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未知天險 文 / 零度禪意

    炎塵從惡夢中驚醒，透過淡淡的霧，看到一輪朦朧的月掛在天空，猶如隔著瀑布看月，朦朧中帶著一種神秘的美。

    動了動發麻的身體，一股刺痛從胸口傳來，摸著胸口處濕潤破爛的獸衣，這才發覺全身都是霜，濕漉漉的，好不舒服。

    摒棄雜念，就地入定。

    一輪紅日，劃破虛空，霞光四溢，穿越層層的霧，一個少年，緩緩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咧著嘴，表情痛苦，身上的骨，卡嚓作響，一手按在胸中上，幾聲卡嚓脆響後，舒了口氣，咪著眼睛看了看山下，然後仰頭，向高山躍去，動作敏捷，動若靈猴，不斷借助山勢地形，向上攀登，就像一隻跳蚤正在向一棵百丈高的巨樹前進，時不時有石頭向下滾落。

    紅日中空，炎塵曬得全身是汗，已經口乾舌燥，飢腸轆轆，張著乾裂的嘴唇，喘著氣，喉嚨比沙漠還乾渴，比上次在沙漠行走，還要口渴，還要疲憊，體力慚覺不支。

    坐在山邊的巨石上，看著望不到底的山下，雙腳有種發軟的感覺。

    看著周圍光禿禿的石頭，一望無際，還散發著燥人的熱氣，炎塵咬了咬牙，繼續前進，直走到紅日正中稍向下偏，也是一天最熱的時候，從山頂上傳來了些少冷氣，讓快絕望的炎塵，有了些少期待，喘著大氣，嘴唇已經乾裂得流血，頂著有點發暈的感覺，露出苦瓜臉，彎著腰，頂著肚子裡響雷的聲音，用磨出血泡的雙手，一步步向上攀爬。

    兩個小時後，進入了一片寒冷區，寒氣襲人，炎塵不禁打了個激凌，乾裂的嘴唇凍得發痛，喘著寒氣，張開的口，比沙漠乾渴的喉嚨，沙漠遇到寒氣，一時無法適應，喘得炎塵拚命咳嗽，咳出了幾口淡血，喉嚨痛得抓狂，有種難受，讓人瘋狂，讓人欲死不能，欲罷不休，正是炎塵此刻的感受，這種感受在喉嚨，在肺部，在整個呼吸道，讓人癲狂。

    坐在石頭旁慢慢喘氣片刻後，終於有所減緩，炎塵知道如此寒冷的地方，必然有冰塊，有冰塊就有水，有水就可以解渴，就可以徹底解決，喉嚨難受的情況。

    果然，不出幾分鐘，炎塵從石頭旁找到了一小塊冰，冰入口，如冰遇燒紅的鐵，入口滋滋響，一股寒冷，從口喉嚨擴散向整個食道道，一股寒氣，也從口喉嚨擴散向呼吸道。就像身上熊熊燃燒的一堆火，遇到了一壺冰水澆灌，爽極了，但水不夠，火未完全息滅，爽中帶有許多不滿足。

    炎塵不斷找到冰塊向口中送，直到口凍得全失去知覺，喉嚨凍得生痛，鼻子直冒冷氣，牙齒打架，嘴唇發黑，還流著淡淡的血水，胃中感覺有個冰庫，冷得抱著雙腳在地上顫抖，喝的感覺才覺釋懷。

    馬上就地打坐，運氣驅寒，直到寒氣散盡，才繼續前進。

    日落西沉，一絲殘紅，在駁紅中，天空飄起了雪，細小的雪花，在夕陽中搖搖晃晃，就像一朵朵花片，觸摸著炎塵疲憊的臉，然後化成了水花，滴落地上。

    炎塵忍著饑寒，繼續攀爬，直到月掛中空，雪花越來越大，雪在月光中飄流，好似一朵朵白花從天而降，地上輔滿了積雪。寧靜的夜，寂靜的雪，傾灑而下的月光，形成了一幅美麗的景，此刻炎塵坐在雪地上，愁眉苦臉，看著到處都是雪，搖了搖頭，歎了口，摸摸肚子，把腰帶拉緊，就地入定。

    紅日剛劃破地平線，雪地上一個雪人，緩緩開裂，炎塵伸出了雙手，爬了出來，一夜積雪，雪已過三尺，炎塵抓一把雪在口中，繼續前進，在崎嶇不平的高山，並且在白雪淹埋了的地下，全是鉅細不一，高低不同的石頭，在這樣的高山行走，非常之危險，所以炎塵每步都小心翼翼，不然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直到太陽中空，炎塵終於走出了雪區，進入了冰區，那種寒更加刺骨，加上側面的烈風，炎塵邁著沉重的步伐堅定的前進，越往上寒風越烈，刮得炎塵臉生痛，蒼白的臉佈滿了霜。

    太陽西下，炎塵在寒風中弓著腰前進，風吹得炎塵搖搖晃晃，全身都是冰粒，頭髮和眉毛全是冰渣，炎塵咪著眼睛，滿臉堅定，用堅韌的意志繼續前行。直到月亮中空，炎塵才在冰地中入定，恢復，休息。

    天剛破曉，一座小形冰雕，緩緩開裂，炎塵從冰雕中站起來，抖動全身骨骼，然後拿塊冰在口中，繼續前進。

    直到中午，炎塵終於到了山頂，一絲喜悅在心頭，炎塵軟倒了在地上，已經飢餓得全身乏力，喘著寒氣，死魚白的臉，深陷的雙眼，有種疲憊好想一睡不起的感覺，咬堅牙關，免強圈起雙腳，入定恢復體力。

    忽然一記重擊，炎塵從入定中驚醒，血氣逆流，吐了口血，看著天空中拳頭大小的冰雹，到處亂砸，砸得周圍啪啪作響，炎塵只有左閃右閃，躲避冰雹，看著天空中越下越密，越下越大的冰雹，炎塵心一定，幾個快閃，衝到山的另一面，縱身跳下去！

    「啊！……天絕我也！……」炎塵不甘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