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傾國傾城的貌 文 / 水無暇(書坊)
「姑年紀輕輕,見識卻多,不知是不是家中所傳所的?」
「不是,只是我偏愛這些,又想用以餬口,貼補家用,漸漸多張了個心眼,東家這兩方藥圃,地方不大,卻是難得。」
「很多藥材也是嘗試一下,畢竟同一塊地,不能夠滿足所有藥材的種植習性,你別看著不錯,長長枯枯的,一年也結不了幾棵。」
「東家為何不再將藥圃劃分的小些,專門針對每一種藥材的習性?」
「也想過這般,只是我們搬來此處時間不長,內又懷了身孕,沒有這麼多的功夫,回頭還要再細細整理的。」
兩人邊說著話,邊已經到了裡屋前,門前掛著厚厚的棉簾,正是一副生怕見風的防備。
白棠好奇,鋪挺大的,東家娘生孩,也沒個丫鬟僕婦在跟前伺候,都讓做丈夫的親力親為了?
「內姓盧,她不喜跟著我的姓氏,你見了她喚她盧娘就好。」
白棠低下頭來笑,發現這個東家還真是好脾氣,特別是說到媳婦的時候,眉梢眼角都是柔情。
算一算年紀,要是才生了第一個孩,那麼可算是不早了,就算平日過得養尊處優些,用白棠的眼光來瞧,也不比爹爹小兩歲。
她已經快及笄了,上官東家的孩還沒滿月呢。
「娘,採藥姑請來了。」
上官東家邊推門邊往裡走,回頭多問了一句:「如何稱呼,還沒有來得及問?」
「我姓白,單名一個棠字。」
話音落,層層垂紗的床鋪裡,已經傳出個嬌俏的聲音:「白棠,這名字真好聽,人也長得好看。」
白棠一怔,這個聲音聽著,盧娘的年紀不大啊。
等屋門重新關起來,棉簾都放下,上官東家才走到床跟前,小心翼翼的掀開一角:「你也真是的,非要讓人進裡屋,也是這位白姑性情好,要是換了個膽小的,還以為我們要拐帶年輕女。」
「我才生了孩兩天,哪裡來的力氣拐帶,別讓人笑掉大牙了,既然來了,到跟前來坐說說話,這兩天也怪悶的。」
白棠聽了夫妻兩個的對話,有些啼笑皆非,這位上官東家也真是對愛妻寵溺有加,而這位盧娘,才生完兩天,就說日過得悶氣。
要是真等到做完月,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地步!
白棠的目光順著紗帳往裡瞧,一下呆了,盧娘按照習俗用藍色的布帕裹著頭髮,嘴角含一點點笑容。
即便是臉色蒼白,有些血氣不足之症,卻是個傾國傾城的長相。
而且看起來最多二八年華,比白棠大不了四歲。
白棠一張嘴直接喊道:「盧姐姐,你生了個閨女還是兒?」
盧娘笑得很是歡悅:「你聽聽,我就說請她進來說說話,才有意思,她喊我姐姐,我歡喜的一顆心兒都要飛起來了。」
「姐姐長得這麼年輕,我實在喊不出盧娘個字。」
盧娘笑得眼彎如新月:「我姓盧,名紫瑩,你喊我盧姐姐,我愛聽,以後我就喊你妹妹好不好?」
她將身邊躺著的小嬰兒抱起來,神情中都是憐愛:「是個胖小,為了生他,我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白棠見襁褓中躺著個臉孔紅彤彤的孩,才想起來,明明掌櫃說了,東家生下麟兒,她還傻呼呼的問男女性別。
「我不喜歡讓那些奶娘來碰我的孩,可惜我又餵不飽他,先前哭得才可憐,沒想到妹妹送來來羊角草的汁液。」
羊角草本身不算是珍貴的藥材,但是很多人將草藥攔腰一折,收集好了就去換錢,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一點一點兒的收集汁液。
而且,這裡又正好緊缺,真正是來的時候,也難怪盧娘說要見見白棠了。
白棠見這麼小的孩,也不敢用手去碰,就湊過頭去看了兩眼:「和盧姐姐長得像。」
盧紫瑩連連點頭道:「我看著也像我,我卻嫌他長得秀氣了。」
白棠只聽人家抱怨自家孩不夠好看的,卻有盧娘這般,嫌棄孩長得好的。
「妹妹,我們冒冒失失的請你進來做,也不想瞞你,我家相公略通星象斗數,說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命中有劫,定然要個命中也有劫的,來替他取名字,才能夠化險為夷,平安一生。」
白棠指了指自己:「說的是我?」
盧紫瑩將孩又往前送了送:「昨晚他佔了個卦,只說是今天第七個進藥鋪的人,又說……」她停了一下,側過臉來看著白棠,「不像啊。」
上官東家卻沒有回答,神情很是認真。
「他還說,這個人命中有死劫,卻已經渡過去了,難道說妹妹是吃過大苦頭的人?」
白棠的心裡頭咯登了一下,盧娘的意思說,她命中有過死劫,但是卻已經平安過去了。
要是仔細想來,她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佔了原來的身體,已經算是死過一回了。
這樣便不算上官東家說錯了她的身世。
但是,這兩夫妻畢竟是今天才見到的陌生人,白棠不想說得細,含糊的說年前生過一場大病,差些死了的,來看的大夫都說不中用。
後來
,不曉得是不是命硬,居然又一口氣撐下來,如今就沒事人一樣了。
「還真是瞧不出來,看妹妹的氣色真好,看樣是都大好了。」盧娘衝著上官東家瞟了一眼,「那麼他說的就都應和了。」
白棠本來就覺得有些古怪,非要請她進裡屋,和月娘說話,這會兒算是徹底明白了。
看樣,這位上官東家是個厲害的人物,他隨口說是佔了一卦,卻精準到有些嚇人了。
「妹妹,不知道妹妹願不願意替我這個孩起個名字,什麼都行,只要是妹妹口中說出來的。」
盧娘見她忽然不言語,還以為是鬼神占卦之說,嚇到了她。
上官東家踏前一步,衝著她行了個揖道:「只要姑娘開個口就好,一定還有重酬的。」
人家這般慎重,白棠再緊閉著嘴不開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