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中學時代 文 / 夜明星之夢幻今生

    經歷了李易陽事件後，我收斂了很多，我漸漸認識到，這個世界是由很多很多人組成的，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在無形中存在很多規則，如果我破壞了它們就會受到懲罰，無論早晚，而李易陽對我的懲罰遲到了十年。

    我始終將那枚掛件帶在身上，因為我總感覺有一天我會和他再重逢，到那時我再將它物歸原主並送上遲來的道歉。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身上的男孩氣漸漸消失，第二性徵的發育充分讓我認識到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孩。更嚴重的是，我長得也越來越漂亮，那些或躲在角落偷偷看我，或光明正大衝我吹口哨的男孩們給我徒增了很多煩惱的同時也助長了我的驕傲。

    我仍舊是高高在上的第一名，但我從沒有因為這第一名而放棄努力。在沒有李易陽的校裡，第一也是第二，我經歷過我天外的那個天，因此我知道我需要不停的努力，才能獲得和他正面交鋒的機會。

    很奇怪，在我少女的思緒裡，不是情竇初開，而是如何打敗對手。也許是因為我沒有贏過他，也許是因為他不曾給我道歉的機會。

    如果說我是吃了定心丸，那王俊生同應該是吃了迷糊藥，從初中到高中，我選哪個校，他就選哪個。我衝他開玩笑：「怎麼著，哥們兒，想當我一輩跟班兒啊，我可不想以後被你老婆怨恨。」

    這貨眨眨眼，一臉平淡，言語中卻透露著狂妄自大，「我選的校都是全市最好的，我王俊生也只能上全市最好的校，你是拖了我的福，誰是誰的跟班兒呀？」

    我追著他四處打，他也很配合地四處逃竄，我想上天真的待我不薄，派下哥哥一樣的王俊生陪伴在我身邊，如此溫暖。

    小的時候，王同一直是吊兒郎當的習態，按照他的習成績，根本上不了一中，但這貨卻在最後半年突然發力，成績直線飆升。他問我要報哪個中，我冷哼一聲，對這愚蠢的問題不予理會。

    開見到王俊生的時候我很意外，更多的是驚喜，至少在這陌生的校裡，多了一個我兒時的玩伴，心裡就多了一份安穩。

    後來證明多的不光是安穩，還多了份安逸。我們住的是寄宿校，一切都要自己動手，別的都可以，唯一傷腦筋的是打熱水，水房離宿舍比較遠，同們每天都會把水壺帶到教室，然後下了晚自習去提水，再艱難地提到宿舍去。

    十幾歲的年紀，就要開始會自立。

    我自立的機會被王俊生剝奪，每天下了晚自習，你會看到我抱著兩個人的書包，小王提著兩壺水，我步履輕盈，他舉步維艱。心情好的時候我還會快步走到他前面，轉過身邊正對著他，嘮叨著：「哎呀，王俊生，你這樣不行啊，怎麼這麼慢，連一個姑娘都趕不上。」每每這時他都會放下手中的水壺，雙手環抱，瞇起狹長的眼睛看著我，臉上呈現出一種我看不懂的高深表情，彷彿是在鄙視我，又彷彿饒有興致地看我的表演，黑暗中輕笑著搖搖頭，提起水壺繼續前進。

    很多年後，他向我表白時，我再回想起這微笑，心裡竟微微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