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狼奪嫡 第161章 數罪狀 文 / 冷開水
靈倪的感歎：世間有太多的迷霧，就如同一頭巨象，我們只能摸索到它的一部分！所以真相永不可知，也不必知。（那也只是孤獨的知道，沒有分享的快樂。
圓形電鋸把火盾鋸成了兩半，然後突然加速而來。黑灰的小灰慌忙地噴出一個小火盾想要抵擋這電鋸。
但是這電鋸如同受到外力牽引，從地面一下升了起來，只撲黑灰的面門而來。黑灰的小灰立刻把小火盾吐出，防守在上面。那電鋸如同通靈般在接觸小火盾的一霎間下沉，黑灰的小灰根本來不及反應再做抵抗，頓時一聲慘叫響徹天空，黑灰的小灰左前肢和右後肢都被鋸掉了。
這一下令場面一陣寂靜，灰黑的小灰沉默了，他身後的狼群也慢慢轉移到了院子東方。
老頭領依然獨自站在自己的房前，也就是站在院子的北方。靈倪和兩個護衛站在營房之前，位置在院子的西方。灰黑的小灰和他的數十隻手下站在老頭領的對面，也就是站在院子的南方。
老頭領悠悠打破僵局說道：「我沒想到你還是殺了小灰，當初可是他力主招收你當緝首的。」
灰黑的小灰淡淡地說道：「這不也是你的安排嗎？我記得在聖地，你讓我發下誓言，必要的時候聽你命令殺掉小灰。」
老頭領也不反駁，淡淡說道：「形勢發展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你準備怎麼辦？」
灰黑的小灰無所謂地說道：「我知道原來的獵首、祭酒和緝首是如何被一一幹掉的，那些事情都是在你的策劃下進行的。現在咱們鐵牛部落都不希望你再擔任頭領之職了，你太陰險狡詐了，只能同患難，不能同富貴。」
老頭領哈哈一笑道：「你真把自己當鐵牛部落的了？別忘了你是一頭流浪狼，在荒野上馬上就餓死的流浪狼，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了！」
灰黑的小灰面不改色地說道：「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沒有死，說明上天讓我承擔更大的責任，讓我帶領鐵牛部落走向輝煌。」
老頭領無所謂地說道：「你不看看有多少鐵牛部落的成員站在你後面？剩下的十幾匹狼，你敢確認沒有我安排下的殺手？」
灰黑的小灰臉色一變，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相信我的兄弟，如果他們殺了我，那是為了更好地殺掉你。因為我們都對你厭惡之極了。」
站在東方的眾狼都面無表情地聽著兩狼的對話，似乎跟自己完全無關。此時黑灰的小灰卻被灰嘴救治了，幫其止住了血，包裹了傷口，服下了藥丸。
老頭領皺了皺眉頭，忽然轉向東方的眾狼問道：「你們難道真想讓這只流浪狼來統領你們？」眾狼皆無語，不像默認，也不像承認。
老頭領耐心地勸解道：「以前我和大家接觸的機會少，關於我的流言都是這些流浪狼所傳播的，你們難道不相信我，反而要相信一隻外來的流浪狼嗎？只要大家把其殺掉，以後鐵牛部落就是一個新的鐵牛部落。由你們來推選一個新頭領，我當即讓位給他。」
灰黑的小灰哈哈大笑道：「我真佩服您，又用這一招！當年獵首就是被你這樣忽悠的。你巧言令色地對獵首說，恢復頭領負責制。讓其只要把祭酒和緝首擺平，那你就讓位給他。於是，這頭傻獵首就開始處處與祭酒和緝首做對，而你也不斷退讓，讓其持力自傲。終於把祭酒和緝首逼迫得無法忍受後，你就開始煽動祭酒和緝首陰謀殺掉獵首。在由你設下圈套說要把淨靈瓶傳給獵首，讓其獨自進入聖地。（而此時你也安排好祭酒和緝首埋伏在聖地中，從而一舉把獵首殺掉。這就是獵首之死的秘密。」
老頭領不置可否地說道：「大家都是我同族的弟兄、兒孫，你們捫心自問我什麼時候對不起大家了？而這只妖言惑眾的流浪狼不過是妄加推測的不實之言。有年紀大的兄弟都知道當年的獵首是如何的囂張跋扈，我是如何忍屈求全的。」眾狼聽了依然面無表情，毫不做聲。
灰黑的小灰鄙夷地笑道：「你還在否認，做為頭領就應該敢做敢當！你一貫陰險，到了現在還不敢承認。那就再說說前緝首之死吧！獵首死後，緝首找來了黑灰的小灰讓其擔任獵首，而你利用手中之權，讓黑灰的小灰在服用靈核時，發下毒誓效忠於你，這個你剛才也承認了。然後你暗自吩咐黑灰的小灰完全聽命於緝首，並從中挑撥緝首和祭酒的關係。祭酒見緝首和黑灰的小灰結成同盟，心中惶恐。你借此機會勸說祭酒先下手為強。在你們四狼一起開會之時，你在會議上故意挑撥，讓祭酒和緝首大吵，甚至動手。這時，黑灰的小灰不但不幫緝首反而在爭鬥中突然對其下了殺手。這就是緝首之死的原因。在這場鬥爭中，你又不動聲色地幹掉了緝首，還是連手都沒動，只用了你的計謀。」
老頭領不屑地辯駁道：「不管你怎麼說，我一直是為了把頭領之位傳給小灰，完成前頭領對我的囑托。而你則親手殺死了小灰，這讓我們這些熱愛前頭領的同族們怎麼看？」聽完這話，站在東方的眾狼終於開始低聲議論起來了，似乎有所意動，支持老頭領。
見此情景，灰黑的小灰冷笑道：「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為了獨霸鐵牛部落，從一開始就認定小灰是你的大敵。雖然小灰還沒有掌握一絲實權，可是你一直處心積慮地想要搞臭他。這就是你當初讓其接任緝首的理由。只要小灰擔任了緝首，那麼你肯定會設計幾個糾紛難題讓小灰無法解決，從而讓眾狼失去對他的期望。這一點連小灰都看出來了，所以堅決不接此職位，於是才找來了我。也如同黑灰的小灰一樣，我被你逼著發下了毒誓，否則你只要一念動咒語，我就必死無疑了。還是在聖地，你陰森森地讓我假裝效忠小灰，必要的時候聽你之命，殺掉小灰！」眾狼聽了此言，立刻停止了議論，又復歸於沉默。
老頭領歎了口氣道：「你這套說辭準備了多久？似乎毫無破綻，但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有了你和黑灰的小灰，我還有什麼必要再殺死祭酒呢？」
灰黑的小灰搖頭歎道：「這就是你高明之處，以靜制動，以柔克剛。前祭酒本來是一隻很好的狼，但他也經不起權利的誘惑。正如他臨死前所說的那句話：『我開始不明白獵首為什麼非要凌駕在我和緝首之上，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那時候我還沒嘗過權利的滋味！』這句話讓我牢記一輩子。就像現在，我也無法停止追逐權利一樣，因為我一旦落敗，那只有死的結局。不過我不像你那麼怕死，因為我已經賺了這麼多年了！」
老頭領瞇起雙眼，冷冽地問道：「你不怕我念動咒語了？」
灰黑的小灰毫不在意地說道：「我賭那獅子會救我，所以你不敢再念動咒語了，以免造成反噬。就跟剛才你念動咒語要致死黑灰的小灰一樣。」
老頭領看了看靈倪，淡淡地說道：「小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變成一隻獅子，看來出乎意外的事情還真不少？天花靈狼沒事吧？否則你們不會這麼悠然自得。」
靈倪淡淡地說道：「他還在自我解毒，那事情我們也幫不上忙，所以只能放鬆心情，以免讓你們看出破綻。」
老頭領淡淡地說道：「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三言兩語就讓我們起內訌了。看來你們早有對策。讓我們談筆交易吧！我幫靈狼解毒，再給他所需的兩種靈核，你們只需把灰黑的小灰殺掉。」
靈倪冷冷地說道：「你們內部的事情借用外部力量來解決，這不是內奸的行為嗎？我們只和最後的勝利者談賠償問題。」
灰黑的小灰挑撥道：「你們還不知道這老傢伙當初是如何設計謀害你們的吧？他一直與王庭城內的銀狼族有聯繫，銀狼族讓其設計謀害你們，並許諾給他二十塊靈石。為此他特意參加了灰狼族聯合大會，在大會期間誘惑靈狼來此，然後再殺掉靈狼。」
灰嘴忍不住問道：「當初在聯合大會的時候，為什麼他沒有動手？」
灰黑的小灰淡淡地說道：「當時就算靈狼死了，銀狼族也不會給他報酬！因為銀狼族會認為靈狼死在其它的謀殺中。這老傢伙為了防止銀狼族耍賴，所以才千方百計地誘惑你們過來。你們還曾派一個叫竹葉的傢伙來試探，結果被這老傢伙糊弄回去了。那竹葉必然會告訴你們，老傢伙說的話都是真的，所以你們遲早會來的。」
靈倪淡淡地說道：「我們在全周山前碰見的那頭老狼也是你們安排的眼線了？」
灰黑的小灰點頭道：「不錯，自從你們離開鐵犁部落，我們就知道了。我們在鐵犁部落也布有眼線，這事情還就是我負責的。」
靈倪仰天歎息道：「總以為自己聽說過很多的陰謀詭計，所以自認為有一雙明辨是非的眼力，看來真是『事非臨頭不知難』！事實不僅僅被耳朵虛掩，也會被眼睛所蒙蔽，只有內心之眼才會發現事實的真相。」
灰黑的小灰沒聽懂靈倪的感歎，接著說道：「當你們上山時，老傢伙就給自己下了毒，等靈狼來救。因為銀狼族告訴他，靈狼醫術通神。他用這招式來博取你們的同情，放鬆你們的警惕。然後讓我們裝作爭權奪勢的樣子，吸引你們的注意力，讓你們信任這老傢伙，然後他必然會給你們一些好處，約你們去聖地，讓我們在那裡解決你們。」
靈倪心中暗想：「難道靈狼早知道老頭領的計劃了？為什麼不肯陪他去聖地呢？對了！聖地在何處？大巫狼對此十分感興趣。」於是，假裝隨意地問道：「聖地在何處？」
灰黑的小灰搖頭道：「那地方只有這老傢伙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靈倪疑惑道：「你不是去過聖地嗎？怎麼會不知道呢？」
灰黑的小灰憤恨地說道：「這老傢伙從來都是把我們熏暈後，才帶入聖地。」
老頭領冷哼一聲道：「你懂什麼？這是我鐵牛部落的祖訓！你問問在場我們鐵牛部落的成員，誰不知道？」
灰黑的小灰冷冷地反駁道：「我聽聞前頭領就沒這個規矩，怎麼到你這裡成祖訓了？別以為我們都好糊弄，我天天與鐵犁部落留下的眼線接觸，鐵犁部落現在已經成鐵犁城了！只要有本事，完全可以換來很多的牛羊，不必在這山頂上再受苦了。」
老頭領怒道：「我就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鐵牛部落為中山狼後裔，世代居住在此山，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祖訓。」
灰黑的小灰不屑地說道：「你可知道我已經把眼線換了多次？我身後的兄弟都是從鐵犁城回來的，我讓他們來講講鐵犁城的發展，再說說有多少部落已經開始遷徙到鐵犁族！」說完示意身後的群狼開始講述鐵犁城的變化。
什麼石長老帶領族群搞建築，什麼一個石雕能掙萬丁靈砂，什麼完成驛站任務也能掙靈砂。這些狼把鐵犁部落的變化娓娓道來，說明了各種獲取食物的途徑，只要有本事就能掙靈砂，不必非要圍獵，更不必因部落地域中缺少食物而犯難。
站在東邊的狼群忍不住往灰黑的小灰這邊靠攏了一些。老頭領急切道：「難道你們忘記我們是誰了嗎？我們可是令所有狼都敬仰的中山狼後裔呀！你們忘記祖宗的驕傲了嗎？你們願意跟那幫暴發戶在一起廝混，為了一點食物而出賣自己的體力？」
灰黑的小灰淡淡說道：「不要在一個封閉的圈子裡稱王稱霸了！其實現在我們已經遠遠落後了。故步自封是對一個族群最大的傷害，我們遲早會被整個狼族所淘汰。」
老頭領冷笑道：「我們被狼族所拋棄？你知道狼王的靈術才到什麼水平？氣河期！而我用的靈術，你們也看見了，是氣海期！誰更領先？我苦心經營這次謀殺靈狼的計劃就是要震驚所有狼族！以便我們能以救世主的姿態返回王庭城！你們都不知道，銀狼族的靈狼馬上就當狼王了！我們為其立功後，那我們鐵牛部落自然會得到封賞，說不定整個灰狼族都被我們鐵牛部落所掌控，那時候我們就是狼上狼！還用賣什麼體力？賣什麼智力？到時候想吃什麼都有下面的族群供應！」聽完老頭領這番話，眾狼忍不住又往北邊靠了一靠。
靈倪哈哈大笑道：「想得真美，可惜實現不了！」
老頭領陰森森地說道：「眾狼還不聽命，把靈狼及其屬下都給我拿下？」
靈倪大吼一聲道：「我已經完全明白所有的陰謀了，那不用再裝了！」說完後立刻開始長大。轉眼間，靈倪變成巨大的怪獸，眼如磨盤大小，抬腿就把老頭領的房子踩踏，口鼻間冒出滾滾濃煙。
這一變化頓時驚呆了所有在場的狼，眾狼凱斯四散奔逃。靈倪毫不關心，只盯住老頭領。
老頭領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面露倉皇地說道：「靈狼不是我殺的，你不應該找我！」
靈倪哈哈大笑道：「靈狼怎能被殺，你們也太高看自己了。從陰謀一開始，他就知道了。現在你馬上帶我去聖地，把靈狼所需的東西都給我拿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老頭領猶豫一下說道：「你把灰黑的小灰抓住，我才能帶你去聖地！」剛說完，只覺眼前一花，天花已經一把握住了灰黑的小灰摔在他面前了。
老頭領見此情景，噴出一道電光刺穿了灰黑的小灰的頭顱，然後無可奈何地帶著天花等一同去了聖地。
在山頂的懸崖邊，老頭領踩下一塊方石，地面上突然滑開一方巨石，露出一個地洞。老頭領率先沿著台階下了地洞，天花猶豫了一下，並沒跟下去。大巫狼則從靈倪身上脫離，跟了上去。靈倪和兩護衛見天花沒跟上也都停在了洞外。
大巫狼悄無聲息地跟著老頭領進了地洞。天花在上面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忽然巨石一個滑動就要封閉。天花忙叫靈倪頂住，靈倪二話不說立刻變大，後肢踏在洞邊，用頭頂住巨石，嘴中噴出三昧真火。這巨石被點燃了，一頓飯的功夫，這巨石就燒成了石灰，被風一吹，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天花帶著靈倪和兩護衛一同走了下去。
這石洞很深，天花走得又慢，防備洞中是否安裝有機關，所以用了二炷香的時間才走完台階。近連台階的是一段不短的甬道，甬道內掛滿了狼皮。在每個狼皮下都掛著一個木牌，有的木牌已經有些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