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第一個?不答應是小狗! 文 / 楓婷雪
是夜,別院內寂靜得彷彿能聽到一根針掉落的聲音,就在此時,一抹黑影神不知鬼不覺的越過高牆,觀其身形應是一名女子,她如風般在各個屋頂飛躍。片刻後,來到一間僅有的亮著燈光的房頂上。纖細的手掀起一片瓦片,待看到正趴睡在桌上的風淺柔時,立刻越下屋頂,身輕如燕,未發出半分響動,可見其武功之高。
「風淺柔,風淺柔。」黑衣女子輕聲喚道,順便用手背拍了拍風淺柔的臉頰。
風淺柔悠悠睜開眼睛,待看到眼前的黑影,突然一驚,張嘴就要大叫,卻被黑衣女子事先預料,伸手摀住了她的口。
「風淺柔,你若是不想死,就別叫。」黑衣女子輕聲威脅。
風淺柔點點頭,待她放下捂著她嘴的手又輕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跟我走。」
「為什麼?」
「難道你想死!」
「不想。」
「那就跟我走。」
「我若是不願意呢,雨彤。」
話落,房門大開,從門外衝進五人,赫然就是凌影、榮軒及她的三大醫侍。
看著來人,黑衣女子終於知道自己上當了。「枉我不辭辛苦的來救你,沒想到你竟聯合他們來抓我。」
「起先我還以為是沁妘,沒想到是你。」不過,以徐雨彤的心機也想不到這麼毒的計策,估計後頭的指使者還是她。
黑衣女子扯下自己的面紗,露出一張俏麗的容顏,她五官嬌俏,卻因著那兩條透著英氣的眉和眸中煥發著的張揚恣意而顯得英氣逼人,這樣的女子該是一副俠骨柔腸。
「陷害你不關沁妘的事,都是我的主意。」徐雨彤毫不心虛的替安沁妘攬罪,反正扮成青鸞去救殺手的人是自己,沁妘溫婉善良,怎麼會加害別人,自己只是跟她聊天時無意間受到了啟發,這才有了「青鸞救殺手」一事。
「沒關係,誰都一樣。我也就你們兩個仇不仇,友不友,整天想著殺我的人了。」
「沁妘才不會想殺你,而且,我也沒有要殺你啊,我只是看不慣,看不慣你總是纏著大師兄而已。」這句話,徐雨彤自己都覺得心虛,畢竟是誰纏著誰,她心裡清楚的很,只是一直自欺欺人而已。
「可是我沒有纏著殷大哥啊。」
徐雨彤囁嚅了幾下,最終沒有反駁。
「凌影大哥、榮軒大哥,上天有好生之德,雨彤只是一個孩子,你們可否看到我的面子上,不要為難她好嗎?」
「風姑娘,這事榮軒還得請示主上。」
「那麻煩你在請示的時候替她求求情可好。」
「風淺柔,我比你還大半歲,你憑什麼說我是一個孩子,還有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擔,不需要你假好心。」徐雨彤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拒絕風淺柔的好意。
「我記得十一年前我差點掉下山崖的時候,是你拚命拉著我的手堅持到殷大哥他們來搭救。」儘管即使沒有她,自己也能安然無恙。風淺柔心內暗道。
徐雨彤心性並不壞,也只是一個情場失意的可憐人而已,不過在風淺柔看來,殷長亭並非她良人,她的失意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反正不用你假好心。」
「本宮可不會為別人的救命之恩買單。」
兩句話幾乎同時響起,話落,便見容少卿身著一襲勝雪白衣出現在房間裡,在場所有人竟無一人發現他的氣息,可見他的武功修為登峰造極,風淺柔美眸中閃過絲絲凝重。
「他便是鳳秦太子?」
徐雨彤轉過頭,看到的便是那如月神臨世的男子,一舉一動盡顯尊貴霸氣,即使是一向把大師兄當成天的她也不得不承認:鳳秦太子,確實風華無雙!
「什麼人?」
凌影突然大喝一聲,隨即身如閃電般躍出房間,凌空一掌飛出,霎時,一名青衣女子自樹上掉下來,摔倒在地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風淺柔等人見狀,立刻走出門外,冰清執劍擋下想要再次運功的凌影,羽燕率先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青衣女子,風淺柔急忙將一顆白色丹藥餵進她嘴裡。
「青鸞,你沒事吧。」
「主子,我沒事。」
「她,她就是青鸞。」
凌影目瞪口呆的看著那被羽燕扶起來的人兒,只見她青色華衣裹身,娉娉婷婷,花開珠顏,眸如霜華,唇艷如朱,指如削蔥,盡顯雍容,散發著大氣、沉穩卻又不至於老成的氣質。即使此刻身受重傷,亦不失半分顏色,一時間,凌影似乎聽到自己的心跳快了幾分。
「青鸞,你終於回來了。」琉璃走上去抱住青鸞,四大醫侍中青鸞無疑是她們的主心骨,除了主子,就數她最有能力了,當然,她說的是她的處事能力以及交際方面。
「青鸞姑娘,對,對不起。」
凌影摸著後腦勺,如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見到心儀的女孩一般紅了一張臉,榮軒見之,萬分吃驚,這還是他認識的凌影嗎?
容少卿眨了眨那雙有著比女人還長的睫毛的眼簾,亦露出幾分訝意。
恰時,風淺柔正好調過頭來,見到了這舉世難尋的一幕,廢話,鳳秦太子的驚訝,難道不是舉世難尋?所以,風
淺柔也難得的驚訝了,微瞪著雙眸,呆愣的模樣似乎能讓人的心都酥麻了。容少卿微微凝視,隨即收起心中突然湧起的異樣,淡定地轉過頭去。
不過,風淺柔並未像他一般調頭,而是向他走了過來。
「鳳秦太子,人我已經找到了,這下您該滿意了吧。不過很可惜不是青鸞,所以,我等著鳳秦太子向我公開道歉哦。」
「本宮有答應過嗎?」容少卿若無其事的反問。
「難道您想出爾反爾?」
「從來沒有應過的事,談何出爾反爾?」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鳳秦太子除了心如修羅之外,還如此的——無賴!」
「過獎!」
「你……算了,是我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風淺柔特意咬重了「兵」字,十分淺顯的諷刺。「只要鳳秦太子答應我兩件事,今天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先說好,不答應是小狗。」
聞言,在場之人除了兩位主角盡數打了個寒顫,把容少卿和小狗聯想起來,這場景,呃,還是不想了,因為這二者差得豈止是十萬八千里。
他無賴她就比他更無賴,公開道歉畢竟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尤其這個男人還是鳳秦太子,容少卿不答應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的目的可不是這個。
「從來沒人敢和本宮談條件,你是第一個。」
「榮幸之至!」
這幾個字自己是不是說過?好像就是今天,呃,想不到短短一天內,她就成了堂堂的鳳秦太子的兩個「第一個」。當然,此時的風淺柔不知道,將來會有太多的「第一個」出現在她身上,她就是容少卿命中最大也是惟一的例外!
「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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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卿(憤怒):雪你怎麼搞的,我分明還沒有第一個好不!
風淺柔(眨著星星眼,一臉崇拜,這年頭,這種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了):什麼?看不出來你還挺潔身自愛啊。
容少卿(傲嬌):那當然!
兩人的矛頭齊齊對著雪:說,這究竟是什麼回事,竟然敢污蔑本宮(我未來的夫君)!
雪(弱弱地,委屈心虛):這不是他自己說的私,怎麼能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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