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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七章 我那夢中地人兒啊 文 / 蒼蠅尾巴

    第三十七章我那夢中地人兒啊

    謝神威冷眼看著林子,他知道敵人已經不在那裡了,而且他能夠判斷出敵人只有一個人,最多不過兩個。

    「嘁」,一名家將頭部被羽箭射穿,死了。就在同時,謝神威射出一支箭,釘進了百餘部外林中的一棵大樹樹幹。

    慢了一點。

    於是,又有一名家將的腦袋被洞穿。

    有一個人還是有兩個人都無所謂了,因為能射箭的,就只有一個人。

    一群人等著一名弓箭手拿自己當靶子,是很愚蠢的。如果能快速逃走,或許會少死不少人。

    然而不是逃不了,是謝神威不想逃。有如此一名勁敵,謝神威久違的熱血又重新湧起來了。他很想痛快一戰,發洩一下昨晚遭遇帶來的悶堵情緒,這就剛好有人送上門來了。昨晚殺虎,謝神威沒有半點興奮可言,老虎雖猛,但畢竟不是人,空有力量的畜生而已。

    而且逃跑真的不是謝神威的一貫風格。放一根刺在背後的做法從來都是他所唾棄的,這麼一名敵人,如果是想貓捉老鼠慢慢耗死自己,那逃出去多遠都是沒用的。

    更何況他謝神威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死。

    於是他又射出一箭。這一箭,堪堪穿過刺客左腋下。

    但還是差一點。

    於是又死了一名家將。

    謝神威對一切敵人從來都不會輕視,他很佩服那個人。從射過來的箭可以看出一個人對兵刃的感情。那反映在技藝上,就是養由基一般的神箭手所必須具備的職業素養。

    箭矢極為普通,上面看不出任何標記,不是晉國以及任何國家的制式樣式,箭桿極為光滑筆直,用的是上等的拓木,表面上的是上等的野山漆,箭羽極為整齊漂亮,箭簇則是極為殘忍地三稜簇。這支箭的主人應該十分珍惜這些箭,從打磨痕跡來看,是全手工,而且是出自同一人。

    那他更不應該浪費箭矢啊。草原人難道不是一向很珍惜這些的麼?

    草原人?是的,草原人。謝神威已經大致猜出了刺客的身份。

    只有草原上的勇士才會極為鍾愛這種無法成建制裝備士兵的三稜箭,只有草原上的頂級射手才會射出那樣的流星一箭,沒有半點聲響,卻有著洞穿三層甲的力量。

    最重要的一點是,謝神威從那支箭上看出了一個幾乎可以忽略的細節:箭羽左側從尾端起三分之一的地方有一絲細微的缺口,在右側則是在三分之二處同樣有一絲細微的缺口,兩個缺口以箭羽中心為點呈中心對稱。

    這絕對不是沒有保養好的結果,因為每隻箭都是這樣。

    在草原上只有一個部落的弓箭有這個特點,而且拓木野山漆也是這個部落的勇士最為喜愛的制箭材料。

    在三年前被鮮卑拓跋部大首領滅族的賀若部,就符合謝神威看出的一切特點。

    賀若部的餘孽?跑到中原興風作浪?

    謝神威笑的有些玩味。

    「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對方只有一個人,這樣做,我覺得他就是想殺光我們所有人。得衝出去。」謝神策再次伸出頭說道。

    就在他說完的時候,他看見一名家將被一支箭矢洞穿頭顱,那名家將就是與謝神策一起攆死兩隻火狐的一名中年大叔。

    不等謝神威發話,謝神策這一次很自覺地快速的把腦袋縮了回去。

    謝神威沒有搭理謝神策。這種類似於黃蜂先咬斷獵物翅膀四肢再咬斷獵物脖子的手法,讓他謝神威更加確認賀若部的餘孽所要殺的人正是自己兄弟二人。

    只是,你的箭還能有幾支?十支還是八支?只怕不到五隻了吧?

    謝神威射出去三隻箭,都沒有射中。但是他確是判斷出了刺客的大致方位,尤其是有一箭應該射穿了刺客的衣襟,不,不是應該,而是肯定!謝神威肯定自己已經射中了刺客一箭,只是沒有給刺客造成半點傷害而已。

    從開始的一箭距離一百二十步,到如今的一百步,刺客與謝神威之間的距離慢慢的縮短,而開始的一箭在東南方,現在,刺客在西南方。

    這就是謝神威的判斷!

    緩緩策馬而出,謝神威讓家將收了陣型,把謝神策以及奴僕保護在後面,向著山林喊到:「出來吧,若不是躲在暗處,在我面前你殺不了一個人,不要妄想著利用太陽移動的方向和陽光角度來掩護,既然我已經看穿了你的行跡,你就應該知道從現在起,你一個人都殺不了了。」

    「出來!我們一對一打一場,我給你一名草原勇士應有的死法。」

    這話很囂張,謝家人也都承認,這話真的很自負,但他謝神威有自負的資本。

    然而刺客明白,謝神威說他再也殺不了一個人,那是真的殺不了。

    因為他只有一支箭了。而且,即便有再多的箭,他也殺不了人,除非他願意用自己的命換一條命。因為如果他再射出一箭,那自己的位置就完全暴露了,謝神威可以自信的一箭射穿他。即使不死,那麼屆時他面對的也是源源不斷的箭矢覆蓋,以及謝家虎癡的斬馬。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想面對。何況,他此時真的不是一個人。

    於是刺客在謝神威喊話數息之後,就真的出來了。

    謝神策在謝神威喊話的時候就伸出了腦袋,與他一同伸出腦袋的,還有兩名漂亮的小婢女。此時謝神策瞪大了眼睛:真的出來了?這小姑娘真生猛!

    至於為什麼是小姑娘,是因為走出來了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小姑娘。

    緊接著,謝神策張開了嘴,「啊、啊」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兩個人他認識!準確來說他和謝神威都認識!

    就是在山陽鎮見到的那對兄妹!

    夭壽啊!他們居然是殺手?那個、那個少年,枉我謝神策數次想起你,而且夢到過你!你居然要來殺我?

    謝神威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臉色難看。他那一箭,不是射穿了持弓男子的衣衫,而是在那個瘦弱的女孩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箭傷,此刻鮮血淋漓。難怪他明明射中了,卻感覺沒有給刺客造成傷害。

    不過,你一個人此時都跑不了,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就更跑不了了。

    很好,我要讓你嘗嘗被洞穿頭顱的滋味。

    揮手讓家將收了弓箭,謝神威下馬,拎著斬馬刀,走向了有些顯瘦的男子。

    謝神策已經站到了車廂外,兩個婢女一左一右支撐著他。

    那個男子把長弓交給了女孩,解下背後麻布包裹的長桿,去了布套,露出一桿大槍。

    黝黑的槍身樸實無華,槍頭與槍身似乎融為一體,雪亮的槍刃即使在白天也讓人覺得寒冷。謝神策在遠處瞇著眼,笑著問前面的家將,「能不能一箭射死他?」

    家將們搖了搖頭,一名箭術最好的家將說:「若是世子定然可以,我等就沒有這個本事了。」

    「這麼說幹不掉他了?我還想把那姑娘搶回來給大哥做壓寨夫人呢。」謝神策微微失望道。

    兩個婢女有些不解,世子又沒有落草為寇,哪有壓寨夫人一說?但兩個婢女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發問。在少爺開心的時候好奇一些沒什麼,但在情況有些危險的時候,能不出聲,還是盡量不要出聲了。

    謝神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少年很危險。

    既然謝神策都能感覺出對面的少年很危險,那謝神威就能清晰的感覺到此時那個少年身上猶如孤狼的冷狠。

    這是一個勁敵。在謝神威評價少年時,少年也在評價謝神威。和第一次見面時的感覺一樣,少年覺得這個謝家虎癡實在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他需要盡力一戰。

    少年很生氣,因為他射傷了他的妹妹。

    自己帶著妹妹從草原數千里流亡,三年來四處躲藏,就是為了躲避鮮卑鐵騎的追殺,就是為了活下去,如果殺了面前的人和車上的那個,那他們就會得到一大筆錢,一筆足夠他們很好的活很多年的錢。

    「喂!我給你錢!你去殺了那個讓你來殺我們的人!他出多少我出雙倍!」謝神策在車上高喊。

    對面的少年驚愕的昂起了頭,謝神威一臉惱怒,家將們紛紛回頭,就連兩個婢女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謝神策。

    謝神策一臉不解,問道:「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混蛋!你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被罵的家將陪著小心回答道:「小侯爺,這種事兒,在私下說說就好,世子就要和那刺客一對一了,您這個時候喊話,會讓世子很沒面子的。」

    「混蛋!你以為你家小侯爺我是那種人麼?我只是不想讓大哥受什麼傷而已。」謝神策憤怒的罵道。

    昨晚的謝神威斬了一頭猛虎,但也受了傷,他的左手小指斷了,右臂脫臼,內腑也受了震盪,還吐了血,此時與人決戰,謝神策並不是很放心。

    謝神策這麼想,不代表謝神威也這麼想。在西北,比這嚴重許多的情況都挺過來了,他不認為這點小傷算什麼。這種情況在偵查敵情時刻遊走在死亡邊緣的游騎兵中,簡直算是幸福的了。

    (ps:最近諸位道友捧場,貧道很是感動,決定好好寫,某個時候小爆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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