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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6.尾聲:啞然的趕路人5同房 文 / 誰家MM

    十點過一點,陸存遇開車回來接了江曼。

    兩個人一起照常到機場送陸菲,她爸車上,陸菲坐在江曼的身旁,不時地逗一逗可愛的弟弟陸望。

    陸存遇今天心情很差,一路上基本就沒怎麼說話。

    機場裡面,陸菲跟陸存遇還有江曼告別,走的很是不捨,來回陪著陸菲的人照顧著陸菲,一起登機窠。

    回家的高速公路上,江曼抱著兒子為了安全著想坐在車後排座位上。

    她跟開車的陸存遇說:「陸菲這孩子太懂事了,走之前偷偷跟我說,爺爺病了,爸爸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一定也很難受,讓我多開導你,減輕一些你的心理負擔。還拜託我要嚴管你平日喝酒抽煙的這些不良嗜好。」

    陸存遇笑:「我會為了你們注意身體健康。」

    江曼滿意,稍後又問他:「老公,你說的馮韻兒子的事是怎麼回事?你媽也知道你爸住院了?」

    「媽知道了,」陸存遇歎息,她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己老婆孩子:「不過媽並不在乎爸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心臟病發。馮韻死了,這個當年有意推媽下樓的兇手,終於遭了報應。一起死的還有馮韻的兒子,那孩子32了,我只見過一回,如今悲劇已成事實。」

    江曼聽完這話覺得有點彆扭,想了一會,才知道哪裡彆扭,馮韻的兒子已經32歲了,陸存遇卻用一種並不厭惡的口氣叫他「那孩子」?

    從機場到家裡,車程一共用了一個小時多,這中間,陸存遇跟江曼講了一件事。

    江曼回家後,到樓上翻找一個箱子。

    那箱子裡面的東西都是張玉蓮的,有一回陸存遇帶著江曼去陸家老洋房,洋房樓上的其中一間是陸存遇不讓任何人動的,期盼著母親醒來,這裡的一切還屬於母親。

    江曼當時已懷孕,陸存遇的允許下,她從那房間拿回了一些書,還有裝訂過的連載情感報,很老舊的東西。

    江曼懷孕無聊,就把那些故事全部都看完了。

    到了今天,江曼才知道這故事中的原型人物是陸存遇的父親,馮遙遙,張玉蓮,馮韻,寫故事的人,便是光彩身份活著的馮韻。

    以前讀完故事時,江曼曾跟陸存遇說起。

    陸存遇當時問她:「對這故事有什麼看法?這故事對我母親影響很深。」

    江曼記得自己當時是說:筆者是男主人公的妻子,第一人稱寫的,但筆者為何把第三者寫的那麼偉大?一開始寫的第三者並不偉大,後面有刻意洗白第三者,把第三者對那男人的感情寫的可歌可泣,但卻沒表達出來第三者終究是這男人無數情/人中的一個。

    陸存遇卻說,那故事早在很多年前就被馮韻寫下,那時候的報紙和現在的報紙都不一樣。

    陸存遇說,這故事是馮韻剪接完裝訂好送給母親張玉蓮的生日禮物,算作挑釁,不久後,母親從二樓摔下。

    根據故事裡寫的,和陸存遇現在說的,江曼可以知道,馮韻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誰是這場情感戰爭裡的贏家?是她馮韻。

    這幾個女人當中,陸老爺子到現在愛誰?他只愛馮韻,叫人無比唾棄的一種愛。

    當年比表姐馮遙遙漂亮年輕的馮韻,主動去照顧陸顯彰生病的母親馮遙遙。

    一個病人,從病情並不嚴重被照顧到生命垂危,最終死亡,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馮韻是一個有目的的有心人,大抵目的和馮遙遙一樣,不惜一切也要貼上陸家的男人,為的是能夠揚眉吐氣,入陸家的門。

    馮遙遙生了健康一子,這一子比張玉蓮頭胎那一子陸存遇早生整整兩年,馮遙遙卻沒有進去陸家的門。這是因為什麼?馮韻想過這個問題。

    馮韻認為,這是表姐馮遙遙無能,魅力早已不夠。

    馮遙遙生過一個孩子之後身材逐漸走樣,再怎麼恢復也不如從前。而陸家男人正風光當年,怎麼會要這樣的女人進入陸家?況且馮遙遙出身低微,且不自愛,走的是風塵路子,也是風塵女的身份認識的陸家男人。

    馮韻接觸表姐馮遙遙,卻不明著跟馮遙遙一起墮/落,暗中惦記著陸家的男人。

    陸存遇和陸顯彰在長相上跟父親都很相像,所以年輕時的陸老爺子也是一表人才,女人見了難免心動,尤其是陸家家世極好,這也算是一

    層別人沒有的光環,姓陸的男人身上有。

    馮遙遙產後身材稍有走樣是其一,其二,馮遙遙慢慢地病了。

    有人跟陸存遇的爺爺說,告訴你兒子,這樣風塵身份又生病的女人,千萬別再沾了,沾了恐怕晦氣。

    陸存遇爺爺十分迷信,為了兒子的發展,強迫兒子跟馮遙遙斷了往來,出錢給人治病。也下了死命令:如果治好了,老爺子就不攔著兒子跟這個女人接觸,如果治不好,就永遠不讓兒子跟馮遙遙這女人再有聯繫。

    馮遙遙住在本地養病,表妹馮韻照顧在旁。

    陸父去看馮遙遙,但馮韻每每都攔住說:遙遙表姐現在身體很不舒服,因病才滿臉醜態,所以遙遙表姐暫時不想見人。

    陸父便不進去,怕強闖進去被人瞧見告訴家裡的老爺子。

    馮韻當時眼中的這個男人,是帥的,地位,金錢,他都有。

    馮韻開始覬覦這個男人,一來二往,兩個人

    眼神上有了特殊交流,心照不宣的開始不顧忌地眉目傳情。

    最先這個男人來看馮遙遙,再後來便是來看馮韻。

    馮韻順利地把自己完全交給了這個男人,背著表姐,把自己變成了這個男人的女人。

    表姐在屋子裡咳嗽病重,而馮韻卻糾纏著這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纏綿在後院的草地上。

    外面的兩人纏綿悱惻,屋子裡的人傷心落淚。

    三歲的陸顯彰什麼都不懂,在隔了一條街的地方被人養著,有人伺候,偶爾去看媽媽,媽媽的樣子只見越來越瘦,越來越嚇人。

    轉眼多年,馮遙遙終於病死。

    馮遙遙病死之前,馮韻早已為那男人生下了一個兒子,但到了三歲還不會說一個字,只會像啞巴一樣嗚哇嗚哇。

    陸顯彰隨後被接去陸家,馮韻的兒子卻沒有這個資格。

    那個男人的父親說家裡不能出現這樣的一個孩子,被人瞧見,不是笑話?家裡不缺男孩子,那樣的男孩養著不是問題,但絕對不能進到陸家,觀察兩年不是啞巴再說。

    馮韻說,兒子絕對不是啞巴,這孩子能聽見聲音,也不是聾子。

    那男人的父親堅決不同意,勸馮韻趁早斷了這個念想。

    馮韻開始計劃著以後,關心著表姐馮遙遙的兒子陸顯彰,同時收養了一對龍鳳胎哥哥妹妹。

    小陸顯彰想起媽媽生前的痛苦,媽媽的每次哭泣,他都憤恨,咬牙切齒,他討厭陸家的張玉蓮,討厭張玉蓮生的孩子。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家,這個家被這些人霸佔了,因此媽媽和他才遲遲不能回家,媽媽病死,全是這些人的責任。

    馮韻每回見到小陸顯彰,都要給這孩子灌輸一些話。

    馮韻在這個男人身邊熬過差不多十年,卻進不成陸家,難免著急。

    馮韻那時也看清一件事,不是表姐馮遙遙魅力不夠,而是這個男人太無能,不敢逆著父親的意思,跟妻子哪怕沒有感情,也不離婚。

    這個男人外面的女人,這一輩子在他心中都只能是外面的女人。

    馮韻知道,只要張玉蓮活著,張玉蓮的地位別人就永遠撼動不了。

    馮韻暗下決定,那就讓張玉蓮去死,趁著張玉蓮的兒子們還小,無所作為。

    張玉蓮在陸家,很少出門,即使出門也是身邊跟著人,有司機,不認得的人也近不了身。

    一轉眼又過去了幾年,馮韻終於有機會進入那家,順利害了那家的女主人。

    江曼以前只把這當虛構的故事看,看到這裡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這是誰的故事,馮韻是筆者,卻是以第一人稱寫的故事,而故事中的「我」,現在看來,馮韻故意寫成了張玉蓮。

    這導致別人在看這個故事時,下意識會想成寫出這個故事的人是可憐的張玉蓮,不是被人唾棄的馮韻,也不是馮遙遙。

    名字,身份,全部都轉換了。

    這個故事別人看不出端倪,但知道陸存遇父親年輕時這段風/流史的人都看得出。

    陸存遇的父親看一眼就知道故事裡說的是誰,是他和這幾個女人。

    好女人和壞男人看故事的角度總是不一

    樣的,也有大男子主義一方面在其中,陸父會認為,自己負了馮韻,馮遙遙病死,那是馮遙遙她命薄,不怨別人。而張玉蓮擁有著陸太太的身份,高高在上,不屑著馮遙遙和馮韻這兩個女人,張玉蓮是幸福的,心理頂強大的。

    唯獨馮韻,為他終身未嫁他人,死守著一個男人到五十幾接近六十歲。

    生個兒子,卻是天生智商低下的孩子。

    他只心疼馮韻這個女人,道德是什麼?他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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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子睡了,陸存遇跟江曼在書房裡聊起這事。

    陸存遇說:「論采,馮韻自是比不上名門出身的我母親,但我母親的字十分平常,心中沒有故事,不寫故事,我父親對我母親的字從無興趣,聞不到我母親字裡平實的香,馮韻會很寫故事,淒婉動人,用字表達著她自己的半生苦情,傷春悲秋,心鶩八極,馮韻就是憑此牢牢俘獲了我父親的心,做作!」

    江曼:「你母親沒有爭的意思,馮韻可是半生都在爭,心思全用在了這件事上。你母親如果寫自己嫁到陸家以後的苦與孤獨,難道不會讓你父親動容?」

    陸存遇臉色依舊難看:「我母親絕不會寫。馮韻,只是一個寫故事的變態。」

    江曼過去,被他摟著順勢到在他懷裡說:「站在我旁觀者的角度分析,你父親喜歡的不是馮韻寫的這個故事,也不是馮韻這個人,他喜歡的只是一個很會滿足男人虛榮心的女人罷了。馮韻恰恰完美地利用著這一點,滿足了你父親的虛榮心。」

    陸存遇琢磨,也許父親會想?有一個女人愛我到如此地步,把我寫成故事裡的人,她是知己,所有女人都比不了的一個紅顏知己。

    陸存遇說:「馮韻一直藏著她的兒子,怕人加害,也怕她兒子自己害了自己。馮韻總要為兒子打算,盛韻這公司,以及馮韻一步步從我父親這邊得到的一切,都是在為她兒子的將來做打算,這也是為什麼馮安一直得不到馮韻公司的股份。」

    江曼不明白了,諸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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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存遇繼續講:「我母親醒了之後說,推她下去的人確是馮韻,這跟我猜測的結果無異。我以前為什麼說對付陸顯彰就是在對付馮韻?馮韻有兒子,那兒子需要人照顧,馮韻能放心交給誰?我父親?我父親不行,年紀上我父親七十多歲,多半活不過馮韻,而我父親是個什麼人?馮韻瞭解,不負責任。因為瞭解,也就不放心把兒子交給我父親。」

    「馮韻要把兒子交給陸顯彰照顧?」江曼說。

    陸存遇點頭:「是,陸顯彰這個人該怎麼說他,他顧親情,他不是也沒想弄死我?仇恨在衝動的年紀最是洶湧,如今淡了。」

    江曼想,這也是為什麼陸存遇只想把陸顯彰的公司搞垮,而不是把人逼至死路吧。

    都顧念著一點情分,年輕時不知輕重,回過頭來想,從前哪一件事做的深思熟慮過,哪一件事做的值得?

    人在無比幸福時,心理想法和所做的行為是很難徹底黑暗的,比如陸存遇。

    陸顯彰這個人正好游離在幸與不幸之間,幸的是有陸菲這個女兒,不幸的是,恐一輩子無法相認。

    陸存遇說,陸顯彰大概是要馮韻的公司,整個公司。

    陸顯彰的公司要垮,再找新的投資人非常的難,新的vc陸顯彰也未必完全信任,怕是人給他下的套子拖他,他一邊小心翼翼怕鑽進去,一邊找著大量資金。

    馮韻有錢,馮韻積攢了多年的這筆財富最終會給傻兒子。陸顯彰一直知道這個傻弟弟的存在,怎麼會不從這上下手?

    車禍這事,不管是不是陸顯彰所為,如今對陸存遇來說都已不重要。

    馮韻去世這必是報應,可憐的僅是那同父異母的傻弟弟,活了三十年出頭,陸家從不曾承認過,他也未接觸過陸家的人,來到這個世上,身上一切的不幸全部是他母親馮韻做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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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菲抵達澳洲之後,來了電話報平安。

    江曼一個人在樓上時接的電話,陸菲問了問外婆的事,江曼保留了一部分不適合陸菲知道的,只說了無足輕重的。

    陸菲驚訝:「外婆還有智力有問題的兒子嗎?」

    江曼說:是的。

    陸菲在那邊說:「怪不得呢,昨天我去外婆家收拾東西,看到照片牆上一個相框,那個相框以前我沒有見過。相框裡有一個男的跟外婆一起照

    的照片,但是那個男的明明長相起碼有二十五六歲,是大人了,笑容卻是憨笑。傻傻的樣子。我還奇怪來的。」

    陸菲對外婆的去世,震驚了下,在醫院裡那一刻她知道,跟外婆真的沒有一點感情,一點都沒有。

    懂事以來,外婆除了對她說挑撥兩邊的話,基本再無其他了。

    外婆有個兒子,陸菲從來都不知道。

    第二天,馮原抽出時間去處理了馮韻這事,他認為還欠馮韻很多金錢,但以後都沒有機會還了,只能用這個方式,最後做一點什麼。他欠馮韻的僅是金錢上。

    陸存遇出差了一趟,一個星期才回來。

    江曼不記得陸存遇究竟有多久沒出差過,似乎始終陪在她和兒子身邊。

    出差那天晚上回來已是九點多,他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看到孩子睡了,老婆也睡了。

    他忍住親一口兒子和老婆的衝動,去洗澡。

    江曼聽見聲音,立時醒了。

    「吵醒你了?」他回頭。

    江曼跟著出了臥室:「回來怎麼不說一聲?累嗎?」

    「還好,說了你準會等我不睡,我哪捨得。」陸存遇溫柔地說著柔情蜜語。

    江曼身上穿著輕薄的睡衣,方便給孩子吃奶,她有些睏,但還是到浴室給他放洗澡水,陸存遇肩上的傷口還沒有徹底痊癒,碰不得水,她要盯著陸存遇,不能讓他隨便淋浴。

    放好水,陸存遇洗澡,江曼去倒杯水喝,覺得口很渴。

    陸存遇洗好澡時江曼還沒睡,白天陳如過來看著孩子,江曼就去睡覺補眠,結果睡多了。

    江曼問他:「喝水?」

    陸存遇點了點頭,她去了廚房,給他倒了一杯白水,轉身時,撞在了他堅硬的身體上,手中杯子裡的水濺出來,濕了她胸口的睡衣,胸線直接若隱若現,江曼低頭,水杯被他從手裡拿了出去,擱在一旁,他皮膚顯的手指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帶拽到懷裡。

    江曼的心開始砰砰跳,愈發地快,發熱的臉頰貼在陸存遇的胸膛上,雙手主動摟住了這個男人的腰部。

    陸存遇低頭,伸手撥開她的髮絲,朝著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兩人都記得最近這幾日開始往後都可以隨便同房了,但事情較多影響著,直到奶奶去世過去一段日子,才有心情。

    剛接吻一會兒,兩人都顯得激動,恨不得把對方完全吸入身體裡,他問:「去書房?」兩人喘的難受,都有些迫不及待,江曼點頭,發抖的手指摳著他的背部,牢牢地,他的一隻大手捏著她俏臀,用力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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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親愛的們,我是mm,祝大家新年快樂o(n_n)o)

    陸存遇瞧著懷裡的老婆,皮膚皙白,生完孩子的身體愈發豐腴誘人,這會野貓一樣想他想得幾乎掛在了他身上

    ,急的直用手脫他褲子,陸存遇嚥了嚥口水,嚴肅地皺眉指著樂問:「你們站的作者未免太不負責任,新年去哪快樂?跨年就跨年,放著我跟江曼今晚就這樣不管了?」

    「呸!誰讓你說寫故事的都是變態呢!」作者已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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