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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狼奪嫡 第二十三章 再捉鷲 文 / 冷開水

    第二十三章再捉鷲

    陽紅衛學習筆記:「如何說明「條條大路通羅馬」是真理呢?如果一條路沒有通向羅馬,你要會說這條路不是大路,大路的標準是一堆專業術語,如果專業術語還繞不暈他的話,你簡單而又堅定地告訴他,大路的唯一標準就是通羅馬。如果還有個較真的人說有條很大的路卻沒有通向羅馬呢?那麼你要問他這條路能不能通行騾子和馬呢?如果他說能,那就是通騾馬,如果他說不能,連騾子車都不能通行的路怎麼能成大路呢?縣長給我舉的辯證唯物主義例子,我一直牢記在心。」

    灰鼻搖頭道:「不行,小主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打擾一下說不定要受傷的。你不知道狼王就是因為進階受傷,現在都沒好嗎?現在山上這麼多雲霧,他必然看不見咱們。就算他飛近了,只要不進山洞就還是發現不了我們。」

    灰眼搖頭說道:「萬一他要是進山洞呢?他可是來過這裡的。」

    灰鼻眼珠一轉說道:「那咱們躲起來。這裡霧氣這麼大,等他一進來,咱們前後夾擊,把他拿下。」

    灰眼贊同道:「好!我在裡面正面迎擊他,你在洞口堵住他的後路。」

    灰鼻謹慎地說:「還是我正面迎擊他。我用風靈術可以抵擋他的火靈術。你用水箭射傷他的翅膀就好了,只要他飛不走,就逃不出我們的爪心。」兩狼商量好後,就隱藏起來。

    紅頭禿鷲果然是來懷舊的,施施然飛到山洞口落下,用嘴理了理身上的羽毛,踱著步走進了山洞。山洞裡的霧氣更大,本來就不適應的眼睛更是半天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他忽然覺得到這洞中來是件可笑的事。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山洞嗎?這裡霧氣騰騰地,弄得全身羽毛都潮濕不堪。想到這裡他準備往外走,忽然感覺面前的霧氣分開。他立刻警覺到不好,忙張嘴吐出一團火球。只聽到彭的一聲,火光四射。一個風刃切開了火球繼續往他面前飛來,他嘴裡立刻再次噴出一個火柱迎向風刃,同時展翅準備飛走。

    就在他剛把翅膀展開的一瞬間,撲哧一聲,鮮血從他右翅膀上飛濺過來。太卑鄙了,太無恥了,紅頭禿鷲悲憤地想道。這還讓不讓我安靜愉快地秋遊了,難道懷古也是一種錯?懷古看來真是傷身呀!

    「whatthe**ingareyoudoinginthere?」紅頭禿鷲又一次惡狠狠地罵道。

    一條麻籐,一個熟悉手法讓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落入同一夥狼的手裡了。怎麼上次的對手還沒走嗎?上次不是搜過很多遍山了嗎?這幫傢伙怎麼又回來了?這麼多疑問需要解答,但沒狼理他。

    兩護衛把他捆吧捆吧就扔在一旁,像一個無人認領的包裹孤零零地在倉庫中一樣。紅頭禿鷲在想自己上次也算沒有得罪他們吧。四五天後才報告的,已經給他們逃跑預留了很長時間。對,自己不但沒有錯還有功,沒有我拖延時間,這幫狼肯定跑不了。可是現在他們又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專門等我的?壞了,肯定是上次遺留的東西,讓我給燒壞了。可是這火也不是我放的。等一會他們要來問我,我就說不知道。哎呀!怎麼這麼久也不過來審問我呀!不行,我一會一定要表現出寧死不屈的樣子。不對!上次抓住我,我就沒表現寧死不屈,好像表現的是寧屈不死吧!紅頭禿鷲在這裡做這激烈而緊張的思想鬥爭,而天花則是做著激烈而緊張的生死鬥爭。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此時,牛頭三這樣埋怨道。本以為有了風靈術的突破經驗,火靈術應該是比較好突破的。到了石廳後,陽紅衛立刻服下了紅色的晶核,頓時感覺體內如同著了火一樣。風靈力不但沒有像以前那樣護住身體,反而風助火勢,火借風威,大有之前血液燒干的痛苦經歷。

    陽紅衛雙眼赤紅著奔向深井口強力吸取水靈氣。「杯水車薪」可以用來形容此時的感覺。更可怕的是,此刻天花的身體如同一個吸鐵石一樣吸引火靈氣。一股股火靈力如同一根根紅線紮在天花的背部,好不容易長好的毛髮又開始枯黃了。這些外在的痛苦不是可怕的,可怕的陽紅衛突然控制不住大腦的思維了,牛頭三感覺連接到大腦的計算單元開始發熱。牛頭三隻來得及說了一句:「壞了,cpu要燒壞了!」就中斷了與陽紅衛的聯繫,牛頭三試著控制天花的身體,但好像所有神經都不聽使喚了。陽紅衛此時處在一個幻境中,一個人走在正午的沙漠中,後背還背著一個火爐子。汗還沒出來就干了。人是不是能曬成人干,陽紅衛搶答道:「能,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能!」但沒人為他的搶答喝彩。他感覺到如果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成為那正確答案的證明。在最後一絲清明下,他縱身跳到進了深井。而那絲絲縷縷的紅線依然如跗骨之蛆跟著他一起進入深井。深井有多深,陽紅衛也不知道。這對有恐高症的陽紅衛反而是一種福利。

    「噗通」一聲,天花入水,如果有跳水裁判在場的話,會讚歎這水花壓的真漂亮。

    水很深,天花沒受傷,背後的紅線由原來的上千根現在只剩下百十來根了。陽紅衛終於醒了過來,那五內俱焚的感覺好多了。只是皮膚卻感覺到了如鋼針扎入的寒冷。陽紅衛急忙把火靈氣佈滿身外,這時才感覺火靈氣已經佈滿了經絡。在不知不覺且極其凶險中,火靈術已經突破到了氣海期。

    現在水靈氣也是洶湧澎湃似乎馬上到了突破的時刻,但陽紅衛已經不敢再做嘗試了。現在必須要考慮如何從這深井中出去的問題了。但他控制不住外界的水靈氣往他身體內鑽。鑽進來的不僅僅是水靈氣還有冰靈氣。這讓他靈機一動把水靈氣都凍住,這樣就不必要再冒風險突破了。於是他嘗試著吸收冰靈氣慢慢把水靈氣河凍住。剛開始還好,本來波濤洶湧的氣河慢慢結成冰而平靜下來了,但當氣河全部都凍成冰後,只聽嘎崩一聲脆響,河堤在冰的撐力下決口了。水靈氣和冰靈氣慢慢也開始遍佈經絡了。陽紅衛苦笑一聲:「這是強姦的節奏呀!」

    牛頭三好不容易搞定網絡和神經系統,終於能夠通過視覺神經看到外面的情況。回頭一看背上的毛,還好沒有再被燒掉。不過還有百十根紅線似的火靈氣綴在其上,身上的毛全部變成黑色了。慢慢地漂浮在井水的水面上,仰頭看那井口只有一個硬幣般大小。

    「怎麼辦?」牛頭三習慣性的問。

    「涼拌!」陽紅衛不習慣回答自己搞不定的問題。

    牛頭三思索半晌說道:「借水勢,用火靈!」

    陽紅衛一聽就明白了。於是他開始加快吸收水靈氣,井水的水靈氣似乎都供應不上。這口古井似乎為了維持水靈氣的恆定,外界的水不斷的湧了進來,井水開始慢慢往上漲。陽紅衛和牛頭三感覺這是個極其漫長和痛苦的過程。越往上背部的紅線就越多,消耗水靈氣也就越多,於是井水也越湧越多。終於湧出了井口,漫到石廳裡了。就在這時,陽紅衛感覺到了火靈氣和水靈氣都快佈滿了全身,為了避免爆體而亡,陽紅衛開始口吐火柱,這下體內的火靈氣稍微少了點。但水靈氣依然在往身體裡灌入,只好又趕快射出水箭。就這樣口吐水火消耗靈氣,但水、火靈氣的補充卻大於他的消耗。

    他感覺如同一個氣球吹到了最大,只要輕輕一點就會爆炸。兩種靈術相互轉換的時間越來越短,終於兩股靈氣在百會穴中相會。陽紅衛只聽腦海中砰的一聲,沒有想像中的爆頭而亡,反而發現兩種靈氣成了水火相濟之勢。在頭頂慢慢的演化成了陽紅衛的構想:一個陰陽的太極圖。一紅,一白兩個核心周圍環繞著火靈氣和水靈氣。在得到宣洩以後,滿石廳的火靈氣和水靈氣如同得到號令一樣瘋狂向天花身體撲去,在天花上空也形成了一個一紅一白的核心慢慢地壓入到天花頭中。一聲歡快的長嘯聲震山洞,天花終於在萬分驚險中完成了水靈術和火靈術的進階。只聽嘎崩一聲,石廳頂上的火山晶碎成了粉末掉入水中激起了陣陣白霧。

    天花萬分疲憊地走出了山洞,灰鼻和灰眼立刻迎上去問候:「小主成功了嗎?」

    天花笑笑道:「還好,算是成功了!」灰眼仔細一看天花一身青毛已經變成一身黑青泛紅的毛,雙目湛然若神,自有一股威嚴的氣勢從身上散發而出。

    灰鼻忙匯報道:「剛才我和灰眼又抓住了老對手那只紅頭禿鷲。」

    陽紅衛埋怨地說道:「怎麼剛才不叫我,你們沒事吧!」

    灰鼻和灰眼感動地說:「沒事,我們偷襲了他。現在他還在山洞裡捆著呢!」說完,灰鼻、灰眼帶著天花來到了捆綁紅頭禿鷲之處。

    陽紅衛笑問:「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你怎麼稱呼呀?」

    紅頭禿鷲道:「我叫紅頭阿大!」

    陽紅衛說:「阿大?那你有幾個兄弟,是不是有個兄弟叫阿三呢?」

    紅頭阿大驚道:「對呀!靈狼您真是神仙呀,未卜先知呀!」

    紅頭阿大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我這不是溜鬚拍馬,也不是奴顏婢膝,我這是為了取得對方的信任,這是身在狼窩心在鷲的忠貞。」

    陽紅衛笑道:「沒事,你家阿三犯了我朋友的忌諱了,讓你兄弟別見到我,見到我就趕緊自殺!」

    牛頭三嗔道:「犯什麼忌諱,我又不叫阿三。」

    陽紅衛開玩笑道:「都有個三字啊,三哥!」

    牛頭三怒道:「別叫我三哥,你再叫我三哥,我叫你陽衛了。」

    陽紅衛大驚失色道:「別叫,大家都別叫。」

    牛頭三沒好氣地說道:「趕快問問情況如何,別在這說沒用的了。」於是陽紅衛問道:「還是向上次一樣,把情況給我們說一下吧!」

    紅頭阿大避重就輕地說道:「這次我們來是找一副什麼畫。具體什麼畫我也不知道!」

    陽紅衛冷冷地說道:「在這之前,你們是不是殺了幾匹狼呀?都有誰?」

    紅頭阿大一看瞞不住了就趕緊說道:「一共攔住7匹狼,我這組殺了三匹,其它兩組應該殺了四匹吧!我們一共8個,2只禿鷲,6隻獅虎國的獅子和老虎。」

    陽紅衛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你們分組的情況說一下,你的地面力量什麼時候能到?」

    紅頭阿大如擠牙膏般地說道:「我們這組兩隻老虎和我,還有一組是一個獅子、一個老虎,最後一組是一個獅子,一個老虎和一個禿鷲。我這組的隊員今天晚上應該能到,其它兩組的情況不知道。」

    陽紅衛一聽也沒什麼出乎自己預料的,就吩咐灰鼻把紅頭阿大給放了。

    紅頭阿大申訴道:「我受傷了,你們也不給治療一下?當初你可是說對待俘虜要『坦白從嚴,抗拒從寬』的。」

    陽紅衛笑道:「這詞你是記住了,不過比沒記住更糟。那對你是從嚴呢,從嚴呢,還是從嚴呢?」

    紅頭阿大立刻汗流直下道:「怎麼沒有從寬的選項呢?」

    陽紅衛覺得他說的有意思,吩咐灰鼻給他上好金瘡藥。紅頭阿大依然用渴求的眼光看著天花。

    陽紅衛疑道:「怎麼?還讓我管你一頓飯?」

    紅頭阿大吸了吸口水說:「程序還沒完呀,當初還給我餵了其它的藥呀,當然如果能管飯那就更好了,我今天還沒吃早飯呢!」

    陽紅衛笑著給了他一塊虎肉,紅頭阿大喜得猛往嘴裡塞,噎得脖子一個勁的往起仰。

    陽紅衛笑道:「是不是習慣被我抓了?」

    紅頭阿大噎得說不出話來,努力地點著頭。

    陽紅衛用誘惑的語氣說道:「要不我們做個交易,你替我跑一次腿,我給你一粒藍色的藥丸,怎麼樣?」

    牛頭三忽然在體內說道:「你現在說話的口氣好像一個我熟悉的朋友!」

    陽紅衛笑道:「你還有朋友?馬面嗎?」

    牛頭三笑著說道::「不是,是個魔鬼,他特別擅長使用誘惑的言語。」

    陽紅衛擦了把冷汗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久了自然也就像你朋友了,但是我依然保持一顆紅亮的心。」

    紅頭阿大假裝猶豫了半天,又假裝很不樂意的同意了天花的要求。

    陽紅衛讓紅頭阿大給紅石帶封信。紅頭阿大得到藍色藥丸和那封信後,立刻飛走了。飛到半路見前後無人,紅頭阿大立刻把綁在腿上的信打開看了。心想:「我紅頭阿大可不是容易上當的鳥,別到了地方讓狼給我騙了。」拆開一看,紅頭阿大樂了。

    信中寫道:「此送信者為功臣,好好賞賜!天花。」紅頭阿大心想:「還好沒有把信扔掉,看來還能得一次賞賜呢。」於是不顧右翅膀的傷痛,連夜飛到教苑去找紅石要封賞去了。

    灰眼對陽紅衛建議道:「看來敵人還有5名之多,且都是高手。拓片我們已經得到了,我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還是趕快回教苑要緊!」

    陽紅衛沉思片刻說道:「這是個好辦法。但是如果對方毀掉巖畫,咱們的拓片可說明不了問題呀!況且咱們一行十狼,如果就咱們三個回去了,咱們可不好交代呀!」

    灰鼻鬱悶道:「那咱們怎麼辦?難道把這5個高手都幹掉?」

    陽紅衛分析道:「現在我已經安排禿鷲給紅石報信了。紅石應該會協調關係來尋找咱們。不過至少要5天以上的時間,救援力量才會到。對手找巖畫也一定會用去4、5天。如果我們給他們挖些陷阱,還能耽誤他們幾天。這樣就能等到救援力量的到來。但其中變數最大的是同我們一起來的內奸,他是否會跟著對方來這裡破壞巖畫?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只好跟他們拼一把了。」

    灰鼻小心地說:「我們要把他們全殺掉?」

    陽紅衛搖頭說道:「最好別殺。要不然幕後力量會全力對付我們。昨天殺掉的那兩個,還可以讓對方以為是走失了,或者被其它勢力幹掉了。但如果在這裡全部幹掉對方,我們以後的麻煩就會很大。」

    灰鼻歎了口氣說:「打又打不得,托又托不了,這可真難辦呀!」

    陽紅衛也為難地說道:「是挺難辦的。更麻煩的是這雲霧也就這一兩天還在。兩天後,雲霧也必然會散去。」

    灰鼻點頭道:「怪不得剛才我見山洞猛冒霧氣,現在又不冒了。」

    陽紅衛看了看天上的雲霧,心中暗想也不知道這片雲霧能不能形成閃電?最好能開發一下我的電靈術。

    入夜,陽紅衛和兩個護衛美美地吃了一頓獅虎肉後休息了。紅頭阿大也在深夜到達了教苑。由於狼族和禿鷲族是聯盟,所以有學員給紅頭阿大指示了紅石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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