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沆瀣一氣 文 / 不鳴啼

    楊素凝視著君景，良久沒有說話。見他沒有再糾纏下去的意思，君景便離開了醫院。但他很快就發現，楊素正在鍥而不捨跟著他。

    君景從口袋裡取出了鑰匙打開門，儘管沒有請身後人進來，楊素還是跟在他的後面。看到男人在門口想脫下鞋後，君景冷冰冰的說道：「你不許進來！」

    「有什麼想說的事情在電話裡再說！」

    這個男人是知道自己的秘密，但絕對不能讓別人在知道。

    雖然讓他快點離開，可對方依舊沒有離開意思取出手機後好像給什麼人打了電話。不久後就見水一秋一副剛睡樣晃悠了出來。

    「你這個傢伙！」

    楊素一副志在必得樣問他「我可以進去嗎？」的時候，君景沒能拒絕。或者說再水一秋出來那一刻他就沒有把這個人攆回去的餘地了。

    將冰涼的啤酒遞給他後，楊素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接了過來。

    匡當，啤酒罐放在桌上的聲音就彷彿開關一般，讓楊素開始說起他那短暫的國外經歷趣事。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啤酒也下去兩瓶後，楊素便將注意力放在水一秋身上，「一秋，你剛才拜託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查清了。」

    水一秋將手指插進了頭髮中間，輕輕搔動著，一副等了好久樣，「你終於說到正題了。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你又和這個人勾搭什麼了！」

    「什麼叫這個人】啊！小景景你怎麼如此薄情啊！一秋安慰我。」楊素衝著天花板歎了口氣，然後順勢躺下，頭枕著水一秋的大腿，手環住她的腰藉機揩油。

    「不要隨便躺在我家孩的腿上！」

    「一秋，你也真不容易啊。」

    「你懂得就好了，從我腿上起來。我可是非小景不嫁的！」她說得很乾脆，完全無視已經炸毛了的君景。

    「我知道了。我剛回國你就拜託我這種事情，你房間裡手辦我就都拿走當這次報酬了！」

    楊素猛地起身將剩下的啤酒一口氣喝乾，不給水一秋抗議機會接著說：「死者身份尚未查清，不過已經可以確定是溺水身亡，體內檢查出有安眠藥的成分。並無明顯外傷，但也不能排除他殺可能性。」

    見水一秋沒有發問……楊素繼續了下去。

    「還有一件警方未曾向媒體報道的事情。死者雙腳被水藻纏住，但河內下游並無水藻。死者也可能是在別的地方被淹死後再拋屍自此。但網上不是也有不少人說，死者可能是自己游來的嗎？」

    楊素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莫名其妙。

    「關於這個說法，大概因為撈屍地是河中央吧。畢竟沒有漁船不可能拋那麼遠。」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你有心想當偵探話，有什麼小道消息我都會透露給你的。」

    楊素朝著水一秋拋了個媚眼，但很快他就後悔了。脊背被一陣寒風掠過，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君景，那副打我家孩的注意就讓你下地獄的臉。

    「那個一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送走那個瘟神之後，水一秋說了一聲要再睡一下就回了房間。君景也乾脆躺在沙發上補了一覺。在晚上八點左右，他被尿意驚醒，注意到了廚房的方向有什麼響動。

    在昏暗中他看見水一秋正穿上圍裙準備做飯，於是招呼了一聲，「你睡醒了啊！」大大的身影緩緩轉過頭來。

    「吵醒你了嗎？抱歉。」

    完全沒有，君景嘀咕著站了起來。猛然起身的餘韻讓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沒關係，我也正好餓了。」

    他說完後就進了洗手間，不過出來時水一秋還站在原地。

    「小景，你今天下班後並沒有直接來我這裡吧。去那裡了？你跟楊素一起回來的是醫院嗎？你不是生病了嗎？」

    在一片昏暗中，傳來了水一秋的聲音。

    其實隨口編出一個謊言來搪塞她也不是不可以，就跟之前一樣。但不知道怎麼君景偏偏覺得有點麻煩。

    「沒事，怎麼楊素跟你說了什麼？」

    明明已經轉移了話題，水一秋還是沒有動。她低著頭，用腳輕輕踢著門框。

    「只是打你手機不通，有點擔心而已。」

    一開始就這麼說不就好了？他還以為楊素跟說了什麼多餘的話。君景歎了口氣，找出了自己的錢包塞進牛仔褲裡，然後邁過了被隨意丟在地上的垃圾走到廚房點開燈。

    「讓你擔心了下次我會記得開機的。」

    水一秋一臉高興的表情。她有時好像精明，有時又好像很笨拙，她這種地方君景也很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