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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咯咯噠 文 / 水無暇(書坊)

    天色已經暗了,白棠預備著直接回家,想了想,還是拐個彎去了平梁鎮的邊上。

    她記得那裡有幾家鋪,可以捎帶些吃食回去。

    才出籠的饅頭上,特別饞人。

    白棠要了幾個白面饅頭,熱乎乎的,還燙著手。

    往旁邊幾步,是的醬肉鋪,方正的匾上寫著毛家醬肉。

    正好有人買醬肉,店裡的夥計揭開蒙著醬肉的白布,店裡點了燈燭,暈黃的光照在五花醬肉上,隔得遠遠,都像是散發著引人口水的香氣。

    夥計的動作很嫻熟,一片片飛薄的肉被盛放在荷葉中,最後還給撒上一層芝麻混合的香料。

    白棠不得不承認,她肚裡有多少只饞蟲,已經全部都被吊到嗓眼,大概一張嘴都能爬出來。

    她來來往往,在醬肉鋪前走過很多次,從來沒有停下腳仔細看過。

    要知道,有些好吃的,落到眼裡,再想拔出來,就是難上加難了。

    她看了看旁邊牌寫的價錢,又掂量下口袋裡的錢,用了倍的勁兒,才努力拖動了雙腿離開。

    白棠不住同自己說,等手頭寬裕了,買上一大塊醬肉,也不要夥計切,兩隻手捧著大口啃,啃到滿嘴流油,那才叫一個過癮。

    背著竹筐,手裡頭抱著饅頭,白棠腳底下生風,跑得飛快,要是在醬肉鋪前多待會兒,她覺得自己恐怕要把持不住。

    到了自家門口,裡面的燈燭很暗,燈油蠟燭都是錢,能省則省。

    「我回來了!」白棠心情大好,朗聲喊了一句。

    阿悅在裡頭應了:「大姐,我就來開門。」

    白棠笑瞇瞇的站在原地,覺得側面好像有人在看著她,一轉頭,就見著石永言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開了院門,盯著她看。

    是聽到她的聲音了?還是正巧?

    白棠衝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阿悅的腳步聲蹬蹬過來,將院門一開,熱乎乎的把她給拉進去了。

    「大姐,你怎麼才回來,爹說不放心,才要娘去村口候著,我說外頭冷,讓娘批件厚衣裳,你就敲門了。」

    「爹,我回來了,娘,我回來了。」

    白棠喚了兩聲,見阿悅熱心的想要來接過她的竹筐,連忙就阻止了。

    「今天的貨重,你拿不動。」

    阿悅啊了一聲:「大姐,你採了多少草藥,我都拿不動了?」

    她的小手才碰到竹筐邊的麻布袋,裡面就是一通攪合,把她嚇得哇哇亂叫。

    「大姐,這裡頭是什麼啊,怎麼還會動的,還有什麼尖尖的,我的手好痛啊。」

    阿悅捧著手掌,眼淚都快出來了。

    「都說了別亂動的,快點過來,讓我看看出血了沒?」

    白棠將東西都給放下,徐氏已經拿了一盞燈過來:「就聽到你們姐倆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山裡抓到了妖怪。」

    阿悅的手攤開在光線底下,手心紅紅的幾個點,所幸沒有出血。

    白棠鬆了口氣道:「今天算是有點好的,我拿出來給你們看看。」

    她這麼一說,徐氏也好奇了,石娃見袋裡的東西會咬人,不敢靠近,只躲在徐氏後頭。

    白棠將繩解開,小心翼翼的,不讓雞嘴碰到自己的手,還是準確的抓住翅膀,提拉了一隻錦雞出來。

    對面個人,同時哇的一聲大喊。

    等第二隻提拉出來,又是哇的一聲。

    躺在屋裡的白巖忍不住了,咳嗽兩聲道:「大呼小叫的,能招狼!」

    徐氏笑得合不攏嘴:「拿進屋去,給你爹也瞅瞅,不然他又要從床上滾下來了。」

    「娘,我買了白面饅頭。還有新鮮的菌。」

    「我,我去做個熱湯。」

    先不提兩隻白錦雞能賣多少錢,就見著一家人喜滋滋的樣,白棠都覺得值了。

    將錦雞提到屋裡,白巖也嚇了一大跳:「大姐兒,你在山裡頭抓的?」

    「是啊,就在福明山上。」

    「這兩隻個頭不小,爪利得很,你沒受傷吧?」

    白棠將抓雞的過程繪聲繪色的說了,白巖聽得直點頭。

    「我們家大姐兒就是能幹,大事小事一把抓。」

    白巖讓她再走近些,仔細的看過以後:「要是殺了吃,就可惜了。」

    「凶著呢,剛才還想啄阿悅的手。」

    「它們懂什麼,只以為要把命丟在你手裡了。」

    白巖衝著她招招手,讓她附耳下來,小聲說了幾句話。

    白棠笑得眼睛彎彎的:「這樣也行?」

    「你試試就知道了。」

    白棠一手一隻,將錦雞提到後院,往地上一扔,然後跑去灶房拿了把菜刀過來,坐在井台邊,裝模作樣的磨了磨,又舉到兩隻跟前晃了晃。

    這才,扔著不管,先去吃飯了。

    「你

    爹讓你去做什麼?」徐氏做好一大碗的菌鮮湯,端上桌。

    阿悅抓了個饅頭,一掰二,給了石娃一半。

    「爹說,畜生也長心眼,先嚇唬住了,在家養幾天再說,要不然野生的,窮折騰,怕折騰出事來。」

    「他知道的倒是多。」徐氏盛了湯端過來,「不是說雞眼睛不好,夜裡什麼都看不見,能看到菜刀?」

    「家裡的菜刀,每天都是切紅薯,切野菜,從來沒切過肉,我要是那兩隻錦雞,我才不怕。」

    阿悅的話,把徐氏和白棠逗得大笑。

    白棠摸了摸阿悅的頭髮:「阿悅的話也有道理,我們家的菜刀上沒有沾過血腥。」

    「胡說,前年過年的時候我還用那把刀殺過一隻雞,過年的時候,你們怎麼都給忘了。」

    白棠用力想,前年過年,她還沒來這個家,難怪沒有這段記憶了。

    「我去端給爹。」阿悅最懂事,照顧好弟弟,又想著躺在床上的白巖,「娘,我陪著爹一起吃行嗎?」

    「也好,你們說說話。」

    等肚吃飽,全身都暖融融的,白棠起身去看看,後院的效果如何。

    「大姐,點個燈,今晚月亮不出來,看不清楚。」

    阿悅一隻手籠著火,生怕被風吹滅了。

    白棠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後院裡也安靜了。

    忽然,那隻母錦雞大聲的喊了起來,咯咯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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