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23 文 / 危危語

    秋冬季節，夜幕總是來得早。現在是晚上六點多，天上早已明月當空，周圍的格式店舖也紛紛亮起裝飾的霓虹燈，閃爍不定、千姿百態。

    蹲在路邊的伊汐喬眼睜睜的看著一輛輛明黃色車身的公車從眼前駛過。從下午到現在這一幕不知上演了幾次。

    人情冷暖啊！不就是幾個硬幣的事，那個公車司機竟硬生生的將她從公車上趕下來。

    沒錢、沒手機，而且還……

    「咕——」肚子好餓！

    但是這些在伊汐喬心裡也不算什麼！以前和母親在美國唐人街的時候，患有瘋疾的母親經常發病，一發病就不認識自己，以為自己是唐人街上的小混混硬是在風雪交加的夜裡趕了出來。那次要不是同是華人的好心大嬸，她早已凍死在美國街頭了。

    難道今晚要回到想八年前葉揚露宿街頭、挨餓受凍？

    好像生過氣之後也沒那麼討厭木瑾舒了。反倒希望今晚過後，他能放過她，別再整她了，其實她也沒那麼好勝好鬥，以前若不是為了母親她也不會為了一點食物與別人爭得頭破血流，這次也不過是一時氣憤而已。

    伊汐喬起身拍了拍屁股。咳——還是先找一個地方撿幾張報紙挨過今晚吧。希望明天木瑾舒能良心發現接她回去。

    *****

    在這種繁華地帶想找個沒人的巷子過夜還蠻難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攤販或小店擺在巷子裡，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居然碰到打架鬥毆。

    一個人被一群人打得滿臉腥紅，看不清楚模樣，只知道是男的。

    伊汐喬數了數，打人的有8人。她可以以一敵三，多了五人。那些人還在無情的揮舞著手中的鋼管、棒球棍。

    被打的人已經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看見伊汐喬時，原本滿是無助的臉上露出期盼的表情。

    伊汐喬清楚地知道他的口型是在說「救我」，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這些都不管她半毛錢的事。說她見死不救也好，她從來就不曾正義過。更何況她打不過，再說她也不明緣由，說不定是黑吃黑呢！？

    伊汐喬轉身欲離開，身後傳來其中一個痞子的聲音。

    「喂，看完表演就想走啊！？」

    伊汐喬繼續往前。卻已經被團團圍住，她很不耐煩地皺了眉。

    「放心，我不會報、警的。」

    其中一個染著紅髮的痞子走到伊汐喬面前摩搓著下巴打量著她，笑容猥瑣噁心到極點。

    伊汐喬捏緊雙拳，極力忍耐著他呵笑時吐出煙酒渾濁的噁心氣息。這群人讓她想起以前在唐人街經常欺負她的小混混。

    「長得白白嫩嫩的，男的女的！？」那個紅髮的痞子開口問道。

    伊汐喬不搭話。

    只聽見其中一個人起哄說：「脫了不就知道了。」

    接著其他人跟著附和起來。

    「怎樣？自己脫，還是我們哥幾個幫你！？」

    伊汐喬微勾嘴角，致命而妖嬈。「你說呢。」

    話音剛落，伊汐喬便掄起拳頭朝那個紅髮的太陽穴重重的打下去，在他倒地鋼管也跟著落地的時候，伊汐喬用腳挑起鋼管，緊緊捏在手中，朝倒在地上的紅髮的頭部又是一棍。紅髮已昏死過去，其他人卻還沒反應過來。

    打架要快准狠。這是伊汐喬八歲時在唐人街摸爬滾打求生存時學的。

    伊汐喬雙手緊捏鋼棍，擺好架勢，雙眼狠戾。

    「還有，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