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狼奪嫡 第三十七章 風流夜 文 / 冷開水
第三十七章風流夜
牛頭三博客：你以為我會睜著眼睛看你犯錯麼？不會的，我會閉上眼睛的。
但陽紅衛覺得似乎不太妙，渾身如同正在充氣的氣球一樣，不停的在膨脹。
青山也感覺到天花的不對了，忙關心地問道：「怎麼樣？不能喝就算了！」還沒等陽紅衛回答。
第一隻倒下的黑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了，嘿嘿一聲冷笑道：「不行了吧！我現在回過酒了，再喝五碗也沒事了！紅衛兄弟，來再碰5碗。」
陽紅衛此時已經完全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專心處置突如其來的巨變。凝重地對牛頭三說：「靈核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怎麼我感覺身體不停的在膨脹，好像快到極限了，說不定要爆炸了！」
牛頭三不確定地說：「應該是化學反應吧，不行的話出去放放靈氣，是不是靈氣太充裕了。」
陽紅衛無奈地說：「是呀，有點像上次突破瓶頸的感覺一樣。」
牛頭三急切道：「那怎麼辦？」
陽紅衛冷靜地說道：「把酒氣全部壓入到靈核中，我現在覺得是酒氣太充溢了，其它靈氣倒是沒什麼反應！」
牛頭三長出一口氣道：「好吧，我試著壓一下。」說完，立刻開始把裹在風靈氣中的酒氣分離出來壓入靈核中。這工作好像給皮球打氣一樣，開始還好，越到後來越難壓，於是，牛頭三調動風靈氣加壓。
牛頭三感覺似乎碰見了一個阻礙，但還總是能壓進去。開始只調用了一部分的風靈氣，阻力越來越大後風靈氣也就越調越多，終於全身的風靈氣全部用於壓酒氣入靈核的工作中了。只聽嘎崩一聲脆響，似乎是衝破了一個堵頭，靈核開始吸收起酒氣了。全身的酒氣也找到了宣洩的地點一樣，全部向靈核湧去。
牛頭三驚喜道：「這是要形成酒靈源了，還需要酒氣，早知道就不排出體外了！你趕快喝。」
陽紅衛聽聞此語，立刻清醒過來。正巧，黑狼見天花半天不言不語，以為怕了，更是不停的鼓臊。
陽紅衛朗聲說道：「好，喝就喝，再碰十碗。」
黑狼嚇了一激靈，但轉念一想，這灰狼今天喝了沒有200碗也有一百六七十碗了，我就不相信喝不倒他。於是鼓起勇氣與天花又碰了三碗。
剛喝完第三碗，黑狼再次倒下。這頭黑狼沒有三天是醒不過來了。
天花笑道：「青山大哥，接著來嗎？」
青山不確定地說：「怎麼？緩過來了？我看是迴光返照，來！今天一定要看你的醉態。」說完和天花干了四碗。
喝完四碗，青山有了9分醉意道：「今天恐怕還看不見你醉呀？」
天花笑著說：「估計你看不到了，我還要再喝點呢。」說完把缸裡剩下的酒一口氣全部喝完。
牛頭三在體內叫道：「差不多了！已經穩定了，現在已經形成了酒靈源了。」
陽紅衛豪氣大發道：「那再接再厲看能否達到氣河期。」
牛頭三笑道：「看來你真是個左派。不行了！現在身體內的酒氣雖然大部分都進入靈核了，但其它部分都有不少酒氣，已經處於飽和狀態了。如果再喝的話，恐怕這身體就受不了。」
陽紅衛贊同道：「我說現在神經怎麼有些麻木了。那就算了，肝臟估計這幾天要忙著解酒了。」
牛頭三無所謂地說道：「沒事，找點葛根花吃下去，能快速解酒。」
陽紅衛淡淡地說：「先把外面的事情解決掉再說，已經快天亮了。」
正說著，小二揉著眼睛過來問天花：「客官，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青山醉態可掬地說：「再上一缸酒！」
天花笑道：「別聽他的，結賬吧！」
小二打著哈欠地說道：「已經結過賬了！」
天花奇道：「誰結的？」
小二努努嘴道：「就是剛才說話的那位。」
天花笑道：「那好吧！你們幫我雇個狗車，我們把這些醉鬼運回去。」
小二一聽客人終於走了，高興地說道：「好咧！您等著，一會就好！」
不一會，小二上來幫天花把這九條醉的不省狼事的殿前侍衛連拉帶叼地送上了狗車。告別了小二，天花也趴在了狗車上了。天花迷迷糊糊地回到了青山的住所。灰嘴和土臉忙出來幫忙，把九條醉狼拉了下來，看來小主一個干翻了九個。這場酒宴被灰嘴記錄在了《灰嘴史詩》中了，後世有一匹叫大奇的畫家根據這段故事創作了一幅傳世名畫叫《青山的酒》。
天花睜開迷醉的眼睛說：「你倆先安排狗車把他們幾個送回去，然後去租房，我歇會。等你們租完房帶我去看一眼，我和土臉就回教苑。」兩護衛聽命而去，陽紅衛叼著青山的脖子就往屋子裡拖，醉如爛泥的青山似乎有千斤的重量。
剛拉過門檻，只聽一聲嬌喝：「你幹什麼呢？快放開我哥！」陽紅衛張開口，青山的頭當即就掉到了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陽紅衛惱怒地抬眼一看，他和來者同時驚叫道：「啊！怎麼是你！」來的正是昨天下午見過的那匹漂亮的母狼。陽紅衛只覺腦子轟的一聲，迷失了自我，只覺得好像在雲端飛翔，又好像在海上乘風破浪。等他醒來，發現天花正趴在小母狼的身上，而小母狼的靈動的眼睛中噙滿了淚水。這下讓陽紅衛嚇壞了，自己怎麼幹出這種事？這要是在文革中，那肯定是會被槍斃的。他喃喃地自言自語道：「這可怎麼辦？」
牛頭三冷冷地說道：「一個被****控制了的人還算是人嗎？」
陽紅衛火了，怒道：「剛才我失控了，你怎麼也不接管天花的身體？」
牛頭三嗤笑道：「就知道有人做錯事情要找借口，不過借口如此之爛真是讓我失望。」
陽紅衛沉聲道：「我沒有找借口，剛才真的失控了。」
牛頭三冷笑了兩聲說：「這就是典型的被下半身控制的例子。」
陽紅衛怒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牛頭三沒有回復，陽紅衛又叫了兩聲，可牛頭三卻再也不理睬他了。這讓陽紅衛更是手足無措了。他轉向外界，青山還在門口睡著呢，而那條漂亮的母狼則是失神地呆呆望著天空。
陽紅衛咳嗽一聲，沉聲道：「哎，那個，你叫碧蕊吧？今天我喝多了，這個事，怎麼說呢。」陽紅衛結結巴巴地說了這幾句後，不知道該如何措辭了。那母狼好像根本沒聽他的話，藍寶石般的眼睛依然呆呆地望著天空。
陽紅衛思索了半晌接著艱難地說：「你是青山的妹妹？我是青山的好兄弟，叫天花，哦，你可以叫我紅衛。」碧蕊依然沒有動，似乎這個世界全部與她無關一樣。陽紅衛暗罵自己怎麼成了禽獸了，可再埋怨自己也沒有用了，現在關鍵是讓這個碧蕊原諒自己，別一會青山醒來了，那就更麻煩了。可是怎麼說呢？陽紅衛有限的生命中全部心思都放在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中了，還沒有和女孩子交往的經歷。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事情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文革中就根本沒這事，有這事的都被專政了。
陽紅衛沉思了半晌說道：「碧蕊，我會對你負責的。待會青山醒來，我就跟他說。請他帶我去見你父母！請他們讓我娶你！」
碧蕊聽見「青山」兩字後，好像才醒過來，驚慌的如同誤入了狼窩的小兔子。她慌亂地說：「千萬別跟我哥說，我走了！」說完就要走。陽紅衛趕緊攔住她誠懇地說道：「碧蕊，你別怕！我不是壞狼，我是灰狼族的靈狼，我想我有實力向你父母提親的。」
可是，碧蕊慌亂地搖頭道：「不，不，你什麼也別做，我不會再見你了！我要走了！」
陽紅衛再次攔住她，緊緊地盯著她慌亂的眼睛，沉聲道：「碧蕊，請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吧！」
碧蕊聽聞此言柔聲說道：「公子莫說了，你的心意我已經知道了。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輕巧地繞過天花跑掉了。
陽紅衛呆呆地看著碧蕊跑去的方向，不住地感歎命運的安排。本以為能握住自己的未來，卻總是有些奇怪的插曲讓自己無法擺脫。這種沮喪讓他心亂如麻，不知覺就發呆到了中午。青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暈頭暈腦地問道：「靈狼，你怎麼還沒走？」這句話把正在發呆的陽紅衛驚醒了。陽紅衛忙對青山說：「哎呀，你才醒來呀！我問你幾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青山努力睜開迷離的眼睛說道：「什麼事？只要大哥能幫上忙。」
陽紅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可能事關你的家庭，你兄妹幾個呀？」
青山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搖晃著腦袋問道：「你怎麼關心起這個問題呢？」
陽紅衛有些著急地問：「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碧蕊？」
青山點點頭，忽然笑道：「你怎麼聽說我妹妹了，她可是王庭城最漂亮的！」
陽紅衛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說道：「那你妹妹住哪呀？」
青山哈哈大笑道：「當然住在大將軍府呀。」
陽紅衛反問：「就她一個？」
青山淡淡地說：「不是，還有我三娘和我弟弟。」
陽紅衛打破沙鍋問到底：「那你母親呢？」
青山愈發冷淡地說：「我母親和碧蕊的母親都死了。」
陽紅衛知道再問下去肯定會讓青山鬱悶的，所以也就沒有再問。心想這恐怕是一個豪門中妻妾之間勾心鬥角的悲慘故事吧！青山答完這兩個問題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又軟軟地倒在地上酣睡起來。
過了一會，灰嘴和土臉回來說已經租好房子了，請天花去認認門，好將來安排烏鴉聯絡。天花歎了一口氣隨著兩護衛走了。
租的房子在東城靠南的地方。院子不大，但收拾的很乾淨，裡面有三間房。天花看了也很滿意，叮囑了灰嘴幾句就與土臉離開了王庭城。
第二天中午到達了與護衛們約定的地方。四個護衛只來了三個，灰尾沒有按照約定時間回來。灰頭先向天花匯報了紅靈狼的動向。紅石沒有把這個偵察課當回事，一直就在他的住處駐紮，護衛16名分4撥，前三撥按每天早、中、晚在紅石住所前巡邏護衛，最後一撥4個紅狼護衛出去分頭偵察銀光、青風，黑土和我們的下落。不過他們都沒有怎麼好好去找，應該是沒有收穫。接著灰鼻匯報了銀光的動態。銀光轉移到教苑東50里處，護衛5名，其餘護衛全部出去偵察，有烏鴉負責傳遞消息。灰眼匯報了黑土帶這他全部的護衛去狩獵了，地點就是我們上次去獵鹿的那片森林。
天花聽完匯報後，也通報了自己這兩天的行動。眾狼聽說灰嘴已經在王庭城做了買賣，都十分高興。陽紅衛還在想碧蕊的事情，有點神不守舍，早早宣佈了休息，等待灰尾的到來。可是直到深夜，灰尾還是沒有到來。天花預測他可能去偵察的時候被青風抓住了，所以才無法及時到達集合點。不能再等了，於是眾狼一同前往教苑等待明天的上課。
第二天，教官上課分別與各個靈狼談話，天花是最後一個被叫進去的。教官面色冷峻道：「你是灰狼族的靈狼天花？在教苑還生活的習慣。」
天花微笑說：「謝謝教官關心，我在這裡挺好的。」
教官依然嚴肅地說：「我叫青苗，你可以稱呼我叫苗老師。你說一下你們偵查的情況吧！」
天花也嚴肅地說：「接到您的指令，我們就分頭去偵察其他靈狼的動向。」接著天花就把昨天總結的情況跟青苗匯報了一番。
教官不置可否地說：「你明天早上將匯報的內容寫在羊皮捲上交給我。」天花點頭稱是，然後離開。
中午剛過，紅石就來到天花住處對天花說道：「老弟，這幾天跑哪裡去了？找你喝酒你也不在！今天我給你送些好酒來了。」
天花微笑地說道：「就知道大哥會照顧我。上次從你那裡拿的酒剛剛喝完，本想再去討要，沒想到大哥就給送過來了。」
紅石豪爽地說：「以後沒酒喝了就管哥哥要，別不好意思。我這幾天在教苑待得憋悶壞了。」
天花笑著說：「這不是苗老師讓偵察嗎？我就讓灰頭去看看大哥在那駐紮，沒想到你就沒動窩。」
紅石楞了一下，沒想到天花如此坦誠地說出偵察的事情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說道：「那是個障眼法。其實我不在教苑住，我親自和四名護衛去搞偵察了。黑土去了鹿森林，銀狼去了教苑東50里，青風躲在北面30里處，唯獨是沒找到你在什麼地方呀。」
天花笑道：「我和你一樣這幾天都在偵察，沒有設立營地。要說起來，還是哥哥機敏，設了一個空營讓我們都上當了。」
紅石哈哈大笑道：「我是有條件設立假營地，畢竟我的護衛多呀。弟弟也就6名護衛只好親自帶隊偵察了。不過我看你怎麼又少了兩名護衛呀？」
天花鬱悶道：「沒辦法，屬下少還事情多。兩名護衛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
紅石目光閃爍地說：「要是缺屬下，我這裡多呀，要不給你勻上兩名？」
天花不假思索地說：「我這邊還真缺，只是哥哥能抽調出來嗎？別誤了你的事情。」
紅石一楞，沒想到天花真的答應了。這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呀！要探聽其他靈狼的消息，都是靠收買對方的護衛。像銀光、黑土和青風的護衛都有收買，但對天花的護衛卻一直沒有效果。聽屬下說天花的護衛十分堅貞而且無恥，就算給了他們很多好處，卻總是沒有情報送回來。這下直接就安插進來了，似乎有點太順利了。不知是天花傻呢？還是天花對我太信任了。
紅石有點感動地說道：「能抽的開！那我一會就讓大小紅米過來，他倆是一對雙胞胎，還比較機靈，萬一有什麼做錯的，你多擔待些。」
天花笑道：「大哥調教出來的屬下肯定不用說，那我先謝謝大哥了。」
紅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咱哥倆還說那麼見外的話嗎？行了，我酒也送到了，還有點事情要辦，先走了。」天花急忙送出門外。
目送紅石離開後，天花仰望天空忽然想起了碧蕊，於是急忙招呼灰眼說：「今天烏鴉來了沒？」
灰嘴搖頭道：「還沒來！不過應該就快來了。」
天花凝重地說道：「烏鴉過來後，你讓他找他們族長來一趟。」灰嘴點頭稱是。
正說話間，天花看見銀光領著兩個護衛朝這裡走來，心想看來銀光也要問問我這幾天到哪裡去了，於是站在住所前等著。銀光遠遠見天花站在門口等他，心裡有幾分得意，但臉上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樣子朗聲說道：「天花兄站在門口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