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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二章 聚頭 文 / 蒼蠅尾巴

    晉帝的怒火過去之後,說了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

    謝神策估摸著經過這一鬧,晉帝心中對於太子的憤怒,應該已經去的七七八八了。

    晉帝今年是晉帝十分「不順」的一年。年初緹騎司改組,讓他很多本該提上日程的方案都被擱置或者被迫減緩了下來。好不容易等到緹騎改組告一段落了,本想著將講武堂的事情提出來,沒想到北方又發生了戰爭,一打就是大半年,耗了大量的錢糧不說,還差點引出了一個「司馬弼事件」出來,好在最後證明司馬弼雖然別有用心,但還是有底線的。然而在打仗的時候偏偏碰上了雨季,北方民不聊生,好在是打了勝仗,可以緩一緩。沒想到入了冬,在要反攻收復失地的時候,又突然天降大雪。

    好在今年黃河大堤保住了。要不然

    秋冬兩次天災加上戰爭,讓晉國的國庫緊張無比,讓晉國的官員都繃的緊緊地,讓他這個晉國的皇帝,更是無比的辛勞。

    雖然一般沒人絕對看不出來晉帝的疲憊。

    唯一能知道晉帝的辛苦,唯一能安撫晉帝的內心的人,就是皇后娘娘。在這一年中,皇后娘娘經常看到晉帝在御書房熬通宵,大多時候,都是她在半夜為晉帝送上宵夜,叫醒因為疲勞而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晉帝。可以說皇后娘娘一直是晉帝身後最為堅定的支持者。而晉帝軟弱的一面,也只會在皇后娘娘面前表露出來。

    晉帝的勤政在後宮並不是一件受歡迎的事情,至少有兩名妃子就曾經私下裡發過牢騷。不過這兩名妃子已經被打入了冷宮,他們的家族在朝堂上也隱隱有被排擠掉的危險。

    只有皇后娘娘知道,晉帝是逼到了什麼程度。晉帝本人更是無比清楚。

    晉國一亂,去年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秦人,必定不會坐視,一旦大晉陷入兩面作戰,同時與燕國和秦國開戰,那必然面臨著生死存亡的考驗。

    晉帝不想這樣,所以才會讓太子遠赴北方監軍,讓齊王擔任轉運,讓謝神策這個他極為重視但是資歷尚淺的人,去北方歷練。()他舉全國之力對抗燕國,就是想讓北方亂不起來,他就是想為晉國再爭取一些時間,能真正做好主動發動統一戰爭的準備。

    如今,謝神策完美的、超額的完成了任務,不但解了北方的危局,而且還讓戰爭可以提前結束,而且讓晉帝看到了燕國的七寸——內政與經濟——還有抓住的可能,以制裁燕國。晉帝自信,這場仗勝利以後,他可以在有生之年,滅掉燕國。

    而齊王,在這場戰爭中,充分的展現出了一個皇族應有的品質:堅決,果斷,高效,威嚴讓他很是欣慰。

    至於太子,則不用說了,太子到了北方,雖然名為監軍,但是實為將軍,不僅參親身與了幾場重大的戰役,而且在其中還發揮了一定的作用,在這個過程中還對整個戰局的疏漏之處提出了自己獨到的見解,贏得了相當一部分北方軍的尊敬,有他當年的風範。

    這本是讓他十分高興,甚至是「當浮一大白」的一幕,如今卻讓無比的憤怒。

    太子私調軍糧!

    而且不顧勸阻,殺了兩名後勤軍需官,帶兵直接拉走了兩萬石糧食,然後公開賣。

    這是什麼?

    這是搶奪軍糧!

    這是藐視軍法!

    這是恃功犯法!

    這是這是在挑戰皇帝的權威!

    太子,搶軍糧,去賣啊!

    你是太子啊,你就這麼缺錢嗎?

    你發國難財啊!

    你發國難財的國家,還是你自己家的啊!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培植黨羽?

    還是謀朝篡位?

    就只差這一點,就是一個完美的局面

    所以在接到密信,說太子私調軍糧用以私售謀財的時候,晉帝還笑了一下,小人讒言嘛,向來都是有的。所以一封兩封他不在乎,但是河北道觀察使與司馬弼與齊王的聯名八百里加急奏折送到御書房的書案上了,他就不能不在乎了。起初他是不信的,但是後來,由不得他不信。

    最終拿到那封奏折的時候,他相信了,事情是真的。

    於是他很自然的暴怒了。

    於是他很想知道原因。

    於是在謝神策進來之後,他想從謝神策嘴裡聽到一些什麼,他想看看,自己的兒子,是不是真的想錢想瘋了,或者,或者是有什麼苦衷?

    結果他失望了。

    百姓大量的死去,屍骸枕藉,白骨露於野,百姓易子而食,且山東馬匪肆虐

    這個時候太子還在圈錢。

    所以當謝神策道百姓寧食親子的時候,晉帝掀了桌子。

    晉帝不知道讓他暴怒的罪魁禍首,就站在他面前。

    說了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晉帝平靜了下來,恢復了往日那個冷峻的帝王的形象。

    謝神策然後向晉帝匯報了他這一行的種種經過,然後出了宮。

    然後謝神策直接回了緹騎司,他有公、文要處理。

    在經過秘書處的時候,謝神策看到了周錦棉與田汾。

    這兩人已經低調的成婚了,如今田汾已經辭去了緹騎司的職務,轉而成為了周錦棉的賢內助。

    周錦棉在見到謝神策的時候意外了一下。

    「提督大人受傷了?沒接到大人您受傷的報告啊?」

    謝神策尷尬的摸了一下額頭,笑道:「走路不小心,跌破的。」

    周錦棉自然是不相信的。

    「走路能跌破額頭,但是提督大人您受傷的地方,可不是能摔出來的,那位置有點偏。」

    謝神策咳嗽了一聲:「我撞樹上了不行麼?趕快將最近的情報整理過來,本提督要過目。」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周錦棉看著謝神策急匆匆的身影,搖了搖頭,對著裡面還在沏茶的田汾喊道:「不用了,提督大人已經走了。」

    田汾問道:「不進來看看麼?提督大人以前不是很喜歡進來說話的麼?」

    周錦棉笑了笑:「誰知道呢,也許是今天身體不舒服吧。」

    謝神策在接到周錦棉整理過後送來的資料,然後細細的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寫寫畫畫,也參考周錦棉給出的思路,然後將其匯總,形成一個總的印象,再將其分門別類的整理,畫成樹狀圖,讓秘書處的人過來將其補充完整,張貼在牆上,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流程圖,便於分析整體和推斷將來的態勢。

    將國內整個事件處理完全之後,謝神策又看了一些國外的報告,倒是發現了一條有趣的消息。

    大灞城的五方荷被轉讓了,然後被新東家做成了酒樓。裡面的很多頭牌、清倌都轉投其他勾欄院發展了,不過這份情報這裡面沒有列出名單,也就不知道都有哪些姑娘具體散到什麼地方去了。

    轉讓了?是因為青草芽兒被抓了吧?謝神策隨手做了一個批復,讓在大灞城的緹騎諜子盡量查出有哪些人轉投到了哪些地方,然後想辦法監視起來,然後揪出蜂房的諜子。

    蜂房如今在鮮卑境內的勢力明顯要強過緹騎,所以謝神策在批復中囑咐一定要以保存實力為第一要務,如事不可為就果斷放棄。

    做完批復以後,謝神策想到了那幾名從北方押回來的人。

    青草芽兒以及她的婢女,還有兩名蜂房的頭目,也就是衛家兄妹,還有一名中年魚池子。

    說起來謝神策對那名中年魚池子的興趣還要遠遠大於三名蜂房,因為慕容端,號稱「船娘」的魚池子的頭目,因為此事對他進行了一系列的刺殺,雖然沒有一次成功了,謝神策也乾脆利落的來多殺多少,但是也從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這個中年魚池子的身份絕對不低,否則慕容端不會對他謝神策拚命報復。

    謝神策雖然在當日對被圍困的三撥人極盡侮辱,但是最後除了二里人被全部殺死之外,蜂房與魚池子都還留下了首領,然後被秘密的押送回了晉都。此時三人與青草芽兒還有她的侍女一起,被關在臭名昭著的緹騎司詔獄。

    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審問一下謝神策托著下巴這樣想道。

    晚上的時候,謝神策回到了家,就見到了劍拔弩張的一幕:謝神威與賀若缺手持兵刃在他的小院子裡對峙。看院子裡狼藉的樣子,兩人貌似是已經打過一場了。

    見到謝神策回來,綵衣眼淚兮兮的走到謝神策身邊,邊抹眼淚邊說道:「少爺,大少爺與賀若公子打壞了好些東西,大少爺不讓告訴老爺夫人他們,奴婢、奴婢」

    謝神策摸了摸綵衣的頭,安慰了了兩句然後說道:「你去找謝老三,然他俏俏過來,找人收拾了,再搬些東西過來。這邊少爺我去處理。」

    綵衣嗯了一聲,然後飛快的去了。

    謝神策走進對峙的兩人中間,頓時感到一陣呼吸困難。兩人散發出來的強大戰意以及殺氣,讓謝神策一陣的膽戰心驚。

    真是一對冤家,死活尿不到一塊兒啊。

    謝神策指了指自己頭上滲著血的綁帶說道:「別打了,本少爺受傷了。」

    謝神威瞥了一眼謝神策頭上的傷,冷哼了一聲,然後收起了斬馬,率先進了屋子。

    謝神策瞧了瞧賀若缺,賀若缺也收起了大槍,將大搶套上槍套,靠在牆邊,然後也進去了。

    三人坐下之後,各自一言不發。

    不一會兒綵衣回來了,謝神策招呼謝老三收拾院子,然後讓綵衣上茶。

    「頭上的傷怎麼回事?」謝神威淡淡的問道。

    謝神策趕忙回答道:「沒事兒,就是不小心摔得。」

    謝神威皺了皺眉然後又問道:「真的?」

    「真的!」謝神策回答的斬釘截鐵。

    謝神威不說話了。於是氣氛再度陷入沉悶。

    (ps:親們抽到了多少?

    情人節的夜晚祝大家幸福,嗯,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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