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夏寶傳2

正文 第24章 文 / 香朵兒

    「這就是飛僵?」夏沅激動地串了出去,被顧元琛寒著臉給拽了回來,「給我老實點,」

    「不是說讓我參加戰鬥的麼?」

    「先引它進陣再說,」

    顧元琛將她抓的結實,生怕她串上去,跟這東西對上,連他自己都沒底,哪敢由著夏沅胡鬧。

    這飛僵雖然有了靈智,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古墓裡呆久了,智力並不高,那麼明晃晃的陷阱都能上當,顧元琛不敢輕敵,待它一進入陣法,就將陣法啟動起來,不過,因為想跟那飛僵過過招,只是啟動了困陣,「我先去會會它,你給我老實呆著,」

    「哦,你去吧,」

    顧元琛一個縱身,輕飄飄的竄出去四五米遠,猶如一片落葉般輕輕地落在了陣法裡,對李坤和周航說,「你們出去吧,」

    然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劍,劍長五尺,柄長七寸,劍身寬大厚重,看著就古樸大氣,這是一把極品飛劍,他雖然修習的是土系功法,但每個男人心目中都有一個劍客夢,所以在功法之外,他又在旬陽之的收藏中尋了一個劍法練習。

    無歸劍法,一共九層,每層只有九招,這九個招又分為二十一式,裡面包括了所有的出劍方位,和各種擊法,如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等,又在這基礎上,各種組合和運用。

    這劍法招式精簡,變化奇妙,看著簡單,卻有千變萬化,威力也是驚人的很。

    如今顧元琛也只是學了兩層,共十八招,配合輕身功法,身如疾風,迅如閃電,劍光如虹,一人一僵,對戰時動作那叫一個眼花繚亂,出招的速度實在是快,不說越坤等人,就連同樣使劍的夏侯淵,都不看出顧元琛出劍的招式,也就是夏沅,因為修為相當,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怪不得男人都想當劍客當大俠,實在是耍劍的男人帥呆了,根本看不夠啊。

    飛僵的身體夠硬,一般法器根本傷不了它,然已經有了靈智的它,痛覺應該也復甦了,那麼重的劍打在它身上,即使戳不破,也很疼的好不好,就聽那飛僵『呵呵』,隨著兩人對戰的時間越來越長,那飛僵眼裡的瘋狂被懼意代替,想逃,卻被陣法圈住逃不了。

    這是雷火陣,克一切陰物,飛僵是陰物,自然怕雷電和火灼。

    越坤等人不是修士,自然看不見這陣法上空的靈氣罩,在他們等人看來,就是那飛僵似乎想跑,但又被什麼東西給彈了回來。

    之後,身上就會冒煙,像是被什麼腐蝕了一般,似乎覺得逃不掉,乾脆又瘋狂地戰鬥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越坤問。

    「陣法可不是白布的,啟動後會在上空形成一個半球形的靈氣罩,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能量罩,這罩上的能量克一切陰物,就像是人被潑了硫酸一樣,飛僵碰了這個能量就會被腐蝕,逃不掉,只能繼續戰鬥了,」

    當然它的戰鬥力也是挺高的,在陣法的壓制下,依然能跟顧元琛鬥個不分高下,好幾次它那一米長的黑色指甲都抓到了顧元琛身上,幸好他穿了法衣,不然,得多狼狽啊。

    「那飛僵明明抓到了琛子,怎麼琛子一點事都沒有,」越坤提著心問道。

    「他身上穿了法衣,」

    「那是什麼?」

    「武俠小說裡可以刀劍不入水火不侵的衣服,」

    「能防得住子彈麼?」

    「回頭你可以試著朝他身上射幾槍,」

    「……」這是什麼媳婦,心夠狠的。

    一人一僵足足戰了兩個小時都沒分出勝負,倒是讓外面觀戰的十二人給震懾住了,越坤想法簡單,二琛是他表弟,嫡嫡親的表弟,表弟能耐了,表哥不僅臉上有光,以後還會跟著沾光的,比如那些什麼裝備,都有優先換購權。

    真是想想都醉了。

    劉冕等人則想到來時顧元琛給他們說的話,「幸與不幸只在你們一念之間,選擇盡忠,我不會對你們強求的,隨時可以回原來的部隊,同時,你們也就失去了獲得更大能力的機會,我不會給你們任何承諾,我只能說,這是一個賭博,贏了,大家皆大歡喜,輸了,我也沒有任何損失,選擇權,同樣在你們身上,」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殘酷,他是沒有損失,而他們,大概會失去眼前的一切,成為不忠不孝背信忘義的小人。

    說實話,之前他們還很猶豫,曲家與他們有知遇之情,但夏沅對他們有救命之恩。

    雖然到最後還是選擇跟來了,心裡其實一點底都沒有,不過現在,他們堅定了決心,同樣是做實驗者,他們更希望跟個能看到希望的研究團隊。

    是的,實驗者,從獲得能力開始,他們就有了這個心裡準備,顧元琛在找上他們時也說了,他想研究他們身上的能力是否有再進化的可能,說白了,就是要對他們做人體試驗。

    如果之前還心存幾分怨懟之心,然再見識了顧元琛的能力後,他們徹底放心了,至少他的武力值高到不會羨慕他們的這點能力,不會在羨慕之後想到掠奪,但曲家的研究團隊就不敢保證了,人都是惜命的,尤其是在鬼門關裡走一遭的他們。

    夏侯淵這邊則是慶幸,慶幸他示好的快,跟這樣的強者沒有結仇,就是在結緣啊,心裡想著,回去還是跟曲家遠了吧!

    這麼年輕的先天高手,背後的宗門和家室一定不是曲家調查的那樣,曲家在高位做得太久了,久到太高看了自己,低

    看了別人,只怕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就在這十二人的心思各種糾結、複雜的同時,顧元琛的戰鬥也中場結束了,一個閃身出了陣法,對夏沅說,「你去,」

    這飛僵的戰鬥力已經失去了大半,主要是修士能在戰鬥中嗑藥回靈,它不行,這會已現出現頹廢之氣,讓寶兒進去感受一下真實的對戰對她有好處。

    她身上穿著可以抵抗元嬰修士全力一擊的寶衣,倒也不怕受傷。

    夏沅也想在這飛僵身上試試自己第三層的鞭法,只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一進去,就被速度極快的飛僵撓個正著,若非身穿寶衣,這會已經受傷了。

    「這是實戰,不是對戰,你是在等它讓你先來個自我介紹啊,」

    顧元琛在陣外喊道。

    越坤終於知道,這丫頭毒舌是受誰影響了。

    人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引導者太不靠譜了。

    小時候也沒發現他們家二琛的心眼這麼多啊,為了能成功將媳婦拐家裡來,乾脆從根上將人養歪,沒人要可不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真是……挺壞的。

    「你當還跟你哥他們對練呢?不許給我手下留情,能使多大勁的抽,就給我使多大勁兒,」

    然後,就聽鞭子啪啪聲的響,漸漸的,連越坤都開始替那飛僵疼起來,同時又對夏沅的能力驚悸起來,連劍都不能傷到的飛僵,居然被她抽出了嗷嗷叫,連血都出來了,這修為是比他表弟還高麼。

    表弟也不怕養出一個暴力女出來,以後被家暴啊!

    其實他誤會了,就修為而言,夏沅肯定沒顧元琛高,但她的靈氣裡含有生機之氣,而飛僵身上的是死氣,生氣是克制死氣的,若是全勝時期的飛僵,夏沅不一定能傷得了它,但是在跟顧元琛的對戰中,它受傷了,死氣調動不足,就只能被生氣壓著打了。

    一場不算公平的對戰後,初開靈智的飛僵被打服了,竟然知道拿一雙哀淒求饒的眼神看向夏沅,夏沅的心跟她嘴成反比,嘴巴毒,心卻軟的要命,怎麼都下不去殺它取丹的手,反倒跟顧元琛說,「萬物有靈,在古墓裡呆了1800年才開智,就這麼被咱們滅了,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你放了它,就不怕它對其他人不人道啊,」

    「那不放?」

    「怎麼,你還想將他帶回家,洗洗涮涮,換身乾淨衣裳用親情感化它?」

    「……那你來殺,」

    「然後,回頭你就有理由說我冷酷無情,無理取鬧?」

    「……難道你不冷酷無情,不無理取鬧?」

    「你確定在這荒郊野外,給我玩兒瓊瑤對白麼?」

    「……」蒼天啊,是誰先開始的啊。

    最後,顧元琛祭出了玲瓏塔,將它收在其中,打算回去後將其煉化。煉化飛僵等同煉製傀儡,煉化過的殭屍,身體強度及能力都不會有任何損傷,只是靈智被抹去了,這行為在修真界並不少見,幾乎每個修真大派都會有一個或幾個殭屍做護派守門人,要說這行為也真是不大人道,但這殭屍游離六道之外,又以吸血為生,收了他也算是除魔衛道。

    同時也給他們找了個強而有力的打手,沒有靈智的飛僵,就戰鬥能力來看比之前肯定是要高的,因為不懼疼痛,不知害怕,也就無所畏懼了。

    解決飛僵後,一干人就打道回了基地,路過墳塚時,這個陪葬坑的陪葬品已經清理出來了,因為只是個陪葬坑,陪葬品倒沒多少,除了一些隨身攜帶的玉璧、玉璜、玉珮、玉管、玉觿……金銀玉飾外,就是一些陪葬的金銀器具。

    夏沅對二手貨都嫌棄,更何況這些鬼貨,要是金銀滿室,她還能過過眼癮,只是幾樣佩戴的飾品,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倒是顧元琛,看著看著,竟然蹲下身來,研究起來,甚至還將一塊長約十公分,外形似鳥狀,刻有精美谷紋的青玉玉珮拿在手中細細把玩,然後對夏沅傳音道,「撿到大漏了,」

    「什麼意思?」

    「這是一塊記載修真功法的玉簡,」

    「修真功法?咱們缺這個麼?」

    「這是一枚記載煉體決的功法,」

    「煉體決?」

    「回頭再說,給我一個玉簡,我先把這個複製出來,」

    「哦,」

    夏沅從小荷包裡掏出一塊白玉玉簡遞給他,這個複製也要點時間,因為握的久了點,華老湊過來問道,「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就覺得這塊古玉材質好,雕刻精美,不大像是一個陪葬者擁有的玉器,」顧元琛說。

    「我也懷疑,這個陪葬墓的棺木雖然看著只是普通的黑色棺木,但我剛才有仔細研究過,那棺木非金非木,材質十分罕見,還非常重,我使了全力去推,紋絲不動,」

    「你這身板,全力能有多大啊,」

    「小看人了不是,爺爺我可是後天武者,離先天只差一線,」

    「這一線是不是銀河劃下來的線,」

    「死丫頭,嘴巴那麼損,以後還能找到婆家不?」

    夏沅勾著顧元琛的脖子,一臉得瑟地說,「給您老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夫,」

    「早戀啊,你才多大,就給自己找未婚夫了,你家人知道嗎?」

    「不知道我敢叫未婚夫麼?瞞著家人的,那叫男朋友好吧!」

    顧元琛突然有種自己終於得見天日的感覺,臉上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

    「小子,你這麼早就把自己套住了,就不怕以後後悔啊,」

    顧元琛羞澀地說了句,「沅兒挺好的,」

    夏沅打了個惡寒,對華老說,「老頭,咱去看看你說的那個棺木吧,」

    「好,一起,一起,」迫不及待地走人。

    顧元琛:……

    什麼意思啊,這爺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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