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狼奪嫡 第一百一十七章 長老會 文 / 冷開水
第一百一十七章長老會
陽紅衛學習筆記：外交不過是內政的延伸。沒有內政的基礎，外交不過是空中樓閣。
這狼卒回想道：「頭領的身體一直很好，他正當壯年，幾乎就沒有病過。只是這一半個月來，他顯得格外憔悴，我們都以為是因為灰狼族聯合的事情太多，把他累著了。」
竹根接著問道：「那他臨別時，就沒留下什麼話嗎？」
這狼卒頓時有哭泣起來，抽噎道：「他走的時候，誰都不知道。」
竹根壓低聲音問道：「我問個比較忌諱的問題，你們頭領身上有沒有傷痕？他最後的遺容如何？」
這狼卒吃了一驚，搖搖頭道：「我家頭領身上沒有任何傷痕，面露微笑。不是您想像那樣受到謀害。」竹根訕訕一笑，不再說話了。
黃高此時終於算明白了，跑到灰尾跟前說道：「籌辦這次葬禮需要五塊靈石！」
灰尾還在慟哭，根本沒理黃高。竹根冷笑道：「族長說了，讓你找靈狼商量，你怎麼一點眼色也沒有？」黃高怒視著竹根，卻也沒再說話，若是在靈堂前為這事吵起來，那就真沒面子了，黃高這一點還是拎得清的。
天花去接見鐵犁頭領的侍衛了，這些侍衛聽說鐵犁頭領去世了，都很悲痛。雖然他們已經知道鐵犁頭領這幾天就可能會死，但想起鐵犁頭領平時對他們的好處來，都有些悲不自勝。
侍衛隊長見了天花先談工作道：「靈狼，現在鐵犁部落西區土地已經移交給大小銀劍管理。東區土地移交給灰眼進行交易市場的開發。就剩下南部土地和北部土地了。您看怎麼處置？」
天花沉思了半晌說道：「那你們準備做什麼呢？」
侍衛隊長沒有思索地說道：「我們都聽從靈狼的安排！」
天花笑著說道：「你們和我接觸的時間還少，不知道我的風格。我是喜歡屬下提出自己的想法，你們有感興趣的工作可以跟我提。」
侍衛隊長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問問侍衛們，看他們都想做什麼？」
天花點頭說道：「你們今天回去把鐵犁頭領的喪事辦一下，等辦完喪事後，我們再研究工作。」
侍衛隊長點點頭，率領著侍衛們回到族內。
天花帶著灰嘴和灰鼻來到了大小銀劍的作坊處，大小銀劍正在趕製鐵犁頭領的石像。兩狼直到天花走近了才發現，忙停下工作問候天花。
天花笑道：「你們現在生意不錯吧！」
大小銀劍都高興地說道：「那天小主用奇妙的辦法把老巫狼的石像頂出地面，那石像就出名了。我們也就跟著沾光了！現在已經有十幾個訂貨了，都快忙不過來了。」
天花環視了一圈道：「怎麼還沒有招來幫手呢？」
大小銀劍無奈地說道：「沒有狼願意勞碌，他們滿足於有吃的，有喝的就行了。」
天花陷入沉思後，喃喃說道：「必須創造需求，沒有需求，他們就沒有動力。這可怎麼辦呢？」想到這裡轉頭問灰嘴：「你有什麼需要呢？」
灰嘴搖搖頭說道：「我什麼都不需要，只要跟著小主就行。」
天花笑罵道：「你不要吃呀？」
灰嘴聳聳肩道：「吃的在哪搞不到呀？」
天花換了一種問法：「你每天跟著我，還要訓練，不累嗎？」
灰嘴想了想道：「是比較累，但我們覺的很有意思。」
天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於是鬱悶地往市場走去。來到市場碰見了也無所事事的灰眼，灰眼見到天花如同見了救命的稻草，忙問道：「小主，什麼時候讓我回去呀？這裡太無聊了。」
天花沒好氣地問道：「這裡怎麼無聊了？」
灰眼洩氣地說道：「前兩天頭領們都在，這裡還有些熱鬧，現在頭領都走了，連逛市場的狼都沒有。一些攤位也都撤了。」
天花看了一下，這市場上果然連個狼影都見不到。灰眼抱怨道：「這裡的狼都是過來換羊的，對靈砂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們出去打獵，沒有打到獵物的，才找點草藥過來換一些羊肉，夠吃了就休息去了。」
天花也有些洩氣道：「那藥材你都收了吧？他們除了羊還有什麼感興趣的？」
灰眼想了一會道：「他們對儲物環很感興趣。」
天花吩咐道：「你要在這裡注意他們的需要，我回去好好想想，過兩天我會親自過來跟你一起在這裡工作的。」
灰眼一聽立刻有了信心道：「好，小主一來這裡一定就會繁榮的。」
天花笑罵道：「我又不是神仙！主要看狼群需要什麼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視察完了兩個地方，天花有些鬱悶地回到了鐵犁部落。黃高早在他住所處等著了。
天花奇怪地問道：「黃叔，您在這裡幹什麼呢？」
黃高獻媚地說道：「小族長讓我辦理老頭領的喪事，所以我就過來跟您商量了。」
天花不耐煩地說道：「既然讓您辦了，那您就辦吧。我沒什麼意見，不用找我商量。」
黃高苦笑著說道：「辦喪事要靈砂呀，我沒靈砂怎麼辦呀？」
天花一聽，心中一動道：「黃叔，像你們黃土部落怎麼辦喪事的？」
黃高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不辦什麼喪事，死了就交給巫狼處理了。」
天花奇怪地問道：「那部落頭領也不辦喪事？」
黃高點點頭說道：「是呀，部落中一律平等。」
天花試探地問道：「那您在部落裡的特權是什麼呢？」
黃高不明白特權是什麼意思，茫然地看著天花。天花解釋道：「你當這個頭領有什麼好處呢？」
黃高想了想說道：「就是吃喝不用自己親自去打獵了，出入有護衛，其餘也沒什麼好處了。」
天花聽了沉思了一陣道：「咱們要提高頭領的權利，讓他們處處顯示與部落中的普通成員不一樣。」
黃高欣喜道：「這個主意太好了。怎麼去做呢？」
天花邊思索邊說道：「葬禮就要跟普通的狼不一樣，還有哪些特權你幫忙想一下，到時候在大長老會上通過。」
黃高一聽大長老會，馬上牢騷滿腹地說道：「那大長老會什麼都幹不成，今天早上開了一會就差點談崩了。」
天花好奇地問道：「談什麼重大事情了，怎麼就崩了呢？」
黃高抱怨道：「那天你不是說撥出一塊土地建造長老殿嗎？今天就談這個。」
天花好笑道：「這事情當然難談了，沒有靈石怎麼建造呢？」
黃高吃驚天花如此敏銳的就抓住了問題的核心，也不敢隱瞞道：「是呀，灰狼族聯合了，但是靈石的問題怎麼解決呢？」
天花思索了一下說道：「那你晚上再召集一下大長老會，我去幫著出主意吧！」
黃高興奮地說道：「這樣太好了，你參加就能解決我們的一切問題。」
天花搖頭道：「我也無法強迫大家接受我的意見，大家還是商量著來，要不然這個聯合就不穩固了。」
黃高卻恭維道：「通過這次聯合，我就知道靈狼能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我很後悔前兩天的表現，希望您能再給我機會。」
天花沒理會他的效忠表態，笑著說：「黃叔，那就麻煩您通知開會吧！」
黃高趕緊去找其他大長老通知開會的事情了。天花則回到住所仔細思考怎麼才能把市場做活。
牛頭三理解說道：「看來改變固有習俗是非常難的。」
陽紅衛遺憾地說道：「本來時間會改變這一切的，但是我們缺少的就是時間。」
牛頭三認同道：「聽你的話確實有一種『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的感覺。」
陽紅衛歎道：「歷史上所有的改革都是失敗的，改變社會的習俗太難了，直到這個習俗的漏洞把社會系統崩潰掉。」
牛頭三安慰道：「不用太著急，能改變多少就改變多少吧！這不是一時的事情。」
陽紅衛無奈地說：「個人的力量太小了，就算你是狼王也不可能改變整個社會的固有狀態。讓我好好想想，看如何把狼的需求勾引起來。」
牛頭三笑著建議道：「你現在不就是想發展商品社會嗎？那你忘了商業中的名言了？『賺女人和孩子的錢！』
陽紅衛沉吟了片刻大叫道：「對呀，我總是從需求上著手，忘記了還有**，我有辦法了。這些懶惰的公狼，該讓你們嘗嘗厲害了。」
晚上，天花參加了大長老會議。天花很低調地解釋道：「眾位大長老，本來你們開會，我是不應該參加的，但是聽說有些事情沒法溝通，我特地跑過來幫大家出主意的。如果你們容許的話，我就參加此次會議，如果你們不同意，那我就立刻離開。」
眾長老一聽，心中很舒服，都紛紛說道：「正好我們有些難題，靈狼幫著參謀一下吧!」
天花乖巧地站在角落處，眾長老問黃高道：「黃長老，您召集此次會議有什麼議題嗎？」
黃高胸有成竹地說道：「我這次提議的是關於咱們灰狼族各部落的等級劃分。」眾長老對此很意外，面面相視後沒有一個提出反對意見。
黃高見眾長老完全被天花安排的題目搞暈，心中十分得意，接著說道：「我們根據部落的大小劃分為初等部落，低等部落，中等部落，高等部落和超級部落。狼數在100頭左右的為初等部落；狼數在250頭左右的部落為低等部落；狼數在500頭左右的部落為中等部落；狼數在1000頭左右的部落為高等部落；狼數在1500頭以上的部落為超級部落。」
黃高停頓了一下，看見眾長老都認真的傾聽，沒有反駁，心中十分得意。於是他接著說道：「各部落按照等級劃分後，其頭領將享受不同的待遇。初等部落頭領出入可帶侍衛一名，死後享受十羊葬禮；低等部落頭領出入可帶侍衛二名，死後享受十五羊葬禮；中等部落頭領出入可帶侍衛三名，死後享受三十羊葬禮；高等部落頭領出入可帶侍衛四名，死後享受五十羊葬禮；超級部落頭領出入可帶侍衛五名，死後享受百羊葬禮；」
黃高清了清嗓子，看了眾長老一眼。眾長老依然在消化其中的信息，但都面露喜色，畢竟這些都是對他們非常有利的消息。
黃高接著說道：「根據這樣的等級，每個月部落要給灰狼族繳納一定的費用，用於灰狼族的發展。比如抵抗災害，對付敵人，建設公共建築。」
竹根被憋了半天，終於找到可以攻擊的地方了，冷冷地說道：「你要多少的費用呀？」
黃高笑道：「目前很少！初等部落一個月一隻羊；以此類推，部落按照狼數的多少繳納公共費用。」
竹根不滿地說道：「你說明白些！假如有個部落總共430隻狼，那麼該繳納多少羊呢？」
黃高淡淡地說道：「這很好算，這個部落要繳納4頭羊。」
有聰明的大長老已經算出來了，說道：「那我們灰狼族每個月能收到一千多頭羊呀！這些羊用來幹什麼呢？」
黃高笑著說道：「作為公共費用，由我們長老會控制其開支。」
眾長老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是喜色。一貫唱反調的竹根也不說話了。
黃高暗自心喜，看來靈狼預計的絲毫不差呀！這下給了他底氣，他接著說道：「為了促進灰狼族的發展，我們要求所有部落把生狼崽當成大事來抓。凡生育的母狼都應該得到部落的獎賞。生一個狼崽得一隻羊，生兩個狼崽得三隻羊，每多生一個狼崽就多得兩隻羊。」
這個提議也很符合眾長老的胃口，沒有異議。
黃高最後提議道：「我們應鼓勵部落中有能力的狼出去創立新部落，只要他能夠付出一狼10羊的代價，就可以從部落中獨立出來。」
這條提議爭論很大，有些大長老本來就面對部落中分離的力量，竭盡全力地控制。如果這條提議推廣下去後，那麼部落的分裂就不可避免了！幾個長老爭吵著，大多長老則暗自盤算著利弊。
最後天花說道：「各位長老，這一條提議其實非常好！你們都是部落的頭領，可以試想一下，現在部落中的圍獵區域養活部落中的狼已經難以為繼了。如果他們分離出去，就減少了很多吃飯的嘴呀！更重要的是，他們帶走多少狼，就要提前給付一狼十羊的價格呀。」
有個大長老反駁說道：「他們要帶走的都是年輕力壯的狼，留下一些老弱病殘，我們還怎麼辦呢？」
天花笑道：「那就更好了，他們不可能不照顧他們父母吧!將來多餘的食物不又送回來了嗎？你們部落中的食物就越來越多了。」
這個大長老一時找不出反駁天花的話，沉默不語了。於是這條建議也在爭議中通過了。
天花接著說道：「我知道大家都要建設長老殿，但是由於靈石不夠沒法建設。我有個提議不知道大家能否接受。」
黃高忙策應道：「靈狼請講！」
天花誘惑地說道：「我出靈石建造這個長老殿，你們租用這個長老殿。每個月20隻羊的價格。怎麼樣？」
這些大長老一聽，這麼便宜，反正每個月能收上千隻羊呢，20隻羊沒問題。黃高見眾狼都沒有反對，立刻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竹根卻反駁道：「沒說建造成什麼樣就租了？如果蓋個小木屋只花了十丁靈砂，就讓我們用二十隻羊租嗎？」
天花不怒反笑道：「我就喜歡竹根長老的認真，那麼現在討論一下長老殿的模樣和要求，順便我把這個任務請在座的大長老們爭奪一下。」
這下眾長老都興奮起來了，一個個地談著自己心目中的長老殿。最終確定了全部由白色石頭建造。前門有十九根柱子，每根柱子九米高。大殿面積一千個標準狼身長，一千個標準狼身寬。石頭上還要雕刻各部落的圖騰等。說完了長老殿的細節，黃高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說道：「這座大殿由我們黃土部落來完成的話只需要7塊靈石。」
竹根搖頭道：「你說得太高了，我竹下部落只需要6塊靈石。」
黃高鬱悶道：「6塊靈石，你根本完不成，那麼多石頭要從很遠的地方開採回來，路上的來回都是要吃飯的。」
竹根不屑地笑道：「那也吃不了70萬隻羊呀！」
黃高搖頭道：「那些雕刻還要請一些狼才，那花費是很大的。」
竹根不耐煩地說道：「如果你價格比我低，你就說！別說沒用的。」
黃高咬牙說道：「我只需要5塊靈石。」
竹根面露得意道：「我只需要4塊靈石。」
一個大長老見他們爭的好玩，也湊熱鬧地說：「我只需要3塊靈石就能建成。」
黃高瞪大了眼睛，竹根則一臉笑容。黃高搖頭道：「那你們都厲害，我不行。你們做吧！」
那大長老一下傻了眼，但是天花已經掏出了三塊靈石，對他說道：「好，那就由您負責建造長老殿了，大家都對你很信任。」這個大長老表情很精彩，麻木地接過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