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從陸菲的話裡我可以聽得出來補 文 / 誰家MM
江曼躺在蘇青公寓的床上失眠了。
陸存遇打來電/話,說他已經抵達了公寓,準備休息,對她說了一聲「晚安」,低沉聲線裡充滿了曖/昧後的餘溫。
江曼也親密的對他說了一聲「晚安」稔。
掛斷以後,江曼還是沒有發出去那條已編寫好的短消息,擔心他看了還會折騰的再過來解釋,也擔心他今晚會睡不好儼。
深夜裡想事情太多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頭疼無比。
早上7:40分,房間裡的鬧鈴響起。
江曼實在不願起床,微微皺眉,但還是努力的爬起來摁掉了吵人的鬧鐘。
頭昏腦漲,江曼總覺得自己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頓覺這記憶力真糟糕。想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江曼回身拿起手機,決定把那條編寫好的短消息發出去給他,猶豫了幾秒鐘,江曼按下了發送鍵,抿了抿唇把手機扔在床上,然後吐出一口氣轉身去洗漱。
二十分鐘後,蘇青也迷糊的起床洗漱。
江曼穿著睡衣在廳裡整理自己手提包中的東西,時不時地看向自己拿到沙發上的手機,沒有新的收信息。
這個時間,他可能還在睡著。
江曼換衣服的時候,洗漱完出來的蘇青站在臥室門口側頭問她:「怎麼了?感覺你好像悶悶不樂的。沒記錯的話你昨晚說陸存遇回來了,你們見面吵架了?」
「沒有。」江曼說完重重地歎氣。
蘇青便沒再問,去準備了簡單營養的早餐。
吃完早餐兩個人出發去公司,早間咖啡的時候夏薇怡一定是在的,不過最近只有夏薇怡喝咖啡,江曼喝水,蘇青改喝牛奶了。
a座27層的茶座上,夏薇怡問江曼:「聽蘇青說,盛韻的馮安私下挖你跳槽?」
江曼點頭,在自己喝的白水中放了兩片薄薄的新鮮小黃瓜片,抬頭說:「馮安是陸存遇的前妻,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不准我跳槽盛韻。」
「不會吧?」夏薇怡驚訝的捂著嘴巴。
蘇青的表情也有點驚呆住了。昨天晚上她跟江曼聊起馮安,聽江曼猜測分析著馮安到底是陸存遇的什麼人,什麼身份江曼都說了唯獨沒說「前妻」,蘇青還以為江曼可能知道了陸存遇的前妻是誰,確定不是馮安呢。
江曼比較淡定的一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入口是黃瓜的清香味道:「我並不懼怕陸存遇的前妻。吳先生剛畢業的小侄女在盛韻上班。盛韻要挖我的想法什麼時候有的我不知道,吳先生問也問不出來,小侄女還在底層干呢,一問三不知的單純孩子。吳先生還說他跟盛韻以前有過工程合作的經歷,因為妻子的疑心所以鬧得很不愉快,小侄女進創州工作的初期他妻子還鬧得很凶,以為是他找了盛韻的哪個女的幫忙了。這次吳先生雖然找了創州,但私下裡跟盛韻的一個老總卻是很好的朋友,只是礙於妻子才不敢用盛韻。那麼吳先生這個工程的設計是我出的,盛韻的老總跟他吃飯聊天知道後就匯報給了上面領導,慢慢才有了這個邀請我的飯局。」
蘇青分析:「吳先生的這番說辭似乎也沒什麼瑕疵。」
江曼搖頭,冷笑了下說道:「聽說感情裡女人的疑心很重,我以前不信,現在信了,可能以前江斯年太讓我信任了,相反現在的陸存遇我還沒有完全瞭解,加上認識他之前分手過一次。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不想一不小心吃了他前妻的虧。從陸菲的話裡我可以聽得出來,馮安還是認定他這個前夫的。」
「曼曼不懼怕他的前妻,但曼曼懼怕的是陸存遇心裡對自己的前妻仍有可能會復燃的感情,那就糟了!」夏薇怡直接地講:「有些男人也許最後選了你,可是在這中間他的行為卻在兩個女人中間搖擺不定,這類型的男人最垃圾了吧?!最後生搶回來的男人還值得愛嗎?精神出軌給過了另一個女人。而且這類型男人多數有個通病,認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回頭不死心的偷偷跟另一個女人糾纏起來那很噁心。」
江曼點頭,夏薇怡說的很對,她不怕他的前妻,只是怕他跟社會上大多數的富貴男人一樣,現任和前妻兩頭都顧,這很傷感情。
但江曼更願意信任陸存遇。
失敗過一段感情,還不至於就對男人真的百分百絕望了。
昨天晚上睡不著江曼就在胡思亂想這個,如果陸存遇是老天安排給自己的良配,那麼老天一併還給了他精緻的外表,錢權,高的智商,但為什麼非要讓他有前妻和女兒?不讓他完美可以,但不完美在其他方面也好啊。甚至江曼在瞎想,就算他是殘疾,都比他有前妻和女兒好很多。
關於馮安挖自己跳槽的這件事,江曼琢磨了很多。
馮安現在知道自己是陸存遇身邊的新人嗎?
如果不知道,那就不能冤枉了馮安的一片挖人跳槽之心。
如果知道,江曼就輕鬆不起來了。
江曼手機響起了「陸存遇」的來電,蘇青看到,笑笑起身拍了拍江曼的肩膀,安慰說:「別擔心了,有什麼事你跟我們研究,三個臭皮匠頂個什麼來的。」
「諸——」夏薇怡將脫口而出『諸葛亮』三個字,『葛亮』二字還沒說出來江曼就接了陸存遇的來電,她只能嚥回剩下的兩個字。聽在蘇青耳裡就以為說的是「豬」呢!
江曼接電/話,蘇青和夏薇怡就下去先去工作。
陸存遇對江曼發出邀請:「才醒,看到
到了你發的簡訊,中午一起吃飯,我們聊聊。」
「好的。」江曼點頭。
他又說,聲音有著起床後獨有的磁性:「別亂想,什麼事都沒有,好好上班不要分心。」
江曼心裡舒服了許多,聽見他的聲音就整個人都很放鬆
上午十點多,醫院裡。
童沁緊跟在父親童剛的身後出來病房,臉色難看的追問:「爸。您為什麼要同意斯年去a部做總經理?那個蘇青不是幹的好好的嗎?既然都答應了要給斯年升職,那您就不能給他升職的跨度大一點嗎?還有,a部的人哪一個是斯年能管得了的?」
童剛被問的煩了,皺眉回頭:「大呼小叫!」
童沁立刻抿嘴噤聲,但表情上滿滿的都是不願意!拎著包的手攥的很緊很緊,小小的骨節泛起白色!
童剛嚴肅的看了一眼童沁,大步離開。
童剛的女助理留下,對要哭了的童沁笑著說:「沁沁小姐,董事長最怕耳根不清淨了。c座經理的位置董事長給了江總,可是江總自己不要,你要體諒董事長的苦心,董事長沒有兒子,對女婿,董事長當然要一步步的考驗清楚了。況且a部總經理的位置是江總他自己選擇的,相信江總有自信能壓制住a座的那些人,江總捨大取小的行為雖然讓人詫異,但董事長聽了似乎很開心。至於a部蘇青經理接下來的安排我也還不知道,董事長決定給江總升職決定的很突然,之後怎麼安排都在董事長的心裡,江總出院以後才能公佈。」
童沁咬著嘴唇,閉著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走廊上空無一人,童沁打給了自己的媽媽。
很快,病房裡的江斯年接到童沁媽媽關鳳的來電,他接起,沒說什麼只聽著了。
關鳳苦口婆心的:「斯年,你讓媽媽說你什麼好?大好的升職機會你不把握,就圖個a部總經理的位置你傻不傻?對你來說前途才是最重要的你懂不懂!沁沁現在很生氣,他不跟你鬧也會跟別人去鬧!你也學著哄哄沁沁,別那麼倔!。」
江斯年皺眉捏了一下腿部受傷的地方,修長手指捏著自己不舒服的眉心說:「捨得捨得,我現在想捨什麼?我以後想得什麼,我心裡一直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