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挑戰,應戰 文 / 湮滅的承諾
眾人一聽,紛紛將視線移到丞相位子上,獨見丞相卻不見丞相千金的影子,不禁疑惑,奇怪,這丞相千金在哪?
眾人尋思著,便也不著痕跡的巡視周圍,尋找皇后所說的丞相千金,丞相千金從未參加過宮宴,眾人自然不知道坐在角落的蕭子衿便是丞相千金。
蕭子衿眸光微微一沉,接著起身抬眸,不疾不徐道:「臣女才華不如諸位千金,就不辱沒各位的耳朵了。」
這風頭已被沈韻出盡了,她又為何還要自找麻煩,做吃力不討好的事,這詩若是做得不好,惹人鄙夷,做得好了,又惹人妒忌。
隨著清麗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將視線移到了那個站在靠角落的女子身上,此人容顏絕美,氣質清冷優雅,縱是不笑,也透著一種詭異的魅力,原來此人便是丞相千金,難怪,難怪。
咦?是蕭蕭!蕭蕭居然是丞相千金,師父大人循聲望去,見是蕭子衿,不由吃驚。
看來,他還是不應該將自家女兒帶進宮,不過他家女兒文采確實不錯,對此,丞相也算舒了口氣。
「丞相千金過謙了,誰不知道丞相千金是才貌兼備的皓月才女,琴棋詩畫無一不擅,可惜本宮一直沒有機會見識一番」皇后歎息一番。
皇后用以退為進的方法逼迫自己展示,她若是不出場便是不給皇后面子不說,還掃了在場眾人的興,手段果然高明!
「蒙皇后娘娘及攝政王施恩,臣女得以參加壽宴,如若皇后娘娘不嫌,臣女願獻上即興詩一首。」既然躲不過,那便迎面出擊。
言罷,所有人都將目光注視在蕭子衿身上,眾人皆很好奇這年紀輕輕的皓月第一才女丞相千金,究竟有多高深的才氣?
沈韻見皇后這般誇讚蕭子衿,本是笑意的臉頰立即斂下,頃刻間又揚起笑意,上前,「韻兒也早就聽聞姐姐琴棋詩畫樣樣精通,不知韻兒是否有幸向姐姐討教一二?」
沈韻一口一個姐姐,喊得那叫一個順口,不知不覺中便是和自己這個丞相千金拉近了關係。
「韻兒,不可胡鬧!」沈尚書急忙跪下,「皇后娘娘恕罪,小女說錯話了。」
「無礙,本宮倒是覺得尚書千金的提議很好,不知丞相千金意下如何?」皇后含笑著將話題轉向蕭子衿。
沈韻得到皇后的支持,心中暗暗得意,見蕭子衿未答話,立馬泫然欲泣,「難道姐姐看不起韻兒,不屑與韻兒比試?」
沈韻這是軟硬兼施的在向自己挑戰,既然如此,也休怪她了:「既然尚書千金有這般雅興,那子衿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眾人一聽,也都來了興致,尚書千金剛才的文采,他們見識過,確實不賴,丞相千金的文采雖未領略過,不過名氣不小,兩位千金皆為才女,這比試絕對精彩!
其他千金保持旁觀的態度,這場比試不管誰輸誰贏,她們都能逮著另一個嘲諷,何樂而不為?
「皇后娘娘,韻兒想借用一下樂師,可以嗎?」沈韻美眸亮光閃閃,恭仰又敬畏的詢問。
「自然。」皇后笑著點頭,十分親和。
蕭子衿表面上依舊淡淡地,但眸光漸漸深邃,果然如她所想,這皇后打從說第一句話時便在佈局。
先是托出她的身份,再用上皓月第一才女的頭銜說事,這些千金自然會想盡各種辦法找她茬。
不過皓月第一才女這個名銜是如何到她頭上的,她也有些納悶了。
沈韻對著幾個宮女太監囑咐了一番後,便見幾個太監搬來作畫用具,且還扛來一個鑲了白紙的畫框,半米寬,卻有兩米之高。
她沈韻待會兒一定要得到在場所有人的掌聲和讚美,她要踩著丞相千金這塊踏腳石登上皇妃或皇子妃的位子。
丞相千金又如何?皓月第一才女又如何?今日她沈韻便要將這皓月第一才女的名銜奪過來,讓蕭子成為自己的手下敗將!
一切準備就緒,沈韻接過宮女手中的水袖,來到殿中,朝著上位的皇后和葉淑妃福了個身,便舒展廣袖,擺好舞姿。
樂聲起,沈韻廣袖輕盈,薄紗曼舞,舞過桌前,執起畫筆,行雲流水過畫框,隨著她優雅的舞姿,變換畫筆,快速揮灑。
廣袖翻飛,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力度,手眼身法都配合的天衣無縫。
片刻後,隨著廣袖的落地,舞姿縹緲結束,而沈韻身後本是白紙的畫框也變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花鳥圖。
「不錯!尚書千金不僅文采出眾,技藝也了得,這舞跳得好不說還能繪出一手好丹青,」皇后看著花鳥圖,一臉讚賞,「這一手畫作恐要將大師都比的黯淡無光了。」
看著那一幅活靈活現,惟妙惟肖的花鳥圖,在場的大臣、公子、王爺世子們都忍不住連連讚歎,沈尚書深感欣慰。
「皇后娘娘過獎了,韻兒實不敢當。」沈韻聽到皇后娘娘的誇獎,不由紅嬌羞了起來,微微欠身道。
將眸光移向角落的蕭子衿身上,巧笑,「蕭姐姐,到你了。」帶著狂妄和挑釁。
「子衿見識淺薄,不如尚書千金知識淵博,一時也不知該展示什麼,不如由尚書千金替子衿拿個主意,子衿該展示什麼才藝?」
自己拿定主意施展的才藝必然是自己最拿手的,即便贏了,也不會引起多大效應,倘若由別人出主意,若是贏了,這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沈韻眸低含有輕蔑和不屑,聰明如沈韻,對於蕭子衿打的小算盤又怎會不知,眸中閃過算計之色,想用自己做陪襯,蕭子衿你是打錯算盤了!
是你讓我出主意的,就別怪我提前讓你出醜,抬眸,淺笑盈盈,「這秋至已過,冬至即將到來,往年寒梅盛開可謂驚華一現,不如姐姐就展示讓寒梅提早開放的技藝吧。」
「讓寒梅提前開放?」蕭子衿都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讓寒梅提前開放?
「讓寒梅提前盛開,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定然不可能啊,寒梅怎麼可能會提前盛開呢?」
眾人紛紛不解,你一言我一語的疑惑著,站在原地面面相覷,沈尚書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站立難安,又不知該如何制止。
眾千金倒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不言不語。
皇后只是稍稍挑了下眼角,嫻雅的端起桌上的茶碗,以袖遮面,輕啜一口,眸中劃過一絲冷笑。
沈韻見蕭子衿猶豫了,眸低閃過得逞,故作訝異,「哎呀,瞧韻兒這腦子,姐姐雖是皓月第一才女,可也不是仙人,怎麼可能讓寒梅提前盛開呢!」
沈韻這話可是藉著名銜嘲諷她名不副實,頂著皓月第一才女的頭銜,其實內在就是一個空殼子。
「好,那子衿便應了尚書千金的主意,讓寒梅提前盛開。」蕭子衿眸中狡黠之色快速劃過,隨即莞爾一笑。
什什、什麼?沈韻一時間有些不信蕭子衿就這麼應承下來了。
「幫我準備一張宣紙,和一碗清水,還有一塊焦墨。」桌上該有的顏料都有了,她只需要一張宣紙、一碗清水及一塊焦墨便足夠。
在聽了蕭子衿的話後,沈韻又釋懷了,原來是作畫,就算她畫出寒梅,那又如何,不過也只是一副死畫而已,況且宣紙上作畫顏料會擴散,畫面必受影響,真是愚蠢!
自然,眾人對蕭子衿用宣紙作畫,也同樣疑惑。
焦墨不兌水便不會再宣紙上擴散,蕭子衿蘸了點黑色的焦墨,畫筆便不疾不徐的落在宣紙上,下筆看似隨意,卻是遒勁有力,寥寥幾筆便已勾勒出寒梅枝幹。
宣紙上,由淺入深,細膩勾畫,一盞茶的工夫,畫作便呈現在眾人眼前,卻只有枝幹沒有梅!
蕭子衿將眾人疑惑的目光盡收眼底,只見她咬破手指,將血和顏料混合,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一點一點的落在枝幹上。
「姐姐這是完成了?」沈韻看著宣紙上的那幅寒梅,淺笑著詢問,雖然畫得不錯,但是也沒什麼新意嘛,果然還是自己技高一籌!
「不,還差最後一步!」精光在眸中如流水劃過,絕色容顏此刻卻是佈滿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