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二章 做豬容易做人難 文 / 風待雨落
精疲力盡的張毅睡得很香，可是他的身體卻沒有休息。
玉珮在他獲得事業、情感幾項成就後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變成了最初的白色。
這時候，白色的玉珮散發出淡淡的光韻，籠罩著張毅的整個身體。白色的光，漸漸從身體的表皮透入肌膚裡面。
張毅身體的細胞久逢甘露一般，大口大口吮吸著白色的光韻，吸收了玉珮的光韻後，張毅身體的骨質變得更加緊密，身體的肌肉也收緊再膨脹。
這一切，都給張毅的身體帶來了輕微的痛苦，他在睡夢不自覺得捲縮著身體以此來減輕身體的痛楚。
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緊密的骨質和肌肉發出卡卡卡的聲響，收縮、碎裂、重新結合然後再次收縮，如此不斷循環。
晨曦初微，張毅痛得受不了，吼了一聲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被褥已經被大濕，黑色的污垢粘滿整個床鋪。
即便上輩子呆過豬圈，張毅也無法忍受這種惡臭。
「尼瑪，昨晚哥睡覺不會在夢中拉屎吧？」
一陣惡寒，張毅乾淨起床用冷水使勁沖洗了整個身體。
反正都要搬出宿舍，他也不想去收拾那些噁心的被褥，抱起它們隨手扔在了垃圾桶裡。
這樣噁心的東西，張毅相信宿管阿姨也不會撿起來洗乾淨再去禍害下一屆的新生。
洗漱後，張毅感覺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了力量卻憋得難受。捏了捏拳頭，總想找什麼東西試試它的威力。
在宿舍的樓道上，他終究沒有忍住，瞬間腦袋短路一個拳頭狠狠砸在消火栓上。
只聽『彭』一聲，鐵皮鑄的消火栓門被砸了一個大窟窿。
「哪個寢室的男生！給我站住！！！」接著便是宿管阿姨刺耳的吼聲。
張毅這才回過神來，拍拍屁股趕緊跑了出去。
張毅身上總共三張銀行卡，一張繳納學費的農業銀行儲蓄卡，一張工商銀行儲蓄卡和一張工商銀行信用卡。
農行那張卡，張毅想都不用想，餘額肯定是個位數。
工行那兩張卡，在記憶深處，貌似是家裡給打生活費的，這就說不准了裡面有多少錢了。
張毅拿著身份證來到校門口的工商銀行，搞不好自己真的是高富帥呢。
填好了表格，交上了身份證，張毅在櫃檯姐姐的指引下修改了密碼。
「美女，順帶幫我查查這帳儲蓄卡餘額。」
小櫃員露出很職業的微笑：「不好意思，張先生，你的這張儲蓄卡是金卡，我沒有限權查看，你可以到右手邊的vip窗口查看，或者去自動取款機查看。」
『喲呵，還是vip金卡。』張毅心中一陣狂喜，『看來欽差那小二沒有騙自己啊，我真的是富二代，高富帥。』
「那這張信用卡呢，同樣把密碼改了，你可以幫我查一查麼？」
「信用卡倒是可以。」
張毅在機器的提示下輸入改好的信用卡密碼，有些期待。『裡面總得有個十萬八萬才夠得上高富帥吧。』
小櫃員將卡遞回給張毅，微笑著說道：「張先生，你這張信用卡欠費四萬元，希望你這個月內還清，不然會收取遲納金，還會影響你的信譽哦。」
高富帥在短暫的一瞬間變成高負帥。張毅的心涼了大半。
「靠！那臭小子，亂用錢還不還清！」
張毅嘴裡喋喋不休地罵著轉世前的張毅，走到門口的atm機，現在期望這張儲蓄卡別再讓自己失望。
當餘額出現的那一瞬間，張毅死得心都有了。
這玩意兒還真心不能叫餘額，應該叫手續費。
張毅感覺自己似乎只穿了一條內褲衩，在大街上手舞足蹈地裸奔。
兩塊八毛五……
張毅惡狠狠地想：『銀行怎麼不四捨五入把八毛五給抹掉，兩塊整看著還光生順心點。』
什麼狗屁高富帥，什麼狗屁富二代。
以前一個搬磚的，這世一個賣奶茶的。
有區別麼？
有區別的。
搬磚看不到女人，活著不想入非非還快樂些。
賣奶茶看得見女人，但是不能碰。
張毅一拳頭砸在atm機的屏幕上，心中哀嚎。
張毅開始幻想著後事，『要是死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閻王殿給燒了，自己即便死無葬身之地也得把那個狗官的毛扒光！」
張毅拳頭下去那一下，不小心按住了顯示明細的那一項。
張毅盯著屏幕長大了嘴巴……
年初這張卡收入500萬，然後一直五萬……十萬……一直消費一直刷卡……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就只剩下手續費了……
「這個王八犢子，都不給我留一點。」
卡上雖然沒有錢，信用卡還欠債。
但是張毅的心從地獄一下就飛到了天上。
是的，這個身體一定是個高富帥，至少年初是這樣。
兩百萬啊！整整兩百萬！張毅舔了舔嘴巴，那得買多少斤豬頭肉和鴨脖子。
可以讓他疑惑不解的是，年初到現在也有半年了，為什麼沒有人網這張卡上打錢，難不成這個自己被家裡給拋棄了？斷了生活來源。
張毅走出銀行，抬頭望了望藍藍的天空，「要想理出頭緒，必須要找出自己的親生父母啊。」
「搶劫啊！搶劫啊！」尖銳的女聲刺著張毅的雙耳。
他咧著嘴，朝聲音的源頭看去。
只見一老人跌落在地上，百元大鈔撒了一地，一中年婦女在老人旁邊跌著腳指著前方正在逃竄的劫匪。
大白天的還有這種事兒，搶劫老年人。
張毅身為一熱血青年，一祖國的大好青年，怎麼能夠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張毅握了握拳頭……
扭頭準備離開……
開玩笑，那老頭要是訛他怎麼辦。
他現在可是負翁，禁不起訛，再訛他幾次，他真的該去醫院賣腎了。
路人的反應和張毅一樣，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紛紛駐足指指點點看熱鬧。
此景此景卻深深地刺痛了張毅。
記得上輩子做豬的時候，要被屠宰了，同類都嘻嘻哈哈看著張毅被拖出去。
無論張毅怎麼樣撕心裂肺地吼著，淒慘地叫著，同類都是在一旁指指點點看熱熱鬧。
張毅怒氣突然騰上心來。
「都做人了，怎麼還和做豬的思維一樣！」
張毅朝老大爺看了一眼，飛奔向了劫匪。
他有感覺，有自信，能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