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事重重 文 / 不鳴啼

    綁著的石頭？君景雖然也很是好奇。但一邊聽著嘩嘩的雨聲，君景一邊閉上了眼睛。因為他覺得有些疲憊，而且在加上他現在乘坐的是救護車，如果閉上眼睛大概就不會對這個感到在意了。車的行駛相當平緩，君景在暖氣十足的車內感覺到了睏意，也許是因為還差五六分鐘就應該可以到家的事情令他放鬆了警惕吧，於是就這樣他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君景醒來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車在動的跡象。打擊在窗上的雨水已經不見了，所以暖氣的聲音格外的吵人。楊素也不再身邊，眼前的燈光顯得十分刺眼。

    不久推開門走進來的白一男，讓君景頓時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房門被猛地打開，冷空氣流入了房間。

    「啊，你起來了？你要哪個？」

    幾個塑料袋被擱在君景的腿上。

    「這裡是醫院？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聽到他的問題後，拉了一張椅坐在他身邊的楊素露出了非常尷尬的表情。

    「嗯……因為上次是跟著你才找到一秋家的，我自己一個人又找不到，所有只好先帶你來醫院了，順便幫你做了個全身檢查。」

    「你既然不認的話，把我叫起來不就好了嗎？」

    君景歎氣扶住了腦袋。

    「對不起，看你睡的好香，有些於心不忍，而且我已經讓一秋發地圖過來了。」

    楊素好像鬧彆扭一樣嘀咕著，在放在君景腿上的塑料袋裡摸來摸去，取出了某種看起來就補營養的飲料。

    「我的工作馬上就結束了，先休息一下吧。」

    因為暖氣的關係君景的喉嚨的確很乾，大概是睡著的時候流汗的關係吧，全身都濕嗒嗒的。他一邊喝著茶飲料一邊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大吃一驚。

    「都已經過了十點了！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他們應該不到五點就離開了校。楊素想想說：「是啊，要是不是處理一秋拜託的事情，我現在應該下班了。而且你還在睡覺。

    「對了，你把這個交給一秋，這是她和我要的照片。說起來，你和一秋怎麼樣了。」

    君景覺得自己真是無話可說，雖然他不想吵醒自己是處於一番好意，可是一想到因此產生的結果就開始頭痛起來了。

    「和她能怎麼啊。」

    這個時間要去水一秋家，然後再從她家回去，大概已經沒有車了吧。

    「是嗎？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大概擔心今晚會沒車吧。乾脆住在一秋家得了。」

    雖然他的口氣很輕鬆，而且也許只是在開個玩笑，但是君景還是立刻就說了「不行」。儘管可以找理由，說什麼自己會打車回去之類的話，但是他連理由也沒有找。楊素哈哈的笑了出來，是那種讓人想不到是那裡可笑的笑法。

    「我覺得挺好的，而且一秋也不止一次讓你搬過去一起住了吧。」

    為什麼這小會找不到水一秋家？該不會是故意這麼做的吧？他和水一秋可謂是一丘之貉，疑心一旦產生就無法停止。君景越來越害怕。他害怕和水一秋兩個人單獨相處在密室裡。

    「算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好了。她那頭我會聯絡的。」

    「什麼？」

    「你難不成在國外待久了聽不懂國語了！我說直接送我回家！」

    慌忙將喝道一半的飲料放在床頭櫃上後，楊素脫掉白大褂隨手丟在床上，然後匆忙地跑下樓熱車。如果能盡量避免和水一秋相處，在過些日，心中的疑問也就會隨著淡去吧。

    在沒有什麼變化的海岸線的風景不斷從車窗外掠過的期間，彷彿烏雲一般的恐懼心情也逐漸淡薄了下去。他到現在也無法確定水一秋對自己的好意是不是包含男女成分在內的，唯一的證據就是水一秋好像問了他的曖昧觸感，而且就算水一秋真的對他抱有那方面的意思，也不見得自己真的就會跟她交往。

    在早已過了高峰期的海邊公上只有星星點點的車輛。車在開動之後，楊素就在集中精神地看著前面，根本就沒有和他說話，不自然的沉默只是更加增長了車內的尷尬氣氛。君景突然注意到了車內可以播放音樂，於是打開了開關，雜音大幾乎聽不見唱的是什麼，不管他怎麼往下換歌，也沒有一能聽得清楚，他在狹窄的空間內交換著放腿的位置，逐漸開始心煩意亂起來……

    「對了，週末的時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愛心公益會？」

    旁邊傳來了躊躇的嘀咕聲，君景切斷了執著了半天的音樂開關。

    「愛心公益會？不去沒時間，明天我還要幫水一秋打掃房間。她那個房間我一天不去打掃，就跟豬窩有得一拼了。」

    話剛出口君景就發現了，自己怎麼這種時候還會在考慮水一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