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九章 皇后、丞相千金微較量2 文 / 湮滅的承諾
蕭子衿秀眉舒展,美目光華巧轉,似是繁星墜落,巧笑道:「我說大美人娘娘,你的宮女打了我丫鬟兩個巴掌,我回了兩個巴掌,這不是扯平了嗎,我都不計較了,你又何苦揪著我不放呢?」
「油嘴滑舌,以為耍耍嘴皮子就能了結此事?」皇后眼角勾勒的鄙夷有許些濃厚。
「皇后娘娘,臣女相信皇后娘娘寬廣仁厚,定然不會與臣女一般斤斤計較的哦?」一頂高高的帽子被蕭子衿扣在了皇后頭上。
「計較?到不至於,但也不能壞了規矩。」皇后唇角勾勒一絲笑意抹抹,看著蕭子衿,蓮田眼角詭異過斂。
蕭子衿頷首思忖,卻也料到皇后的心思,倏爾,抬首,依舊輕輕柔柔的音線,不急不慢的詢問,「以娘娘的意思是……」
「芍兒,將蕭小姐帶走,本宮要親自教蕭小姐一些宮中的規矩。」側目冷冷一掃蕭子衿,甩袖,揚長而去。
「小姐」翎雪扯了扯蕭子衿的衣袖。
「不用怕。」看來這一劫是逃不過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就不相信你還能吃了我,蕭子衿冷哼。
長陵宮北苑,慕容赦月慵懶的斜倚在榻上,一件紅曲織錦幾乎是掛在他的身上,半露半遮的如雪肌膚,指尖輕輕一勾,仿若纖細無骨,卻勾起人心底裡的愛憐,只聽他道:「何事?道來。」
「殿下,那個刺客死了。」魑持劍立於跟前,低著頭,萬分恭敬的回道。
「哦?此人身後的人精明的很吶。」他慢裡斯條的話音,那又長又密的睫毛像黑蝶羽,黑玉般的桃花眼散發著濃濃的暖意。
「殿下,還有另一件事。」魑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他主子一眼。
「何事?」桃花眉目輕輕一掃魑,他的不滿寫在面上,眉間桃花狀的花鈿紅得如血一般,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快要滴出血的錯覺。
「蕭小姐被皇后娘娘帶走了。」魑的頭又低了一低,小心翼翼的回道,他感覺到主子很不耐煩。
「為何?」出乎意料的,慕容赦月如桃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了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美的讓人驚心。
「據說蕭小姐打了皇后的人,衝撞了皇后,被皇后帶去學規矩。殿下,救麼?」魑依舊小心翼翼詢問。
「不必。」慕容赦月慵懶的側了側身子,一雙裹了素襪的腳不經意的露在了袍外,修成的晶指輕輕一擺,明晃晃的刺痛了魑的雙眼,他的主子真的很美。
鳳池山莊內,一個水藍色身影的人腳步迅疾,宛若一陣水藍色的疾風,一把推開房門,「乖徒兒,還有三天便是武林盟主選舉,來陪為師練武。」
「不要。」江清悠聲音很平淡,宛若一湖沉靜的水,不緊不慢的翻閱著書。
「為什麼啊?」師父大人不樂意了。
「弟子怕弄傷你。」江清悠頭也不抬,悠悠的啟唇,繼續翻閱書籍。
「呃」師父大人垂眸,為師的武功有這麼不濟麼?須臾,抬頭可憐巴巴的瞅著他徒弟,「乖徒兒,那來陪為師下棋吧。」
「不要。」江清悠拒絕。
「又為什麼啊?」師父大人千個萬個不樂意了。
「弟子耍賴的功夫不及師父。」
「乖徒兒不陪為師下棋,為師就趴在這兒不走了。」師父大人做大字型趴在地上,扮屍體。
片刻,屋內便響起師父大人不解的聲音,「哎哎,乖徒兒扛著為師作何?哎哎,乖徒兒開門作何?」
『彭』一聲,師父大人被華麗麗的給扔出了門,江清悠一揮手,房門攸的關上了,師父大人立即起身拍打房門,「乖徒兒,乖徒兒,快開門,師父保證這次不耍賴了,嚶嚶嚶~」
「這是師父向弟子一百零一次保證。」屋內人不為所動。
「呃小氣。」師父大人撇撇嘴,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瀟灑離去。
再看這一邊,蕭子衿跟著皇后來到了她的寢宮,未央宮。
「哇,哇,皇后娘娘的寢宮果然非同一般,這寢宮裡的寶貝隨便拿出一件,足夠宮外人吃一輩子了。」蕭子衿十足的歎服啊!
「蕭小姐現在還有閒情逸致欣賞,倒挺愜意。」皇后故作嘲弄般一挑眼角,將茶微微抿了一口,道。
「皇后娘娘,這俗話說,砍頭還得吃飽飯呢,難得能近距離的欣賞這些寶貝,我當然要看個夠,哇,看看這玉麒麟、白玉轉心蓮子瓶、白玉鳳凰花瓶、金座紅珊瑚寶石盆景,可都是一等一的寶貝。」
「放肆,在皇后娘娘面前,也敢這般造次。」芍兒瞪了眼蕭子衿,大喝。
「你屬螃蟹麼?這麼橫,說幾句話怎麼了,難不成還能把這宮殿給說塌了?」蕭子衿撇撇嘴,不以為然。
「這是宮裡的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每個人都得守?」蕭子衿朱唇勾勒一抹近乎完美的弧度,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自然,在皇后娘娘面前,誰敢胡亂造次。」芍兒一副傲慢的神態,瞧不起人的樣子。
「放肆,你個瞎扯弦的宮婢,誰准許你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皇后娘娘還沒說話,你算哪根蔥?還有沒有規矩?」芍兒被她冷眸一掃,已是心顫,再聽她的話,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皇后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她淡笑著輕輕掃向那自以為是的蕭子衿,言,「不錯,不錯,蕭小姐這反咬一口咬得不錯,在本宮面前竟敢這般放肆,膽子著實不小啊。」
皇后這不是把她比作狗麼?蕭子衿一席話聽完面色平淡無波,悠悠然道:「皇后娘娘,臣女好歹也是丞相府千金,豈容這下人跟我這般放肆,您說是不是?」
「那蕭小姐在本宮面前這般放肆,又該如何解釋?」皇后眉間笑意蔓延,口氣調笑,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這個臣女行事卻有不妥,臣女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臣女說話欠玲瓏,要是有得罪皇后娘娘的地方,皇后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饒恕臣女這次的禮數不周。」蕭子衿巧笑漣漣。
「這會兒才懂點規矩,蕭小姐不覺得晚了些?」皇后依舊口氣調笑,但是那雙閃爍著狡黠的琥珀色眸子卻淡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