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8章 女人的恨 文 / 月影潺溪

    慕容凰踢開她，眼神裡滿是厭惡。

    狐莫閒狠狠的盯著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柳妃又爬了過去，那冰冷的眼神讓她明白了幾分，她顫抖著身子，說道，「四姑娘，你有什麼話要問，我都告訴你，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只要你能放了清兒，我什麼都說！」

    狐莫閒氣的一把扯過柳妃的衣裙，狠狠的又給了她一個耳光，怒道，「賤人，你敢！」

    柳妃失望又恐懼的看了他一眼，都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了，她有什麼不敢的？

    使勁兒掙開狐莫閒，柳妃匍匐在慕容凰的腳下，一雙眼睛半含著恐懼的盯著她。

    慕容凰眉目很冷，柳妃倒是個聰明人，她冷聲說道，「我只有一句話，海棠公主，怎麼死的？」

    十年前，她就想弄清楚了，只是當時，她匆匆去了蛇界。

    前幾天幽鬼狂歌的話，讓她不由得又想起了海棠公主，這身體的主人和海棠雙雙死去，她既然跟著狐千又回了狐界，何況還佔了別人的身體，終歸是要為她做一點事情，報仇，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柳妃和狐莫閒雙雙渾身一顫，慕容凰冷著眼睛看著他們，眸光無比懾人。

    柳妃遲疑了一下，慕容凰捏住手中纏著狐冰清的鞭子，緊了幾分，柳妃立即說道，「四姑娘，我說，我說-」

    「你母親，你母親，是我害死的-」柳妃隱忍著，帶著恐懼，說道。

    慕容凰眉目一揚，「說真話！」

    海棠公主那樣的人，就輕而易舉被一個側妃害死了？

    當真以為她是三歲小孩麼？

    柳妃被慕容凰一聲怒喝一嚇，又才說道，「是我，真的是我。當年你母親害得我流產，我恨毒了她，就向她下了一碗迷藥，放火燒死了她-」

    柳妃說完，抬起眸子瞟了一眼慕容凰，卻見那張驚世絕俗的容顏沒有半分的表情波動，海棠的死，她最多算一顆棋子罷了，卻不得不背下所有的罪孽。

    狐莫閒吸了一口涼氣，狠狠的注視著柳妃，六十年來，他一直都以為海棠是死於意外的火災，沒想到，沒想到——

    他顫抖著走到柳妃身邊，抓住她的衣襟質問，「你怎麼這麼狠，這麼狠吶-」

    柳妃徹底笑了，有些瘋癲，她道，「老爺，海棠帶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你，你忍氣吞聲也就罷了，她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兒，你卻還護著她，我能不恨，能不恨麼？狠？是不是海棠，要比我狠多了？」

    慕容凰冷冷的看著狐莫閒與柳妃對峙著，她卻不為所動，女人的恨，有時候的確很嚇人，可是，這個理由絕對不夠。

    柳妃若是沒有受人指使，縱使她恨死了海棠，也斷然不敢殺了她，何況，她相信，一場火，怎麼那樣輕易的燒死她？

    她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打斷了狐莫閒和柳妃之間的話，「是誰指使你的？」

    柳妃反應過來，搖了搖頭，「四姑娘，沒人指使我，真的沒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慕容凰嗤之以鼻，以柳妃的個性，此事她不拖幾個人下水，一個人就認了，她慕容凰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