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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回府 文 / 湮滅的承諾

    慕容赦月這邊,就在他剛坐下,想要憑空捻出桃花時,卻被江清悠阻止,「馭亡靈術,少使為妙,我有吃的帶來。」

    慕容赦月抬頭掃了眼江清悠,掙開江清悠的手,將手收回,淺笑著開口,「清悠總是像大哥哥一樣,即使長大了,也不例外。」

    馭亡靈術,是什麼?難道是小慕容平時使的那些?即使長大了,也不例外,這麼說來,小慕容和江清悠從小便已相識,對於小慕容的一切,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瞭解呢

    「子衿在想什麼?」小慕容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蕭子衿轉過去,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風華容顏,心裡砰砰直跳,臉也開始火燒火燎,他臉上倒是波瀾不驚。

    蕭子衿接過慕容赦月遞給她的碗,才不疾不徐的開口,「沒沒想什麼。」說著,看了眼碗中的東西,這碗裡的是

    「啊乖徒兒!別別」

    正想著,思緒被打斷,蕭子衿聽著這叫聲,手中的筷箸差點被她折斷。

    「唔唔乖徒兒你從哪拿拿出這些東西來的?嗚,你…你是百寶箱嗎?嗯嗯啊!」

    「不要!停唔啊太大了!」

    「嗚啊啊!好燙!不要了快拿出去好大嗯啊!」

    「閉嘴!」江清悠忍無可忍,瞪了眼師父大人。

    「啊啊啊!出來了!流出來了!乖徒兒!湯圓餡流到衣服上了!」師父大人癟嘴,十分的委屈。

    他本來慶幸鑽木取火鑽得手受傷了,好讓他乖徒兒餵他吃東西,可是,哪曾想他乖徒兒一點都不溫柔嘛

    蕭子衿柳眉一挑,嗯湯圓小慕容遞給她的碗裡,放的就是湯圓不過,這秋天吃湯圓,的確是挺暖的。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進著,剛進城,一隻手撩著簾子伸了出來,忽然拉開了車簾,師父大人一下子從車上跳了下來,三下兩下便來到了街旁,張口說道:「小二,給我來一包籠子。」

    小二看著眼前的人,愣了,但嘴裡還是忙不迭的問,「籠子要什麼餡的?」

    「包子餡。」忙答,視線一直對周圍的事物打量著,充滿了好奇。

    蕭子衿也從馬車內跳了下來,興沖沖地打量著周圍,這麼久以來,她總算是見到人了,不對,總算是見到正常人了。

    「蕭蕭,你來,你快看這個,真好看。」說著,師父大人又竄到另一個小攤旁,「蕭蕭,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下山,從三歲那一年,我就一直待在鳳池山莊,不曾離開」

    蕭子衿愕然的看著師父大人,想起小慕容和她說過的事,衝著師父大人一笑,「莊主,這個酒樓賣的酒釀丸子是整個盛京最有名的,你想不想吃吃看……」

    在蕭子衿下馬車的後一刻,慕容赦月和江清悠也下了馬車,一紅一白兩道身影走在街上,引來無數注視,而他們卻視若無睹。

    「莊主,其實這個,也很有講究,朵頭要不大不小,火候要拿捏的准,不然一咬下去就粘牙,你來試試?」

    「蕭蕭,你懂得真多。」

    師父大人跟著蕭子衿沿著市集一路走,一路吃,拿了新的,扔了舊的,二人這肚子裡也不知道裝了多少東西。

    而慕容赦月和江清悠跟在身後,一路只管吸引無數注視,每當快擁堵時,百姓又自動為他們讓路,真跟帝王巡街有得一比了。

    蕭子衿和師父大人正走著,街旁的攤主連忙招呼,「這位公子、姑娘,來買隻貓回家養養吧,瞧這大白貓,可漂亮了!」嘴上說著,視線不停的盯著蕭子衿和師父大人看,這二人真美。

    師父大人條件反射地轉身抓住了江清悠的手,將他拉到了攤位前,「我已經有了。」

    攤主不明,又道:「那小忠犬呢?要不要來一隻?」

    「有了。」江清悠嘴裡蹦出兩個字,望了眼師父大人。

    師父大人卻是很高興的點點頭,他不介意做乖徒兒的小忠犬。

    蕭子衿真是無語了,這倒霉莊主,這些都是從哪學的,他在某些事情上,倒是精明的很吶

    走著,走著,一路上,師父大人望著旁邊那些偷偷打量他的人,忽然湊近慕容赦月,問道,「我今天是不是比你英俊?」

    慕容赦月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師父大人,只是甩個白眼給他,繼續向前走著。

    「你一定是妒忌我了,對吧!?」師父大人不死心的接著問。

    這回,慕容赦月是連白眼都懶的賞。

    「赦月,你就是妒忌,我知道。」師父大人繼續言,「你看,有好多人偷偷看我來著。」

    聽罷,慕容赦月還是沒反應,而江清悠終於轉過頭盯著師父,然後拋出一句,「師父,你臉上有肉餡…」

    「啊??乖徒兒,你怎麼不早說,為師的形象」師父大人抬手擦掉臉上的包子肉餡,不停的嘀咕抱怨,他還納悶赦月怎麼沒打擊他,原來是這麼回事,這人真是

    斜陽似血,霞光滿天。

    「雪兒,你幹嘛不進去?」一回到丞相府,蕭子衿便看見在丞相府門口來回渡步的翎雪,不明的詢問。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雪兒雪兒不敢進去」翎雪連忙跑到蕭子衿面前,拉住蕭子衿的衣袖,嗚咽,「小姐要救救雪兒呀,老爺會把雪兒給打死的呀。」

    「怕什麼,天塌下來還有本小姐頂著呢,走,進去。」蕭子衿摸摸翎雪的頭,然後推開丞相府大門,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小姐……小姐……」

    「沒事的,有本小姐在呢,爹爹最疼愛我了,不會有事的。」蕭子衿轉過身,看著翎雪,一個勁的安慰。

    「小姐……」翎雪猛然倒抽一口冷氣,拚命努嘴。

    「幹嘛?」蕭子衿不明,跟著翎雪努了下嘴,道:「你幹嘛,說話呀,抽筋了?我告訴你,就算爹爹在我面前,我也不怕。」說著,轉了回去。

    「嗨!爹爹。」蕭子衿一怔,揚起一個囧迫的笑。

    「嗯,子衿是長大了,膽子也愈發的大了,就算你爹我在你面前你也不怕了。」丞相揚起和旬的笑臉,眼睛一眨,唇角彎彎的說道。

    蕭子衿衝著她爹嘻嘻一笑,連忙跪下行禮,「女兒給爹爹請安。」

    「女兒?你還知道你是女兒啊,留書出走,成何體統!?」丞相臉一下子掛了下來。

    蕭子衿癟嘴,把頭垂了下來。

    「還帶著小跟班,嗯?」丞相掃了眼蕭子衿身後的翎雪,漂亮眉峰一挑。

    「老爺仙福永享,雪兒知錯,下次再也不敢了。」翎雪腦袋一抽,說了一句,連忙跪了下來。

    「好嘛好嘛,爹爹,都是女兒不好,你罰我好了,就罰我不許吃晚飯。」蕭子衿把頭抬起來,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家老爹。

    「我看你是在外面吃飽了吧。」丞相低頭看著蕭子衿,側過身,不予理會。

    「沒有……」蕭子衿拚命搖手,在丞相灼灼目光下,蕭子衿用手比劃道:「就吃了一點點而已。」

    「哼!你說你一個大家閨秀,不好好做些大家閨秀該做的事,居然敢留書出走!」

    「爹爹,別生氣了,好不好?女兒知道爹爹疼女兒,女兒真不該讓爹爹操心的,女兒知錯。」蕭子衿朝自家老爹各種撒嬌示好認錯。

    「一句知錯就了事了?只留封信,就跑出去這麼久,真是越來越沒體統了。」見女兒認錯了,而且說的這麼好,丞相也沒那麼生氣了。

    「女兒知錯,要不女兒親自下廚,我們大吃一頓?」蕭子衿亮晶晶閃爍爍眼神望著她那想怒又沒怒的爹。

    「不是說不吃晚飯了嗎?」

    「那女兒看著爹爹吃,爹爹別生氣了,好不好嘛。」蕭子衿軟聲軟語,眼神中充滿了委屈。

    丞相看了眼自家女兒,歎了口氣,吩咐道:「沐管家,讓膳房多準備些好吃的,然後給小姐端去。」

    「謝謝爹爹,女兒就知道爹爹對女兒最好了。」蕭子衿站起來,抱著自家老爹的胳膊。

    師父大人隨著江清悠一同來到江府,江清悠沉下眼瞼,推開了久別十二年的家門,在僕役的詫異下,一路行至廳堂,忽遇一中年美婦。

    中年美婦怔怔看著,忽哽咽道:「清清兒?」

    師父大人看身旁乖徒兒眼神竟少有的波瀾,而中年美婦已對著江清悠泣不成聲,「清兒,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娘」江清悠突然跪了下來,淚水流了下來,雲水莊主也眼眶一紅,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乖徒兒落淚。

    「清兒在哪裡,在哪裡?」一個白了髮絲的中年男子步履蹣跚的趕了過來,嘴裡不住嚷著。

    「爹孩兒回來了」江清悠看著白了發的中年男子一臉錯愕。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中年男子老淚縱橫,當年的憤怒早已化為悲痛,十二年啊,整整十二年啊。

    「來人,快叫膳房準備吃的,快去。」中年男子抹去臉上的淚痕,才將目光轉向那十**歲的少年,霎時愣住,眸中閃過驚愕、擔憂,但在別人未察覺時,便已消失。

    「清兒,待會兒來爹書房一趟。」中年男子站起身,再次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雲水莊主,然後將目光轉向了江清悠。

    長陵宮後園中,亭台水榭,掩映枝叢,百花不謝,奼紅嫣然,慕容赦月就這樣靜靜的倚在太師椅上,不時有幾片桃花飄落,組成一副美麗的畫卷。

    他抓了一把啞僕手中的東西,灑在了面前的池塘中,桃花眼柔柔注視著池中小魚。

    「尊上為何不接受簫小姐?」氣流湧動,暗夜憑空現出。

    「她太聰明,會適得其反。」慕容赦月歪了歪嘴角,眸低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卻依舊柔柔的望著小魚。

    「既然如此,尊上又為何跟簫小姐走得這麼近,還讓簫小姐發現尊上的秘密,尊上不怕簫小姐會出賣尊上?」

    「就算下一刻要殺了她,這一刻,我也要先寵她!就算死,她也只能死在我手裡!」慕容赦月嘴角微微上揚,危險地瞇起狹長的桃花眼,本來就好看的桃花眼更是媚到了極致。

    言罷,慕容赦月拿過另一啞僕手中的小瓷瓶,往池塘中撒下一些白粉,便見那些小魚突翻白肚。

    「尊上」

    「暗夜,你的話,有點多。」一雙瀲灩精緻的桃花眼裡儘是冷冽。

    「是。」暗夜低頭,瞬息不見蹤影。

    江府書房,一道沉重的嗓音響起,帶著無法言喻的深沉,「清兒,你怎麼能把他帶回江府呢?」

    「爹」江清悠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你說你不會讓他出現在盛京,爹才冒著大不違,出手救了他,可是現在」

    「清兒,你知道他是何身份嗎?」江老爺轉過身去,看著江清悠,又言,「你把他帶回來不僅僅是讓他來送死,更甚著還會連累到我們江府滿門抄斬,你明白嗎?」

    「十二年前你不顧家裡人反對,毅然選擇去鳳池山莊拜師,十二年後,你終於回來了,卻又將此人給帶了回來,清兒,他不能留在江府啊。」

    「爹,那已經是前朝的事了,他的身份不會被別人知道的。」江清悠皺了皺眉,清冷的回絕。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世事無絕對,清兒,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留在江府!」江老爺歎氣,明知江清悠自小便倔強,勸說無用,卻還是不肯放過能將他勸服的機會。

    「爹,請恕孩兒不孝,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現在既然是孩兒的師父,孩兒就不會將他趕離江府。」言罷,江清悠對著江老爺叩了一拜,便轉身離去。

    江老爺望著那決絕的背影,沉重的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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