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你給我等著 文 / 迦欒

    星期日，天氣雨，零心情酒吧。

    我拿著托盤搖身一變成了服務員被吧裡客人呼來喚去一刻都不能停歇，舞台上林智年正和樂隊激情的唱著刺耳的搖滾樂，台下的人男女個個血脈膨脹，我不得不承認智年在唱歌的時候最有魅力，狂傲的表情與充滿野性的聲音讓人真的很亢奮，也就在台上他才有點兒人樣兒吧。

    「喂，小四，你們林大少什麼時候把員工辭的？」

    「昨天嘍，那傢伙其實幹的挺好的，不知道老闆為什麼要辭退他。」

    小四邊說邊調和著手中的酒，我此時已經累的不行了，就趴到了吧檯上卻一不小心將剛剛調好的酒碰灑了，更可悲的是濺到了旁邊一個醉醺醺的顧客身上，我連忙道歉拿起手帕為他擦著，萬萬沒想到的是瞬間我腦袋嗡的一下，臉上頓時印出了五指印，我愣愣的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小四扔了酒杯單手支著櫃檯跳了出來，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好久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挨揍了，還是結結實實的一個巴掌。

    「喂，你他媽的幹什麼，不就是灑上了點酒麼，至於麼？」

    「切，你知道老子這件衣服值多少？賣她兩次都未必能抵得過我這衣服的錢，算什麼東西。」

    「你找茬是不？」

    小四擼起袖子就要大打出手，我一把扯住了他，走到了那人面前鞠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切，好，不是故意的是吧，我也不是故意的。」

    只聽『嘩』的一聲一瓶啤酒就這麼在我的腦袋上洩了下來，我抬頭不削的對他笑了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壓下小四緊握的拳頭，不知是性格的左右還是工作的歷練，除了智年我在他人面前我學會了隱忍，哪怕在痛在苦都能忍，我用盡力氣拖著小四離開吧檯。

    沒想那人竟不依不饒，以為我們怕了他，就拎起酒瓶啪的砸向了吧檯，握著手中剩餘的瓶碴揮手紮了過來，也不知我哪裡來的勇氣竟擋在了小四身前伸手要去奪他手中的瓶碴，『呲』的一聲我感到手臂上傳來了陣陣痛意，小四此時紅了眼，上去一個飛腳就把他踹到了地上，周圍的人都退到了一邊閃躲著，林智年拿開麥克看著台下一群人圍成一圈兒不知到發生了什麼，酒吧喧鬧的聲響稍稍平復了下來，他跳下台趕緊擠了過去。

    「哎哎哎，讓開，怎麼了？小四，你他媽的給我住手，怎麼了這是？」

    林智年上前從背後箍住了小四，此時那個醉醺醺的人早已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萎縮到了牆角。

    「你特麼的去問他，狗日的，呸！什麼東西。」

    小四在吐了口唾沫就回身跳到了吧檯裡，急急的找醫護箱，我回身也退到了吧檯裡，小四拿出白酒正要給我消毒，林智年也嘟囔著跟了過來。

    「喂，你這又怎麼啦？老毛病又犯了是不？不是答應過我不鬥毆的嗎？你特麼的聽我說話……。」

    小四被林智年揪了起來，我背對著他將手臂藏到了身後，用一隻手去推開他們。

    「吵什麼吵，是我不小心惹的事兒，和小四沒關係。」

    「你今兒又怎麼啦？讓你來幫個忙，你就這麼幫？真是……。」

    我低著頭，第一次沒向他辯駁，不知怎麼了我感到這次他好像真的很生氣，一旁的小四在也看不下去，反手硬扳過我的手臂給他看。

    「我為什麼打架，為什麼？就為了這個，你在看看她的臉，看著不管嗎？啊？」

    小四雖然身高才僅僅一米六幾的樣子，但是個打架的能手，學校裡出了名兒的惡霸級人物，他大大的吼聲連智年都鎮住了，我用緊緊握著手臂，可是血卻啪嗒啪嗒的滴到了地板上。

    「涼瑾……你……。」

    林智年回身扒開我的手，盯盯的看著我的手臂，一時變得磕磕巴巴不知道該怎麼辦，小四拽過我為我消毒用鑷子將瓶碴拔出。

    「這就那個人幹的，我打他都特麼是便宜他了。」

    我看了看小四認真的表情不知怎麼的就想笑，此時他的語氣一點兒不像一個大一的學生，竟比我還要成熟的樣子。

    林智年握著拳頭回身要去找那個醉鬼，可是人早就溜了，哪裡還敢在這兒等著，他回過頭擔心的看著涼瑾，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把你挖出來。」

    隨後酒吧又恢復了喧鬧，這種事在酒吧並不稀奇，但是此時有個人心裡卻還是憤恨不平的喝起悶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