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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曼挑刺女兒就驚了?不高興?兒子就喜了? 文 / 誰家MM

    周兆婷給陳如帶了東西,江斯年和她哥出去外省辦事帶了她,她買了兩條價格不便宜的精緻絲巾,一條給了自己媽媽,一條帶來給陳如。

    陳如不知怎麼接。

    周兆婷見此便解釋道:「阿姨,您收下吧。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江斯年跟我哥出差,我順便問了他需不需要給媽媽帶禮物,他說沒買過禮物送媽媽,就讓我幫忙選了一條絲巾。我問他什麼時候送給您,他說暫時沒時間回家,給我地址讓我路過幫他送上來。我和他是朋友,順道幫他送這個。旆」

    陳如打給兒子以後算是能放心的接著了,但對周兆婷並不熱情。

    電話裡,陳如也沒提周兆婷碰上江曼的事。

    帶周兆婷上樓以前,江曼真的以為周兆婷是故意來找自己的,像是童沁,像是王若可,一個接著一個的不知為何找上她。或是宣佈主權的說自己才是江斯年的女人,或是警告她不准再糾纏江斯年窠。

    她們輪番上演著這一切無用且不聰明的沒事找事的戲碼。

    周兆婷這個名字,江曼聽過。

    讓她一個人上樓江曼還不能完全放心,江曼不瞭解她,正面接觸也是第一次。

    送完東西,周兆婷順勢坐下喝了杯水。

    周兆婷沒想到自己會碰上江曼,既然碰上了,當然要藉機熟悉認識一下。

    話題是周兆婷先開口提起的,「江曼姐,放不方便知道,你畢業上班多久以後才升職的?」

    這個話題很隨意,但卻很好往下聊,江曼不免多瞧了周兆婷一眼。

    江曼想了想,回道:「快兩年的時候。」

    「剛畢業上班的你和現在你,一定有很大的區別吧?」周兆婷說著說著,就自然歎氣地說起了自己,「我畢業以後就要開始工作了,我爸讓我進他給我安排好的單位,要以最快的速度學習怎樣當一個領導。可我在學校裡嘻嘻哈哈的跟同學們經常打成一片,完全不知道怎麼才能有個領導樣子。」

    周兆婷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看著江曼說,「想向江曼姐求教,有時間的情況下教教我吧。」

    江曼挺佩服周兆婷的,沒幾分鐘的時間就聊得好像兩人先前不是陌生的關係一般。

    一起下樓,江曼說改天有時間再聊,就上了趙陽的車。

    周兆婷站在路旁目送江曼離開,她哥派的司機在路邊等,放下大小姐架子,一心一意的討好著江曼。

    而此時行駛中的那輛車上,江曼閉眼一邊休息一邊想著周兆婷這個人。

    周兆婷22歲,把自己說的一副涉世未深世事不懂的樣子,但這姑娘一看就是什麼都懂,不露罷了。

    周兆婷出身好,否則長得再怎麼漂亮恐怕也入不了江斯年的那雙眼睛。

    人長得挺純,微笑起來淡清新,不過只是一打眼便能察覺出那骨子裡帶著的精明。許是遺傳了父母,許是從小看著家庭中長輩行事說話耳濡目染,總之給人的感覺雖能相視而笑,卻不能深交。

    人如何精明,在愛情面前都會變個樣子,周兆婷大概就是這樣。

    從陸存遇那離開,江曼去了一趟蘇青公寓。

    蘇青出院了,夏薇怡也也在蘇青這裡,夏夏說:「還不是擔心童剛過來,我在這,童剛總不能把我扔出去。」

    江曼喝了點水。

    夏薇怡從廚房出來,弄好了水果。

    「多久檢查,希望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夏薇怡瞧著江曼的肚子。

    江曼笑著說:「男孩女孩都一樣吧。」

    夏薇怡和蘇青不相信地搖頭:「口是心非。」

    江曼低頭,陸存遇37了,沒懷孕那會兒他四嬸總說,懷了就要,這年代未婚先孕的多得是,不是私生子有什麼丟人的,陸家又不是不娶不負責。先給他生個兒子讓他培養教育著,兒子得有繼承家業的能力,女兒再慢慢生。

    陸存遇也說,等到孩子出生那天到底生男孩還是女孩就當個驚喜得了。

    江曼挑刺,女兒就驚了?不高興?兒子就喜了?

    陸存遇哄著老婆的同時恨起了中華字。

    江曼跟蘇青說她今天碰上周兆婷了,江斯年身邊的新人,家裡父親和哥哥都是當官的。

    「童沁王若可之後,又一個可憐女孩?」夏薇怡覺得這種男人就像有毒的花草,模樣吸引人,真碰了就麻煩了,指不定會被傷到什麼程度。

    江曼感歎了幾句:「周兆婷生在那種家庭一定自信,喜歡江斯年可能會去試著挑戰駕馭這樣的人,她現在不知道江斯年是個什麼樣的人還好,那樣也許知道了就會放手不繼續。如果周兆婷已經深知江斯年是個什麼樣的人,或是知道了也不放手,那周兆婷肯定會想出拴住江斯年的辦法。」

    夏薇怡倒想看好戲,說道:「爬得再高也不能忘了自己靠的是誰,到了那天他從還是不從?」

    「不僅男人遇事愛爭一口氣,女人也是。」蘇青低頭說:「江斯年招惹了這樣家庭的姑娘,不知道他今後的路要怎麼走下去,娶了周兆婷安分守己的被周家培養,事業扶搖直上?不安分守己只把周兆婷當成墊腳石,像是對待童沁一樣?無用就扔?我倒好奇他怎麼打算的。」

    周兆婷不是童沁,周兆婷的親人也不是童剛那樣拿辭職一了百了的

    江斯年毫無辦法的人。

    江曼九點鐘被催著走了。

    陸存遇人在醫院,雖是病號,整個人卻精神的很,時刻看著他老婆,生怕他老婆虐待了他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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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夏夏聽人敲門。

    蘇青閉著眼罵了句什麼。

    手機響起,蘇青接了,童剛問她在哪兒?蘇青跟喝醉的童剛說她沒在家睡,有事嗎?

    這話問的多餘,蘇青知道童剛這會兒沒了兒子,公司一堆爛攤子,求救無門,正是熱鍋上的螞蟻。男人都認為一醉能解千愁,喝著喝著指不定會喝成什麼德行。同一個人,有時酒桌上就談成了事,有時酒桌上就招人煩,如今的童剛就是最招人煩的一個。

    風光那會兒都願意稱兄道弟推杯換盞,敗了,你叫童剛還是童鐵誰記得。

    童剛看著燈沒亮,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聲,屋裡可能真沒人,就走了。

    靜了下來,夏薇怡跟蘇青說:「要不換個地方住?」

    「藏能藏到哪去?就住這,我不怕他。」蘇青這麼說了一句,閉眼睡覺。

    夏薇怡也閉上了眼睛重新睡覺,心跳還沒平復,她膽子較小,聽了敲門聲當時魂兒都要嚇沒了。

    創州現在半死不活的苟延殘喘著,沒新單子可接,所有人幾乎都在忙碌手上的舊項目。因此夏夏閒著的時間很多,每天往蘇青那跑,再不就是去馮原那轉一轉。

    童剛酒醒了第二天開會,蘇青養身體中缺席。

    夏夏和江曼聽著童剛會議上的意思,是讓她們想想辦法,有沒有老客戶手上有新項目的,爭取拉到創州這邊來。

    江曼先說清楚,很是無奈:「董事長,我們不是沒有盡力,大家都盡全力了。對手公司搶單子搶的太凶,攥住了創州的命脈一樣,也的確把我們公司拖的現在入不敷出,分公司那邊不得已停工,在外這也壞了創州的名聲,行內人都知道,沒人會為了往日微薄的人情拿項目來捧我的場,我、我們,面子都沒那麼大。總之我這如何使力都說服不了客戶。」

    童鋼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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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飯江曼是跟陸菲一起吃的。

    陸菲這幾天情緒好了點,很關心公安局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她媽死了,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陸菲也要從公安局的人口中得知,然後期盼著法律能將那害死她媽的人繩之以法。

    陸菲每次跟江曼聊起這件事,江曼都盡量的勸,讓她別想太多,小小年紀整日愁眉不展。

    江曼總是懷疑這事跟小杉和陸顯彰有關,但懷疑也僅僅是懷疑罷了。

    晚飯時間,江曼按時回家吃飯。

    陳如叫趙陽上來吃飯,趙陽死活不肯,江曼也讓趙陽上去吃個飯,這沒什麼,老爸老媽都是熱情的人。趙陽說什麼都不上去,心說那是陸總的老丈人家,上去吃飯恐怕手裡捧著的碗都得手發抖的給摔了。

    江曼洗了手,和老爸剛坐下,就見老媽拿了保溫飯盒過來,飯桌上三個菜一個湯,陳如分別都裝好,蓋上蓋子,給女婿準備的。

    「把你媽給慇勤的!」江征看著女兒,用筷子指著陳如。

    陳如白了桌上的父女一眼,「還不是為了那姓陸的能對我閨女好點?」

    江曼趕快吃飯,吃完了快點去醫院給陸存遇送飯,今天老媽做的都是陸存遇愛吃的菜,桌上三個盤子本是裝的滿滿的,現在每個盤子裡都出了一個坑,而那些被挖出去的菜都在陸存遇的飯盒裡。

    吃了晚飯,江曼拎著飯盒去醫院。

    趙陽把車停在醫院門口,下車,跟著江曼一起上樓。

    陸存遇吃飯的樣子江曼看不夠,吃得不快,慢條斯理地一口一口,碗裡米飯永遠是白的,就沒見他讓菜碰過碗裡的米飯。

    江曼一時想起以前,小時候吃東西愛搶別人的,尤其她哥,她爸吃飯一向匆匆忙忙,吃完人就沒影了。為什麼江曼只記住了江征吃飯匆忙的樣子,是因為那會兒江征還跟前妻藕斷絲連,吃完了飯借口打麻將,其實多半是去見前妻了。

    大抵這情越是偷偷摸摸的,越是吸引人,到底不道德,往往江征不敢抬頭瞧著老婆孩子們吃飯,怕噎著。

    「一直瞧著我什麼暗示?」陸存遇不知她這會兒想什麼想的入神。

    江曼笑開,「我跟你能有什麼暗示。」

    陸存遇往不正經話題上扯,「你就不想關上門跟我親熱親熱?」

    「你……」江曼臉紅了一片,拒絕親熱。

    江曼是怕跟他親熱了就得繼續做下去,醫生讓他最好禁止,卻沒說必須禁止,這讓他心存著一絲僥倖,自信地認為自己身體無礙。但江曼不能跟他一樣胡來,前晚上做夢還夢見了,陸存遇暈倒在她身上,做這事兒時興奮過度病情加重,她哭著丟人丟的滿院皆知,醫生直用看「蕩/婦」的眼神看她。

    ——————

    小杉爸媽過來這事,陳如和江征忙前忙後的沒少跟著累。

    江曼不攙和,陸存遇最擔心什麼她很清楚,他就怕她攙和別人的事沾上了抖不掉。

    小杉房子的位置江曼聽陳如說了,好地段,就是住著未必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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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如跟江征的妹子和妹夫也不兜著,就說小杉這孩子你們得管住了,這地方房子多少錢一平米,昂貴著呢,小杉這房子怎麼來的,什麼人給買的,大夥兒心裡清清楚楚。

    小杉慢慢的沒臉沒皮慣了,不覺得自己哪有錯。

    房子不用裝修,買一床喜歡的床品就能進去住。小杉不喜歡這裝修風格,但也滿足,以前幻想著買房子怎麼裝修怎麼弄,那時買不起房子。現在有了房子,覺得第一能住,第二有父母在家,這就行了,否則一點安全感沒有。

    江曼姑姑和姑父雖然來了,卻覺得女兒走下坡路讓他們抬不起頭,一家人鬧得跟冤家似的。

    ————

    又過了一個星期,陸存遇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反而頭暈嚴重。

    江曼心裡愈發沒底,一天過得渾渾噩噩,也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正事兒。想起來去酒店取回婚紗,就找趙陽,趙陽立刻把這事跟陸存遇說了,陸存遇隨後一個電話又把人叫了回來,說他聯繫金科,金科聯繫那嫁了人的前女友,把婚紗完完整整的送回家中。

    江曼說這樣也好,就回了家。

    江曼發覺自己越來越聽他的話,他指著東她就從不往西,怎麼提溜怎麼是。

    家裡二樓有地兒放婚紗,更衣室巨大。

    更衣室裡鏡子多,江曼站在更衣室裡不禁想起了剛跟他住進來那天。他叫她仔細看看,哪裡不滿意的趁婚前趕緊改。

    江曼就說不滿意這一面面的鏡子,白天還好,晚上來更衣室很滲人。

    陸存遇男人一個,卻不明白,這東西不是照自己的麼,哪滲人?

    江曼給他講:「我們女人很多事你們男人不瞭解,以前在家我也是,晚上去洗手間就不敢看鏡子,總怕在鏡子裡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結果江曼話剛說完,人就被他輕輕帶到了懷裡。當時兩人洗完了澡,他把襠部對準了她臀部,伸手褪下她睡褲,脫了自己內褲,蹭的那東西高高昂起頭,他故意對著鏡子弄她。問她:「這就是你怕看到的東西,它髒不髒?依我看晚上鏡子裡就能瞧見這玩意兒,比鬼刺激。」末了他問她怎麼給他解決。

    她手攥著,鑽進他懷裡幫他解決。

    他一邊舒坦著一邊親她,喘得厲害,還不忘說:「就這點一物降一物的說事,怎麼就做不夠了?」

    江曼想起每天跟她在這屋子裡轉的陸存遇,心裡異常柔軟。

    婚紗被擺放在了更衣室的地中間,早起換衣江曼看一眼,心情大好。

    趙陽開車先接了陳如,再接江曼。

    陳如心想女婿病了,她當老媽的就得陪著女兒一起去醫院檢查。

    坐到車上,陳如跟江曼說起:「昨晚上不知道小杉那邊出什麼事了,半夜報警,後來一問,又說沒事了。」

    「報警?」江曼搖了搖頭。

    江曼原本不想知道孩子男女,真無所謂。快到醫院,江曼終於忍不住撥通了陸存遇的電話,跟他說:「我媽帶我來醫院檢查,不是你住院的醫院,最後問你一次,不想知道男孩女孩,還是心裡迫切想知道我肚子裡的是你女兒還是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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