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狼奪嫡 第一百二十章 夢魘功 文 / 冷開水
第一百二十章夢魘功
牛頭三博客:不知夢裡身是客,一時貪歡。誰能分清這是夢還是現實,也許我們都在夢中。
大巫狼得意地說道:「那是我的靈寵,現在已經是靈海期了。」
天花倒吸一口冷氣道:「那在獸園中無敵了。」
大巫狼則凝重地說道:「不能這樣說,這個獸園裡有隱藏著的高手呢。」
天花想起七色鹿來,忍不住點點頭說道:「是呀,山外有山,強中自有強中手!」
大巫狼贊同道:「就像我一樣,總是小看你們狼族,結果呢,現在被糾纏在狼王身體中無法出來了。」
天花疑惑道:「那就捨棄一個分神唄,那有什麼呀?」
大巫狼冷笑一聲:「你根本不知道分神的作用,如果分神少了一條對主神念的損失是巨大的,尤其是二級分神。萬一少了一條會因此進不了靈卵期呢。靈丹期進靈卵期唯一的要求就是分神足夠強大。」
天花懵懂地問道:「那你和狼王身體中的分神是一體的?」
大巫狼無奈地說道:「二級分神是有數的,一種族一個。我現在把一部分分神都轉移到鏡像這裡了,但還有一部分和狼王的神念攪在一起無法分開。」
天花好奇地問道:「神念是如何移動的?」
大巫狼耐心地解釋道:「當然通過召集念力了,只要狼王身上的神念一分開,我就能把它召喚過來。」
牛頭三忍不住在體內問道:「什麼叫念力呢?」
陽紅衛推測道:「我估計就跟我們在天花體內一樣,我想去心臟,那麼直接就過去了。」
牛頭三恍然道:「哦,人家是把獸園當成了天花呀!這麼大個地盤當成了一個身體?」
陽紅衛笑道:「可不是嗎?咱們也要在天花體內練習這個神念。你沒聽說靈丹期到靈卵期要的就是神念嗎?」
牛頭三搖頭道:「他說的神念其實就是靈魂,我們對靈魂力如何壯大沒有研究過。」
陽紅衛凝重地說道:「咱們最近都在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正好研究。你記得當初我們剛進入天花身體時,我和陽天聊天把靈魂力差點聊沒了。」
牛頭三回憶起當初的情景,笑道:「當時你兩個傻子,差點就沒靈魂了。」
陽紅衛也想起陽天半天找不到心臟,笑著說道:「當時你最機靈,你怎麼知道在哪裡可以補充魂力呢?」
牛頭三懷疑道:「你忘了,當時是你讓我們到頭腦、心臟和五臟中的。」
陽紅衛恍然道:「對,我是根據人體靈魂所在地做出的推測。沒想到果然這些地方能給我們帶來魂力。」
牛頭三思索半天說道:「你還是問問大巫狼吧!咱們沒有辦法強壯魂力。」
陽紅衛立刻把問題甩給大巫狼道:「您是怎麼把神念分離的呢?」
大巫狼凝重地說道:「神念分裂之術可不好練習,神念必須要附著在靈珠之上,以靈養念。」
天花苦笑一聲道:「這麼說要到靈珠期才可以練習神念之術了?」
大巫狼驚訝道:「難道你還想在氣河期就練習神念之術?」
天花換了一種問法道:「有沒有壯大神念的功法?」
大巫狼想了想說道:「有,不過方法比較獨特,一般修士不會用的。」
天花喜道:「修士不用,我們狼族可以用吧!」
大巫狼戲弄道:「你確定要練習嗎?」
天花堅定地說道:「只要能壯大神念,我一定會堅持練習的。」
大巫狼笑道:「那你可別後悔呀!」
天花聽出大巫狼的話中有惡作劇的味道,但為了能壯大神念也顧不得了,堅決地說道:「我不後悔。」
大巫狼凝重地說道:「這個功法我就有,它叫夢魘功。」
天花喃喃道:「夢魘功?這是個什麼功法呢?」
大巫狼忍住笑意說道:「這個功法相當有名,但修習成功的修士幾乎沒有。」
天花好奇地問道:「是不是因為特別難練呢?或者是功效太差呢?」
大巫狼鄭重地說道:「這個功法練到絕頂後,法力無邊。而且也不是特別難練,對資質要求也不高。」
天花更加奇怪道:「既然如此為什麼沒修士練習呢?」
大巫狼耐心地解釋道:「這個功法要求你睡覺的時候默唸咒語,然後就在睡夢中修習。」
天花興奮道:「這功法很好呀,白天練習其它靈術,晚上可以修習這個。」
大巫狼惡作劇般地說道:「可惜的是一般修士練習一晚上後,就放棄了。」
天花被說得心癢難耐道:「那您快告訴我咒語吧!我今晚就開始修習。」
大巫狼當即念了一句咒語,然後說道:「這是第一級的修煉咒語,如果你能挺過兩晚上,我再給你第二句咒語。」
天花默記了咒語後,問道:「這個咒語只能用兩個晚上?」
大巫狼笑著解釋道:「是呀,這句咒語用兩晚上,下個咒語用4晚上,再下個咒語用8晚上。以此類推,總共有六六三十六句咒語。」
天花一算嚇了一跳道:「要把這些咒語都修煉完,那要多少天呀!我算一下。」
大巫狼嗤笑道:「不用算了,要上億年!」
天花鬱悶道:「這也太長時間了吧!這門功夫威力到底有多大呢?」
大巫狼凝重地說道:「這法術能讓敵人進入你佈置的幻境,終其一生也出不來。」
天花長出一口氣道:「算了,我也不想有那麼大的功力,就先鍛煉神念吧!」
大巫狼很感興趣地說道:「那好,我就等你明天說說感受了!我先休息一下,看狼王那邊有什麼動靜。」
牛頭三在體內嚴肅地說道:「這個功法挺牛,咱們一定要嘗試一下。」
陽紅衛不置可否地說道:「你嘗試吧!我等會還要和烏鴉頭領談判呢!」
牛頭三輕聲念動了咒語。陽紅衛頓時一陣恍惚,回到了1975年。
他正在縣革委會上激情宣講從省城帶回來的最新形勢。正是這次成功的演講確定了他擔任縣革委會副主任的任命。隨著任命的下達,以前管他叫小陽的都尊敬地稱呼他為陽主任。
生活標準隨即就提高了,有了單間的辦公室,住宿和辦公是一體的。他辦公室裡總是人滿為患,說親提媒的倒有一半。陽紅衛自覺年輕還能往上發展,所以對婚事不是很上心。陽紅衛攢了四個月的錢,終於從內部買了一輛自行車,然後就天天騎著自行車下鄉。到了鄉村中,依舊依靠自己的醫術為鄉親們解決病痛,幫孤寡老人跳水幹活。一時間,陽主任的官聲非常良好,甚至地區組織部都對其進行了考察。
這一天,天色將晚,陽紅衛騎著車子從鄉下回縣城。走到半道上,旁邊玉米地裡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陽紅衛好奇地停下車子,走進了玉米地,見一個女青年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不停的翻滾。陽紅衛忙上前施救,用手想拉起那女青年。哪知道女青年借勢一翻,把陽紅衛也帶倒在地上,兩個人就滾在了一起。就在此時,幾道刺眼的手電光照射進來,有人喊道:「抓流氓呀!」
就這樣,陽紅衛被幾個小伙子扭送到了公安局。陽紅衛一路上辯解,但是那幾個小伙子根本不聽。不但不聽,只要陽紅衛一開口就被武裝帶抽打一番。幾次後,陽紅衛只好不再說話。到了公安局,陽紅衛只得報出身份,局長聽說了,立刻過來安慰。那幾個扭送的小伙子見此情況,早嚇得跑掉了。
但是這件事情就傳開了,什麼陽主任在玉米地強暴民女啦?什麼陽紅衛下鄉就到寡婦家住宿啦。什麼難聽傳什麼!陽紅衛欲哭無淚,一個有遠大前途的幹部瞬時間就成流氓了。陽紅衛想找那幾個傢伙,但卻始終找不到。細細回想一下,當時那幾個小伙子很少說話,但隻言片語中,能聽出不是本地口音。這個疑慮讓陽紅衛想起最近的幹部調動工作。他風頭正盛是不是擋了別人的路了?
於是他開始仔細調查,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陽紅衛正準備反擊的時候,中央忽然傳來粉碎「四人幫」的消息。接著風雲開始突變,陽紅衛被樹為「三種人」。所謂「三種人」就是追隨反革命集團造反起家的人,幫派思想嚴重的人,打砸搶分子。
陽紅衛在政治上接連受到兩次致命的打擊,在大會小會上輪番批判。開始,陽紅衛還辯駁解釋,但越辯駁解釋,批判的腔調越高。直到有一天,有個上級領導說,這樣頑固的分子,就應該關起來。然後公安局根據上次的報案情況,立刻就立了案,並在全縣召集公捕大會,把陽紅衛五花大綁地押在了縣體育場上宣判。
陽紅衛看著下面黑壓壓的群眾,嬉笑著對他指指點點。其中有個李媒婆,曾經天天泡在他辦公室中給他說媒。此時也在圍觀的群眾中,跟旁邊的人大聲說:「這是個大流氓!我到他辦公室,他從來不把我當人看,連杯茶都沒倒過。該!」操場上還有嬉鬧的孩子,不是的跑來跑去,有的還用彈弓裝上石子打他。陽紅衛忽然想起以前在群眾大會上,自己坐在主席台上,寬容地看著小孩子們打鬧。兩種情景不斷在腦海和眼前切換,終於忍不住一口憋悶了很久的鮮血噴了出來,暈倒在地。
等陽紅衛醒來,才發現自己在天花體內。這一刻,他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他忍不住問道:「牛頭三!你在嗎?」
沉默了半晌後,牛頭三才回答道:「在呢!」
陽紅衛長出一口氣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呢。」
牛頭三也長出一口氣道:「究竟是誰發明的考試?如果我還在地府的話,我讓他嘗遍所有酷刑。」
陽紅衛忍不住笑道:「怎麼了?讓你如此鬱悶?」
牛頭三怒氣沖沖地說道:「你知道我從來沒做過夢,很好奇。所以我就立刻念了咒語,真就一下進入了夢中。進去後,你猜怎麼了?」
陽紅衛好奇地問道:「怎麼了?難道你當閻王了?」
牛頭三鬱悶地說道:「當什麼閻王呀?我可從沒有那心思。我不是有陽天的三個魄嗎?進去夢境後,就到高考考場了!」
陽紅衛強忍住笑道:「沒事,陽天學習好,高考不是事!」
牛頭三更加鬱悶地說道:「誰說不是呢?試卷一發下來,我一看。這道題前天剛複習過,那道題昨天老師還專門強調過。後面的題不是才做過就是剛背過,心中自然高興得很。可一提筆,這些題怎麼做全忘了。真是看哪道題,哪道題都特別熟悉,可是就是不會做。我這個著急呀,眼看別的考生在那裡提筆如飛,只聽見考場上沙沙地寫字聲。我卻一道題都不會做。監考老師看我發愣,更加對我特別關注。在我身邊晃來晃去,把我眼都晃暈了。我才想起,估計只記住題了,答案部分還在陽天的記憶中呢。於是我想調用計算機,可哪有計算機讓我調用呀!真是生生把我給憋醒了!」
陽紅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牛頭三反問道:「這段時間你都幹什麼了?」
陽紅衛無奈地說道:「你咒語一念,我也進入夢中了。」
牛頭三驚訝地說道:「你也進入夢中了?這咒語如此厲害?你都夢見什麼了?」陽紅衛鬱悶地把自己的夢說給牛頭三聽。
牛頭三聽完,哈哈大笑道:「還是被女人所害。你呀!老毛病了!」
陽紅衛怒道:「什麼被女人所害?什麼老毛病了?我就沒那想法!」
牛頭三揶揄道:「是呀,這次確實很冤枉,沒吃上羊肉,惹一身羊騷。」
陽紅衛無語了。
正在此時,灰嘴來報:「烏鴉頭領來了!」天花一看此時已經是半夜了。
天花忙把烏鴉頭領讓進屋裡,詳細地開始商討建立信站的事情。
烏鴉頭領一反常態地說道:「靈狼,我知道你很大方,從沒有給過我們這麼高的價格送信函。但是最近有了問題,禿鷲族爆發了內訌,我知道你和紅頭阿大的關係很好,但是紅頭阿大估計要倒霉了。」
天花點頭說道:「這個事情我知道,這對我們建立信站有影響嗎?」
烏鴉頭領嚴肅地說道:「很有影響,現在我們烏鴉族也開始審查與紅頭阿大關係密切的部落,我們部落是重點審查對象。」
天花理解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受禿鷲族管控的,但是禿鷲族始終和狼族是盟友,你和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受影響吧!」
烏鴉頭領鬱悶地說道:「本來不受影響,但是禿鷲族很奇怪地下了一道命令,讓我們烏鴉族少和灰狼打交道。」
天花思索半晌後冷笑道:「王庭那邊還動用關係搞到我這裡來了!那你看怎麼辦為好?」
烏鴉頭領為難地說:「我可以幫您建立信站,但是不能保障信件的安全。」
天花無奈地說道:「好吧,先建立起信站再說。你們部落最好能搬到鐵犁部落這裡,這樣禿鷲族也不會太干涉。」
烏鴉頭領想了半天道:「好的,那你專門給我們建立一個巢穴,我們先搬過來一部分。我私下給您說,我真希望紅頭阿大能戰勝圍攻的禿鷲,這樣的話,他能制衡住禿鷲族給我們的壓力。」
天花鄭重地點點頭道:「我專門給你建造一個石巢,建造在我學校中,那裡都是我灰狼族的精英,肯定能保護你們的安全。」
烏鴉頭領滿意地點頭道:「那好,先這樣。我這就安排往這裡搬動。」說完就告辭而去。
大巫狼被烏鴉頭領的來訪吵醒,等烏鴉頭領走後,笑意盎然地問道:「剛才試驗咒語了嗎?」
天花沒好氣地說道:「試驗了,挺靈驗!」
大巫狼好奇地問道:「你夢見什麼了?」
天花長出一口氣道:「非常鬱悶的一個夢!」
大巫狼如同惡作劇成功一樣,滿意地說道:「怎麼樣,還練習嗎?」
天花堅定地說道:「當然還要練習呀!這點小事能奈我何?」
大巫狼凜然道:「你不要貪功好進了,萬一陷入夢境中,我可救不醒你的。」
天花不解的問道:「陷入夢境?那會是什麼樣子呢?」
大巫狼輕笑道:「那就寧願在夢中,不願意醒來。最後睡死在夢中了。」
天花嚇了一跳道:「那怎麼知道自己在不在夢中呢?」
大巫狼嚴肅地說道:「夢見自己事事順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就要小心了。」
天花鬱悶地說:「那你的意思是說,只有夢見一些壞事,自己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才算是沒事嗎?」
大巫狼笑道:「那樣的話,你肯定願意醒過來。所以沒什麼危險!」
天花苦笑了一下說道:「怪不得沒有修士願意練習這功法呢!天天在夢裡被折磨,擱誰都受不了,估計只有受虐狂才有這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