正文 第三十四章 :野鴛鴦 文 / 楓婷雪
撞上容少卿的「風」不是別的,正是風淺柔,顯然兩人都沒有料到這裡還會有人,一時間都沒有設防,於是,容少卿一個不察被風淺柔撞倒在地,而且是標準的女上男下。
「啊。」
「嗯哼。」
兩聲呼痛,前面的來自風淺柔,後一句來自容少卿。黑暗中,風淺柔整個人摔倒在容少卿身上,腦袋撞上了容少卿的胸膛,過硬的胸肌,撞得她鼻子生疼。至於容少卿,被飛速襲來的風淺柔撞倒在地,上面,一個身體壓在他身上,下面,一塊石頭抵著他的後背脊椎,雙重夾擊,能不疼?
儘管如此,他還有心情調侃道:「風淺柔,你每次都這麼對本宮投懷送抱,是不是非本宮不可?」
容少卿也不管背後尖銳的石頭,雙手摟著她的腰身,令風淺柔一時間難以起身。他對風淺柔的聲音、氣息以及身材都十分熟悉,當然,這還要歸功於那夜身中「清雪」得來的好處。所以,即使光線不好,他也在風淺柔撞過來的時候就知道是她了,不然,哪怕有點措手不及,他也能躲開,何至於讓她撞個正著。
聞言,風淺柔才知被她壓倒,啊呸,撞倒的人竟然是容少卿。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應該本宮問你吧!」與他的誤闖陣法中不同,她根本就是衝著這裡來的,這麼一想,容少卿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到底知不知道危險?
「反正與你無關。」風淺柔想也不想的回道,令容少卿瞬間氣急。
單戀不可怕,可怕的是暗戀,暗戀不可恨,最可恨的是你心心唸唸著她,處處為她著想,她還把你定位是陌生人之外!
「小風兒,枉我如此關心你,害怕你有危險,沒想到你竟是幽會來了。」就這麼一耽擱,任簫和商羽已經追上來了,這不見還好,一見就是兩人以極其曖昧的姿勢躺在地上。
夜黑風高,雜草從生,一男一女,一上一下,這場景,讓人想起男女間一種特殊的關係,叫——野鴛鴦!
任簫很憤怒,但更多的是暗恨,當然,這對像不是風淺柔,他相信風淺柔不是這種人,他憤怒、暗恨的是:為什麼這等好事每次都讓容少卿給佔了!
任簫的聲音,無異於一道驚雷,將風淺柔瞬間驚醒。該死,難道是腦子被撞糊塗了,竟然不知道起來,最最重要的是,如此難堪的一幕還被別人給撞見了。任簫還好,反正她在他面前已經沒有形象可言了,但商羽那麼澄澈的一個男子,不會誤會自己是不知廉恥的女人吧?
風淺柔掰開容少卿摟著她腰的手,從他身上起來,一翻舉動毫不在意容少卿的反應,疏不知她的動作無異於對別人「動手動腳」,容少卿強忍著某處升騰的不適,看著風淺柔的眼神漸漸變化,可惜眼下有外人在,否則他不介意好好「懲罰懲罰」她。
當然,容少卿也只能可惜了,畢竟他可沒有當著外人的面表演一番活春宮的愛好。
風淺柔好不容易站起來,目光閃躲的看了任簫和商羽一眼,卻見任簫狠狠回瞪了她一眼,風淺柔立刻收回目光。又見商羽低垂著眉眼,那臉上還殘留著絲絲羞窘。於是,風淺柔瞬間不淡定了,餘光撇見容少卿這廝竟然還賴在地上,雙眼一瞪,伸手就要將其拉起來,奈何容少卿不願配合,依舊躺在地上紋絲不動。此刻,他似乎完全忘記了他正躺在他認為很骯髒的地上。
「容少卿,你到底起不起來。」
風淺柔更急了,幾乎是手腳並用,最後還跪坐在他身上,對他好一陣「騷擾」。這一番動作,令任簫和商羽一陣目瞪口呆:她也能如此粗魯?若是羽燕在此,定然要感歎一句:主子,這下你的形象才叫全毀了啊!
風淺柔未曾想到,容少卿不起來與她何關,她此番行為似乎才更符合「不知廉恥」,可惜,風淺柔就是鑽進了死胡同裡,怎麼都拉不出來了。
「風淺柔,你想謀殺本宮啊。」
容少卿終於受不住了,她的騷擾,讓他充分感覺到了一種矛盾心情:痛並快樂著!若不是後背因為她的連番摧殘,導致傷口越發加深,鮮血淋漓,容少卿或許還真就此和她「打情罵俏」直至天明了。
「小風兒,你夠了沒有。」任簫實在看不下去了,恨恨地就要上前拉兩人。他的心上人與別的男子「糾纏不清」,他還能在一旁看戲?雖然,他已經因為「風淺柔徹底顛覆了她在他心底的形象」而愣愣地看了很久的戲了。
容少卿束縛住風淺柔的雙手,防止她再做出令他「難受」的事,這才直起身子。但就是這一起身,一直抵著容少卿後背的石塊突然自行旋轉起來。幾人眼前一陣旋暈,待回神之際,眼前的景色已經進行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見了原本的黑夜,此刻,藍色天空如被水洗,一輪烈日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地面稀稀疏疏的有著幾棵矮樹,草兒青翠鮮嫩,再沒有先前比人還高的現象。
風淺柔一陣意外:這是哪兒?任簫和商羽去哪了?
容少卿不自覺擁緊了風淺柔的身體,對於這突變的景色,他已經見慣不怪了,答案很顯然:他們又是落到哪個陣法中了。而從任簫和商羽不見蹤跡的現象來看,這還是一個會把人隔離開的陣法,他突然無比慶幸,落入陣中時他與風淺柔是抱在一起的。
「容少卿,任簫和商羽呢?」
「不知道。」
「任簫,商羽。」風淺柔叫喚道。
任簫看著這四周突變的景色,頓時明白身處陣中,正要找陣眼破陣,突然聽到風淺柔的叫喚,只是明明聲音近在咫尺
,可人卻不見蹤影。「小風兒,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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