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劍動天地 85 恩將仇報 文 / 我非平凡
寒月城的清雲堂並不算大,只有一座府宅,分前院後院,府中弟子下人也不多,約莫二三十人,當陳大友等人簇擁著洛天上進入清雲堂後,清雲堂的弟子早已站成兩排歡迎他的到來。
洛天上見到這一幕真是受寵若驚,心下也是犯嘀咕:這陳堂主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歡迎儀式過後,便有幾個丫鬟上來帶著洛天上到後院去淨身,洛天上好多日不曾淨身,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他卻也不放過,這一淨身足足用了一個時辰,在這一個時辰之中他也想了很多,他想要是自己這一次幫不了陳大友什麼忙是不是就要撕破臉皮了呢?那鄧勇是不是會因此在清風堂沒好日子過呢?
想來想去卻也揣摩不透陳大友帶自己來清雲堂的目的,便想:陳大友是舅舅的手下,他要做什麼自然也有舅舅的意願了,這次他請我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盡量幫他做就是了。
出浴後便有幾個丫鬟端著幾套衣服上來,一丫鬟道:「月堂主,這是陳堂主為你準備的服裝,你看那一套讓你滿意?」
洛天上心頭一怔,問道:「月堂主?你們為什麼這樣稱呼我?」
丫鬟兀自呆了一呆,諾諾的道:「這是陳堂主的吩咐。」
洛天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伸手隨便拿了一套衣服,丫鬟就要上來服侍,洛天上忙道:「我自己來,你們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穿好衣服鞋子,對著鏡子一看,倒是挺合身,洛天上暗想:這陳堂主做事可是周到。
出了門丫鬟上來帶路,洛天上跟著丫鬟一邊走,一邊想到:難道陳堂主要我做清風堂分堂的一方堂主?這算是賄賂我麼?
丫鬟領著洛天上進了前堂大廳,陳大友等人上來招呼,各自坐定後,洛天上不動聲色,陳大友吩咐下人上了美味佳餚,百年陳釀,一開席,大家都是不言不語,氣氛有些沉悶。
寒月城清雲堂的堂主是一個身材略顯消瘦的中年男子,名為田不二,他見氣氛有些沉悶,首先站起身來道:「月兄弟能來清雲堂,清雲堂真是蓬蓽生輝啊,來,田謀人先敬月兄弟一杯。」
洛天上含糊應道:「田兄客氣了。」
兩人碰杯後,在座的各位都是上來敬酒,洛天上一口沒吃酒水倒是喝了不少,不覺有些頭暈,兀自運轉元力調息狀態,待一圈應酬下來大家這才動筷,陳大友便道:「月兄弟這次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對日後可曾有什麼想法?」
洛天上看了眼陳大友,勉強一笑道:「能有什麼想法,我只希望盡快脫身出這漩渦之中。」
陳大友笑道:「這可難嘍。」
洛天上道:「的確很難。」
陳大友仰脖子喝了一盅酒後,說道:「月兄弟眼下其實就是缺個靠山啊!」
洛天上皺眉道:「這怎麼說?」
陳大友道:「黑龍城城主府被血洗也就破大點事,大家之所以只針對你其中緣由卻也很多,關鍵一點就在於月兄弟獨身一人,誰也不忌憚你。」
洛天上點頭道:「這倒也是。」
陳大友繼續道:「孔雀宮與黑龍城城主府事件聯繫密切,大家不針對孔雀宮卻也因為孔雀宮的神秘,它能在短短五年時間位列東洲大門派的行列,後台自然不弱,月兄弟有所不知,杜家和孔雀宮對立這幾年,對孔雀宮的來歷瞭解的一清二楚。」
洛天上心中好奇,不由問道:「什麼來歷?」
陳大友道:「孔雀宮的建立者是雪魔山的四大妖將之一,名為孔雀,正統修道界之所以放任孔雀宮卻也是因為不願妖魔與正統修道界開戰,鬧得九洲不寧。」
洛天上聽的心頭起伏,暗想:孔雀宮的建立者居然出自雪月山,我是不是該從孔雀宮入手瞭解一點爹娘的情況呢?
田不二見話頭說開了,也不再顧忌,當下說道:「至於龍城主他的來頭其實也很大。」
洛天上看了眼田不二,暗想:不就是一個草寇首領麼,還能有什麼來頭?
田不二瞄了眼洛天上見他神情不屑,哈哈一笑道:「月兄弟離開黑龍城後孔雀宮的第一聖女和龍華大打了一場,那第一聖女的確了得,逼得龍華最後使出了看家本領,你猜這看家本領是什麼?」
洛天上搖了搖頭道:「這我哪裡知曉。」
在座的一些地位較低的也是好奇的看向田不二。
陳大友道:「田堂主就別在賣關子了,說出來吧!」
田不二道:「是龍神罩,由真龍神氣凝結而成的龍神罩。」
真龍神氣便是龍氣的一種,在九洲唯有大夏國龍家一脈以龍氣著稱,洛天上聽到此處著實驚訝,暗想:難道這龍華真的是真龍天子命脈麼?
陳大友道:「追根究底,龍華其實是中洲大夏國早年失落的一個皇子,只因當年大夏國國君的內宮皇妃爭寵才讓他失落。」
洛天上聽的心潮起伏,暗想:龍華是皇子,那龍飛不就是皇孫了?日後我要殺他不也與整個大夏國為敵了麼?
陳大友道:「龍華眼下不僅有東正神國做後台,更有大夏國龍家這一股實力存在,當是不能小覷了,他若執意要捉你,困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濟於事。」
洛天上沉吟片刻,遲疑著道:「既然龍華知曉他的身份,為何還躲在東正神國委屈自己只做一方城主呢?」
陳大友道:「你小瞧他了,這叫忍辱負重,黑龍城靠近黑龍山脈,而黑龍山脈地下的墓園之中聽說有一鼎,名為九牧王鼎,相傳得九牧王鼎者可掌天下,龍華來黑龍城其實就是為了黑龍山脈下的九牧王鼎,他不僅想做大夏國的國君,更想執掌天下。」
洛天上心頭震驚無比,暗想:龍華好大的野心啊!不由嚥了口唾沫,又及想到:姜姑娘不是說九洲共有六個大鼎麼?這樣說來九牧王鼎豈不是有六個了?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田不二道:「九牧王鼎是否真的存在於墓園之中,外人不得而知,只是最近多有這種傳言,而眼下對墓園最為熟悉的當屬龍華,孔雀宮,還有月兄弟你了,所以月兄弟的處境非常不樂觀。」
洛天上此時聽出啦弦外之音,但他並沒有言聲。
陳大友見洛天上始終不提黑龍山脈中的事情,便想到:月兄弟看來地我們還是有戒心啊!隨實話實說道:「這次請月兄弟來呢,也無它意,只想讓月兄弟做我清風堂總堂的副堂主,位只在我之下,這樣一來月兄弟就真真成為我清風堂的一員了,那麼清風堂就是月兄弟的靠山,他人要敢對月兄弟不利,那就是自找沒趣。」
洛天上隨從丫鬟對自己的稱呼中猜測到了陳大友的意思,但此時聽他親口說出心中還是有些波濤。
他想:陳堂主如此捨得是不是想讓我帶他們進墓園呢?哎,要是這樣我怎能幫得上忙。兀自沉吟片刻道:「困怕在下要辜負陳堂主的一番好意了,在下出山行走在外完全是浪人一個,居無定所,這副堂主之職不適合我來做啊!」
陳大友道:「月兄弟過謙了,要是你都不適合,這副堂主何人能適合?」
田不二道:「月兄弟就別再推脫了,這對你來說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成了清風堂的副堂主日後出去何用來藏頭藏尾,落魄到與叫花子一般地步呢?」
陳大友咳咳幾聲,田不二忽而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了,當下又道:「我們對月兄弟坦誠相告,是誠心誠意的請月兄弟做這個堂主,這也是為月兄弟好啊!」
洛天上心中冷笑,暗想:為我好,困怕是為你們好吧,若那墓園之中的大鼎真是九牧王鼎,你們是想將那大鼎據為己有吧?轉而又想到:清風堂是舅舅一手建立,要是大鼎落在清風堂手裡,那不也是被舅舅所得麼?
兀自沉思,一時之間難以決斷,想了許久,覺得這事情重大,杜家要是拿到大鼎只怕東洲又將會大亂,說不定杜家也會因大鼎惹來旁人爭奪,到時候沒幫著杜家,反而是害了他們。
大廳裡安靜下來,在座的各位都是看著洛天上等待他最後的決定,洛天上幾番衡量利弊,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幾位的抬愛在下心領了,在下實在不能勝任這堂主一職。」
田不二當即眉頭一沉,暗自握起了拳頭,陳大友卻是爽朗一笑道:「月兄弟自然不願意,那我們也不強求,這事就不再提了,大家吃菜,吃菜,來來……」
洛天上又是意外又是迷惑,這陳大友和田不二費盡心機說了這許多,怎麼突然間陳大友就這麼爽快的不再強求自己了呢?
狐疑之間陳大友就來敬酒,田不二也是過來與洛天上碰杯,洛天上不由的心生警惕,站起身來小心的與二人碰了一杯,隨後陳大友和田不二各自回了各自的座位,洛天上暗鬆了口氣,心想: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剛坐定,洛天上就覺有些恍惚之感,腦袋一陣沉重,不由看向陳大友和田不二,陳大友拿眼瞧著他道:「月兄弟,你不願做我清風堂堂主,陳某人只有對不住兄弟了。」
洛天上驚道:「你,你們給我酒裡下了藥?」
田不二道:「你不選上策,那我們只有動用下策了。」
洛天上呼的站起身來,罵道:「卑鄙,居然用這種方法對我。」
陳大友站起身淡淡的道:「軟的不行,那就只有硬的了,這是月兄弟自取的。」
洛天上心頭氣惱,暗自溝動了鎮元珠和定魂珠,兩珠氣息一放,隨即魂定神穩,全身就是一陣輕鬆,他佯裝神識恍惚的道:「為什麼要,要這樣對我?我哪裡有對不住你們的地方麼?在四方城我,我可是幫過你清風堂的。」
陳大友道:「月兄弟想來也是不笨我們請你到這裡來自然有求於你,你能拒絕我們不做清風堂的堂主,說明你心中早已有了決定,困怕我們的請求你也會拒絕,因此陳某人只能按照杜清雲大哥的交代委屈月兄弟一段時間了。」
洛天上身子猛烈一顫,暗想:墓園大鼎關係甚大,我不能讓杜家因大鼎陷入災難之中,眼下只能對不住舅舅了。
光噹一聲,洛天上故作站立不穩就將桌上的酒水打翻,大廳之中在座的眾人都是退開,只將四方守住,陳大友道:「月兄弟就別再掙扎了,這藥乃是**散,專門針對修士的魂魄,即便是神魂歸一的修士也抗不住**散的威力。」
洛天上晃晃悠悠的轉動身子,掃了一眼四周,忽而笑道:「你們軟的不行想來硬的,哈哈,可笑,可笑,枉我當你們是兄弟,你們卻對我圖謀不軌,你們既然這樣對我,我就偏不隨了你們的心。」
轟……洛天上猛然發難,抖手將身旁的圓桌扔向了門口的修士,隨即動用五行之土,施展畫地為牢讓眾人腳下一滯,他又及施展縮地成寸從門口閃身而出,到的外面洛天上回身道:「回去告訴杜家的家主,最好別打墓園大鼎的注意。」
言罷,洛天上幾個閃身就已出了清雲堂,到得大街之上,放眼望去,街頭燈火燦爛,行人絡繹不絕,洛天上不想驚動擾百姓,便即混入人群快速行走。
陳大友等人追出清雲堂後,看到洛天上已混入人群,當下陳大友道:「他中了**散,支撐不了多久,大家不要驚動百姓,速速分頭行動,將出入寒月城的要道全部守住,只要月懸空一出現,務必將他拿下。」
瞬即清雲堂內奔出二十幾個弟子,分成四批出了寒月城,陳大友和田不二兀自跟上了洛天上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