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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狼奪嫡 第十章 捉禿鷲 文 / 冷開水

    第十章捉禿鷲

    陽天日記:「當生存靠的是卑鄙和無恥時,只有比他人更卑鄙和更無恥才能生存的好。這樣殘酷的環境,讓人沒有時間反思怎麼就形成了如此惡性的競爭機制?」

    牛頭三想了想道:「看來是青草或是青花了,我對你的思想政治工作的威力是認同的。」

    陽紅衛笑著說道:「準確說的應該是青草。你看不出青花對青山一往情深的眼神。」

    牛頭三不解地問道:「青花喜歡青山就說明青草是內奸?」

    陽紅衛笑道:「如果青草喜歡青花,而青花不理睬他,只喜歡青山。你能理解青草的嫉妒嗎?嫉妒是萬惡之源,懷有嫉妒心的狼是不會有絲毫同情心的。」

    牛頭三有些頭暈道:「這聽起來很繞,讓我量化分析一下。不過剛才你說嫉妒是萬惡之源,我沒聽過,我從陽天的記憶裡只找到萬惡淫為首。」

    陽紅衛笑著說道:「千萬別量化,這感情的事情是不可量化的。另外,你說的有關淫的概念是錯的,所謂「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牛頭三撓頭道:「看來我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差距的。」

    陽紅衛疑道:「那方面?」

    牛頭三笑道:「兩方面,其實也可二而一的,感情和****。」

    陽紅衛鬱悶不答,結束了談話。

    第二天,十隻狼扮成的「羊」又開始往西出發了。灰眼已經得到天花的明示,讓其跟著青草,注意青草的一舉一動。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草原上牧草已經開始枯黃,秋風也冷冽起來,天空上沒有一絲雲彩,很有一種天高雲淡的感覺。陽紅衛曾問過灰嘴關於四季的問題,灰嘴完全不知所措。四季就是四季呀!難道還有五季?六季?

    陽紅衛哭笑不得,只好轉頭去詢問青山:「青山大哥,草原上的冬天長不長呀?」

    青山點頭道:「冬天挺長的!」

    陽紅衛接著問道:「南方的冬天是不是短一些呢?」

    青山依舊點頭道:「是呀,南方的冬天短一些,越靠近中環越熱。」

    陽紅衛奇道:「中環?什麼是中環?」

    青山也有些茫然地說道:「我也是聽學問家說的,咱們的大地是個大圓盤,中間是個火柱子,白天火柱子就燃燒起來,晚上火柱子就滅了,所以中間的地方比較熱,越靠近邊緣越寒冷。」

    陽紅衛恍然地說道:「這麼說到了秋天,這個火柱子就比夏天的時候涼一些吧?」

    青山不敢肯定地說道:「應該是這樣,要不然怎麼會有四季之分呢?」

    陽紅衛又問道:「那晚上我們看見的那唯一的亮光是不是也是這個火柱子在很遠的地方燃燒呢?」

    青山無所謂地說:「是吧,這根火柱子是通天的。」

    陽紅衛接著問道:「咱們狼族有去過這火柱子嗎?」

    青山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你到教苑後可以問那裡的老師。」

    陽紅衛看出來,青山對這世界上的地理知識也少的可憐,於是換了個話題問道:「教苑誰管事呢?」

    青山笑道:「教苑裡當然是院長管事了。」

    陽紅衛想了想問道:「院長是哪族的?」

    青山想了半天說道:「院長好像還是你們灰狼族的呢,我不是跟您說過,灰狼族出學問家。」

    陽紅衛笑道:「看來灰狼族也很驕傲呀,不知道院長專長的是哪方面知識?」

    青山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試探地說道:「好像是正經治學。」

    陽紅衛一聽大驚道:「啊,咱們狼族已經有政治經濟學家了?」

    青山則一臉懊惱地說:「是的,這麼高深的術語,靈狼您都知道,我曾背了一晚上,現在還是給忘了。」

    牛頭三聽著青山說的有意思,忙在體內問陽紅衛:「政治經濟學家是幹什麼的?」

    陽紅衛在體內對牛頭三說道:「關於政治經濟學家有個笑話,你聽完就知道這幫傢伙的厲害了。」

    牛頭三好奇地說:「說來聽聽。」

    陽紅衛忍住笑說道:「這個故事是講經濟學家和數學家的故事,數學家你知道嗎?咱們現在使用的計算機就是數學家發明的。」

    牛頭三佩服地說道:「哦,這可是天才的發明呀,數學家應該是天賦值很高的人了。」

    陽紅衛接著說:「做為人類故事,其中有些背景要給你說一下,火車是人類的交通工具,日行800里,夜行1000里的運輸工具。坐火車需要掏錢買票。」

    牛頭三不耐煩地說道:「有些知識我已經從陽天的記憶中知道了,不用解釋那麼詳細。」

    陽紅衛笑著說道:「其實這個笑話也是從陽天的記憶中發掘出來的,只是你沒注意罷了。」

    牛頭三接著請求說:「你講講,陽天的記憶有些東西我還真看不懂。」

    陽紅衛惟妙惟肖地說道:「一天啊,有三個經濟學家和三個數學家一同坐火車去北京開會。去的時候,數學家一共買了三張票,而經濟學家則三人只買了一張票。這數學家們都奇怪了,心道,這些經濟學家搞什麼,三個人就買一張票!到時候,查票的來了,被罰款的時候去哭吧!果然,查票員不久就來了,三名經濟學家卻心有默契的同時跑到洗手間裡面。一會查到洗手間處,查票員見洗手間有人就敲門查票,洗手間裡遞出一張票,查票員看了看票走了。躲在裡面的三名經濟學家只買一張票就矇混過關了。三個數學家見了,心想,這道是省錢的方法!所以,在開完會回來的時候,三個數學家商量後,也僅僅買了一張票,就上了火車。而這一回,經濟學家更是讓人看不懂了!居然一張票都沒買,就上了車。一會開始查票了,數學家們都躲到廁所裡面了。等聽到敲門聲,數學家們也從門縫把一張票遞出去了,經濟學家們接到票就嬉笑著走到下一節車廂的洗手間裡了。」

    牛頭三聽完哈哈大笑道:「如此聰明的數學家居然讓經濟學家騙了,看來我們以後要離經濟學家遠一些了。」

    陽紅衛故做嚴肅地說:「你這樣說經濟學家是不對的,其實經濟學家很誠實的,他們很少掩飾,你只需要注意他的嘴,他的嘴一動,那就是在說謊了!」

    牛頭三和陽紅衛正說的熱鬧時,青山突然對天花說:「靈狼大人,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陽紅衛忙說道:「青山大哥,咱們有什麼客氣的呢?你有話就說。」

    青山有些為難地說:「是這樣,我見靈狼神通才隔數日又長一尺,若如此下去,恐怕神使都認不出您了。」

    陽紅衛一楞,覺得青山說的很有道理,於是說道:「謝謝青山大哥提醒,我最近吃的太多了。」

    青山隱晦地說:「靈狼若長的太大,到了教苑會有不被認可的風險,我們也會承擔責任。」

    陽紅衛感激地說道:「青山大哥,不必擔憂,我會想辦法盡量恢復到離開鐵犁族的模樣。」

    青山淡然地說:「好,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肯定不讓土臉使用幻術,教苑裡的老師們都很厲害。」

    陽紅衛笑著說:「沒事,我會想辦法。」轉過頭,陽紅衛對牛頭三說:「這個問題怎麼解決?」

    牛頭三在體內說道:「咱們的身體長的快,主要是骨骼我給拉長了,骨密度很低,幾乎低到極限了,再低就會骨折,所以我們可以把它拉回來,這樣的話,我們基本就能和原來差不多了。」

    陽紅衛贊同道:「好吧,你現在對身體的研究深度足可以讓生物學家汗顏。」

    牛頭三笑道:「三個原因我比他們強,第一他們研究只是混口飯吃,我是為了生存。第二,我的條件好,可以參與細胞的成長,他們沒這個機會。第三,我相信萬物有靈,細胞也是生命,我正在試圖與其同呼吸共命運般的共鳴,將來說不定我可以進入細胞的思維中從而更好的理解它們。」

    陽紅衛佩服地說道:「對鑽研的人,我始終是敬佩的。你接著鑽研吧,我應付外界的事情了。」

    一路無話,這群披著羊皮的狼距離教苑越來越近了。這天傍晚,陽紅衛對大家說:「現在離教苑只有三天路程的時候,距離越近危險越大。我看見越來越多的鳥類在我們頭頂上盤旋。我覺得如果再往前走,危險就會很大。」

    眾狼皆盡一凜,暗想此靈狼考慮好細緻,見機極快。青山慚愧道:「靈狼所慮極是,我們未注意觀察,不知靈狼有何對策。」

    陽紅衛謹慎地說:「為避免潛在的危險,我想請青山大哥帶青草先去教苑尋求接應,你們看如何?」

    青山想了想:「那我們如何回來找你們?」

    陽紅衛對青山悄聲說道:「請青山大哥附耳過來!」青山湊到跟前,陽紅衛悄聲跟其說:「剛才路過那樹林,我在從左數第七棵樹上畫有圖形,你到時自然會找到我們。記住千萬別讓青草知道,如果青草知道的話,你永遠就找不到我們了。」

    青山謹慎的點了點頭,帶著青草趁著夜色出發了。

    陽紅衛接著對其餘護衛說道:「現在青山去求救兵了,我們這幾天能否避免與敵方相遇將是我們此次平安到達教苑的關鍵。現在有兩個方案,一個是我們分散突擊前往教苑,目標分散後,他們攔截的幾率小,但不利的是分散後我們就勢單力薄了,很難保證大家共同的安全。第二個是我們共同在一起,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待救兵。我傾向於第二方案,你們怎麼看?」

    青花小聲問道:「那青山他們是不是很危險?」

    陽紅衛淡定地說道:「不危險,他們不是目標,敵人不會對他們採取行動。本來我也不願意讓咱們中間的第一高手去報信,但是本族護衛不知道教苑在何處,而且就算去了也調動不出援兵。你可以放心,青山一定會沒事的。」

    青花面露喜色說道:「聽你一分析,我就放心了。我也贊同第二方案,與其冒險前進落入敵人的埋伏圈,不如原地待援。」其它幾個護衛更是沒有意見。

    陽紅衛見眾狼沒有別的意見,於是說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麼我們明天轉移到左面那座大山上,在山上找個洞穴佈置一下。」

    第二天清晨,眾狼到了山前,這座山不是很高但也有峭壁懸崖,怪石林立。山上有茂密的松林柏樹,在濃蔭下有條潺潺清溪。

    天花等剛上山就發現有一處現成的洞穴,這洞穴不大,有一丈寬,七八丈深。但陽紅衛看了很不滿意,對眾狼說:「都說狡兔三窟,我們不能連兔子都不如吧!」

    眾狼面面相覷,小心地說道:「兔子會打洞,我們可不會呀。」

    陽紅衛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不會打,我們還不會找?這麼大的山,我不信找不到其它洞。」眾狼又開始分頭滿山的查找,不多時,一個個失望地回稟,這山上還真沒有其它洞穴。

    陽紅衛這下發愁了,如果被對手堵在洞中,只需要三個如青山般的高手那就成了關門打狗之勢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分散比較保險。

    土臉建議道:「不如我佈置一個幻陣,可以讓敵人誤認為這洞分成三岔洞。」

    陽紅衛沉吟一下讚道:「很不錯的主意,山洞中陰暗,佈置幻陣更難讓對手發現其中的真相,我再找些致幻草藥移植在此,應該足夠應付十天左右了。」

    於是,眾狼開始佈置起來。不到一日,佈置完成。幻象幾乎可以亂真。天花滿意的同時,要求灰眼在隱蔽處觀察天空的情況,灰鼻注意警戒十里內的陌生氣味。

    青山走的第二天,灰眼發現有一隻紅頭禿鷲在此區域盤旋了一個小時而去,灰鼻無發現有陌生氣味。

    青山走的第三天,灰眼發現還是那只紅頭禿鷲在此區域盤旋了兩個小時,灰鼻無發現有陌生氣味。

    青山走的第四天,灰眼發現先後有兩隻禿鷲在此區域盤旋,灰鼻聞見有陌生味道來此山前後徘徊一陣後離開。

    陽紅衛針對這種越來越緊迫的形勢分析道:「看來敵人已經知道青山去請救兵了,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加緊搜尋我們了。」

    灰頭撓著頭說道:「計算青山大哥的來回時間,至少需要6天,如果敵人再故意拖延一下,那麼就會需要更長時間,現在只過去4天,還至少要頂過去兩天,不知小主有何良謀?」

    陽紅衛苦笑說:「我認為對方重點是空中偵察,地面的偵察為輔。我們能否把敵人的空中偵察搞掉呢?」

    青花立刻反對道:「靈狼大人,如果對方發現這片的空中偵察失蹤,那麼會立刻重兵圍攻這裡的。」其它護衛一聽,也都點頭贊同青花的分析。

    陽紅衛沉吟半天說道:「這次我們要來一個調虎離山計,設法抓住對方的眼睛。只有這樣才能知道對方的部署,從其部署中尋找漏洞,從其空隙中突圍出去。」

    灰頭疑惑道:「不固守待援了?」

    陽紅衛點頭說道:「固守待援也不是做縮頭烏龜,要有所為,否則憑我們的實力將被一網打盡的。」

    青花憂慮地說:「對方從四面八方圍攻過來,我們如何突圍呢?」

    陽紅衛胸有成竹地說道:「只要是隊伍配合,那就一定存在間隙,我們找的就是間隙。」

    青花凝重地說:「好,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出一條血路。」

    眾狼皆盡應諾。

    青山走的第五天,陽紅衛獨自披著羊皮下了山去。果然,不一會,那只紅頭禿鷲又來了,陽紅衛假裝不知,依然在山前悠閒的吃草。禿鷲見此小羊獨自在山前林外,雖有疑惑但還是禁不住狂喜,若是狼裝扮,則定是要抓的目標,若不是狼裝扮,則有一頓美食也是不錯的。

    禿鷲盤旋幾圈後,未發現有何疑點,雙翅一扇俯衝下來,眼看就要接近小羊,厲聲一叫。這時,小羊好像才發現這一隻展翅後達2米多長的禿鷲憑空出現,立刻轉身就跑,邊跑邊發出咩咩的叫聲。禿鷲暗自欣喜這小羊怎能跑過我呢?就算躲到樹林也不行了。小羊似乎感覺到了禿鷲滑翔速度,也立刻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四蹄翻飛,蹄不沾地的跑進了樹林,禿鷲緊跟著也進去了。那小羊在樹林中左拐右兜地跑著,禿鷲眼看好幾次險些抓住卻讓那小羊滑不溜求的急拐而逃脫。

    這讓禿鷲惱怒萬分,猛扇翅膀準備最後一個俯衝抓住那可惡的小羊,忽然一張浸水麻繩編織的大網迎面兜來,繞是禿鷲飛行技術好,翅膀猛地前扇,終於止住了前進的飛行。可沒想到後面也兜起了一張大網,摟頭蓋臉地把它網住。禿鷲雖被網住卻不慌張,張口噴出一道烈焰衝向大網,可大網的麻繩是浸過水的,並沒有噴出一個窟窿,就在它要再噴的時候,後面一道閃電射在它身上,頓時一股燒烤的味道傳出。禿鷲抽搐著摔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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