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狼奪嫡 第一百零四章 黃土族 文 / 冷開水
第一百零四章黃土族
陽紅衛學習筆記：談判是另一種對決，跟嗓門大沒關聯，跟武力是正關聯。武力得不到的，談判就更得不到。反之，談判得不到的，武力也許就能得到。
鐵犁頭領甚至有些錯覺，這是一片紅色的樹葉吧，在風中翻滾，卻根本沒變。鐵犁頭領再次接近這個小火苗，終於確認了。沒錯，是火苗！
他能感受到火苗熾熱的光。鐵犁頭領忽然面露一笑，張口要向那火苗咬去。
天花絲毫沒有慌張，反而笑道：「如果你真準備吞掉那火苗，那屍體就不完整了。」鐵犁部落頭領愣住，張著口卻不敢再咬。他又嘗試了用電擊，用口水噴，但火苗依舊在空中靜靜地漂浮。鐵犁頭領這才知道天花的厲害了，沉思一會說道：「那你說怎麼辦吧！」
天花淡淡說道：「我讓小尾成為聯合族長，實現你的夢想。」
鐵犁頭領苦笑道：「那他還不是你的傀儡？」
天花搖頭道：「不是，我對灰狼族的統一和管理沒有一絲興趣！」
鐵犁頭領有些不信地問道：「你對灰狼族沒興趣？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天花豪氣萬丈地說道：「狼族太小，我有包舉宇內，席捲天下之志。」
鐵犁頭領歎了口氣說道：「也許你真可以，但我是看不到了，我只想看到我子成為聯合族長！」
天花立刻答應道：「好，那就以此為據，小尾當上聯合族長之時。」
鐵犁頭領立刻接到：「就是我還債之日。」
天花點點頭說道：「那好，先籌備老巫狼的葬禮吧。明天我和小尾一起見見黃土族的頭領，看看他能開出什麼價來！」鐵犁頭領沒再說話，天花也轉身離去。
回到臨時住所，天花吩咐灰嘴跟灰頭聯繫在王庭城購買一塊大的黑曜石；灰眼負責僱傭些狼去採集艾草和松柏枝；灰鼻負責鮮花佈置神廟。大小銀劍則被派去仔細觀察老巫狼的模樣，等到黑曜石回來後，他倆負責雕刻。
第二天在會客堂中，鐵犁頭領和天花及灰尾等待黃土族的到來。一夜沒見鐵犁頭領憔悴了許多，但是卻絲毫沒露出什麼破綻，依舊對天花很熱情，並不停的教導灰尾如何處理部落中的各項事情。灰尾雖然不解，但很認真地聽著，並不時地詢問一些細節。這讓鐵犁頭領十分欣慰，看來孩子送出去鍛煉一下果然懂事多了。
三狼正在聊著怎樣操辦老巫狼的喪事時，一隻狼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頭領，黃土族的來了。」
鐵犁頭領惱怒地訓斥道：「來了就來了唄，怎麼這麼慌張？」那狼卒被訓得低頭不語。
鐵犁頭領叫上天花和灰尾一起到部落外迎接。只見不遠處，一大群狼正緩步朝此走來。天花等細細一看，黃土族不愧是灰狼族第一大部落，隊伍行進很有章法，總共有四個方陣，簇擁著中間的黃土族頭領。每個方陣由九匹狼組成，加上頭領總共三十七匹狼。除了黃土族頭領，36匹狼出腳和步幅竟然都一樣，看起來如同整體移動的狼群。等到了近前，前面的方陣踏步，後面的方陣前移，瞬間變成了三行橫隊，非常整齊劃一。
灰尾看了不禁驚歎，這隊形估計平時沒少訓練。一頭身長三米開外，毛色光亮的大灰狼走到鐵犁頭領前說道：「久聞鐵犁部落欣欣向榮，今日一見果然別有一番氣派。」
鐵犁頭領忙謙虛道：「鄙族哪能入您眼呢。我來跟您介紹，這是我的義子天花，他也是咱們灰狼族的靈狼！這個是我不成器的兒子，灰尾。」
黃土頭領笑著讚道：「都是個頂個的好兒郎！我叫黃高！」
天花和灰尾忙問候道：「黃叔好！快請進！」
鐵犁頭領領著黃高和其隨從一同進了會客堂，黃高的隨從跟進去四隻，其餘的立刻分散開來，把會客堂團團圍住。
天花輕笑道：「黃叔的派頭真大呀！在這裡我們可以保證您的安全。」
黃高笑裡藏刀地說道：「都說灰狼族的靈狼是最容易死的，你還怎麼能保障我們的安全呢！」
天花淡然說道：「安全不是靠狼多能實現的，在高手面前他們不過是土狗瓦雞。」
黃高轉臉對鐵犁頭領怒斥道：「好你個鐵犁部落，屢次懇求我來商討灰狼聯合之事，就是這樣待我嗎？」剛說完，黃高只覺眼前一閃，一隻狼頭出現在他面前，眼睛對著眼睛。
黃高嚇得往後急退，但那雙眼睛始終在他眼前，這讓他非常惶恐，而那對眼睛則流露出輕蔑的神情。黃高身邊的四個隨從過來想擠住此狼，讓黃高退到安全的地方，但也不知道此狼用了什麼法子，好像身上有油一樣，怎麼也擠不住，始終面對面的緊跟著黃高。
天花淡然地問道：「怎麼樣？您安全了嗎？」說完一閃，又移動回原來的位置了。此時的黃高已經滿頭大汗了，他這才知道與其面對面、眼對眼的就是天花。
黃高定了定神恭維道：「果然英雄出小狼，我們灰狼族的靈狼還真厲害呀！」
天花淡淡地說道：「我義父修煉的是電靈術，如果剛才射出電光的話，黃叔的眼睛估計就保不住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客氣些。」
黃高暗怒，但臉上顏色不變地說道：「我也是著急咱們灰狼族的聯合，所以一時失嘴，還請鐵犁頭領原諒！」
鐵犁頭領心中早樂開花了，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露地說道：「小孩子什麼事情也不懂，還望黃頭領見諒！」
黃高不滿地看了身邊的四個隨從，這個下馬威把他搞得有些下不來台了。
鐵犁頭領輕咳一聲問道：「不知道黃頭領如何看待灰狼族的聯合事宜呢？」
黃高換了一副嘴臉說道：「灰狼族聯合是我早就想幹的事情了，咱們灰狼族作為狼族第一大族，狼數眾多，但是一直被其它幾族統治著，讓所有族群都笑話咱們。不是有句話叫『紅狼王，銀狼相，青軍狼，黑督察，灰狼生子忙』嗎？這就是嘲笑我們灰狼只知道生狼崽，什麼都幹不成。我分析了很長時間，就是因為我們沒有凝成一個族群，所以受盡欺負。」
鐵犁頭領連連點頭道：「是呀，黃頭領高瞻遠矚，說到咱們灰狼落後的點子上了。」
黃高接著說：「所以你一提議，我立刻就來了。我現在想知道你已經說服多少部落了？林下部落對此的反應如何？」
鐵犁頭領緩緩解釋道：「您也知道咱們灰狼族大約有十幾萬之眾，部落也多如狼毛，我現在已經談了二百多個部落了，同意的不少，但反對的也不少。擁有上千狼的部落只談了一家花寶部落，他們有意向但還沒有談出具體條件呢！至於您說的林下部落還沒有談過。」
黃高沉聲問道：「那麼你準備如何和我談呢？」
鐵犁頭領忙說道：「黃頭領對聯合的認識很深刻，我自不量力推動此事，現在就是想請黃頭領來主持這聯合的事宜！」
黃高聽聞此話有些得意，打著官腔說道：「不能這麼說，沒有你率先發起，灰狼族還始終處於懵懂的狀態。經過你這半年多來的宣傳，大家都知道聯合的必要性了。這個功勞灰狼族始終不會忘記的。」
鐵犁頭領趁黃高得意時，立刻試探對方的底牌，小心地問道：「那您看聯合後，咱們如何團結灰狼族呢？」
黃高沉吟了一下說道：「目前各部落實行的頭領制度是否可以移植到聯合中？」
鐵犁頭領不置可否地說道：「您的想法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和一些部落的談判中，他們明顯反對這樣的權利結構。畢竟小部落頭領幾乎沒可能當上聯合族長的。所以後來我進行了必要的變通，每年輪換一次族長，每個部落的頭領都有機會當上灰狼族長。但是一些大的部落則不同意，畢竟一些小部落的頭領什麼都不懂，掌管十幾萬的灰狼族，會造成我們灰狼族出現重大紕漏。」
黃高立刻同意道：「這肯定不行，小部落的頭領甚至都不懂什麼外交禮儀。聯合族長必須從大部落頭領中產生。」
鐵犁頭領苦笑一聲問道：「不知道黃頭領認為的大部落是多大呢？上千狼數的部落也有五十多個呢。」
黃高猶豫了一下，如果說以兩千狼的部落為大部落，部落數是少了，只有七八個，但是眼前的鐵犁族狼數卻達不到。而且部落數越少，實際控制的狼數也越少，到時候其它中小部落不同意的話，那聯合也毫無意義。這下可難住了黃高，半天沒說話。
天花笑道：「我覺得有一個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既能團結大多數，有能讓所有頭領滿意。」
黃高和鐵犁頭領興奮地同時問道：「什麼辦法？」
天花侃侃而談地說道：「長老和聯合族長分權制！既然是部落聯合，那肯定不同於現在的部落權利結構，不能把現在部落的制度移植到聯合部落中，那樣的話就聯合不成了。如果想要聯合成就必須創造新的制度。」
黃高點頭道：「說得很有道理，那你解釋一下什麼是長老？」
天花胸有成竹地說道：「所有的頭領都是長老，這樣就能團結所有的部落了。我們要認定長老院的決定是灰狼族最終的決定，即使聯合族長也必須按照這個決定來執行。」
黃高有些猶豫地問道：「這麼說最有權勢的是長老院了？」
天花肯定地說道：「是的！一頭狼的智慧也許不足，但是一大群頭領的智慧肯定是最優秀的。由長老院決定灰狼族重大事項將會把灰狼族帶入輝煌的！」
黃高疑惑地問道：「那聯合族長呢？」
天花耐心地解釋道：「聯合族長是由長老會提名選舉出來的，他只是灰狼族的一個代表，履行一些外交和需要出面的事務。」
黃高想了想淡淡地評價道：「這麼多長老要形成一個統一的意見也是非常困難的。」
天花笑著解釋道：「由於每個頭領還要打理自己的部落，所以不可能天天在長老院中，那麼就會選出幾個大長老來行使長老院的權利。這幾個大長老的意見就很好統一了。」
黃高讚歎道：「不愧是靈狼，果然機智！一舉解決了很多問題呀！首先解決了小部落聯合後不能當權的心理障礙，其次解決了大部落想要獨攬權利的問題。很好，很好！」
鐵犁頭領高興地說道：「這下黃頭領放心了吧！我族的老巫狼死了，我還要去看看他們佈置的情況，您和天花談細節吧！」
黃高點點頭，確認了天花的談判地位。鐵犁頭領退出了會客堂既興奮又悲傷，興奮的是天花確實有能力把聯合事宜搞定；悲傷的是如果小尾真當上了聯合族長，那他就必須自殺了。
灰尾本也打算和他父親一同出去，但是天花卻留下了他道：「灰尾，你別走了。你父親出去，你就要代表鐵犁族了，不能什麼事情都依靠你父親了。」灰尾懵懂地點點頭。
天花轉過來對黃高說道：「黃叔，我們談談一些細節，我完全能保障您的安全，您的隨從能否暫時離開一下呢！」
黃高一想，天花要動武的話，這四個隨從也幫不上忙，讓他們退出反而顯得自己坦蕩和無畏，所以立刻示意讓隨從在外等待。等四個隨從不情不願地離開後，天花笑道：「黃叔好膽略，不愧是灰狼第一大部落的當家狼！」
黃高搖頭笑道：「比起靈狼來，我差得還遠呢。枉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了！」
天花轉入正題道：「我族大巫狼昨天去世，半個月後要進行葬禮，我想請黃叔廣邀各部落頭領前來商討聯合事宜。」
黃高沉吟半晌說道：「憑我部落的勢力，邀請的事情倒是不難，難的是招待費用會比較大！」
天花笑著恭維道：「不愧是當家狼，很會精打細算！怪不得能把貴部落發展成灰狼族第一部落！」
黃高有些得意道：「所有的事情都要全面考慮，否則我們也超不過林下部落。」
天花大氣地說道：「費用的事情，您不用操心，我們鐵犁族全部包攬了，凡前來的頭領都會得到一隻儲物環。這是我給您的承諾，但要求所有部落頭領最多只能帶領2名隨從，其餘隨從的費用我們不能提供。」
這話一說完把黃高嚇了一跳，天花這麼大的口氣，就連灰尾也嚇了一跳，雖然他知道天花這半年沒少掙靈砂，但這麼大的開銷就等於豪賭，但他不敢說話。
黃高疑慮地說道：「靈狼，我沒聽錯吧！我能邀請到至少八百個部落頭領，還不算聽聞此消息的其它部落頭領。如果他們聽說您要發儲物環，那估計部落的頭領都會過來，大概會有上千個部落頭領要來。每個頭領帶兩個隨從的話，他們的一天的餐飲就是3千隻羊，如果開上五天會的話，那就是一萬五千隻羊。這個也許我們族也能湊出來，但是每個頭領一支儲物環，這個總共就是一千多個儲物環，一個儲物環就能換十隻羊，算下來又是一萬隻羊呀！」
天花豪氣地說道：「沒事，我這裡有一塊靈石，足夠用了吧！」說完取出一塊靈石來。
黃高立刻瞪大了眼睛叫道：「有靈石？那就夠用了！不過靈石換成靈砂可就價值不大了！」
天花想了一下，有些鬱悶地說道：「現在麻煩的是到哪裡去找這麼多的牛羊呢？」
黃高立刻說道：「我們族有不少儲備的牛羊，能夠提供給此次會議，用來解決飲食問題。」
天花爽快地說道：「那好，就把靈石給您吧，由您負責採購所有招待用品。」說完遞給了黃高。
黃高興奮地撫摸著靈石，半天才抬起頭來說道：「到時候我給您報賬。」
天花無所謂地說道：「報不報賬的再說，現在我們談談權利結構。」
黃高得了靈石，心情大好地說道：「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天花邊思索邊說道：「我們鐵犁族出了這麼大的力，應該有所得吧！」
黃高識趣地說道：「沒問題，您說怎麼安排吧！」
天花斬釘截鐵地說道：「讓鐵犁頭領當聯合族長，大家會比較擔心這個族長的權利過大！為了體現聯合族長只是一個表面上的代表，我想讓我們頭領之子，也就是這位灰尾擔當聯合族長，您看呢！」
黃高本來害怕天花開價太高呢，一聽這個建議立刻高興道：「這個決定太好了，這就能讓他們都知道聯合族長是受長老會控制的。太妙了！」
天花接著沉聲問道：「長老院的組成是由全體頭領組成的，這個應該沒問題，關鍵是大長老的位置。您看如何定呢？」
黃高思索片刻道：「大長老的位置總共定為九個吧，這樣便於商討出一個統一的意見，長老院也就設立在鐵犁族吧。到時候，我安排蓋一座大的長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