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睡在龍床上…… 文 / 封刀
夏梓雨一副被戚氏嚇著了的樣子,將金釵往戚氏跟前一扔,然後緊緊拉住夏崇簡的手,躲到了夏崇簡身後去,害怕的瑟瑟發抖。長公主本來長得就可人,這害怕的小模樣更是讓人心疼極了。再加上夏梓雨精湛的演技,誰瞧了還能忍心?
夏崇簡立刻將人從後背拉了出來,然後半蹲下來將人摟在懷裡哄著,說:「梓雨乖,梓雨嚇壞了,別哭。是想要簪子?哥哥讓人拿一百根做工最精巧的簪子給你,好不好?」
戚氏一聽,肩膀一抖差點暈過去,陛下這是怎麼了,對長公主的態度來了個大反轉。
遠遠的還有好幾撥想要「偶遇」皇帝陛下的妃子們,可惜了兒的,她們一瞧這混亂場面,都不敢過來了,只能摸摸的圍觀,摸清楚情勢再說。不然得不到寵信反而惹了陛下厭煩就糟糕了。
淑妃戚氏面如死灰,皇帝陛下哪裡還會給她做主,竟然說她故意恐嚇長公主,被罰禁足一個月,還撤掉三個月的綠頭牌。
淑妃失魂落魄的被宮女們攙扶走了,圍觀的妃子們可樂了,綠頭牌都被撤了,陛下真是生氣了,看起來長公主可不是能得罪的人,反而是需要討好的。
猶豫夏梓雨太過敬業,哭得有些岔氣,一抽一抽的,想止都止不住,還伴隨著打嗝,別提多難受了。
這長公主身體太嬌弱,抽噎了一會兒工夫,夏梓雨的氣兒就到不順了,覺得腦袋有點暈乎,好像是因為缺氧。
於是乎,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夏梓雨昏過去前想。
再醒過來都快晌午了,夏梓雨摸了摸手邊,自己已經被安置在柔軟的床榻上了。鼻子間是淡淡的熏香味道,好像和皇帝哥哥夏崇簡身上的味道有點像?
她翻了個身,自己這床榻好像加了墊子?比早上起來軟和舒服了不少。
眼前明黃色的床……帳……
夏梓雨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因為起的太猛了,腦袋裡又一暈,好在沒又昏死過去。
四周都是明黃色的,這絕對不是公主寢宮!
果不其然,就瞧夏崇簡坐在不遠的長案前,正拿著一卷書在瞧。這裡是皇帝的寢宮!
夏梓雨火燒屁股一樣的跑下地,這龍床可不是誰想睡就睡的。長公主昏過去了,不是應該送回宮殿請御醫嗎!她現在想對著發瘋的夏崇簡喊這句話。
夏崇簡聽到動靜抬起頭,說:「醒了?太醫說你身子太弱需要調理,往後記得乖乖喝藥,一次也不能落了。」
夏梓雨不搭理他,決定轉身就跑,反正自己是傻子癡兒,這真是萬能的借口。於是她真的拉開門就往外跑……
外面的侍衛見狀一愣,可都不敢貿然是攔長公主,大眼瞪小眼的就瞧長公主跑沒影了。
「陛下。」
正這個時候,外面快步走來一個身著錦衣的侍衛,他走到殿門口恭敬的說道:「陛下吩咐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進來回稟。」夏崇簡將手中的書隨手扔在桌上。
錦衣侍衛進了殿,轉身揮手,門口的兩個侍衛會意,將殿門關閉。
錦衣侍衛近前,這才低聲說:「陛下,屬下已經查明那些刺客的藏身之處。請陛下下令,屬下立即去將那些刺客剷除。」
夏崇簡嗤笑一聲,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說:「幾個刺客,朕見得多了。沉不住氣怎麼釣大魚?」
他說著頓了頓,問:「那些刺客被安置在哪裡?」背靠皇兄好乘涼:.
「在……」錦衣侍衛遲疑了一下,老實的回答:「在長公主的偏殿。長公主的霽雨殿宮女侍衛少,偏殿荒廢已經,很少有人過去,的確是藏匿行蹤的好地方。」
「霽雨殿……」夏崇簡略有所思,臉上並沒有驚詫或者憤怒的表情,「盯住了那些刺客,千秋宴是一場好戲,多少人期盼著,定不能脫離朕的掌控。」
「陛下請放心。」錦衣侍衛應聲,隨即猶豫片刻又說:「陛下……昨日洪德山未奉召私自進宮,先是去了長公主的霽雨殿,又和皇太后回了東宮,一夜未出。」
夏崇簡冷笑了一聲,說:「有著他們去,現在洪德山手裡的兵權朕還動不了。等日後,他們會明白什麼是皇室的威嚴。」
「陛下……」錦衣侍衛有些吃驚,說:「可皇太后……」
「終究是我的生母?」夏崇簡幫他說完了未能出口的話,嘴角帶著譏諷的笑意,「她沒有一天將朕當親兒子看待的。既然這是她的想法,朕只能成全她。」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