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殫精竭慮 文 / 不鳴啼
「是,雖然沒什麼摩擦但我在考慮這個問題。」
「既然如此你邀請那個孩來我這裡做客怎麼樣,我也想看看君景你僱主的樣。」
陳晨很活潑外向,即使面對初次見面的人也能像老朋友那樣輕鬆交談自若。
「這個有點不可能。」
「那真可惜。」
君景將咖喱,涼菜和水送到桌上。在吃飯的時候陳晨也依舊說著有趣事情,跟喜歡在吃飯沉默的水一秋完全不同。
飯後的收拾由陳晨負責。就算是君景搶著要刷碗,陳晨也一臉嚴肅的說要均勻分工。不過陳晨總說,有個會做飯的男友真好跟朋友炫耀時她們都嫉妒要死。
收拾完畢來到客廳後,陳晨坐到他身邊自然的將身體往他方向靠去。看到君景有些漲紅的臉孔後突然嘻嘻笑了出來。
「真難想像你是結過婚的人。」
「同事們都這麼說。」
被傳出淡淡花香的頭髮提起興趣,君景把玩起對方的長髮,陳晨原本也是長髮,在君景表達她長髮很漂亮後,她就很少去理髮店剪頭髮。
「你洗過澡了?」
「嗯,總不能一身汗味的待在喜歡人身邊吧。」
好像被花香所吸引了一樣,君景將她抱入懷中。陳晨笑了一下,將兩人位置互換了一下。君景的頭靠在陳晨的胸前,自然而言橫躺了下來,享受著戀人身上的芳香。
「我猜猜,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而不開心?」
君景輕輕點頭。
「好吧,就讓大姐姐我好好安慰你吧。」
沒有反駁她自稱大姐姐,君景反而是更加往陳晨胸脯裡蹭了蹭,以尋求更多的安慰。
「你就在這種時候才會像個孩依靠我。」陳晨撫摸著君景頭髮的手指加強了一些力道。
「因為我不想讓你有多負擔啊。」
陳晨在普通的企業上班。最初見面的時候她就說過喜歡照顧別人。有時君景也覺得,自己對陳晨而言就像在滿足她內心一樣。
和陳晨交往,是在和前妻離婚很長一段後。那是在大時代朋友婚禮上被拜託當伴郎的那次,而陳晨是新娘的伴娘。最初讓他注意到陳晨的是好奇心,他好奇新娘的伴娘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之後他們兩個又很湊巧地坐在了一桌上。
那之後,他們在超市買菜時又偶然再會。原本只是聊了幾句後,因為比想像中要聊得投緣,所以就交換了手機號碼,有過一段時間的短信互動。他們正式交往是在認識的第個月,然後對方主動提出交往並告白,君景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答她的。因為害怕將真相告知對方,所以覺得這樣的自己是沒有資格成為一個合格的戀人。
君景以為他們的關係就會那樣結束,但事實並非如此。時隔兩個月的檢查結果實在不容樂觀,因為無法自己來忍受這份恐懼,他甚至還想過跑回老家,但想到不能給家那頭帶來麻煩。左右思量很後他落魄地跑到陳晨家,陳晨沒有多說什麼就安慰了他。從那以後,君景便有了想跟陳晨在一起一輩的感覺。之前那些顧慮,比起一個人獨處時的恐懼根本不值得一提。
昨天晚上就那麼留宿在了陳晨的家,雖說穿著同一件衣服有些不舒服,但要從陳晨這裡回家換衣服再去校肯定會遲到。所以就這樣乾脆去水一秋在換吧,她那裡也有自己備用的衣服。
一走到外面,強烈的日光就讓他有些頭暈。走在上的時候,蟬的叫聲就好像瓢潑大雨一般傾瀉下來。從陳晨家走到地鐵站的這段便已經讓他汗流浹背。因為快到暑假的關係,即使不是上班高峰時間車裡的人也不少。他坐在一個空位之後,抱起了手臂。君景一邊低垂著頭任憑電車搖擺,一邊心想和陳晨的將來。
如果他和陳晨有可能真的結婚了,那也會跟前妻一樣注定沒有孩。但就算自己能接受對方要是不能接受該怎麼辦。
aid嗎……
君景腦海中忽然出現這個詞。對於這個詞君景也並不陌生,他跟前妻曾經咨詢過醫生有什麼辦法,得到的就是這個答案。意思是非配偶間的人工授精。簡單來說就用別人的那個來讓自己老婆懷孕。對於男人而言等於面被狠狠踐踏。別說對方是否能接受了,先他自己就無法接受。
最後怎麼想都只有離婚吧……以他這種情況而言。
一瞬間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君景甩甩頭,再把精神集中在貼在椅背上的宣傳單的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