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狼奪嫡 第四章 穿越客 文 / 冷開水
第四章穿越客
陽天日記:「一個人如果被心中的**所誘惑,誘惑越大,智商越低。所以**是造成智商無底線的原因。」
瘋老狼在部落的最邊上居住。不像其他狼居住在石頭房子中,瘋老狼在一個土包上打了一個洞。苦丁花和幾隻母狼還沒到洞前,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有兩隻母狼面露難色道:「我們就在外頭等你們吧!」
其它幾隻倒是好奇想知道這瘋老狼如何救治這半死不活的孩子,所以跟了進去。
進去一看,那老狼正趴在地上打著盹。有只母狼說:「還好,這老狼清醒著呢,他要是喝那刺鼻的東西,就會發瘋。」
老瘋狼等到眾狼走到跟前,才抬眼看了看,沒理睬,準備接著再睡。
苦丁花忙叫道:「老先生,請您幫我看看這可憐的孩子吧!」老狼這才站起來。
這幾隻母狼於是七嘴八舌的開始講病情。老狼叼過小狼崽,用舌頭數著小狼崽的脈搏,半晌沒說話。
過了一會,老狼用利爪分別刺了小狼崽的四肢,小狼依然沒有反應。
老狼又咬住小狼的尾巴把它倒吊起來,小狼像一只空袋子一樣隨風擺動。
老狼又扒開小狼的嘴,用利爪紮了一下小狼的舌頭,還是沒反應。
苦丁花看著老狼這樣折騰孩子,早就淚如雨下了,哽咽的不停說:「您輕點,您輕點!」
老狼沒理她,接著折騰,用各種方法的刺激。小狼則始終跟個死屍一樣,任他擺佈。
半天了,幾個母狼都看累了,苦丁花更是兩眼哭得紅腫。老狼也折騰累,有點洩氣的說:「看來不用絕招不行了。」
然後一邊唸唸有詞的說:「遠看一隻狼,近看一隻狼,打它它不走,罵它它不走,一拖它就走!」然後拖著小狼朝屋外走。走到門邊,有半根吃剩的辣椒在地上,正蹭到小狼的鼻子上。只聽一聲暴喝:「娘娘個腿,敢耍小爺!」
當時,所有在場的狼都震驚了,剛出生三天的小狼說話了!
其實並不是辣椒刺激鼻子起了作用,是陽紅衛被陽天騙了,大怒之下,控制的語言神經系統喊了這一嗓子。
這兩日,陽紅衛反覆摸索著狼的經絡與人的經絡相同點和不同點,關閉了所有的神經感應,可以說是封閉了小狼的六識,也就是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搞的小狼比具死屍只多口氣。好不容易,摸索出了狼的奇經八脈。
然後再教導陽天引氣導流,先打通了手少陰心經。這一經脈起於心中,走出後屬心繫,向下穿過膈肌,聯絡小腸。分支:從心繫分出,挾食道上行,連於目系,目與腦相連。
當第一股生物電信號傳來時,陽紅衛大喜過望。
陽天也極高興道:「這辦法真行呀!爺爺,您真棒!」
陽紅衛得意道:「這下可以建立外在存儲數據庫了,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雲存儲?」
陽天說:「恩呢。」
牛頭三說:「我開始給你傳圖片吧!」
陽天說:「慢著,慢著!爺爺,我這還有一部電影呢!」
陽紅衛興奮的說:「啥電影?我好久沒看過電影了。」
陽天說:「八個禽獸欺負一個衣冠不整的少婦。」
陽紅衛懷疑道:「還有這電影?這麼低俗,這麼流氓?這麼無恥?快給我傳過來,讓我審查一下。」
陽天道:「得令!」
牛頭三不滿道:「那你還看不看圖片了?」
陽紅衛道:「不著急,慢慢來!我要一個個的審查!違反社會主義文明的東西,堅決不能要。」
一會,數據傳輸完畢,陽紅衛興致勃勃的打開一看,原來是《金剛葫蘆娃》!於是,暴怒的喊了一嗓子。
陽天急忙解釋道:「小爺,別生氣,雖說這是個動畫片,但是它講的是咱家鄉的神話故事。」
陽紅衛懷疑道:「我看電影少,你別騙我!」
陽天道:「哪能騙您呢?你知道咱家鄉的王屋山吧!」
陽紅衛道:「知道呀。」
陽天道:「有關它的神話,那您一定清楚了!」
陽紅衛道:「當然,**寫過《愚公移山》呀!我能全文背誦呢!」
陽天道:「對!就這個故事。您現在看的這部動畫片就是這故事的後傳!」
陽紅衛奇道:「愚公移山的後傳?」
陽天道:「是呀!愚公感天動地後,不是有兩黃巾力士把山移開嗎?」
陽紅衛說:「是呀!」
陽天接著說:「移開山後,把山下壓著的兩個妖精也放出來了。愚公種了棵葫蘆,開花結果成了七個葫蘆娃,最後戰勝了兩個妖精。」
陽紅衛想了半天說:「愚公移山有教育意義,這後傳有啥意義?」
陽天道:「有!講的是團結精神。團結是鐵,團結是鋼。比鋼還硬,比鐵還強……」
陽紅衛打斷道:「得,得,得,別唱了,全是錯的。」
牛頭三道:「好了,先別看了,你剛才嚎了一嗓子,你知道嗎?」
陽紅衛說:「知道了,看看外面的情況!」於是,打開了各類神經感應!
「嗷!」
牛頭三不滿道:「又怎麼了?鬼哭狼嚎什麼?」
陽紅衛道:「等一下,讓你感受一下。」
牛頭三接通了神經感應,立刻忍不住大叫一聲:「哇!」
陽天笑道:「嗯,先狼嚎,後鬼哭,不虧是鬼哭狼嚎!」
牛頭三疑問道:「怎麼搞的,全身疼?快把感覺神經元關了。」
陽紅衛道:「咱們聽聽,怎麼回事?」
身外。苦丁花高興的擁著小狼,不住的對瘋老狼道謝。
瘋老狼也不說話,又趴在那,準備補覺了。
苦丁花叼著小狼和幾隻母狼出了土洞。剛到洞外,一直在外面的兩隻母狼就問情況。幾隻母狼嘰嘰喳喳地講著治療過程,都感歎三天的小狼會說話是個神跡!
陽紅衛等聽完幾隻狼的講話,也就明白了整個過程。兩人一鬼商量著等幾天過來好好教訓一下這隻老瘋狼。
回到家中,苦丁花溫柔地舔著自己的孩子,幫它把凌亂的毛理順。這小狼崽子瘦弱的如同一隻小貓,既不睜眼也不吭聲,雙唇緊閉。只有溫暖的身子和微弱的呼吸表明它還是活著。
苦丁花忍不住熱淚盈眶低聲對自己的孩子說:「可憐的寶寶,真不知道把你帶到這個世界是對還是錯。我不求你報仇雪恨,不求你成為蓋世英雄,也不求你君臨天下,只求你此生安好,開懷逍遙!」
陽天聽得滿心酸楚,忍不住對陽紅衛說:「天下母親都一樣,不管是狼還是人。」
陽紅衛看過了陽天的經歷,知道他在想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好岔開話題道:「命運安排自有道理,也許你媽媽已經從新投胎轉世了,不必太過傷心。」
牛頭三則少了一份感觸,更關心的是現實狀況。於是不溫不涼地說道:「哎,命苦不能怨地府,你看我們現在投胎的也不理想!用你們的話說連人都不是了!」
陽天悲憤道:「就算是隻狼,怎麼還給安排個單親家庭?人家穿越都是成王稱帝的,人比人氣死人呀!」
陽紅衛非常好奇穿越這個話題,於是問道:「牛頭三,真有穿越?」
牛頭三道:「不是告訴你了嗎?在一個空間中,可以凝縮時間,你在那個空間上,碰巧有時空裂縫,自然就穿越了。可以回到從前,也可跳躍未來。」
陽天感慨道:「怪不得人人都往北京跑,在北京一穿越估計都是王公大臣什麼的。」
陽紅衛不屑地說:「王公大臣有什麼好的?」
陽天說:「到時可以改變歷史進程,我看穿越小說都這樣寫的。」
陽紅衛更不屑地說:「時間都是騙人的,那歷史更是騙人的。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
陽天道:「這話挺深刻!和勝利者書寫歷史有點相同。算了不討論這麼深刻的哲學問題,給你們講個穿越的笑話。有一人穿越,睜開眼一看,自己身處華屋之中,身邊金銀珠寶無數,細細想來,自己似乎乃是皇帝身邊重臣,家財萬貫富可敵國,正在得意之際,一太監突然傳旨宣此人進殿。此人低聲問詢所為何事。太監答:「和大人,皇上駕崩了。哈哈!」
陽紅衛和牛頭三都沒反應。
陽天有些尷尬地說:「哎,沒文化真可怕,連笑話都聽不懂!」
陽紅衛不屑地反詰道:「文化就是讓你講笑話的?」
陽天道:「您不是還講過孔夫子的卵子——文縐縐嗎?」
陽紅衛笑道:「那笑話是有深刻含義的,要改變文風的,別寫叫人看不懂的文章,說聽不懂的話。!」
牛頭三不耐煩地說:「好了,別說了,趕緊喝奶吧!」
陽紅衛說:「好。你注意觀察食物進入身體後消化的過程,哪些東西對這身體有用,哪些無用。我先學習學習現代科技知識。」
苦丁花看這小狼開始喝奶,萬分欣喜。喃喃道:「兒啊,兒啊,趕快長大吧!媽媽不能陪你太久了!」
陽天說:「小爺,你能不能把聽覺系統關了,我不想聽太煽情的東西。」
後來,這個決定讓他們內疚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因為他們沒有聽到有關祭天的消息。
苦丁花看著小狼不停的吸允著奶,好像要把前幾天沒喝的奶都補回來一樣,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過了三天,小傢伙吃的胖起來了,虎頭虎腦。
七天後,小傢伙睜開眼了,那是一雙多漂亮的眼睛呀!眼簾一閃一閃的,兩個綠寶石般的眼睛,清澈明亮,靈氣四射。
十天後,小傢伙開始搖搖擺擺的走路了。
但是苦丁花很快就發現,小狼似乎聽不見動靜,跟他說話,他只是好奇地看著一張一合的嘴。有一次,小狼搖擺地走著,苦丁花在他背後大喊了一聲,可小狼還是專心致志的走,絲毫沒有回頭看一下。苦丁花只好又帶著小狼到瘋老狼那裡去了。
瘋老狼疑惑的聽著苦丁花訴說小狼的病情,覺得不可思議。他看了看小狼的耳朵,也沒什麼發現。又用利爪刺了一下小狼的身體,小狼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瘋老狼說:「按道理說十聾九啞,但是我記得那天,這孩子好像說了句話呀!從現在看,這孩子也能叫喊,應該沒什麼問題。」見老瘋狼也說不出了所以然來,苦丁花只好失望地回去了。
15天了,小狼可以自己跑出去玩了。苦丁花只希望這孩子一切正常。
陽紅衛這些天可沒閒著,不停的閱讀陽天的記憶和知識。每當牛頭三要和陽紅衛探討奶水的各種營養成分對細胞生長影響時,陽紅衛總是說他推說學習很忙,有時間再探討。後來牛頭三查看了陽紅衛的閱讀記錄,發現調閱最多的是胸部圖片。牛頭三隨手把此記憶設定了密碼,這讓陽紅衛大怒,卻又不好意思管牛頭三要密碼。
而陽天則一直在做苦力,不停的引氣導流打通其它經脈。
沒幾天,閒的無聊的牛頭三和累地夠嗆的陽天就開始抗議了,讓陽紅衛打開視覺系統,看看外面的世界。
於是,小狼在7天後睜開了眼。看了幾天母狼後,牛頭三和陽天又抗議,讓陽紅衛走出去看看。陽紅衛鬱悶到無以復加,因為剛剛搜到陽天記憶中的一個三級片,正要好好的欣賞一下呢,現在只好退後了。
鐵犁族的夏季定居點是一片草原。
陽天和陽紅衛都沒去過草原,所以被這廣袤的景色震驚了。天蒼蒼,野茫茫,連綿不斷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沒有山丘,像風平浪靜的海一樣平靜,迎風吹來泥土的芬芳,碧綠閃光的野草在微風中搖搖曳曳,中間夾雜著一簇簇的小野花。天空上飄著朵朵白雲,顯得那麼寧靜悠然,讓人心胸豁然開朗。
陽天被這景色迷醉了,說道:「怪不得草原的歌聲那麼嘹亮,在這曠天之地,也只有嘹亮的歌聲才可以表達人們內心的喜悅和坦誠。」說罷調出一曲「我和草原有個約定」讓陽紅衛和牛頭三聽。悠揚的樂曲,在內心緩緩流淌,看著草原上奔跑的狼群,似乎做個狼也不錯!
回頭一看,狼母正在門口定定地看著他呢。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樣歡樂,又略見清煙一般的惆悵。
陽天總覺得狼母的眼神中有一種決絕和眷戀,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眼神越發的強烈了,這眼神讓他想起母親病重時,握著他的手凝視他的眼神,絲絲縷縷,延綿不絕,似乎有千言萬語,欲言又止。
牛頭三對外面的風景沒有感覺,只是提醒陽天和陽紅衛這個世界與地球的不同。陽天看了半天覺得沒什麼不同,一樣的土地,沾上水就是泥巴。草也是綠的,雲也是白的,風也是清爽的。陽紅衛倒是看出了一點不同。
「什麼不同?」陽天問。
「你抬頭看」陽紅衛凝重的說。
「白雲朵朵,好像一個呀!」陽天還是沒察覺。
「笨呀,沒太陽,你看不見呀?」陽紅衛道。
「啊,我沒注意!可是沒太陽,從哪裡來的光呢?」陽天問道。
「我怎麼知道!牛頭三你看出什麼了?」陽紅衛反問道。
「我沒看出什麼來,我對地球也不瞭解。」牛頭三沒好氣的說。
「那地府是什麼樣?」陽天好奇道。
牛頭三說:「地府沒樣。」
陽紅衛奇道:「沒樣是什麼樣?」
牛頭三不耐煩地說:「沒樣就是什麼也沒有唄!」
陽天疑惑地說:「什麼也沒有,不是有十八層地獄嗎?不是有油鍋,刀山嗎?」
牛頭三笑道:「你不是愛背那偈語嗎?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你想有什麼就有什麼,你什麼也不想也就什麼都沒有唄!」
陽紅衛道:「什麼也不想,多沒意思呀!」
牛頭三歎了一口氣道:「什麼也不知道,所以就什麼也不想。沒有**,就無所謂什麼意思不意思的。」
陽紅衛若有所思道:「你說的這種境界好像是道家的理論。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牛頭三道:「嗯,對。就這個道理,鬼魂沒有身體,也不知道生死,可是現在我有了身體,真的蠻煩。成天要照顧這具身體,要給它吃好,喝好。一會這兒疼了,一會那兒癢了,麻煩死了!」
陽紅衛道:「呵呵,讓你說的人不如鬼了,來這世間一遭,就要奮鬥!生命不息,奮鬥不止!」
陽天笑道:「作為狼,你準備怎麼奮鬥?」
陽紅衛豪氣道:「自信狼生50年,會當擊水三千里!」
牛頭三忽然說道:「快看,快看!」
陽紅衛和陽天忙看,屏幕上顯示了一隻狼在噴著火。抬起爪子揉了揉眼睛,是的,沒錯,那只成年狼正在噴著火點燃一堆柴火。柴火上架著一口大石鍋。
三個人都被震驚著,半晌無言。這是個什麼世界呀!狼會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