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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下第一勇士出場 文 / 蒼蠅尾巴

    在黑浮都的帶頭衝擊之下,晉州城的外城再次易主。

    晉軍退到了內城,依據厚重的城牆再度與燕軍對峙了起來。

    燕軍此時缺少必要的攻城器,面對擁有三重城門的內城無計可施,這也是晉軍得以三次奪回外城的主要原因。

    只要內城不失,在燕軍無法對內城造成一定傷害的情況下,晉州城就不會徹底的失陷。

    當然,晉軍不可能一直龜縮在城中做消極防守,如果放任燕軍在外城站穩了腳跟,在沒有打擾的情況之下,晉州城同樣堅持不了多久。

    晉軍之所以能數次反攻成功將燕軍打退,正是因為郭費組織了敢死隊進行了不要命的反撲。趁燕軍立足未穩之際強行出擊,才避免了晉州城的全面陷落。

    但是即便如此,晉州城的內城在經過數次的攻擊之後,也出現了損傷。雖然損傷不大,影響不到根本,但如今晉軍軍心已疲,能不能出擊都成了問題。死守的話,誰也不敢保證內城就一定守得住了。

    就在晉軍退入內城之後,燕軍佔據了外城,並沒有開始發動大規模的進攻,而是雙方默契的進行了短暫的休整。

    這不是休戰,只是為了下一步的戰鬥做準備而已。

    就在羽花亭與郭費召開上層將領會議為下一步抵抗做指示的時候,燕軍陣地上爆發出了一陣陣山呼海嘯。

    「大太子!大太子!」

    「大太子!大太子!」

    「」

    無數的燕軍士兵舉起了手中的刀斧,嘶聲吶喊。

    從五座浮橋的正中間一座浮橋上,走過來一名騎著黑色駿馬的年輕人,他身後跟著五百名黑布裹身的黑甲騎兵。

    年輕人蠶眉鳳目,面色白皙,身材極為強壯高大,身上穿著白絨邊的銀色戰甲,戰馬的兩側各掛著一柄黑色的鐵錘。

    這人就是燕國大太子——慕容城,也是天下第一勇士。

    關於這個人,除了長相不符合常人心中天下第一——身高九尺,要為也是九尺——的形象,其他方面沒有半點出入,簡單概括來說就是兩個字:無敵。

    之所以說無敵不單單只是說他功夫無敵,也包括了行軍打仗。總之無論是單挑還是群毆上,慕容城在燕國都是第一的存在。

    當然,既然是天下第一,那也就說明,在外國,也是沒有吃過敗仗的。而最能襯托他天下第一名頭的人,就是統領北方軍二十年的司馬弼。

    其實說起來司馬弼是有些憋屈的,因為只是戰場上輸了幾場而已,並沒有在單打獨鬥中輸給了慕容城——兩人都沒機會交手過招。而即便是那幾場大戰,也是北方軍發起的對幽州的進攻,慕容城只是防守獲得了勝利。

    但是在燕國人心中,就是慕容城打敗了司馬弼。

    這麼說或許對慕容城的名聲有一些影響,但是作為單槍匹馬就能震懾的八十一位部族頭領的人,慕容城本人其實對於司馬弼是自己的墊腳石一說,也是不怎麼當回事的。

    對於「天下第一勇士」這個名頭,更是嗤之以鼻。

    你說我天下第一?我比楚霸王項羽如何?我比衛青霍去病如何?我比張寇之又如何?我比司馬德光、白顏又如何?

    上下千萬年,誰敢自稱天下第一?

    如果謝神策知道這位頗為自知的天下第一其實是不怎麼在乎這個名頭的話,應該要豎起拇指說一聲:壯士,你是個很有思想的人。

    慕容城的出現引起的轟動,讓內城的郭費羽花亭等人都感到了壓迫。

    這就是氣勢。

    「看來,他終於走出了大營」

    「是要下決心一鼓作氣拿下晉州城了麼」

    郭費與羽花亭相視苦笑無言。

    此時原本的縣衙大堂上,諸多大小將校們,紛紛交頭接耳,皆盡露出了深深的憂慮。有些人已經開始爭執起來了。

    慕容城其實在這麼多天的攻城戰以來,都沒有露過面,只是在今天才第一次出現。

    既然是第一次出現,又是這種方式,那麼不收穫點什麼再回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羽花亭看著場中逐漸加大的爭吵聲,看著郭費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能再遲疑了」

    郭費說道:「不能用,否則會後患無窮的。緹騎司的人肯定能看出來的,如果讓他知道我們手上有他不會罷休的。」

    羽花亭咬牙說道:「但是如果不用,晉州城就守不住了,晉州城守不住的話,一旦被燕人打開了缺口,河北道必然淪陷!那時候連命都沒有了還有個屁的顧慮。」

    郭費眼珠轉動,幾欲開口,但最終還是說道:「大將軍嚴禁使用啊羽花亭,你莫非想違背大將軍的軍令嗎?」

    羽花亭怒道:「眼下的局勢!還有別的選擇嗎?」

    郭費也被羽花亭的姿態激怒了,拍著桌子罵道:「你當我不想嗎?但大將軍的軍令就是不能違背!你想用,我就敢砍了你!」

    兩名主將的爭吵也激怒了在座的軍官們,他們本就有人已經陷入了爭吵,此時主將的憤怒也點燃了他們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隨著一聲「你娘的」與一聲重拳砸在人身上的沉悶聲,大堂上頓時陷入了混亂。

    將軍校尉們紛紛大打出手,很快便有人見了血。

    郭費與羽花亭不停的拉架,不但不見效果,各自身上還挨了幾拳,拉扯之下,身上的戰甲也被扯歪了。

    郭費陰鷙的眼神掃視全場,突然大步走上縣官的座位,運起氣力,大吼一聲:「住手!」

    這一生大吼用了郭費生平最大的力道,喊出的聲音衝出了縣衙,就連內城城牆上的軍士都隱隱能聽到。

    震耳欲聾的吼聲持續了數息時間,眾人捂著耳朵,終於停下來了。

    「來人!將鬧事的幾個!綁了!送到敢死隊!若不能戴罪立功,定斬不饒!」

    郭費的怒吼在大堂裡不停的迴盪,震得人耳膜生疼。

    最終,憑藉著往日的威望以及強力的手腕,郭費在當場挑死了一名不服的將軍之後,鎮壓了這場動亂。

    就在郭費與羽花亭準備重新開會的時候,一名身穿皮甲的普通士兵走上了大堂。

    「何人敢亂闖!」

    「報上名來,否則將你當場射殺!」

    「下去!不然將你移交到軍法處,斬首示眾!」

    幾聲嚴厲的呵斥將郭費羽花亭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羽花亭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遲疑。

    那人絲毫不理會眾人的喝罵,淡淡的笑道:「羽將軍,不認識我?」

    「你是誰?敢擅闖中軍!來人!將他拿下!」

    郭費怒吼道。

    那人也不理會,只是伸手將一塊腰牌扔到了郭費的懷裡。郭費拿過來一看,上面赫然寫著一行字:緹騎司,偵查科,科長,烏山。

    這名穿著普通士兵裝束的人,正是改組後的緹騎司新任偵查科科長,烏山。之前傳遞消息給羽花亭的,就是他。

    郭費神情巨變,猛然抬手,止住了兩邊將要動手的親兵,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緹騎司的大爺,難道是看晉州城要守不住了,想要讓本將軍護送你安全南下嗎?抱歉,本將軍做不到。」

    大堂上的許多將校也對烏山的身份報以唾棄,發出了嘲弄的嗤笑。

    烏山不以為意,拱手道:「二位將軍,請二位務必要守住晉州城,這是提督大人對二位的請求,也是命令。」

    羽花亭眉頭一皺,面露不悅。

    郭費則是表現的更為直接,拍案而起指著烏山吼道:「我去你家提督的大爺!當自己是什麼人了?居然敢說命令!晉州城是老子的,老子自然能守住,不需要你們緹騎司多嘴多手!你們要是想插手,那好哇,半個月前你們緹騎司幹什麼去了?燕人南下的消息居然一條也沒有送過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緹騎不是說監聽天下嗎?怎麼連燕人這麼大的軍事調動都不知道?你們是瞎子嗎?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是無能?你要不解釋清楚,老子現在就砍了你!」

    郭費的一通大罵激起了在場的許多將校的同感,二十多名將校紛紛對著烏山破口大罵,出言極為難聽。

    烏山大喝一聲:「你們想造反嗎!」

    「緹騎只忠於陛下,只是陛下的耳目,你是誰?居然敢對緹騎司出言不遜?你是想對陛下不滿嗎?至於為什麼沒有及時的通報你們,是因為我們的人也被殺了,就在邊界處,所以才誤了消息。要說為什麼沒有傳遞消息,我倒是要問問你們北方軍,問問司馬大將軍,為什麼他的治下,會出現一支八百人的馬匪!別說是山東道的馬匪跑到河間了!」

    「我此次現身,不是為了逃跑,而是為了幫你們守城,兩位將軍要是對我緹騎司不滿,大可以將來去晉都向陛下發惱騷!本科長不伺候!順便說一句,郭將軍,提督大人的大爺,就是謝大帥。」

    郭費身體一僵,還待怒罵,羽花亭起身按住了他,問道:「敢問科長大人,你如何能幫我們守城?」

    烏山道:「我幫不了你們,我只是依據提督大人的吩咐做事,只要兩位將軍肯按照我家提督大人的話做,未必就不能解圍。」

    羽花亭眼前一亮:「謝神策來晉州了?」

    郭費嗤笑道:「紙上談兵,他要是來晉州了,怎麼不早早現身?若是不在,怎麼知道戰局如何?又怎麼知道該如何應對?他的計策,只能是狗屁不通罷了!或者說他來了,但是因為害怕不敢親自來,所以才讓你一個小小的科長出來丟人現眼?」

    烏山冷笑道:「提督大人的計策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只是兩位將軍,若是不準備聽,本科長這便告辭。至於郭將軍所說的無法送我南下,你們不用擔心,緹騎司自有渠道。」

    說完烏山轉身便要離開。

    郭費在身後大喊道:「你敢!你敢出這個門老子就敢殺了你!」

    烏山回頭冷冷的說道:「那麼郭將軍大可以試試,你若是動手,究竟誰先死。」

    (ps:誰知道謝神策要用何種方法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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