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殺了、咋樣?(三) 文 / 劍氣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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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頭痛滾的施奇政,終於滾出了風影動的波動範圍,這時,他的靈魂已被切得支離破碎,即使要想養好,也不是一年半載的功夫,而這時的他,看向武破天的眼神,如白天見了鬼一般。
武破天現在沒有時間來對付他,暫時讓他快活一會兒,他正在追殺弓長文雄,只要施奇政不來討厭,弓長文雄幾乎是板上釘釘的被打死,而他的目的,就是要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擊殺他,才能稍解他這三個月來,心中的憤怒與鬱悶。
弓長文雄這個傢伙實在太陰毒了,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死吧,弓長文雄!」
武破天大吼一聲,萬千銳利無比的罡氣竟然瘋狂地從流霜神槍中爆逸而去,鋒利的罡氣瀰漫了他身週三丈的空間,只要一進入這幾丈之地,即使一塊金鐵,也要瞬間分解成細細的沙粒。
更何況是弓長文雄的血肉之軀?
施奇政試過這種功夫,因此,他以一個宗師境界的高手,都要露出如此不堪為敵的神色來,可謂是被武破天打得屁滾尿流。
而施展這一招的同時,他眉心中的紫色魂槍正在瘋狂地運轉著,不過,他正在專心的殺敵,並沒有發現這一過程,而他的靈魂之力卻隨著紫色魂槍的瘋狂波動,融入到了這一招之中。
招式一出,武破天立刻斬金截鐵地大喝一聲:
「死!」
他的這一聲怒喝,充滿了堅定的信念,必殺的決心!
本來,他與弓長文雄並沒有什麼仇恨,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摩擦,可是這弓長文雄卻變態地將這種摩擦,擴大到了仇深似海的地步,無數次無端地陷害,多少次設計殺戮於他,甚至不惜用出賣家族的根本秘法來收買帝國的殲細,宗師境的高手李辛,將他置於死地。
要不是武破天有幾把刷子,若不是有變態的幽藍色的真氣幻化的救命一線,他早就魂歸九幽地府了。而且這傢伙,還一再的打他家族的主意,以他家人的安危相威脅,早已犯了武破天心中的大忌,現在的弓長文雄,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死。
誰救都要死!
武破天正殺氣如狂,就連他殺王鵬程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瘋狂過,因為,王鵬程是討厭,畢竟他還有所顧忌,而這個弓長文雄,簡直就是個瘋子,為達目的,完全不擇手段,不顧忌一切後果。
像這種人,天生陰險,貪得無厭,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坯,若是不死,天理難容!
我武破天,從來不曾招惹什麼人,從來不在弱者面前賣弄什麼,可這弓長文雄是無來由地把我當成死敵,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設計,其手段之陰毒,已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也正是因為此,武破天早已心中蓄滿了一腔憤怒,可在血魔谷中一直找不到發洩的機會,弓長文雄這個傢伙太聰明、太狡猾了,從來不一個人單獨出現在某個地方,身後總是跟著一大批追隨者,並且,於血魔谷之中,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武破天一共只看到過他二次,但那個時候,都不是殺他的良機,他只好隱而不發。
直到現在,他才找到了發洩的機會,焉會讓他再有逃生的機會?是可忍,孰不可忍,人太討厭了的人,是會死得很早的浪女纖雲全文閱讀!
嗤嗤嗤……
他手中的流霜神槍瘋狂地顫動著,發出了一片突破空間阻力的急劇摩擦聲,嗤嗤嗤的聲響接連不斷,而隨著槍尖的顫動,流霜神槍的槍尖上,本是泛著銀白色的雷電之光的槍尖,無窮的血光不斷地迸現,數以千計的槍罡在弓長文雄的身體上不斷地穿梭起來。
而弓長文雄就如一個站著讓武破天練槍的活靶子,他根本趕不上槍尖顫動的頻率,他想躲,卻怎麼也躲不了,不僅是身體躲不了,就連意識都跟不上,還怎麼躲?
隨著銀白色槍尖上的血光迸現,弓長文雄的臉上露出了極其痛苦的神色,他知道,這次,他真的要完了,任憑他智深若海,遇上了武破天這個天生的剋星,也玩不轉了:奶奶的,這討厭的傢伙為什麼就沒死在邪魔崖之下呢,那可是萬丈懸崖啊……
在臨死之前,弓長文雄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他的雙眼無神的望著武破天不斷顫動的槍影,七孔之中鮮血長流,臉上肌肉瘋狂地扭曲著,嘴中卻冰冷地吐出了一句話來:
「武……武……破天,你……你……今曰……殺……殺了我,他曰你……一定……定會後……後悔的,一定,請你記……記住,你一……一定會……後……後悔……萬……萬分的……」
嗤……哧哧……
隨著流霜神槍的回縮發出了幾聲輕響,弓長文雄的臉色從紅潤轉變成如白紙一般蒼白,身體上的血肉、骨架也如血紅色的泥漿一般向下流淌了起來,顯得特別的血腥。
有好幾個女導師和女學員看了這般景象,禁不起心中泛起的劇烈波濤,止不住地大嘔特嘔了起來……
那數以千計的槍罡,每一記都可以開山裂碑,連中了上千記的弓長文雄,一下子就變成了一灘血泥漿。
緊接著,他的腦袋開始現出了一個小小的紅點,漸漸地擴大,慢慢擴大成一條血紅色的細線,從中一分而開,在銳利的罡氣激盪之下,破裂成了微粒,飄散在空氣之中。
弓長文雄就這麼瞬間消失了,**完全成了血泥漿,所有在場觀看的學員與導師,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頃刻之間就以這種方式,消失在他們的眼前,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這……這……這也太快了點,太血腥了點吧?!
難道這就是一臉和氣的獵王大人真正的實力?
將大仇人搗成了肉泥的武破天,這個時候才回答弓長文雄的話:「哼,我武破天從不亂殺人,但殺了人,就從不後悔!」
就在這時,還在抱著腦袋的施奇政,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武破天,你太可惡了,竟然當著我的面殺了弓長文雄?!」
武破天用冰冷的目光盯視著這個手下敗將,臉上還是保持著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冷冷地哼了一聲:
「哼,殺了,咋樣,你咬我呀?」
他睥睨著遠處的施奇政,大聲喝道:「施奇政,當著你的面咋了?我就是殺了,咋樣?我不當著你殺,難道還背著你殺不成?你也不弄塊鏡子好好照照,你施奇政算是哪棵蔥,有資格說這句話麼?哼!真是個好壞不分,香臭不知的東西!」」
「小輩,你這是找死!」
武破天望著他,輕蔑地一笑:「笑話,你還抱著頭幹嘛?嘿嘿……剛才是誰痛得在地上打滾啊,我找死,哼,好像是你在找死吧?最萌蘿莉團最新章節!」
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的施奇政,一雙眼睛狂眨著,他心裡的那個氣啊,簡直快要氣炸肚皮了:我堂堂一個修練了二百年的宗師級高手,被一個十六歲的小屁孩兒,搶白得沒話說事小,還當著自己的面,在自己的竭力阻攔之下,殺了自己所鍾愛的學員,真是太氣人了。
這教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武破天,我施奇政此生不殺你,誓不罷休!」施奇政瘋狂地大吼著,他的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快要到了瘋狂的邊緣。
「哦,那你還等什麼?」武破天邪笑著搶白道:
「有些人啊,就是那麼不要臉。你配合著學員殺我,就應該麼?你在我的身上暗下引魂香的藥粉,是對的麼?你弟弟施奇志半點導師的風範都沒有,在一學員的面前大呼小叫,擺他導師的權威,這應該麼?要知道,施奇志與我武破天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不是你鳳翔武院的學員,他在我的面前有什麼資格擺?
而且,作為一名導師,行為乖張,說理不成就在血魔谷外大打出手,這是所有血魔谷外的學員都親眼目見的,我武破天可沒有說半句謊話。而你施奇政好壞不分,香臭不知,竟然配合弓長文雄那殲賊,對我下引魂香的藥粉,你說你是不是卑鄙無恥?!
你一個二百多歲的老頭了,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就連好與壞,無恥不無恥都分不清楚,你還活著幹嘛,咋不找塊豆腐撞死、找杯水淹死算了?!
難道只有我讓你弟弟殺死,讓你下引魂香的藥粉被妖獸吃了,被李辛打下懸崖摔死了,才是正確的,我連反抗都是無恥?天下有這個道理麼,你這說的是哪一家的道理?
施奇政,我武破天若是你,早就找塊山石撞死了,早就羞愧得自殺了,如果是你還要臉的話,還是早點自殺算了,免得污了我的銀槍頭,真要說起來,像你這種人渣,我還真的不屑於殺!」
太陽啊,武破天的這一席話,說得施奇政真是啞口無言,好像他現在若是不自殺而死的話,就犯了天條似的,太對不起天下人了,奶奶個腿兒的!
直氣得施奇政三屍爆跳而又無可奈何,只好將一雙眼睛鼓得比牛眼還大,雙眼中冒出了駭人的凶光,好似一條隨時都有可能會暴起傷人的瘋狗。
聽了武破天的話,歷數了施奇政、弓長文雄、施奇志的種種罪行,站在血魔谷外的所有宗師、導師與學員們,個個都開始議論起來,有的人還小聲地罵了出來:「真是不要臉,作為一個導師,好壞不分,還給學員暗下引魂香藥粉,真是卑鄙下流啊!」
大部分的學員,導師,宗師們,都似看穿了鳳翔武院的德行,對他們的行徑嗤之以鼻,噓聲一片。
就連武破天也沒有想到,會收到這樣好的效果,對他真是太有利了,由此看來,這飛羽大陸雖然崇尚武力,以拳頭大為尊,還是有不少人非常厭惡這種習俗,還是有不少明事理的人。
聽了下面的這些議論聲與小聲的嗤笑和喝罵,施奇政的臉色徹底地鐵青了,他現在是百口莫辨,因為,武破天說的都是實事,一點也沒有歪曲半分,搞得他現在就是想憤而殺人也沒有半點理由。
他的心裡非常的憤怒、鬱悶、憋屈,滿心的不爽,就比吃下了一大批蒼蠅還要噁心,還要不爽。
但是,不管怎麼樣,也抬不過一個「理」字啊,咋辦呢?
施奇政現在真的遇上大麻煩了,要是這個麻煩不解決,被眾人嗤笑事小,教他以後還如何在高級武院立足?
這次,他是徹底的栽了,被武破天罵得太狠了,他真想一掌滅了這個像女人一樣白嫩的小屁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