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背靠皇兄好乘涼

正文 第18章 豬一樣的隊友 文 / 封刀

    難道是皇太后和洪德山已經發現自己這個長公主是冒牌貨,所以用議和的辦法把自己弄到匈奴去?

    夏梓雨心說不能夠啊,自己很少接觸皇太后,不可能被發現。

    她再一琢磨,皇太后肯定是被皇帝哥哥氣昏了頭,只想著跟皇帝唱反調了!這算計的把親女兒也算進去了,真的好嗎?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夏梓雨本來想著,刷好了皇帝哥哥的好感度,問題就會迎刃而解,現在發現想的太簡單了。夏梓雨不得不把勸道皇太后迷途知返的任務提上日程。

    「梓雨,朕帶你去外面走走。」夏崇簡拉著她的手站起來,說道。

    夏梓雨抬頭瞧了瞧他,就被拉著往外走。

    因著長公主身體還沒有全康復,他們才出了大殿,就有步輦候著了。夏崇簡輕輕一抱,就將人先放上了步輦,然後這才跟了上去坐好。

    「梓雨身體好些了要常出來走走。」夏崇簡看起來是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和她說,只是嘮嘮家常而已。

    「出來多轉轉走走,興許心情好些了,你的啞症和癡症也就會好了。」

    夏梓雨並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坐在他身邊玩著袖子上的花線。最近和夏崇簡相處久了,夏梓雨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這些小小不言的試探,只當做沒瞧見便好。

    「陛下,到東宮了。」外面傳來宮女的聲音。

    東宮?原來夏崇簡是帶自己來勸說皇太后的。夏梓雨心中有了個底,決定今兒個好好的與夏崇簡合作一把,於是乖乖隨著夏崇簡下了步輦。

    夏崇簡將人抱下來,就說:「梓雨今兒個還沒到母后那裡去請安罷,正巧走到這兒了,跟著皇兄一起進去給母后問個好,你這幾天受了傷,母后甚是想念你。」

    東宮的宮女們瞧見陛下來了,趕緊進去稟報。

    夏梓雨還沒走進殿裡,就有宮女匆匆出來,然後跪在皇帝面前,面色慘白的說:「陛下,太后偶感風寒,身體不適,這會兒還睡著呢沒有醒來。睡前特意吩咐了……吩咐了不想讓人打攪休息,就……就請皇上先回去罷……」

    這等蹩腳的說辭,夏梓雨都聽出來了,皇太后是不願意見皇帝,哪有這點睡覺的。

    夏崇簡笑了,臉上一絲惱色也沒有,說:「原來太后正休息,趕得太湊巧了。不過今兒個朕空閒,不妨事多等等。太后醒了再進去也是一樣的。」

    宮女為難極了,皇太后那裡是鐵了心的不見,陛下這裡是鐵了心的要等,她左右為難哪邊都不好說。

    夏崇簡拍了拍夏梓雨的腦袋,溫柔的問:「梓雨,累不累?不累的話,我們等著太后醒了再進去。」

    夏梓雨很給面子的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簡直就像是小天使一樣,好像在回應他的問題。

    此時皇太后正坐在東宮的軟榻上,她身邊兒跪著一圈的宮女伺候著。一個端著時令瓜果,一個給她按揉著腿。還有兩個小宮女一左一右的站在兩邊,將奏折展開各拿一段,請皇太后批閱。

    皇帝夏崇簡還未到及冠年紀,並不能親政,所以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由輔政大臣們商量決定。決定好了將奏折和意見呈上去給太后過目,恩准的由太后加印後執行。當然在執行之前還要再送到皇帝那裡去,讓皇帝瞧。

    如今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朝廷不是年輕皇帝說了算,而是皇太后說了算。在這宮裡頭,皇太后手中有印信,所有奏折都需要加蓋,不加蓋那是不能執行的。在朝廷裡頭,皇太后的陶氏一族,那可是大權在握,輔政大臣中四個有三個是陶氏的人。而最重要的是,如今手裡兵權最多的就是洪德山了。

    宮女慌慌張張進來,跪下說:「太后,皇上在外面候著呢,說是要等太后醒了再進來問安。」

    「哼……」皇太后冷笑了一聲,將捧在眼前的折子用手一撥,直接打落扔在地上,嚇得拿折子的兩個小宮女直哆嗦。

    陶氏說道:「那就讓皇上等著去,哀家要看看他能等多久。他現在知道哀家的重要了,他現在知道害怕了。哀家可不能讓他這麼快就稱心如意!」

    「太后……」宮女欲言又止,說:「可……皇上帶著長公主來了,長公主現在也在外面等著呢。」

    「什麼?!」皇太后靠在軟榻上的脊背一下就離開了,瞪眼說道:「哀家的梓雨也在外面?」

    「是啊,是陛下帶著長公主來的。」宮女說。

    「好好好!」皇太后氣得一拍手邊的小茶几,咬牙說道:「皇帝真是越來越有心機了,拉著哀家的梓雨,他以為哀家就拿他沒有辦法!把人給哀家叫進來,還不快去。」

    還沒等到一盞茶的時間,就有宮女跑出來說皇太后醒了,請皇帝和長公主進去說話。

    夏崇簡一笑,將夏梓雨抱起來,說:「梓雨乖乖的,我們進去。」

    皇太后正在裡面踱著步,瞧見夏梓雨立刻就把她從皇帝懷裡搶了出來,摟進懷裡,說:「梓雨,哀家的梓雨,身體怎麼樣?傷口還疼麼?」

    夏梓雨被她弄的傷口是有點疼,不過為了討好皇太后,也就忍下了,抬頭也給了她一個甜甜的笑臉。

    皇太后簡直被她這一笑晃花了眼睛,就沒見識過更可愛的孩子了。將人摟在懷裡那叫一個愛惜,嘴巴笑的合不攏

    攏嘴。

    夏崇簡說:「母后,兒子聽說母后對於匈奴的事情,突然改了主意,想要議和了?」

    皇太后對於皇帝的開門見山直接質問非常不滿,橫了他一眼,說:「皇帝這是什麼口氣?你也應該知道,最近黃河氾濫洪水不斷,治水就快將國庫都掏空了,哪裡還有軍餉去和匈奴人打仗?不議和能怎麼辦?」

    「母后考慮的周全。」夏崇簡的語氣可不像他嘴裡說的那麼謙恭,「可是母后有沒有想過,匈奴人窩裡鬥之後也是元氣大傷,近期是不可能攻打我們的。現在叫陣不過是因為他們吃緊,想要我們害怕,送金銀財寶過去。我們答應了,豈不是正中下懷?」

    皇太后也知道這個理,早就有大臣與她講過了。只是她正在氣頭上,就是要和皇帝唱反調,一點也聽不下去。

    「這只是皇帝的揣測,萬一匈奴並沒有因為內亂而消弱力量呢?」皇太后說。

    夏崇簡說:「母后,您還要為朕唯一的皇妹想想,哪一次與匈奴人議和沒有送公主過去的。您就忍心將梓雨送到匈奴人那裡去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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