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文武科舉制 文 / 蒼蠅尾巴
謝神策最終還是送走了依依不捨的王解花。
在幾天後謝神策回到了晉都。
之前的終南山事件的結局,與大多數人猜測的不同,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緹騎司對於這次的參與人員,除了那名牢頭的兒子以及通判的家屬受到了嚴厲的懲罰之外,像吳姓公子、許士綸、成績、陶煥等人,基本就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至於那兩個妓、女以及包養他們的富商,則是罪有應得與因禍得福了。緹騎司找到那個富商的時候,他還在青樓快活,當緹騎司使將他從床上光溜溜的的拽起來說明來由的時候,那富商對整個事情還茫然無措。當然,在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以後,那名富商很快的送了十萬兩銀子到了威侯府。雖然最終連謝神策的面都沒見到,但也得到了威侯府三叔的款待。
相對於這名富商若有所得的境況,許士綸就慘多了。不但被叔叔拎著耳朵到威侯府請罪,還到緹騎司處挨了二十大板,在床上趴了半個月才能仰面睡覺。
而原先與許士綸頗為投機的成績與陶煥,雖然之後沒有受到什麼刁難之類的,但是許士綸與兩人在從終南山分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在許士綸傷好之後外調西北任司馬的那一天,好像是看到了兩人與趙旭一同進入一家酒樓。
謝家以及謝神策的「寬宏大量」讓那些在許士綸出事之後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大為意外。於是在許士綸離京赴西北之前又紛紛上門拉關係,對此許士綸並沒有拿捏作態,以前怎樣現在還是怎樣,顯得一點都不生疏,就像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
這只是一件小事。
然而就像先前說過的那樣,很多事情本身並不大,但是從他引申出來的一系列關聯就不一定小了。
比如——終南山事件。
在晉都百姓中間,或許對這件事情的印象僅僅是停留在晉都之中緹騎司張貼的榜文,這件事情甚至都沒有傳出晉都多遠。對於一些知道內幕的小官吏,大多也就是在事情公佈的前後十幾天有了談資而已。但是對於晉都之中頗有一些份量的人來說,這件事就變的不尋常了。
也不是一開始就引起了這些大人物的注意,事情總得有個發酵期。
真正將這段發酵期的平靜打破的,還是齊王對謝神策的一次宴請。
這次的宴請與前年謝神策剛回晉都以及之後的與晉陽公主等一起的宴請不一樣,用的不是齊王個人的名帖,而是齊王府的金貼。謝神策在收到帖子之後見了齊王府的送帖人,當面給出了回復。
「三天之後恐怕現在不能肯定一定會有時間,若是有時間,本提督定然會前去的。」
齊王府的人應聲之後便回去覆命了
在齊王府,送帖子的人將謝神策的話回復給了齊王。此時齊王正在亭子裡餵魚,與一位幕僚說這些什麼。待聽完家僕的回復之後,齊王揮揮手便讓他下去了。
那幕僚待家僕走後,冷哼了一聲:「好大的架子!」
齊王灑下一把魚餌,淡淡的笑道:「仲書無需惱怒,這提督大人嘛,總得有些排場架勢的。」
那名幕僚,正是當日與趙旭同在武場上看熱鬧的人之一,名為聞崇,字仲書,乃是齊王府上相當有份量的一位幕僚,此時聽聞了謝神策對齊王邀請的回復後,很是憤怒。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以謝神策如今的權勢,尤其是在皇帝陛下心中的份量,對齊王的邀請稍微拿捏一下姿態,也是正常之事。但是齊王可以不在乎,他作為齊王的心腹幕僚,卻不得不說。
就算是裝,也要看起來很有誠意不是?
何況這次對謝神策發出招攬的想法,就是他提出來的。
謝神策之前進行的一系列大動作,包擴蔡案以及改組緹騎司,其實都對齊王黨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這種影響絕對不是良性的,從實際態勢上看,根本就是謝神策與太子合謀對齊王進行的打擊。
雖然齊王在謝神策回到晉都進入人們視線之後,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的善意但是太子也沒有啊!
即便是在這段時間,也沒有跡象表明太子與謝神策或是謝家往來比以前要親密。
基於此,聞崇才向齊王提出了招攬謝神策的意思。
而在聞崇提出意見,向齊王陳述了拉攏謝神策的可能性以及好處之後,齊王也同意了。
這件事,成與不成其實都沒有太明顯的跡象,與謝神策那邊而言,需要考慮的其實就只是齊王與太子誰更有可能而已。
但是對於齊王一邊而言,其實是有心結的。
因為齊王曾經對謝神策出手過,而且是類似於背叛的與敵對勢力串通後對謝神策的暗殺。
就是去年蔡案時,謝神策與王解花在太湖泛舟,遭遇到的那場刺。那場二里人的暗殺,差一點就讓謝神策殞命。
好在謝神策不知道。
齊王對謝神策的態度不怎麼在意,心裡卻是有些打鼓的,雖然說目前種種跡象表明謝神策沒有察覺,但是,如果,他知道了呢?
那這場以王府名義進行的邀請,就是一個笑話了。
你在人家背後捅了一刀,回頭還想讓別人給你當小弟?
開什麼玩笑,人家又不是腦袋被門夾了。
齊王想了想,對聞崇說道:「加緊速度,查一查,到底是什麼原因,大哥與謝神策到現在都沒有交涉過,越快越好。」
聞崇說道:「殿下,此事,急不得了。畢竟這幾個月,我們的人也被緹騎司揪出了不少,剩下的人,出於長久考慮,已經基本上暫停了行動」
齊王歎了一口氣,說道:「本王也知道,此事此時若要強求,實在是有些勉強了,那這樣吧,准許他們便宜行事,有機會在出手,若是沒有把握,一切以隱藏身份為重。」
聞崇點了點頭,然後下去了。
謝神策之前說不一定有時間去赴宴,其實也不全是托詞,他最近確實是比較忙。一方面緹騎司的改組進行的雖然順利,有周錦棉的任勞任怨,他也是可以休息休息的,但是謝神策不放心,加上有些很關鍵的東西,比如在監督司人員的選拔上,謝神策的要求就不一定會被完美的執行,畢竟緹騎司在本質上還是獨屬於晉帝的特務機構,所以在監督上周錦棉的選人角度就會與謝神策有所偏差。周錦棉要的首先是忠於晉帝,而謝神策要的首先就是忠於緹騎司律例。這兩者看似差別不大,其實深究起來,確實截然不同的。
另一方面,謝神策在陪王解花進行了這麼久的「休假」之後,又被晉帝找上了。原因是謝神策給出的講武堂計劃雖然嚴密,但是並不詳盡,就實際操作上有多的可能性,很多地方還是一個未知數。
晉帝是很相信緹騎司報給他的一些消息的,但他其實更願意聽地下大臣們的看法。
畢竟大晉還是一個靠著世族地主的支持來統治的國家。晉帝可以不在乎大晉的百姓是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但是他不能不關心支持他的門閥世族的興衰。
類似於晉帝這種人,不求萬無一失,只要能達到目標,哪怕機會很小,代價很大,也是有值得嘗試的必要的。
謝神策此時在浴室房中,正與晉帝討論講武堂的一些事情。
「陛下若是想推行講武堂,讓世族子弟敢學好學,讓百姓人家願意為大晉效死,這校長一職,還得是陛下自己擔任。畢竟天子門生,自有優越感,將來上了戰場,也是沒有退路的。」
「而且,陛下親任校長的話,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讓他們看到陛下的決心與魄力。這是示威,也能代表一些人的利益。畢竟,此舉雖然會觸動許多人的利益,但是一下子看破看穿的人還是不多的。況且也確實有許多人繼續改變現狀。像一些老國公家,便是很願意重振當年威風的。」
晉帝聽完謝神策話,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本來只是想對世族子弟進行一些改革的,但是不想被你一說,這漸漸的就變成了對整個世族階層的變動,而且範圍甚至延伸到了普通百姓之中。鳳之啊鳳之,你總能給我意料之外的驚喜。」
謝神策笑了笑,然後正色道:「陛下也是早就有意革新的,否則臣也不敢如此大膽。再說了,陛下此舉為的不是當下,開講武堂收取學員不論出身,有教無類,長此以往,是必然能打破世族門閥的,這是利在千秋的善舉,與修河工一樣,是必將要在史書中留下不可磨滅的一筆的。」
晉帝被謝神策的一桶馬匹拍的龍顏大悅,不覺間連疲勞也減輕了許多。
謝神策接著說道:「重病需用猛藥醫,如今天下未定,我晉人文弱之風日長,實在是不利於國。與科舉不同,講武堂實際上等同武舉,只是為了更方便的選拔人才才沒有科舉那樣麻煩罷了。然而臣斗膽妄言一句,科舉與我大晉,其實作用不大。入今看來,科舉更多的還是在幫助高門大族壯大實力而已。」
晉帝欣慰的笑了笑,說道:「鳳之之言,深得我意,甚慰我心啊。」
謝神策笑道:「皆是陛下英明。」
(ps:史矛革終於死了
稍後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