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狼奪嫡 第二章 牛頭三 文 / 冷開水
第二章牛頭三
陽紅衛學習筆記：到了這種境地，要學習主席的豪邁精神，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什麼是魂力？你是誰？」陽天反應快，畢竟曾接觸過網絡聊天室。陽紅衛則還分不清楚這黑灰色字體表示又有一個人加入了他們的聊天了。他還在奇怪，剛才還聊的好好的，這個裝孫子的陽天怎麼突然罵開人了？
「我是牛頭三，是勾魂使者！」黑灰色的字回復道。
「哈哈哈哈哈哈」，陽紅衛反應過來了，知道是又有一個人加入了聊天，笑道：「這地方挺有意思，剛才來了一個裝孫子的，現在又來了一個裝神弄鬼的。我一未來革委會主任，豈能讓你們給騙了」！
陽天一看，只好苦笑。剛剛才和小爺爺建立起來的一點信任，現在又沒了。同時，陽天還發現，原來明亮的屏幕已經暗淡了許多。
陽天趕緊問道：「這屏幕果然暗淡了，是不是就是您說的魂力快用完了？這可怎麼辦？」
「好吧，當務之急先解決這個問題，其它的我再解釋給你們聽。陽紅衛，你學醫的，人的靈魂在什麼地方可以得到能量？」牛頭三回到道。
陽紅衛遲疑地說：「醫學上沒有說靈魂，只有思想才有靈魂，比如**思想是中國的靈魂。」
陽天見屏幕越來越暗淡，有些字已經模糊不清了，急的大喊：「爺爺，快說到底是心，是肝還是肺？」
陽紅衛道：「腦，心，五臟，就這幾個地方。」
說完，屏幕閃了兩下，滅掉了。陽天心亂如麻，忍不住默念《金剛經》的偈語「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同時，心裡在想：也許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個幻覺和幻境，我還沒醒過來，我在夢中，怎麼還不醒呀！快醒來，快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屏幕又亮了。
陽紅衛得意的說：「嘿，大家好，我又來了！」
陽天沒好氣的說：「這夢怎麼這麼怪呀，我怎麼還不醒呀！」
牛頭三說：「我到五臟了，這地方適合我，陰氣重。」
陽紅衛調侃著學牛頭三道：「我到腦袋了，這地方適合我，陽氣重。」
陽天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知道到了地方了？」
牛頭三回復：「呵呵，看來爺爺就是反應快，孫子還沒到地方呀！」
陽紅衛陳懇地說：「牛頭三別這樣說。我才20歲，剛才是逗陽天玩呢！」
陽天滿頭汗道：「小爺爺，他說的是真的，我真是你孫子！」
陽紅衛疑惑道：「怎麼可能呢？你真愛裝孫子？我可沒錢，你叫的好聽也沒用。」
陽天道：「哎，你以為我願意當孫子？我也納悶著呢，怎麼就這麼巧？別說別的，先說怎麼到心吧！」
陽紅衛說：「你沒看見屏幕上，我說話都是「頭」說道？」
陽天仔細一看，果真如此，屏幕上顯示著，「頭」說道，「腑臟」說道。「頭」說的還是紅字，「腑臟」說的還是黑灰色的字。只有自己說的話前面沒有加任何字。
陽天還是疑惑道：「那你們怎麼到的頭和五臟呢？」
陽紅衛道：「你想去就去了呀！真夠笨的呀！」
牛頭三在旁邊嘻嘻直笑。
陽天於是默念心，忽然彷彿聽見一個聲音在迴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他醒悟到，既然皆是幻像，我豈不可以幻想的好一點。要有光！
於是，一片光明瞬時而至，如同暗室中忽然打開了電燈。陽天看見了一個巨大地心臟，一個砰砰跳的心臟，好像一個巨大的椰子。這形象太不好了，陽天心想，換成一棟高樓吧！椰子立刻消失了，一座高樓平地而起。嗯，這還不錯。陽天進入了心中。
陽天再看屏幕，牛頭三已經開始和陽紅衛拉家常了。
此時，陽天也終於明白了，自己已經成了魂魄，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並和所謂的小爺爺陽紅衛及勾魂使者牛頭三佔據了一個身體。哎，我還沒考取的大學呀！我光明的未來呀！蒼天呀，大地呀！死去的母親，遠在外鄉的父親，木訥卻又可親的二伯，嘮叨的嬸子……各種念頭紛至沓來。一時，「心」亂如麻。
「你這孫子不行呀，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呢？」牛頭三說道。
「他真是我孫子？」陽紅衛問道。
「當然了，我負責勾你倆魂的。」牛頭三解釋道。
「可是，我20歲就被雷劈進來的，難道我昏了幾十年了？」陽紅衛對時空轉換雖然領悟的比較快，但依然有些迷糊。
「怎麼解釋呢？時間都是騙人的，空間的一點中可以凝縮千年的時間。」牛頭三盡量用陽紅衛能聽懂的語言解釋道。
「這麼說陽天真是我孫子?」陽紅衛喃喃道。
隔了半晌，兩人一鬼都無語。
陽紅衛道：「孫子，沒事，既然我們隔了幾十年在此相聚，革命不分先後，覺悟了就是好同志。你劈進來時多大了？」
陽天道：「我今年18了，馬上高考了。」
陽紅衛道：「哦，又開始高考了？看來文化大革命已經結束了，**實現了嗎？」
陽天道：「這個沒有，當年你們跑步進入**的理想半道上摔倒了，現在退到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了！」
牛頭三嬉笑道：「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扯到蛋！」
陽紅衛沉吟半晌道：「算了，到了新的環境中了，看來我們要重新開始了。」
牛頭三道：「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浪費能量了，我盡量把現在的情況給你們介紹一下。咱們脫離了原來的系統，用佛教的語言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但不知道進入了什麼樣的系統中了。」
陽天暗想這情景估計跟遊戲中跨了服務器了一樣吧！而陽紅衛根本就不考慮和深究為什麼會發生這種突變。因為在陽紅衛短短不到兩年的政治生涯中，經常會發生前兩天還趾高氣揚地坐在主席台上的人，突然被揪了出來，帶著高帽被遊街示眾。所以陽紅衛已經習慣了這種變化，讓他只考慮現在，不考慮未來。要利用已知的情況保護自己，順便走的更遠，更高。
牛頭三等了半晌，見兩人都沒發問，接著往下講：「我本來是勾你們魂魄的，但意外就發生了，一條黑色的閃電把我們三個裹挾著傳送到這裡。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我也發生變異。本來我是一個沒有思維和記憶的地魂，如同定了時的鬧鐘，到那個時間，我就會自動去勾魂。」
陽天好奇的問道：「那你如何突然有了記憶和思維了呢？」
牛頭三有些羞澀的道：「你倆的7魄，我各收取了3個。」
陽天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明顯反應慢了許多！」
牛頭三嘻嘻一笑道：「人類就是愛找借口，我只是收取你記憶的魄力，思維能力主要還是從陽紅衛魄力中得到的。」
陽紅衛禁不住哈哈大笑。
牛頭三道：「不過陽天記憶的知識真的很多。」
陽天得意道：「那是，高三的學生是人生知識儲備最多的時候，我是上知天體運行原理，下知有機無機反應，前有橢圓雙曲線，後有雜交生物圈，外可說英語，內可修古文，求得了數列，說得了馬哲，溯源中華上下五千年，延推赤州陸海百千萬，既知音樂美術計算機，兼修武術民俗老虎鉗……」
陽紅衛打斷陽天得意洋洋的話，道：「你知道******選集第一卷109頁寫的什麼？」
陽天冷汗立刻就下來了，這個真沒學過。
陽紅衛道：「是《反對本本主義》！你學的所謂知識，不過別人設下的圈套，讓你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去做更緊要的事。學習應該是帶著問題學，活學活用，學用結合，急用先學，立竿見影。」
陽天只好帶著問題向牛頭三請教轉生的問題。
牛頭三抱歉地說道：「不知道！怎麼說呢，我以前就像是根鉤子，有人去使用這鉤子去勾魂奪魄。你說這鉤子能知道什麼？我現在全是吸取你倆的記憶和思維能力，可以說是你倆的小弟。」
陽天對這個也許存活了上億年的傢伙卻自稱是小弟，超級無語。陽紅衛到是對牛頭三的回答大感滿意。既然一個是小弟，一個是孫子，那我陽紅衛在此三人小組中穩居領導地位了。
作為領導，陽紅衛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在此新環境中生存。於是問道：「剛才牛頭三所說的7魄，掌管著記憶和思維。我們不如把現有的十四個魄都共享了這樣就可以互通有無。」
陽天一看此提議，暗叫一聲贊！於是贊同的說道：「這方法好，就好比是提升了計算機的內存和硬盤存儲能力了！」
陽紅衛聽不懂了，疑惑的說道：「你看，你看，這就存在溝通障礙了，我聽不懂你說的啥，如果有了共同的記憶和知識，那麼說話大家就不存在聽不懂了！」
牛頭三說：「您這想法好是好，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弄。在地球那個系統內，我能分清三魂7魄，但在閃電劈過來的時候，我是急忙融合到我的魂裡了，你們的情況也如此，要不你們怎麼還能有思維和記憶呢？估計這個系統中，魂，魄是結合在一起的！」
陽紅衛一聽這個，沒了主意。
陽天想了半天問道：「這個屏幕，你是如何搞出來的？」
牛頭三遲疑道：「本來被裹挾的時候，我本可以把你們的魂魄全部吞噬掉，但是一想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只有我一個，那多孤單呀，所以就留下你們了。」
陽紅衛和陽天都一身冷汗，果然是生死一線呀！他們知道牛頭三肯定沒說實話。在危險時，能提升自己魂力肯定會下意識的去吞噬一切有助於自己的東西。但他們都識相的沒揭破。
陽天接著問：「可是你還沒說怎麼搞出這個屏幕的？」
牛頭三說：「因為吞噬了你們的一部分，所以自然有了內在的聯繫，翻了你的記憶中有關計算機的知識，所以自然就搞出來這個聯繫的方式了！」
陽紅衛就像所有剛上網聊天的人一樣覺得這種方式挺好，但是比較麻煩的是對他們所說的計算機根本不懂。於是問道：「計算機是什麼東西，你們給我講一下，我學習一下。」
陽天說：「這個比較難，估計你聽不懂。」
陽紅衛怒道：「還沒講呢，就知道你爺爺我聽不懂？小爺我自學成才的時候還沒你呢!」
牛頭三倒是很麻利的調出了計算機的圖像，開始給陽紅衛講解開了。先介紹了計算機的歷史和未來發展方向，接著介紹了計算機的系統結構組成，陽天不時的在旁邊補充著相關的內容。待到牛頭三和陽天都講累了，陽紅衛在此過程中卻一句話都沒說。這讓倆人有點洩氣，不知道陽紅衛能接受多少這樣抽像的知識。
牛頭三總結道：「計算機的基本情況就這些，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陽紅衛沉吟半晌道：「如此說來，我們其實就類似一個計算機的內網。只能接收我們自己的信息，處理數據也是各行其是，完全起不到三核處理器的作用！」
陽天一看，這小爺真是名不虛傳，果然是舉一反三。
牛頭三也凜然道：「佩服，在地球那個系統中，有人生而知之，那是做了弊了，有人學而知之，才是真本事也！小爺看來就是學而知之的人才呀！」
陽紅衛略顯得意道：「學習這東西，重在一個用字。其實計算機這個東西重點就是模仿人類智力，接受信息，計算處理存儲信息。我們現在的處境，按照推理來說，是我們的魂魄進了一個人的身體。」
牛頭三和陽天均點頭稱是。
陽紅衛接著說：「那麼我們必須開發利用和控制這個身體，這個身體本身就可以是一台計算機。如同計算機一樣，這個身體有信息來源系統，視聽系統，還有味覺、觸覺等從外界接受信息。反饋到大腦中，經過大腦的分析和計算然後輸出反應。比如看見火了，告訴自己不能碰，碰了會燒痛。」
牛頭三和陽天立刻就明白了陽紅衛的意思了，都感覺十分興奮。
「怎麼幹？」牛頭三和陽天異口同聲的問道。
陽紅衛道：「剛才你們說未來計算機的發展方向是生物計算機，這個方向也是我們的方向，你們能提供更多的細節嗎？」
陽天為難的說：「生物計算機這東西還是個概念吧，我也就看到這麼個名詞，其細節一概不知。」
「哦，這樣啊？」陽紅衛有些失望地說，「那我試著推理一下，你們幫著分析一下，看我推理的是否有道理。」
牛頭三和陽天具說好。
陽紅衛分析道：「從人的角度來說，控制人的行為的是神經，神經匯總到大腦。也就是說大腦控制著人的行為。」
陽天補充道：「應該是大腦裡的神經元。」
牛頭三反駁道：「還是太大，應該是神經元細胞。」
陽紅衛說：「好，那我們的任務就是研究細胞，我在大腦，應該是我做研究，但大腦的細胞如果損傷了，這具身體很容易廢掉，陽天在心臟，那裡更不能隨便動。所以，牛頭三你研究一下五臟的細胞。看是否可以控制？」
牛頭三說，「好，得令！你們接著討論，我先研究著。」
陽紅衛和陽天接下來又進行控制步驟的討論，先視聽，後觸覺，最後味覺以及運動神經。
陽天對醫學一知半解，陽紅衛倒是知道，可惜是中醫，講究的是氣脈理論，對人體構造也是蒙圈。
於是，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善著控制方案。等到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補充了，開始嘮起家常了。
說起被雷劈的地方，果然是同個地方。陽天好奇的問了陽紅衛，如果當年如果沒被劈是否能到縣裡當幹部？陽紅衛自豪地說：「那是，任命文件都起草好了！」
「呵呵，是不是您特躊躇滿志？」陽天問道。
陽紅衛反擊道：「和你期待考上大學一樣！」
陽天說：「哎，不一樣！我就算考上了大學，將來還是要自謀職業。現在大學生不稀奇！稀奇的是國家幹部，要是您沒事，我可就是官三代了呢？」
陽紅衛大驚道：「難道現在當官可以世襲？這不是封建社會的事嗎？」
陽天道：「現在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是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的混合體。」
陽紅衛一時接受不了曾經那麼熱愛的國家成了這個樣子，喃喃的說道：「主席果然是高瞻遠矚，這真是受二茬苦，遭二茬罪。」
一時唏噓！
這時，牛頭三終於傳來好消息，已經掌握了如何控制細胞，並試驗成功。牛頭三很快講解了控制方法，並讓陽紅衛開始嘗試控制視聽神經。
陽紅衛道：「一分鐘，給我一分鐘，我控制視聽，讓你們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否精彩？」
如同牛頭三所說，時間都是騙人的，陽紅衛的一分鐘，好像很長。反正也沒有計時工具，也許一分鐘就是這麼長呢？
就在陽天和牛頭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幾百句後，忽然，屏幕上顯示了一個畫面，一個讓他們震驚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