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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五章 灰白色細線(一) 文 / 劍氣凌天

    (今日二更,下一更將在21:30左右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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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嘶嘶……

    「追魂一刀?」

    「好快的一刀,驚艷死了,真酷!」

    「嗯,酷斃了!」

    「哪裡,是好詭異,一點聲息都沒有,還讓人動彈不得,只能等著挨宰!」有人白了前面幾人一眼,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感概。

    看來,這個傢伙的功力最高,還是讓他看出了一點點門道。

    「夢魂一秋,你個**養的,你殺了我兒子,老子和你拼了!」陳家主這下是真的急了,自己的親弟弟被這個傢伙害死了,現在又殺了自己的二公子,若是不殺了他,心中的氣恨難平啊!

    「哼,白癡,老子就站在這裡,你敢來殺一下試試?」

    邪刀離魂客——夢魂一秋鄙夷地盯視著陳家主,如盯白癡一般,這個傢伙陰險是陰險,可一到關健時刻就拉稀,真他娘的,不知道是怎麼混上族長的當的,難道陳家的聰明人都死絕了?!

    聽了夢魂一秋的激將法,終於醒悟過來的陳家主,明白了現在的處境之後,不敢動了,他剛才的那一聲大喊,完全是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很自然而然的就喊了出來。

    因為,他平常就是這個脾氣,就是這麼囂張。

    囂張,也是一種習慣。

    只是這種習慣讓人很不喜歡,遇到狠人了就容易早死,但也有很多好處,大多數的時候,好處要比壞處要多一些些。

    因此,這世上囂張的人,總是那麼多!

    囂張慣了的他,情急之下忘記了今天卻不能囂張了,「娘的,夢魂一秋,你給老子等著,我陳家絕對不會讓你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陳家主在看台上陰森森地盯著夢魂一秋,心裡在打著狗屁不通的主意,他心中的那個恨啊,自是不必說。

    從來都是他以家族族長的身份,佔盡了便宜,不知道吃虧是什麼滋味兒,今天終於讓他嘗了個飽:

    接連死了二位至親,還不能向人尋仇,那滋味很憋屈,他心裡很不好受,鬱悶得人直想發狂。

    因此,他必須要找回場子來,一下子死了兩個至親,實在太癟氣了,我陳家主何時吃過這種啞巴虧?

    哼,你不能吃虧,別人就能吃麼?真是的!

    也許,他是在打著滅族的主意吧,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如果他敢動邪刀離魂客,就是武破天不滅了他們陳家,飛龍大帝也不會放過他,因為,這件事情飛龍大帝已經插手了,又豈會半途而廢中途不管此事了?

    這裡面的關係很複雜,但最重要的有二點:

    第一點是,飛龍大帝已經出手了,只是陳家主還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嚴重性罷了;

    第二點是,因為武破天,那邪刀離魂客夢魂一秋是武破天的人,現在的京城,還沒有幾人知道。

    而且,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的飛龍大帝宇文飛龍,聽了這句話怒喝之後,已經皺起了眉頭,如果他知道邪刀離魂客與新科獵王的關係密切,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京城陳家。

    這時,生死鬥場的裁判尚志清終於閃身來到了生死鬥台上,他看著地上厚厚的一層細灰,那巨大的坑坑窪窪,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奶奶的,這邪刀離魂客夢魂一秋,真的奇了,他究竟是怎麼逃出生天的?還一刀秒了陳硯秋,不容啊!」

    腦子中的這種雜念,只是一閃而沒,他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這一腦子的不明白,搖出腦袋瓜子似的,搖了幾搖之後他立即臉色一正,當眾宣佈道:

    「我,龍傲帝國皇家決鬥場裁判尚志清,現在宣佈:飛羽歷20018年10月13ri的生死鬥台比武,以夢魂一秋獲勝,陳硯秋戰死而結束,自決鬥結束之日起,雙方不得故意尋釁生事,否則,必按帝國律法,重罰不誤!

    今天的比鬥到此結束,謝謝各位的賞光,現在請散場吧!」

    看到裁判上台去了,大部分人的耳朵還是聾的,還沒有恢復聽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有人問道:

    「兄弟,你聽到了沒有,剛才那死裁判說什麼了?」

    「啊……哦……我聽個毛啊,老子的耳朵到現在還只聽到轟轟轟的聲音,沒有其它任何聲音,奶奶的,這下完了,只怕是徹底聾了!」

    「嗯,嗯……老子的耳朵還很痛,這下真有可能徹底的聾了,以後咋辦啊,都我聽不到我老婆說話那麼好聽的聲音了……」

    「那個裁判剛才說了什麼?」

    「哎呀……剛才那死裁判上台去了,咋沒說話呢,我耳朵裡沒聽到聲音,不會是聾了吧?」

    有一人身體差了點,還凍得上下牙齒敲梆,嗤嗤嗤地亂響,他神神秘秘,結結巴巴地說道:「嗤……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嗤……嗤嗤……」

    看台上大部分的人都還在問身旁的人,結果,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裁判到底說了什麼,看到有人朝場外走去,一些人才跟著朝外走,慢慢地,這一場看客,才各自充滿狐疑地走出了皇家決鬥場。

    看一場生死鬥,震聾了一大半人,死了十多人,有幾十人斷手斷腿,這下還真是多災多難了,如果這些人好了之後,會不會大罵陳硯秋那傢伙缺德?奶奶的,沒事搞那麼大的響聲幹嘛?

    其他人都走了,陳家的一干人等,與邪刀離魂客瞪了一會眼睛之後,非常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皇家決鬥場,而夢魂家族的人,卻在族長夢魂英武的帶領下,將夢魂一秋圍了起來:

    族長夢魂一秋笑**的看著夢魂一秋道:「秋兒啊,想不到你出外浪蕩三年,學得一身絕技回來,以武師級下品的境界,斬殺了武師級巔峰的陳硯秋,為我夢魂家族大長了志氣,好,好啊!」

    夢魂一秋面無表情,臉色冰冷地看著族長一個人在中間表演,讓他過足了表演的癮之後,他才冷冷地問道:「我算是夢魂家族的人麼?我是你的兒子麼?是現在才是,還是以前都是?」

    「哼,秋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承認自己是夢魂家族的子孫了?」夢魂英武似乎大感意外地哼聲道。

    「不是我不承認,而是從來就沒有人承認過我,不是麼?」夢魂一秋的語聲很低,很悲傷,想起他與母親這十多年來所遭受的冷遇與淒涼,在家族內外所受的侮辱與謾罵,他的心裡有一股莫名的揪心痛楚,痛到深處,便化作了恨意。

    他的眼中含著莫大的委屈與恚怒,心中的對父親與夢魂家族的恨意一浪接著一浪的襲來……

    他強自苦忍著,沒有將這股憤怒**向他的父親與族人,我也是夢魂家族的嫡系血脈,是父親的親身兒子,就因為母親不是他明媒正娶的,而他家的一個漂亮丫環,就要遭這種罪,這公平麼?

    而且這種罪,還是一種無止境的痛楚,不到五十的母親,被家族的無情早已摧殘得風燭殘年,頭髮早已全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不止二十歲,這都是誰的錯?

    他用一雙冰冷的眼睛,冷冷地盯視著夢魂英武,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你是我的父親,我是你的兒子不假,可是作為父親,作為丈夫,你盡到了應盡的責任麼?現在我想說的只有三個字:

    你不配!」

    說完,他的人朝人群外面走出,漸漸地走出了皇家生死鬥場,夢魂家的老三,夢魂一秋的三哥,是這個家族中唯一把邪刀離魂客當作兄弟的人,他眼裡含著淚花,看著遠處夢魂一秋那蕭索,孤寂的背影,長歎了一口氣:「老七,這些年真是苦了你們母子了!」

    「我們走,真是個逆子!」

    受了邪刀離魂客一頓謾罵,質問與搶白的夢魂英武,臉上yin得能刮下一層嚴霜來,帶著家族的人,一溜煙地閃出了皇家生死鬥場。

    直到整個皇家生死鬥場空無一人的時候,武破天才從空氣之中慢慢地走了出來,於心神之中看到邪刀離魂客那失落,悲傷,憤怒,孤獨的身影,他的心裡也跟著緊了一下:

    「奶奶個腿兒的,這邪刀離魂客好像比我的身世也只好得那麼一點點呀,為什麼這世上的不平事,總是這麼多呢?!」

    可是,就在這時,他發現,趁著邪刀離魂客悲傷失神,踽踽獨行的時候,一個詭異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跟在他的身後,那鬼鬼崇崇的樣子,分明是想使什麼陰招啊……

    「哼,那傢伙簡直是找死!」

    武破天的嘴裡忽然冷哼了一聲,身周的空氣陡然一陣蕩漾,他的人又隱身在空氣之中,追趕邪刀離魂客去了。

    看來這京城一點兒也不太平啊,到處都充滿了陰謀、詭計與暗殺,家族與家族之間,帝國與帝國之間,帝國與家族之間,都是矛盾重重,表面上看來是一團和氣,暗地裡卻是各使陰招,我怎麼感覺,在這裡生存的人,都有一種笈笈可危的恐懼感呢?

    心裡這麼想著,武破天已暗中來到夢魂一秋的身後,隱身在空氣之中,當起免費的保鏢來了。

    邪刀離魂客真的會遇到危險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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