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望而不可即 文 / 不鳴啼

    君景的手藝一下就全祭了水一秋的五臟廟。結束晚飯後，水一秋硬是要搶著要幫君景洗碗，嘴上還有理地說著：「平時都是我做飯小景刷碗，這次小景做飯就輪到我刷碗了。」之後就將君景關在了廚房外面。

    感到不安地君景透著玻璃門看著水一秋的動作。

    「水一秋，洗碗精放多了！不用每個碗都放一次！」

    水一秋手上的海綿整個都是泡沫。

    「是嗎？」

    因為泡沫多，所以水一秋一動手泡沫就飛到自己臉上。滿手泡沫的水一秋只能把臉頰貼到肩頭上抹去。看到這個場景君景根本放不下心，萬一水一秋打碎盤了怎麼辦？雖然不是擔心那幾個盤，可割到手指就不妙了。坐立不安後，取來備用鑰匙的君景還是決定，不進去了。

    「我會努力的小景，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水一秋像已經會某件事急於展現給別人看的孩一樣，雖然不至於到耍賴的程，但是那靦腆的表情卻讓君景覺得可愛。兩人言不及義的隔著廚房門談天就像一對戀人一樣。高興的情緒、羞恥的情緒、想逃的情緒、想一直這樣持續一去的情緒，各式各樣的曖昧的感情在水一秋心中翻滾。她怕洗完碗後君景就要記著回醫院所以泡了咖啡，想讓這樣氣氛持續的更久一些。

    君景喝完咖啡後發呆似地看著電視，過不了多久就開始頻繁地打起呵欠來。然後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詢問水一秋能不能今天留在他這裡過夜。得到水一秋同意後他就拿著換洗衣服去洗澡了。

    「抱歉，我這樣開車回去可能會打瞌睡，楊素那邊明天我會跟他解釋。你今天睡我房間好了。我睡在沙發上。」

    君景自言自語說完，就關上浴室門。水一秋把電視關上，等到房間完全安靜後，窗外的車聲、浴室的流水聲反而更明顯地在房中迥響起來。剛才君景說她可以睡他房間，這是不是表示著她能夠進去。這麼想著的水一秋，推開君景臥室的房門。

    十分簡單明瞭房間，床頭上擺放著一個相框，相片中的人是君景和一個陌生女人，應該是陳晨吧。陳晨是怎麼跟君景認識的呢？明明是她跟君景認識個更久才對，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會化妝？會撒嬌？還是不宅……

    水一秋歎息地將照片放回原位，剛走出房間她就發現已經沖完澡的君景躺在沙發上，規律的呼吸聲表示這個人已經沉沉睡去。水一秋移動身來到沙發前，以便能清楚看到君景的連，只看著君景的睡顏就覺得幸福。

    他的薄唇、黑髮、從白色襯衫露出的胸膛，粗節的手指。

    明知道可能會被討厭，水一秋還是忍不住要想撫摸晉江的頭髮吻他的嘴唇。

    「……小景……」

    水一秋輕聲的呼喚，君景卻連眼見也沒有動一下。水一秋慢慢地靠近他的身邊，只敢輕碰他的發尾而已。那胸口異樣的麻痺感，讓水一秋有泫然欲泣的衝動，她多麼希望只在精神上喜歡他就好。

    從房間裡拿了一條毛毯蓋在他肩上，然後自己又回到了房間，把身體放在君景的床上，凝視著天花板。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水一秋是被君景搖醒的。

    「起床了，你當現在是幾點啊。要是不回醫院楊素可就炸了。」

    那之後君景沒有提過邀約的事情，水一秋雖然很失落可又說不出什麼，那一晚的事情就好像是水一秋一個人的夢。離君景出院的日越來越近，警察來找上門的次數也頻繁了起來。這讓心情糟糕到點的水一秋更是煩躁起來。

    「你們警察都是吃飽了撐得，還是我們納的稅多了，才養了你們這群廢物！」

    她今天的口氣比平常更惡劣還單調。雖然口氣不佳是她面對警察一貫的作風，但是今天卻顯得分外沒有抑揚頓挫。這樣來的警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口。

    「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找楊素談談。」

    這麼說的話，她應該可以知道自己要讓她先離開。要是平常的話回應總是很快，但是今天水一秋卻遲遲沒有動的打算。

    「我今天想留在這裡，這又不是審訊我想我可以不出去。」

    確實，水一秋沒有迴避的必要，但每次君景都希望她能出去。原因很簡單，君景不想讓她聽到一些有關過去事情的談話內容，倒也不是故意隱瞞，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你要出去，我可以考慮下次做咖喱飯給你吃。」

    如果不拿出什麼具有誘惑性的條件，君景知道水一秋一定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