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5.番外 :我的119老公——借我半張床 文 / 誰家MM
江曼的婚禮之後。
夏薇怡一直都在收著馮原的那條領帶,dunhill,她查了查,這條領帶的價位大概是在一千三到一千五左右。
夏薇怡知道馮原不是一個很有錢的男人,買這條領帶已算奢侈,他跟陸存遇江斯年他們肯定比不了窠。
她愛他的平凡,她愛他的沒錢,她愛他的古板與執拗燔。
他把一條一千三到一千五左右價位的領帶就這樣給她綁胸部用,是不是太大方了一點?在青城這座城市裡,一個月薪幾千塊的普通男人,怎麼會捨得把一條一千三到一千五左右價位的領帶隨便給人用?夏夏絕不往「他大方,他心地好,他不在意這種身外東西」這些方面上想,夏夏只願意臆想成是,因為是給她綁胸用,所以他才捨得。
認識他的這一年,她就是靠一味地自我安慰堅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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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星期五,夏薇怡還沒下班就已接到老媽的催人連環call。
夏夏拿起包走出辦公室,給助理一個手勢,意思是說她先走了,助理甜笑著,點點頭。
進入了電梯,夏夏接起電話說:「母后大人,我馬上就出公司了,這回是真的,別催了。」
夏夏媽下命令的說:「你別跟我玩什麼花樣,六點如果還不到家,你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會的會的,放心吧,ok?」夏夏無奈地按了掛斷鍵。
夏薇怡今年已是28虛歲,27週歲,到了這個時候,別人問起她多大了,她要麼是說27,要麼就直接說幾幾年生的,特別不願意說28歲。
打從25歲開始,夏薇怡就沒有停止過被人介紹對象,只是她真正去見的男人卻沒幾個,以前也會看,夢想就是照顧老公生孩子,過那種膩歪日子。
相親之路上,差不多成功的只有一個當兵的,後來她因為怕自己當不了軍嫂而提出分手。
諷刺的是,如今卻不可自拔的愛上馮原,一個嫁了之後比軍嫂生活也好不到哪裡去的男人。
馮原週歲37,這麼老。
馮原沒有房子沒有車,這麼窮。
馮原脾氣差,古板固執,全身都是缺點。
馮原外表上最好的一點是,長得不錯,身材比例極好,身體素質也是頂級,畢竟是軍人出身,每天鍛煉。
夏薇怡到地下停車場,上車,把包放下。
繫上安全帶時夏夏嘴角彎起,她想,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好奇妙,曾經高中時,大學時,工作時,心裡定制了那麼多的男朋友標準、丈夫標準,如今到了馮原這裡,除了高帥以外,其餘的標準貌似全都自動作廢了,馮原並不符合其他標準。
夏薇怡並沒有回家,借口堵車,跟老媽周/旋,拖延著時間。
老媽幾次打來電話問她到哪裡了,她都沒有接聽。
夏夏不想相這個親,而母后大人的安排她卻推不掉,母后大人的脾氣比不了江曼老媽陳如的脾氣那麼好。
堵了會車,終於到了市中心,夏夏把車停在咖啡館門口,進去要了一杯咖啡,拿出筆記本開始上網。
跟大學同學聊天,追連載劇。
夏夏不敢讓母后大人太為難,所以隔一會兒就發回去一條短消息。
發著發著,已經到了七點,夏夏發短信說:母后大人,讓趙叔叔和他兒子再等一等,我爸陪他們喝酒呢?我車爆胎了,打出租車也打不到,急死我了。
發完之後,夏夏總覺得哪裡不對,拿起手機定睛一看,手指開始發抖:母后大人,竟然打字打成了母狗大人!!
夏夏要把短信退回來,但是根本就沒有這個功能啊?!
忐忑的收起筆記本,拿起包夏夏就要走了。
還是回家領罰吧。
但是剛起身手機就響了,夏夏呼氣,接了,態度特別好的說:「媽,我馬上就到家。」
「夏薇怡,你以後都不用回來這個家了!!」老媽一陣怒吼。
夏夏,看了一眼手機,老媽竟然掛斷了。
心臟砰砰跳地出了咖啡館,夏夏放下筆記
本和包在車上。
她坐在駕駛座打給老爸,小聲叮囑老爸,一定要安慰老媽,替女兒說好話,多說,不磨破嘴皮子都不要停下的那樣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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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原跟朋友喝酒回來,就瞧見樓下停著一輛白色轎車。
天已黑了,他還是選擇了上樓。
夏夏站在馮原家門口,以前夏夏得到過他家的鑰匙,經常過來幫他整理一下房間,但後來不知為什麼,他收了回去。
夏夏相信,那陣子雖然甚少見面,但兩人心照不宣的是有發展的意思。
夏夏看到馮原回來,尷尬的說:「我惹我媽生氣了,被我媽趕了出來,馮原,今晚借我半張床。」
「為什麼趕你出來?」他問。
夏夏說了一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馮原朝她走了過來,開著門,很沒人情味的說:「去睡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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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夏夏不理他,他開門之後,夏夏就跟著他進去了。
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夏夏把包放下,高跟鞋脫了,筆記本放在茶几上,窩進沙發裡打開電視看。
指望馮原能主動跟她說話,比登天都難。
他去抽煙,他去洗手間,他去廚房,他去浴室……夏夏就這麼一直盯著他的挺拔身影,突然感傷。
很多人都說,愛情裡需要男人主動才能幸福。
夏夏愛他,堅持認為他會是自己生命裡的那個良人,他外表冷漠,但是心腸卻不冷。
一晃她已經堅持了一年,每次想放棄的時候夏夏就去翻找女追男成功的幸福例子,給自己加油、打氣。
這一晚上馮原是睡的沙發,夏夏睡他的臥室。
夏夏聞著床單和枕頭上他的味道,喜歡極了。
夏夏歎氣,一個37週歲的男人……他那都已算是成年晚期了吧,怎麼就這樣坐懷不亂,夏夏倒希望他亂呢,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卻想,不知道他在客廳裡睡了沒有,然後又在心裡罵自己,活該睡不早,你自己犯/賤喜歡一塊木頭這賴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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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夜相安無事,後半夜夏夏借喝水之由打開臥室房門。
發現馮原似乎是在抽煙,客廳裡他的位置有火星閃爍。
「你還沒睡?」夏夏已經滿足地睡了一覺了。
她走過去,他睡的這沙發上是她新買的,硬是塞到了他家裡,主要是為了方便來他的家裡借宿。
馮原的手指上夾著一根香煙,他問她:「你在堅持什麼?」
「什麼時候又抽煙了?不是不能抽煙的?」夏夏不敢坐下,心裡卻是有些不安。
馮原的眼眸在黑夜裡綻放著星輝,聲線壓抑:「一小時之前出去買的,才開始又抽。」
夏夏不說話,幸好這是黑天,他看不到她脆弱害怕的樣子。
他第一回拒絕她的那些話她還記得,送她回家的路上,他說了很多身為消防員的無奈。
馮原從沙發上起來,穿著西褲襯衫,他走到夏夏眼前,個子頗高,低頭看著夏夏說:「我說過了不止一次,我對婚姻和戀愛都不太感興趣,這些在我眼中,可有可無。我作為一名消防員,我的很多時間不屬於我,夏夏你是好姑娘,你要的是疼你的丈夫,平淡幸福,溫馨家庭,而我面對的卻是烈火,救人,甚至犧牲。」
夏夏低頭,沒出息的直接紅了眼睛。
不敢靠近他一步的帶著哭腔說:「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消防員的愛很真,別的消防員我不知道,至少你真,你活到了37歲不也還是好好的嘛,你可以直接娶我,我肯定嫁你,我不管你犧牲不犧牲,我既然堅持了,就是有接受所有結果的勇氣,我可以先給你生孩子。坦白說,我還沒有花癡過男人,至今為止就花癡了你這麼一個死板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