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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六章 禍水 文 / 蒼蠅尾巴

    兩人一人扶起了許士綸,一人衝向了謝神策。

    結果當然是預料之中的了,謝神策輕鬆打倒了三名文質彬彬的年輕官員,帶著王解花長揚而去。

    周圍隱藏著的緹騎見狀也就慢慢散去了。

    許士綸與成績、陶煥相互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了。三人沒受什麼大傷,只是模樣都不怎麼好看,成績門牙被打掉了一顆,陶煥胸口被打了一拳,許士綸兩隻眼睛都成了熊貓眼。三人原本乾淨筆直的長衫此時儘是腳印與泥土,扇子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這人,這人是誰!我、我要報復他!我要報復他!」

    許士綸揉著被打腫了的眼睛低聲嘶吼。

    成績與陶煥兩人雖然也是低聲呻吟著,但是暗自對視了一眼,又看看許士綸的狼狽,眼中充滿了鄙視。

    不是說晉陽大族麼?怎麼調戲一下姑娘就被打了?

    你被打了沒事兒,連累我麼也被打就不對了!

    於是成績帶著漏風的門牙說道:「許兄是晉陽人士,怎麼不認得此人?」

    陶煥也在一旁說道:「這可是終南山,這可是在晉陽!天子腳下,許兄,他是誰家的?此事一定不能善罷甘休,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許兄,我等以後怎麼在晉都立足啊!」

    許士綸當然知道,敢在聽說了他們三人的宗族之後還敢動手打人的,背後肯定也不簡單。這次終南山遊玩,來的都是晉都中的二世祖,搞不好這對男女就是什麼大家族的。但他剛才是被打了的啊,心中頗有怨氣,再加上實在是在美人面前丟盡了顏面,此時被兩人言語一挑撥,心中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

    「二位兄弟放心,我許氏在晉陽還是說的上話的,再說家叔與謝家還有些情誼,這個場子,我必然是要找回來的!」

    成績一聽,頓時大喜,說道:「令叔與謝家竟然還有不淺的情誼,此事必成啊!」

    陶煥接著說道:「有許兄這句話,小弟就放心了,既然如此,我等的公道可就要仰仗許兄代為討要了。許兄放心,若是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但有所命,在所不辭!」

    那成績也拱手拜道:「但有所命,在所不辭!」

    許士綸連忙將拱手的二人扶起,說道:「二位賢弟客氣了,這件事還得我等三人共同應對才是啊。」

    「那是那是,我二人人生地不熟,全仰仗許兄了。」

    「許兄有事儘管吩咐,待回了晉都,定要我二人做東,請許兄在黃晶樓擺上幾桌,以表謝意。」

    「客氣客氣」

    「好說好說」

    看著許士綸春風得意的樣子,成績與陶煥在心裡又搖了搖頭。

    只是跟謝家扯上了不知什麼關係,才受了幾句吹捧,便稱我等為賢弟隱隱以為自己是老大了?

    三人邊說邊往山下走去。

    快到山腳的時候,三人碰到了熟人。

    「三位兄台,這、這是怎麼了?」

    一名帶著幾個家丁的公子哥叫住了頗為狼狽的三人。

    「原來是吳兄,我等我等是遇到了歹人調戲良家,上前阻止,不想、不想反被歹人所傷。」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力有不逮,慚愧慚愧」

    「三位高義,嘿,要是讓我看到那歹人,定然要將他廢了,再將他扔進京都府大牢,好好教訓教訓他!」

    「哎,不說了不說了。吳兄帶著這麼些人是」

    「哎?你們還不知道?」

    許士綸等三人奇怪道:「知道什麼?」

    那姓吳的於是說道:「昨晚,在東邊,出了命案了!」

    「命案?」

    「這是皇家獵苑,難道是猛獸傷人?」

    姓吳的那人一拍手道:「哪裡是什麼猛獸傷人,是殺人了!你們是住得遠了些,想是還未曾聽說。就在昨晚,有人在東山處看到兩人正在猥褻兩名女子,與三位兄台一樣,便要上前施救,結果不想那歹人十分厲害,當場便打死了一人,還將兩名女子也殺了,那人是不敵之下倉皇逃了出來,受了重傷才回到營地。昨天晚上就傳開了。這不,今天鬧得幾乎盡人皆知了,聽說晉陽公主殿下已經允許了封山搜查,緹騎司也是參與了其中的。我等自覺為大晉子民,當盡一份力氣,所以今天也就到處找找,看能不能向緹騎司提供一些線索什麼的。」

    聽吳姓公子說完,許士綸等三人對視了一眼。

    「該不會是」

    「不會吧那人可是帶著姑娘的。」

    「那也說不准啊,但是不管他是不是帶著姑娘,我們也」

    吳姓公子看著驚疑不定的三人所有所指,不知所云。

    「三位這是?」

    許士綸被他一問,連忙反應過來了,說道:「哦,無事,只是想到了剛才的歹人。」

    吳姓公子皺著眉頭問道:「剛才的歹人?」

    成績趕忙說道:「啊、呵呵,也許是我們多心了」

    經他這麼一說,吳姓公子哥心中疑慮頓生,拱手道:「還請三位兄台將剛才發生之事細細相告,若是若是你們遭遇的歹人就是昨夜的殺人兇手」

    陶煥一聽這話,連忙擺手說道:「吳兄多慮了,怎麼可能這麼巧呢?他要是殺人犯那幹嘛還不逃走呢?怎麼可能還在這裡!不可能的,定然不是那人的。」

    「陶兄言之有理。」

    「就是,他要是兇手,怎麼不殺了我們?呵呵,無稽之談」

    吳姓公子本來就心有疑惑,聽到三人這一番不可能之類的話後,反而更覺肯定了,於是說道:「三位兄台,說不定還就真是那兇手了。越是危險的地方往往越是安全,你們想想,連你們都覺得他不會再山上,那誰還會覺得他就藏在山上的?所以說,你們碰到的,還就真是兇手了。至於他為什麼沒有下殺手,那還不簡單?怕暴露唄?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三人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對視幾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暗笑,然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恭維吳姓公子的心思細膩明察秋毫之類的。

    三人說了一遍,然後便斷定謝神策就是那行兇之人,於是朝著謝神策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謝神策此時正在山腰廣場上陪著王解花看武場射箭。

    雖然有很多人對昨晚發生的兇殺案感興趣,但也還是有一部分人渾不關心的。死了個什麼區區通判的兒子與兩個女人,對於相當一部分上層貴族來說,其實不算什麼,頂多就是茶餘飯後談資的調料罷了。

    至於那些此時在武場上縱馬馳騁射箭的人來說,什麼兇殺之類的,哪裡有博美人一笑有意思。

    謝神策與王解花開了好一會兒,覺得無趣了,於是就準備回去,此時已經是中午了。

    兩人剛轉過身,就被一群人攔住了。

    謝神策真樂了。

    好麼,今天這是

    謝神策看到了被他打過的三人。

    隱晦的暗示了周邊的緹騎不要動手,謝神策想看看他們到底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三位」

    「就是他!就是他!」

    「正是這廝,好你個殺人兇手,想不到你還真沒走哇,這回跑不了了吧!」

    「抓起來!送京都府!」

    「送什麼京都府!先打個半殘再說!」

    「」

    謝神策皺起了眉頭。

    什麼跟什麼啊?

    許士綸惡狠狠的盯著謝神策道:「你這個兇手,我定要打斷你的手腳,讓你在大獄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解花看了看謝神策,拉了拉他的衣角,有些擔心,謝神策笑了笑,示意無妨。

    「諸位!諸位!」那吳姓公子向四周喊道:「諸位請來做個公證!」

    本來幾人頗為猖狂的姿態就已經惹來了眾人側目,此時有人高呼,更是連武場中射箭的一些將門子弟都朝這邊看了過來,一些世家小姐也側目了過來。

    見成功吸引到了眾人的目光,吳姓公子心下暗喜,指著謝神策高喊道:「諸位,諸位可知道昨晚東山殺人案一事?據活著回來的人說,那殺人犯跑了,可是,我要告訴大家,這殺人犯,沒跑!他!就在這裡!」

    這番話頓時引起了一陣嗡嗡的議論,剛才倒是有幾個離得近的,此時知道了剛才他們喊的「殺人兇手」是什麼意思了,紛紛往後退了退,站到自己護衛身旁,朝著那場中的一男一女上下打量了起來。

    「殺人兇手麼?居然是他們?不像啊。」

    「那有什麼?不是燈下黑麼。」

    「那少年很俊俏啊,不不,那姑娘那姑娘真漂亮!」

    「哎,你說的不錯,那是誰家姑娘?如此佳人,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有誰知道那女子是何人?」

    「晉都之中的女子,本少爺誰不知道?這不是我晉都中人!」

    「那是從何而來的?」

    「等等,不是晉都中人,莫不是」

    「淮揚之花?有可能哎!」

    「胡扯,她要是淮揚之花,那個少年豈不是提督大人了?」

    「就是,胡扯,不可能的,提督大人不是在皇家別苑麼?」

    「怎麼不可能?淮揚之花又沒人見過」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了」

    謝神策聽到了周圍的議論,微皺的眉頭慢慢平復了,繼而想要大笑。

    樓歪了啊

    謝神策促狹的看著王解花,偏過頭輕聲笑道:「還真是個禍水啊,帶著你,到哪兒都能惹出事情來。」

    王解花也是看到了人們對她的指指點點,聽到了人們對她身份的猜測,此時被謝神策打趣,嗔怒道:「那你把我藏起來啊?下次不跟你出來了。」

    「那好啊,金屋藏嬌嘛。」

    「討厭,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周圍人的議論同樣也是傳到了許士綸等人的耳中,這讓他們始料未及。

    本來以為爆出這則猛料之後應該是眾人對這兩人口誅筆伐甚至是大動拳腳的,沒想到話題居然被一個女子輕易的轉移了。

    這是死了人的大事好不好!不要偏離了重心啊!重點是殺人兇手,不是那姑娘!

    咦?不過那女子還真是越看越好看了啊。

    吳姓公子哥一看形勢不對,因為那女子的容貌,此時場間的輿論居然慢慢倒向了那對男女。

    「一對璧人嘛,怎麼會是殺人兇手,真是」

    「看相貌,氣質,哪會是兇手,我是不信的」

    「就是啊,說不定也是那幾人見色心起栽贓嫁禍之類的」

    「」

    吳姓公子看著場間眾人看他們的目光已經帶著些許異樣了,再看對面的男女居然絲毫不在意的打情罵俏,簡直就要怒髮衝冠了。

    「你莫得意!敢不敢跟我當場對質!」

    「我等已經喊了昨晚的受害人過來了,待他到來之時,看你還如何狡辯!」

    謝神策瞇起了眼,什麼狡辯,我可是一個字都沒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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