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七十二章 似曾相識 文 / 蒼蠅尾巴
兩人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多久,羽花亭很快的又將話題扯了回來。
「就是想對你說一聲謝謝。兩次,第一次是你救了我,第二次還是你救了我。」
謝神策笑了笑:「嗯,第一次救你,其實我後來挺後悔的。第二次救你,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晉州城,要知道的話當然,也不會不救。」
羽花亭想了想,說道:「我知道謝帥一系的人,對我都沒有什麼好感。我當然也知道,你大哥,對我更是沒什麼善意,前兩次他找我比武,要不是我還能壓的住他,說不定他真的會殺了我。呵呵,說這些其實沒有什麼意義。就像你說的一樣,兩次救我,一次是因為莽撞,一次是因為不得已而為之,其實都不是你的本意,我明白的。不過既然你救了我,不管什麼原因,如果我能還,還是要還的。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
謝神策對著這位北方軍中數一數二的帥哥問道:「你確定要還?這可不是好還的啊。」
羽花亭看著遠處的人影說道:「反正你又不能逼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兩次。」
「兩次。」
「那你先告訴我。慕容城是一個怎樣的人。」
羽花亭垂下了眼簾,然後抬起頭,面容嚴肅的對謝神策說道:「很恐怖的一個人。」
謝神策饒有興趣的問道:「有多恐怖?」
「你按照最恐怖的想,就知道了。」
說完,羽花亭似乎是不願意再交談下去,轉身就要離開。
「喂喂喂,我又沒說是哪一方面,你等我說清楚啊。」
羽花亭沒有理會,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神策看著羽花亭挺拔的身影轉過了一道牆,便不見了。
「嘁,真的牛就不會被真的牛趕到河裡去了各方面都很恐怖?那豈不是快要趕上本提督了話說打不過人家就閉口不談擺臉色,什麼脾氣啊」
謝神策在羽花亭走後絮絮叨叨,靠在欄杆上看著亭台水榭自言自語。此時緹騎的眾人都不在身邊,楊總司與烏山都在外面,幾名緹騎也都在各處留心觀察。
突然間,謝神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
是一名女子。
應該不是很熟,只是見過一面的樣子,但是記不得不知道在哪兒見過。
只是眨眼間,那女子身影一閃,便不見了。
謝神策心下好奇,自己在這邊實在是不認識什麼人,尤其是女子,就更不認識了,當下朝著對面的水榭便追了過去。
當謝神策走到水榭上的時候。亭子裡已經沒有了那女子的身影。謝神策環顧四周,掃視了一圈之後,終於又看到了那抹淡黃,於是再度追了上去。
只是那女子貌似是察覺到了有人在追蹤他,於是速度快了起來。她不想見謝神策,便有意繞彎子,謝神策對大將軍府又不熟悉,於是在兩三個拐角之後,便被乾脆的甩掉了。
謝神策搖了搖頭,左右尋不見人影之後,便放棄了追趕。這女子想來是發現了自己在追她,所以有意躲避了過去。
只是,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麼要躲著自己呢?如果只是很淺的交情,或者是有過什麼不愉快事情,那也不至於躲成這樣吧?
最讓謝神策好奇的是,這人出現在司馬弼的將軍府中。
這就讓謝神策感覺格外的怪異的地方了。仔細的想了想與司馬弼有關的年輕女性,謝神策還真想不出來有誰只是與自己見過一面的。
拋開這個問題,謝神策面色有些玩味的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跑啊,你再跑啊?讓小爺逮住了吧?小子,你剛剛不是很威風嗎?現在你的那些人都不在,你再給小爺抖一抖你的小威風啊?」
一名身穿文士袍的男子站出來說道。
謝神策微微一笑:「也跟了我一路了,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那男子哈哈笑了,笑到誇張的後仰,他向後弓著身子扶著腰笑了一陣後說道:「我就是呸!我憑什麼告訴你?」
「好的,這位『呸』兄,你看,我們其實是沒什麼大過節的,你要是覺得我之前將你扔進湖裡很跌面子,那麼這樣,我賠你一萬兩銀子怎麼樣?」
那名男子惡狠狠的一笑說道:「一萬兩銀子就像收買我?出價太低了。喂喂,你說誰是『呸兄』呢!小爺我有名有姓!」
謝神策微笑不語。
「不過你這人雖然可惡,但是也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可惡,畢竟認錯態度還是很不錯的,也知道用錢買路,倒是個精明人。不過你終究害我跌了面子,還被人嘲笑了,所以即便是我對你印象好了一點點,也還是要懲罰你的。就把你吊在樹上一整晚吧。」
謝神策仍舊是笑了笑。
本性倒不壞,就是腦子有點問題。如果他不是智商不及格的話,那麼就是大智若愚到連自己也騙過了。
前後的幾人拿著木棍就包抄過來了。
謝神策眼光一緊。
那不是一般的木棍,是軍中專用的軟棍,有一定的彈性,但是打在人身上卻是生疼。謝神策餘光掃到幾人的步伐以及動作,確定了幾人就是軍中之人。而且還是老兵痞了手臂明顯的粗了一圈,應該是綁上了鐵棍的,腳上的靴子聽聲音,應該也是嵌了鐵板的,至於手肘與膝蓋,不用說都是有堅硬的護具的,可攻可守
謝神策大致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於是在劈劈啪啪一陣響再加上一陣殺豬般的嚎叫之後,謝神策拍著手如同沒事人一般的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過了好一陣子,裡面走出了幾個人,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扶著一個穿文士袍的男子出來了。
「瑪德,嘶~你走慢一點!小爺我、吼~,他麼的這人是誰啊?出手這麼狠!為什麼小爺我的手腳都不能動了?你,你,還有你!廢物!不是打遍游騎兵營無敵手的嗎?怎麼讓人三兩下就放倒了?哎喲!小爺我讓你特麼步子邁小一點!小一點!小爺寶貝兒疼著呢!邁不開腿」
男子一種怪異的姿勢被幾個同樣手腳扭曲怪異的人攙扶著,怪異的慢慢往外挪了出去。
謝神策一路問到了出府的路,在路上找到了楊總司、烏山等人,然後便回了城南。
此時天已經大黑了,謝神策一行人騎馬慢行在空曠的大街上,馬蹄聲很是清脆。
「噠噠噠」
「噠噠噠」
夜幕下的滄州南,顯得很是寂靜,與北城的喧囂相比,這裡的靜的有些讓人心曠神怡。
前面是一座小拱橋,河水不深,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清光。
謝神策等人打馬上橋,再轉過幾條街,就是謝神策等人暫時安住的驛站了。
「噠噠噠」
「噠噠噠」
就在幾人將要下橋的時候,異況突生。
一支羽箭將最後面一名緹騎司使射落馬下。
箭矢入體的聲音讓眾人神經驟然一緊。
「敵襲!」
「保衛!」
黑甲衛與緹騎司使第一時間下馬,將身體隱入馬匹的陰影裡,同時往謝神策身邊聚攏。謝神策身邊的烏山在滾落下馬的瞬間,拉開了穿雲箭。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尖厲的破空聲劃破了夜空,耀眼的白光升上了天空。
藉著白光,謝神策在後面看清了陣勢。
十來個人。只是兩張小弩,在射出了幾隻箭之後,由於雙方距離太短,被上前的黑甲衛近身之後,馬上失去了作用。
謝神策抽出了漢刀,將渾身的注意力集中起來,眼珠來回轉動,接著月光查看周圍的情況。
刺客。
謝神策心中舒了一口氣。應該不是司馬弼的人。
司馬弼即使是有什麼對不起大晉的事,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對謝家人出手的。畢竟司馬檀此時在晉都,如果謝神策在滄州遇害,司馬家此時的力量,未必能抵擋得住謝家的雷霆之怒。
何況兩家才剛剛定下婚期。
謝神策心裡也是不願意相信是司馬弼要殺他的,畢竟此時動手嫌疑太大,而且北方是緹騎十分重視的一塊,司馬弼要是敢對謝神策出手,絕對無法避過所有緹騎的耳目。
謝神策也不認為自己如今在司馬弼眼中是多大的威脅,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所以什麼聯姻是為了麻痺謝家,勾引敵國是為了將謝神策引到北方然後殺之這樣的陰謀論,謝神策也是不會相信的。
當然,一切還得看證據。
先把這一關過去再說。
這邊黑甲衛已經與緹騎司使聯手迫退了幾人,烏山手持直刀與楊總司配合立殺了一人,謝神策架開一名黑衣人的刀,然後再度撲了過去。
對面的人武藝並不高,除了一兩個扎手的,在經過短暫的交鋒之後,對方便死了三四個。
十個對十個,敵人還是這種水平,謝神策覺得有些不對勁。
果然,在謝神策將漢刀插入了最後一個人的胸膛之後,橋對岸再度衝過來了一撥人。
是己方三倍有餘。
緹騎擺開陣型之後,毫不猶豫的將敵人阻擊在小橋上。
橋並不寬,只能允許四馬並行,如果是人的話,揮開刀,也只能擺開四人而已,所以即便是敵人人數上有著優勢,但是一時之間,也不可能衝過來。
激烈的砍殺讓雙方的兵器碰撞時濺起的火星,在暗夜中十分的顯眼。
這一波人明顯的就要厲害得多。
緹騎也倒下了兩人。
謝神策補上空位,猛然一刀揮出,帶著破空聲將一名敵人劈退,一步向前,漢刀順勢捅穿了那人的心臟,手腕一扭,抽刀的同事絞碎了心臟。
就在謝神策抽刀的時候,一柄劍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貼著謝神策漢刀向著謝神策的肩膀襲來。
謝神策大驚,右手抽刀之際無法出刀,於是索性抬手架了過去,左手抽出寒犽匕、首,連同身體撞入了那人的懷抱。
那柄劍刺進了謝神策的右肩,謝神策的匕首也接觸到了那人的腹部,但是不等再進一步,謝神策便被一陣巨大的推力打的倒退了好幾步。
一擊沒有得逞,但是肩膀順勢脫離了劍尖。
謝神策站定之時,匕、首已經重新插好,雙手握緊漢刀,大喝一聲,便提刀向前撲去。
「乒」的一聲,兩人刀劍相擊,撞出一片火花,謝神策雖然劈退了那人,但是自己也受到了另外兩柄刀劍的圍攻,待謝神策迫退一人,砍死一人之後,那柄劍又貼了上來。
女人真麻煩,打打殺殺不像話謝神策這樣想著。
是的,那名用劍的人,是一個女人,這一點在謝神策撞進她懷裡的時候就無比肯定了。
而在這時,謝神策的身後響起了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