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文 / 堇顏
沐妍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輛貨車中,周圍儘是一些雜物,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外面的呼嘯聲,看得出來這車開得有多快。
沐妍眸色一淡,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感覺到一抹疲憊在心頭顫動。
還好自己從小就對香味極其敏感,所以保證剛剛自己嗅的時候沒有嗅很多,另外就是自己自身對於香味的吸收能力很強,藥效散去的也快。
粗糙的麻繩捆綁的手腕有些生疼,沐妍忍不住皺了皺眉,試圖掙扎將麻繩掙扎開來,但是渾身毫無力氣,酸軟毫無力氣。
不過至少自己也獲得了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重安安沒有死,重墨還有希望可以找得到她。
沐妍試著從自己的腰部將隱藏的鋼針抽了出來,但是鋼針到底不是鋒利的刀子,根本無法割斷手腕間的麻繩。
沐妍不敢動作過猛,擔心驚擾到前方開車的李冰兒,深呼吸一口氣,沐妍實在是使不上任何的力氣,伸出小手撫摸著小腹。
雖然每一次撫摸著腹部都會感覺到麻繩割的手腕極其疼,沐妍幾乎可以看得出來自己的手腕四周遍佈紅痕,甚至有的地方已經被磨得磨皮了。
「小愛妍,小重牧,給媽媽勇氣吧,因為媽媽也不是非常勇敢的人……」
「因為一直都是爸爸在照顧媽媽……」
幾乎有了重墨在,沐妍就感覺是天一般籠罩著自己,給著自己致命的安全感,可是如今重墨不在自己身邊了。
自己能做的似乎是只能靠自己!
而且自己也應該做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回饋重墨……
……
沐妍失神之際,驚奇的發現小腹出現明顯的胎動,太過於驚喜,沐妍忍不住笑出了聲,驚訝的想要摀住自己的唇瓣,卻發現根本手腕使不上任何的力氣。
看來兩個寶貝,真的是在默默的給著自己勇氣和支撐……
「媽媽勇敢,媽媽很厲害,媽媽一定會保證你們倆平安無事的回刀爸爸身邊,但是你們要乖乖的,因為媽媽要去獲得姑姑的下落,姑姑的下落,對於爸爸很重要……」
沐妍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底難免沒底,深呼吸一口氣,清麗的眸子快速的掃向四周,經過剛剛的休息,自己的力氣恢復了一些。
餘光看向不遠處的金屬架子,看起來有些鋒利,似乎割斷麻繩是可以的,這般想著,沐妍試著起身,小心翼翼的在飛快行駛的貨車後備箱向著金屬架子移動。
疼!
疼的厲害,因為車輛在行駛,沐妍只感覺到自己狠狠的撞向鐵架,手腕被硬生生的積壓的疼得厲害,原本白皙的手腕,立刻紅腫了一片。
沐妍疼得額頭上滿是晶瑩的汗水,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手腕上的麻繩直接對上了鐵架,快速的移動身子,使得麻繩能夠被割斷。
幾乎是每一次磨動,沐妍都可以感覺到粗糙的麻繩在向著自己的肉裡嵌入了幾分,疼得厲害,幾乎是滿頭大汗。
沐妍咬緊牙關,絕對不可以放棄,自己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和孩子平安無事的離開。
經過五分鐘的用力移動,沐妍終於割斷了手腕上的麻繩,無力的跌落在地上,鼻息之間,已經是血腥味了。
沐妍轉過身子,看著被自己割斷的麻繩,果然血跡斑斑,看起來是一片狼藉,手腕上,幾乎是可以看清楚裡面的肉了。
真的是一片血肉模糊……
雙手得到解放之後,沐妍嘗試著靠近貨車的鐵門處,從門縫處看著外面的環境,寒風凜冽,從外面向裡面吹了進來,沐妍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磣,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這兒很奇怪,都是高速公路,李冰兒究竟要帶自己去哪兒?
只不過自己身上的手機全數被李冰兒拿走了,想要通知重墨來救自己,簡直是不可能,心有靈犀一點通,似乎也不現實了。
……
沐妍恍惚感覺到一抹絕望在緩緩的佔據自己的心頭…
……
沐妍不能從貨車上跳下去,索性放棄了掙扎,依靠在一側休息,感覺到貨車平穩的停在了目的地,沐妍快速的將剛剛割斷的麻繩重新的扣在手腕之上,故作昏迷的躺在了原地。
自己一定要保持昏迷,不能漏出馬腳,只有面對意識全無的人,對方才能真正的放鬆警惕。
……
「哼,還沒醒,算了,就把她丟在這兒吧,李小姐,請問一下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沐妍通過聲線判斷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眸色一頓,快速的在婚禮現場去尋找這麼一號人物,語句粗俗,應該不是賓客,那麼就是應該參與燒烤道具擺放的工作人員了。
沒想到李冰兒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如果自己沒猜錯,這貨車應該也是裝作運輸燒烤貨物的。
「找人把她抬進工廠,重恩應該甩掉重墨之後馬上就到……哼,重恩讓我給他留條命,但是我可沒保證留給他一個完整的沐妍……」
李冰兒嘴角漾開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昏迷不行」的沐妍忍不住勾起了唇瓣。
沐妍,你以為你說你乖乖的不反抗跟我走,我就會信了嘛?
哼,做事,得做得徹
徹底底才可以……
「是……」
……
沐妍盡量控制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而且任由人擺佈來擺佈去,真正的做到了昏迷不醒的人該做到的所有反應和狀態,只不過男人的動作極其不輕柔,沐妍被摔落在地面上的時候,特地用手腕率先著了地,盡量避免的小腹的墜地。
木屑的味道遍佈鼻息之間,沐妍眸色一淡。
看來是一個木製品的加工工廠,不過李冰兒剛剛最後一句話,明顯的是不懷好意,重墨要的是留著自己的命,她卻想直接毀了自己。
沐妍深呼吸一口氣,強壓住自己心頭的不安,眸色放平靜,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養好體力,不驕不躁。
至少自己是知道對方的底細的,至少,自己也知道李冰兒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不難保,生不如死!
「去找一盆冰水過來,我要把這個賤人潑醒……」
沐妍:「……」
沐妍微微睜開眼眸,就看到大概是4個成年,威武的男人,還有李冰兒,剛剛李冰兒的那句拿一盆冷水過來,明顯是針對自己的。
沐妍眸色一淡,雖然自己身上貼著暖寶寶,禮服也是加厚的,但是如果濕了,很容易感冒的。
所以只能先自己醒了……
「啊……李冰兒,這兒是哪兒,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沐妍故作萬分驚訝痛苦的模樣,對上女人得意的笑意,膽怯的向後退了退。
印入眼簾的是遍地的木材,果然,這兒是木材廠,抬起杏眸,看著李冰兒依舊是蒙著臉,一身黑衣,襯托出女人像是地獄的幽魂一般,格外令人厭惡和排斥。
「呵呵,你醒了……沐妍,你不是千不怕,萬不怕嘛?怎麼,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也對,現在重墨不在你的身邊了,你的保護神沒有了……」
沐妍:「……」
保護神重墨,沐妍唇色一淡,才和他分別一小會兒,自己居然想他了,而且是很想很想的程度了。
「李冰兒,你把我弄到這兒來,是要做什麼?有什麼陰謀?」
沐妍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退,自己的腰間還有燒烤時候的鋼針,還好剛剛李冰兒沒有仔細檢查自己的身上以及手腕的情況。
要逃看似很困難,不過可以等著重墨出現,現在要做的就是和李冰兒熬時間。
周圍的環境有些昏暗,腹部有些微微的難受,血腥的味道,沐妍的胸口劇烈的翻滾,疼的厲害,就好像隨時都會爆裂一樣。
沐妍深呼吸一口氣,清麗的眸子直直的看向李冰兒。
「我很早就說了,沐妍,我他媽的恨不得你去死,所以你現在問我想要做什麼,不是太可笑了嘛,是你和重墨一起毀了我……」
「我想你應該沒有嘗試過被毀容吧,你知道冰冷的刀尖從臉頰之上硬生生的劃開是什麼樣的感受嘛?」
李冰兒大闊步的向著沐妍走去,一把狠狠地揪住了女人的長髮,幾乎要把沐妍整個頭皮都徹底掀開一般,整個人越發的猙獰,眼眸之中儘是恨意和殺意。
沐妍強忍住頭皮撕裂一般的疼痛,黛眉微微一蹙,一抹暗光從眸底一閃而過。
「李冰兒,如果不是你,我媽媽也不會死,就算是你死一千次一萬次都是應該的,雖然我不贊同重墨的手段和做法,但是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好一句罪有應得啊!
「哈哈哈哈……」
李冰兒放肆的大笑,看著沐妍就像是魚肉一般任自己宰割,不知道等一下,她是不是還可以笑得出來,清高的起來。
「對了,我想你也應該沒有嘗試過被車撞的滋味吧,那種感覺就像是身體裡的每個器官都在翻滾,腸子也攪在了一塊兒,疼啊,痛啊,各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沐妍:「……」
李冰兒看著沐妍別開眼眸的模樣,快速的伸出小手狠狠地捏住了女人細嫩的下巴,鋒利的指甲直接嵌入女人的肌理之中,眼眸之中的仇恨火焰越發的旺盛。
滔天一般仇恨的火焰幾乎要把沐妍燃燒殆盡。
「對了,你知道嘛,一個被刀割破臉頰,甚至是被車撞翻的女人,本來就已經生不如死了,偏偏還要被萬人騎……」
沐妍感覺到隨著女人的氣息快速的逼近,尤其是頭皮疼的厲害,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幾乎讓自己的胃翻滾的厲害,臉色早已經是蒼白如紙了。
「你能想像得到嘛,那些街邊的流浪漢,根本就沒看過女人赤身**的模樣,所以雖然這個女人臉色全都是鮮血,甚至於身上還有傷,在他們看來就是情趣,十幾個人幾乎是瞬間像是野獸見到肉一般快速的圍了上來。」
「掐著你身上可以掐的地方,幾乎是想要玩死你一般,他們也會打你,一旦你因為疼痛渾身戰慄不已,對於男人而言就是極致的爽感和視覺的刺激……是不是我的描述很精彩,不過不用擔心,等下你自己也會感受得到,因為這種下地獄的滋味,我要你也要嘗嘗……」
沐妍:「……」
這個女人是徹底的偏執了,瘋狂了!
「其實我可以幫你補充一下,你想要做的,
,應該還有劃破我的臉頰,讓我也嘗嘗你所受到過的痛苦……其實如果我媽媽能夠活著的話,我倒情願的……」
沐妍劇烈的咳嗽,感覺到自己的肺幾乎都要咳破一般,渾身有些顫抖和戰慄,抬起明眸凝視著面前癲狂的女人,只能依靠著後面的木材站穩著腳步。
「呵呵,女人倒也真的是奇怪,李冰兒,三年前算計我的人是你,試圖在重暖暖和沈哲浩訂婚遊艇上將害你流產的罪名推給我也是你,害死我媽媽的人也是你,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了,怎麼了,在你的世界觀裡,別人的命都是螻蟻嘛?」
「你的命才是千金之軀嬌貴嘛?,別人的命天生就賤到骨子裡了,只有你的是珍貴的,所有的一切在你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李冰兒,李大小姐,你會不會想太多?」
「啪……」
李冰兒迅速被沐妍戳中軟肋,眼眸猩紅的厲害,快速的再度抓起沐妍的長髮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嗓音極度清脆暴戾,沐妍只覺得一陣風一般快速的向著自己掃過,幾乎是頭暈目眩,嗓子眼處血腥的氣息向著自己逼近蔓延,幾乎是要讓自己作嘔。
「沐妍,你閉嘴……閉嘴……賤人……」
沐妍:「……」
果然是不能夠太刺激她,沐妍想要伸出小手去觸摸自己的臉頰,但是一想到自己此刻的狀態應該是被捆住雙手,動作一滯,一抹暗光在眸底閃過。
她痛苦了嘛?
做出那麼孽,現在再痛苦又有什麼用……
沐妍感覺到渾身窒息的難受,渾身上下疼的厲害,尤其是頭皮和臉頰處,深呼吸一口氣,深深地看向李冰兒,顫聲的問道。
「李冰兒,你之前在森林裡告訴我,安安現在還活著,但是生不如死,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現在在哪兒?」
李冰兒:「……」
李冰兒沒有想到自己所說的所有的話,對於沐妍而言就像是對著空氣說話一般,沒有預料之中的痛哭流涕和恐懼,反而是還在擔心重安安的下落。
「哈哈哈……」
果然,沐妍這個做樣子的模樣是為了給重墨看得嘛?
可惜,重墨根本不在她的身邊!
「的確是活著,真可憐啊,才十多歲的時候就嫁給了一個快30的男人,聽說那個男人被大火燒掉了一切,面目全非,包括命根子,也就是說,安安嫁過去是要守活寡的,撲哧,10多歲的孩子,不守活寡也幹不來什麼別的……」
沐妍:「……」
重安安雖然活著,但是的確是生不如死!
沐妍呼吸一緊,一抹心疼的眸光在心底滋生,身側四個魁梧的男人已然在不知不覺地圍了上來。
沐妍因為剛剛的掙扎,髮絲有些凌亂,精緻的紫色禮服有些錯位,越發的將女人白皙如玉石一般的肌理曝光在空氣之中。
嫩嫩的肌膚彷彿能掐得出水來,幾乎是攫住了所有男人貪婪的眸光。
嬌嬌柔柔,幽香醉人,教人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
杏眸微微濕潤,如月夜下嫩蕊初綻,潔白如雪的曇花,清聖潔,美麗不可方物,這般模樣更是有了幾分清水出芙蓉的美感。
男人說白了,就是佔有慾,而且是面對這麼精緻的孕婦,美的這麼絕代風華!
「你們不要碰我,李冰兒,你這麼做,重墨不會放過你的……」
沐妍一個勁的向後移動自己的身子,唇色越發的抿緊,小手不自覺的從後背放在了腰間,如果要自衛的話,還想能夠活著出去,就一定要把鋼針刺向他們的頸脖處。
「哼……拿重墨來嚇唬我,我會因為重墨的緣故更加的廢了你……」
李冰兒嘴角滿是陰狠的笑意,笑的猙獰恐怖,整個人已經處於癲瘋的狀態,總有這麼一天,自己受到的苦楚要讓沐妍全部都忍受一次。
「沐妍,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先毀你的容,而是先找人輪你嘛?因為被毀容了,滿臉都是鮮血,別人就看不清你的長相了,我還怎麼拍照欣賞呢……」
沐妍:「……」
陰狠毒辣,沐妍眸子一暗,心底一片荒涼,重墨!
你在哪兒……
「下面的就交給你們了,記得,玩不死就繼續玩死,我要讓她也嘗嘗我當時絕望的感受……」
沐妍:「……」
沐妍感覺到眸子濕潤的厲害,幾乎是模糊了自己的視線,如果不是牢記著自己現在應該是被捆綁著手腕,恐怕沐妍都會忍不住掙扎。
幾乎是心底始終在吶喊著的,是重墨的名字。
重墨!
「李冰兒,我能不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安安現在人在哪兒?」
李冰兒眸子陡然變暗,一抹猩紅的光芒在眸底一閃而過,幾乎猙獰的駭人。
「不妨告訴你,她現在的名字是盛夏,在一個魔鬼手上苟延殘喘,岌岌可危,但是至於她在哪兒,除非你死,否則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你……」
因為那個男人,是重恩招惹不了的。
只因為多看了年少時候的重安安一眼,至此陷入了無盡的輪迴之苦。
nbsp;重恩,也只能將重安安拱手想讓!
……
盛夏!
沐妍反覆在心底咀嚼這個名字,是不是找到和重恩接觸的所有人之中一個叫做盛夏的女孩子,那個人就是重安安了。
沐妍深呼吸一口氣,卻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正在處於危難之際。
「你們是要命還是聽她的命令?重墨是誰,想必你們都一清二楚,如果只是貪圖一刻的歡愉,到時候送命就不好了……」
李冰兒幾乎是已經病態了,沐妍放棄了一切和李冰兒溝通的渠道,把目光投向了向著自己伸出魔爪的四個男人,杏眸之中儘是水霧瀰漫,但是沐妍卻越發的倔強,毫無畏懼。
看著男人明顯是畏畏縮縮的模樣,沐妍眸色一亮,立馬由恐嚇到求情。
「我肚子裡的孩子快5個月了,很快就出生了,你們應該也有妻子和孩子的,將心比心……」
李冰兒臉色一變,看著沐妍平時不言不語的,沒想到到還有兩把刷子,苦肉計演得跟真的一樣。
「你們收了我的錢的,別聽她廢話,蠱惑人心……」
李冰兒快速的向著沐妍走去,拿起棉布堵住了女人的小嘴,笑的發狠,厲聲的說道:「沐妍,你今天死定了……」
李冰兒快速的將沐妍身上的禮服用力一扯,原本只是稍微裸露的肌膚如今是大片的曝光,白皙的上身,只有內衣和難以遮掩的禮服布條,這一舉措,徹底的猩紅了所有人的視線。
「唔……唔……」
沐妍奮力的往後,幾乎感覺到木製嵌入自己的皮膚之中,男人的大手已經觸摸到了自己的腿心和胸口的肌膚。
……
李冰兒看著女人被四個男人快速的圍成團的模樣幾乎是笑開了話,整個人樂到不行,如果重墨知道這個情況會怎麼樣,會不會瘋掉呢?
尤其是看著沐妍接近被慘烈的逼到絕境幾乎是讓自己興奮。
但是李冰兒還沒有來得及興奮多久,工廠的大門卻被狠狠地踹開。
是重恩!
「都給我住手……」
沐妍:「……」
沐妍反抗到不行,準備抽出腰間的鋼針刺向其中一個男人頸脖的時候,沒想到男人們卻停下了肆虐的雙手,抬起眼眸望去,是重恩!
……
「廢物,能不能動點腦子……」
重恩大闊步的上前,快速的伸出大手狠狠地甩了李冰兒一個巴掌,沐妍現在可是自己手中制勝的法寶。
被玩殘了,怎麼去和重墨談條件,還怎麼讓重墨把重氏重新的管理權交到自己的手上呢?
李冰兒整個人因為重恩用力的一巴掌措手不及,整個人直接被甩在了木架上,「砰」得一聲巨響撞出,彈出,如破布般掉落在地上。
得意的笑意從臉頰之上消息,李冰兒感覺到一斧子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胸口,自己的胸膛幾乎是裂了一般,俯下身子,咳出一口鮮血。
……
沐妍整個人手心幾乎都是汗水,額頭之上也沁滿了汗水,重恩的出現,雖然是一時之間解救了自己,但是這個男人比李冰兒更加的可怕。
因為他是毒蛇,是猛獸,是毒蠍。
沐妍顫抖俯下身子,用嘴含住了其中一個男人脫下的黑色西裝圍在了自己的身上,當初了裸露在外的春光無限,提防的看著重恩。
今天重暖暖和沈哲浩的婚禮,果然不只是商業聯姻那麼簡單,自己是不是也是重恩棋盤裡一子呢?
「通知重墨,沐妍在我手上,讓重墨將件簽字,我就會把沐妍原封不動的還回去,母子三人,換一個重氏,還是很合算的,就算是只有沐妍一個人,重墨肯定也會換的!」
重恩銳利的眸子掃向驚魂未定的沐妍,得意的揚起唇角,一抹暗光快速一閃而過。
「是……」
沐妍眸子越發的清明,重恩原來是想要用自己去換取整個重氏,當初重恩找重墨來是為了頂罪,如今重氏已經是風生水起了,但是重恩卻想要要回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重墨是你的兒子,你這麼做,簡直是傷天害理……」
沐妍不止一次懷疑重墨是不是重恩的兒子,可是重墨幾乎是重恩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果說不是簡直是無法讓人置信。
可是偏偏重恩做出來的事情,太過於讓人難以理解。
「哼,他們三個孽子,如果不是各自有利用價值,否則我一個不留,都是蕩婦生下來的賤種,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謾罵怒吼,沐妍一抹複雜的光在心底快速一閃而過。
難道說,真的不是親生骨肉嘛?
可是兩個人明明那麼像!
重家的水不淺……
……
「我……我想去廁所了,懷孕之後特別容易想去洗手間,反正你都已經告訴重墨我在那兒了,我一個孕婦,雙手又被捆綁,根本跑不了……」
沐妍看著重恩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故作痛苦的顫聲說道,
對上重恩略微困惑的黑眸,小手在身後緊握成拳。
現在能和自己一塊兒去廁所的只有李冰兒,如果自己制服的了她,說不定自己就可以逃掉。
這般想著,沐妍一直被捆在身後的小手攥成拳頭。
「重墨也不是那麼傻,他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確定我沒事不會簽字的,而且你們這麼多人,我只不過去一下洗手間,應該是牢牢的在你們掌控的範圍之內吧?」
重恩:「……」
重恩狹長的眸子快速的打量著面前故作平靜的女人,唇色勾起,的確,這麼多人,況且她還被捆著雙手,又是一個孕婦,自己不怕她跑了不成。
「冰兒,你跟她去吧,記得,現在不要動她,臉上都是傷,到時候無法上鏡,夜無法給重墨一個交代!」
「好……」
李冰兒因為重恩剛剛的一巴掌,滿嘴的血腥,銳利的杏眸快速的掃向沐妍滿是徹骨的恨意,看著女人艱難的披著男人的西裝,滿是譏誚。
重恩的性子,怕是不會只是讓重墨交了權這麼簡單,對於重墨最愛的東西,重恩的想法往往是徹底毀了。
因為只有這樣,重墨才能服服帖帖,重恩也能夠得到最大的爽感,以及心理變態的需求。
……
沐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艱難的站了起來,感覺到雙腿之間有些莫名的濡濕,似乎還有些血腥味,不知道是空氣之中的,還是雙腿之間的,沐妍強忍住心頭的顫動,深呼吸一力氣,一瘸一拐的在李冰兒的推搡之間向前走。
走到重恩面前的時候,沐妍看著男人深邃的五官,但是眸子之中卻滿是陰鷙,心頭一怯,一抹異樣的顫動劃過心頭。
……
等到沐妍在李冰兒的推搡之間走出倉庫外圍之後,才發現這兒的四周也是森林,而且森林的覆蓋率很高。
也對,木材加工廠如果不是在森林附近,也就是原材料附近,怎麼能夠減少預算呢。
倉庫外面停了三輛汽車,有卡車,也有商務車,看來開車走是不現實的,為今之計,只能走無人的森林,又或者是走來的時候的高速公路。
沐妍眸色一顫,按照現在這個情況,自己跑不快,只能藏了,藏到森林之中,重墨看不到自己平安無事的模樣應該是不會簽字的。
「看什麼看,往左邊走……重墨除非是天王老子,否則不會知道你在哪兒的。」
沐妍:「……」
沐妍眸色一淡,的確,這兒荒山野嶺的,k市那麼大,自己身上除了一身精緻的晚禮服和鑽石項鏈,幾乎是毫無可以報信的工具。
不過陷入危難的話,自己就夠了……
「李冰兒,你看得出來其實重恩只是在利用你嘛,如果我要是你的話,可能我會聰明一些,不被他利用……」
「自始自終,他只是想要利用你的恨意來引我入甕……李氏被重氏收購之後,重墨讓李氏蒸蒸日上,除了穆德旭的貪污,你確定重氏重新回到重恩手上還能一如既往嘛?」
寬厚的西裝,沐妍的小手緩緩的探向自己的腰間,摸到鋼針的時候,嘴角的笑意上揚了幾分。
「沐妍,你不要再這兒蠱惑我,我相信重恩是不會這樣做的……啊……」
李冰兒走神之際,沐妍快速的掏出腰間的鋼針狠狠的刺向了李冰兒的頸脖處,距離頸脖一厘米的時候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如果自己這一陣下去,李冰兒的頸脖處有大動脈的話,肯定就必死無疑了!
「不要說話,否則我真的會一針刺進去的,到時候,恐怕你就會血流不止而死了……」
李冰兒驚恐的睜大的眼眸,不敢相信沐妍已經掙扎出了麻繩,明明麻繩自己系的是死結,而且,她什麼時候居然會有鋼針。
「沐妍……你想怎麼樣?」
李冰兒顫抖的問道,聲音幾乎是原地哆嗦的厲害,而且沐妍的鋼針十分尖銳,幾乎是那麼輕輕一戳,幾乎自己的皮膚都會被刺破。
「不想怎麼樣,只不過是想跟你借一個東西……」
沐妍謹慎的快速的從李冰兒的身上快速的翻看,終於找到在森林裡迷暈自己的粉末狀的物質,屏住呼吸,快速的在李冰兒面前一撒。
李冰兒臉色一變,原本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誰知道吸入的空氣全數是藥粉,立馬感覺到頭暈目眩,整個人緩緩的摔倒在地上。
沐妍伸出小手快速的將面前的煙霧揮開,手腕間傷口已經結疤,血肉模糊,眸色一淡,伸出小手,將李冰兒身上的衣服扯下,換在了自己的身上。
還好褲子是低腰褲,穿在身上還算勉強,沐妍眸色一淡,將自己從男人那邊獲取到的黑色西裝穿在了李冰兒身上。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
沐妍早上起來因為胃口不好就吃了很少的東西,一上午的婚禮,沒想到直接就被帶到這兒了。
小腹已經出現明顯飢餓感了,走在這片森林之中,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
不過沐妍只能一個勁的往前走,保證自己走的方向不變,走出森林,就可以到公路上了,絕對不能讓重墨簽字。
自己不要成為重
重墨的累贅,這般想著,沐妍硬著頭皮向前走。
估計等到重恩發現自己的時候,就會立刻派人四處尋找自己了。
……
天色漸漸的暗沉下來,沐妍巴不得天色變暗,這樣更佳有利於自己藏匿,這座茂密的森林幾乎是到處都是松樹和灌木,不知道有沒有小溪。
還可以清晰一下傷口,喝點水,補充一下水份!
天色越暗,沐妍也是可以感受到森林裡儘是野獸的低鳴,特別恐怖,但是在這偌大的森林不可以點火,一旦點火,很可能就被重恩發現了。
沐妍越往森林裡面走,越是可以感覺到心底的不踏實和不安,小腹之間越發地墜的難受,沐妍眸色一淡,找了一課松樹下,歇了歇。
重墨!
你在哪兒……
沐妍眸子難掩濕意,伸出小手輕輕的放在小腹之上,心頭劃開了一抹難掩的恐慌和無措。
「小愛妍,小重牧,媽媽明天再走一天,一定可以走出這片森林的,其實森林也沒有什麼不好,就是黑了一些,但是空氣很好,媽媽的本意就是可以帶著寶寶呼吸新鮮的空氣……」
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雖然沐妍強忍住自己眼角的淚書,但是到底是落在了手心上,沐妍輕輕的將淚水放在唇邊,有些鹹澀,一如自己的心底一般。
「重墨,好想好想你……」
「好愛……好愛你……」
有的時候,夫妻之間,關於愛不愛的話題,沐妍會是較為保守的那一方,但是如今情況特殊,沐妍很懊悔,自己為什麼之前沒有跟重墨經常說我愛你,我想你!
但願等下可以看到他的時候,自己還可以這麼有勇氣說……
重墨,我愛你,重墨,我今天很想很想你!
……
時間劃過,沐妍在森林之中凍得縮著身子,已經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往哪兒走才是對的,只能靠著明天太陽初升指著南北。
應該是快要凌晨了吧,沐妍又冷又餓,大冬天的,難免瑟瑟發抖,尤其是剛剛一路走來,自己時不時的被樹枝刮破衣服,還有**在外的肌膚都是紅腫一片。
沐妍心底的絕望和不安越發的擴大了幾分,只不過孩子是支撐著自己的必勝法寶。
……
「沐妍……」
「小妍妍……」
森林前方傳來一陣陣呼喚,沐妍眸色一驚,下意識的起身藏在了松樹後面,不知道往哪兒走。
是不是重恩追來了?
「妍妍……」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沐妍眸色一亮,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深呼吸一口氣,敏銳的嗅覺似乎捕捉到了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
是重墨!
沐妍伸出小手吃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察覺到疼得厲害,杏眸微微一閃,緊握成拳,一抹亮光在眸底閃過。
真的是重墨!
他找到自己了……
「重墨,我在這兒……」
不遠處帶著紅外線眼鏡的重墨看到松樹這邊的動靜,尤其是在黑暗之中看到女人的身影,重墨黑眸閃過一絲亮光。
「風華,讓人停止搜索,我找到沐妍了,準備食物和衣服……」
「啊……找到小妍妍了?好,我馬上安排……」
……
沐妍跌跌撞撞,在黑暗之中只能依靠重墨的聲音來源向著重墨的方向走去,到處都是石子,原本白天都走的跌跌撞撞,黑暗之中更是覺得困難十足。
「妍妍,你站在原地不要動,我走過去就好……」
重墨在紅外線下看著女人跌跌撞撞的向著自己走來,黑眸凌然,閃過一絲關切的眸色,大闊步的向著沐妍奔跑過去。
找了她這麼久,終於找到了……
……
沐妍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逼近,隨即自己整個人落入男人寬厚的懷抱之中,熟悉的氣息滿滿席捲自己整個鼻尖,沐妍眼角的淚意整個湧出。
「重墨……」
「重墨,我要跟你說……」
「說什麼?」
重墨快速的將備用的紅外線眼鏡輕輕的戴在了沐妍的眼眸之上,心疼的看著女人淚如泉湧的沐妍,狹長鳳眸裡滿是危險鋒芒。
銳利的黑眸看到女人手腕上的傷口的時候,眸色暗的深沉,幾乎欲把沐妍看穿一般,身上究竟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傷口。
沐妍看著男人眸間的寒意層層擴散開,忍不住開口說道。
「重墨,其實安安沒有死,安安化名成了盛夏,我們只需要去找重恩對外交往中,叫做盛夏,和盛夏有關的人,我們就可以找到安安了……」
重墨:「……」
重墨料想過無數次見到沐妍的時候,沐妍會是什麼模樣,畢竟重恩的手段幾乎是殘忍狠絕的。
自己料想過沐妍會害怕的蹲在角落裡哭泣,也可能是整個人完全的呆滯,陷入
恐懼之中,沒有想到,她的第一句話會是告訴自己安安的所有情況。
其實安安沒有死,安安化名叫做盛夏,被重恩藏起來了!
她之所以在燒烤派對之中消失,也是因為想要去問重安安的下落了嘛?
「重墨,你有在聽我說話嘛?」
沐妍以為重墨會開心的失控,卻沒有想到男人的黑眸如同湖水一般平靜的駭人,幾乎是灼灼的看著自己,可是森林之中,幾乎是寒冷的徹骨,昏暗的厲害,但是自己卻格外的想要把他的模樣印刻在心尖。
「重墨,你是不是開心壞了,安安沒有死,說不定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她了,她也可以看到寶寶的出生,寶寶就會有姑姑了……」
這般說著,沐妍顫抖的伸出小手撫摸著男人的薄唇,嘴角漾開一抹發自心底的淺笑,臉色卻近乎蒼白的駭人。
「嗯……」
重墨一時之間感覺到心尖幾乎是被這個女人籠罩了一般,黑眸之中劃過一絲複雜的眸光,感動溢滿心頭,沐妍的存在,幾乎每時每刻都是讓自己在心頭顫動。
這一次,幾乎是要把自己整個心尖都籠罩,感動溢滿心頭,尤其是女人的眸色之中滿是認真,清澈到了極致。
沐妍:「……」
沐妍看得出來重墨生氣了,不開心了,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拉扯著男人的衣角,歉意的開口說道。
「重墨,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支開他們倆的,我……我一點都不辛苦,而且我一點都沒有事,平平安安的,你也可以找到我了,重墨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乖,別多想,我沒有生氣……」
重墨輕柔的將沐妍整個帶入懷中,黑眸掩去了錯雜的眸色,許久之後,柔聲說道:「車就在外面,我抱你出去。」
「嗯……」
「啊……」
重墨嘗試著抱著女人的腰身,沐妍原本後背被今天在工廠裡的木材撞痛,撞青紫,被男人這般一抱,忍不住驚呼出聲,隨即意識過來,沐妍悻悻的開口。
「重……重墨,我……我真的沒……」
沐妍本來懷孕的體力極弱,嗓子哽咽的厲害,如今看到重墨來到自己的身側,緊繃的弦終於斷了,眼前猛然一黑,脆弱的脖頸抬起,頭一歪,直接昏倒在了重墨懷裡,暈了過去。
「妍妍……妍妍……」
重墨大手顫抖的厲害,快速的抱起沐妍向著森林出口走去,臉色鐵青的攝人心魄。
……
溫暖公寓:
溫暖原本是一夜好眠,但是礙於身側多了一個男人,而且是個身份不明不白的男人,所以一覺很早就醒了。
看著身側男人堪稱完美的容顏,幾乎是被女人還有精緻的肌理,溫暖忍不住感慨萬千。
看著桌子上,男人的手機,溫暖澄清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
……
溫暖雪白肌膚絲緞般的華麗,那對嵌在雪白肌膚之上的眼眸清澈如水,好奇心驅使之下翻看著男人的手機,沒想到冷梟翊的手機居然設置了密碼。
生日!
溫暖耐著性子嘗試著輸入冷梟翊的生日提示錯誤,再次嘗試輸入蕭的生日,提示還是錯誤。
溫暖眸子一暗,該不會是自己生日吧……
自己的生日,溫暖記得有些模模糊糊的,因為是自己媽媽的母難日,不知道為什麼,溫暖還是想要試試看。
深呼吸一口氣,看著身側男人依舊是熟睡的模樣,溫暖耐著性子輸入了密碼,但是結果是錯誤的!
都不是!
溫暖倒還真的不知道該輸入什麼數字了。
就四位數密碼,自己怎麼就輸入不了正確的密碼了呢!
溫暖沉思之際,悲痛於自己的智商之際,沒想到剛剛在熟睡的男人卻猛然翻了一個身,將自己困在他的臂彎之中。
「密碼是0314……」
溫暖:「……」
0314是什麼日子?
冷梟翊看著懷裡的女人困惑的模樣,尤其是早晨之際,皮膚白皙到了極致,眸子裡是一望無際的蒼藍,屬於最明媚的天空的顏色,閃著灼人的明亮。
冷梟翊唇色上揚,啄吻著女人柔嫩的唇瓣。
熟悉的氣息逼近,冷梟翊薄涼的唇瓣故意湊近女人紅潤精緻的臉頰,氣吐幽蘭,曖昧的氣息輕撩她的肌膚,眸光輕媚絕艷,濃郁的宛如潑墨的流彩。
一早上起來就賣弄風騷,而且還這般的妖孽,似乎是要把自己都拉入男人的曖昧漩渦之中。
溫暖眸色一愣,強勢逼人,還真的是冷梟翊的作風。
「0314是什麼日子,和蕭的初識紀念日嘛?」
「怎麼一大早上醋味這麼濃?」
溫暖:「……」
醋個蛋味啊,溫暖嘴角一抽,直接無視男人的手機,快速的將手機直接砸在了冷梟翊的臉上。
「不好意思,手滑……」
冷梟翊:「……」
果然是溫暖,句句不饒人,冷梟翊墨眸染上一絲光亮,伸出大手攥住女人的小手,拿起手機認真的輸入0314。
「很多時候,別人問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有一見鍾情的,也有日久生情的,偏偏我喜歡一炮而紅的……」
溫暖:「……」
隨著男人輸入密碼,屏幕被點開,溫暖眸色一愣,顯然是在沉思剛剛男人說的話。
一見鍾情,日久生情!
偏偏是一炮而紅……
溫暖嘴角的笑意一凝,0314是冷梟翊酒醉,自己第一次和男人那個什麼的,對就是那個什麼有的沒有的。
冷梟翊把這個作為手機密碼,還偏偏說喜歡!
溫暖嘴角莫名的抽搐了幾分,粉嫩的小臉如同剛剝殼的雞蛋一樣嫩滑白皙,染著一抹淡淡的粉紅,長長的睫羽宛如蝴蝶展翅一般的輕盈美麗。
感覺到男人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玩味,深沉,忽然有種被耍的感覺。
但是輸人絕對不能輸了氣場。
「一炮而紅的話,很有可能是大姨媽來了……冷梟翊,你確定我們倆在一起,我是第一次?說不定只是我來了大姨媽罷了!」
冷梟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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