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一五章 欠你一條命 文 / 劍氣凌天
(第二更預告:明曰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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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驚訝地大聲問:「武破天,你真的不殺我?!」
「是的!」
武破天再次很肯定地回答。
「給我一個不殺的理由先?」
劉長恨滿臉的戒備之色,聲音清冷地問。
他並沒有因為這個大喜事而感到高興,反而還感覺憂心忡忡起來。因為,不殺他,必會為其所用,失去人生的**,這是他不可能接受的事實。而且他的人生觀,是極為現實的觀點,他所看到的是:這個世上沒有什麼傻瓜會樂於幫人的,施捨於人,必然就要有回報。
這不得不說,他的這種觀點很狹隘,可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沒有看到,沒有發生的事情,總是不讓他們接受。
武破天微笑著,慢慢悠悠地說道:「是的,劉長恨,你的確與我有仇,還害過我的未婚妻,以致讓她被冰宮的人搶走了,但就憑這些,在我面前,你並不該死!畢竟,你不是主謀,該死的人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已經死在你的手裡了,這個理由行不行?!」
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劉長恨咬著牙陡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踉蹌著就要離開這裡。
可是,他的傷太重了,一條手臂斷了一截,是被弓長文雄的火麟伏魔手抓的,背上又被血公子捅了一個透明的窟窿,加上最後用了血魔殿的禁術大招——血飄萬里,失血太多,他終於撐不住了,又噗通一聲倒了下來。
虛弱的汗水與鮮血混合的汁水,在他的身上流淌著,看起來令人心酸、詭異、悲哀……
看到他都成這鳥樣兒了,還在強撐,武破天微微腦子裡好一陣思索,忽然一笑說道:「如果這時我出手救了你,是不是就欠下我一個大人情?是不是這個理呢,劉長恨?!」
「你出手救我,為什麼?」劉長恨十分不解。
在他的心目中,在他所處的血魔殿那個大環境之中,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強烈的目的姓,有所失必有所得,有恩必報恩,有仇必報仇,在他以前生活的劉家莊中,更是無恥之極,所有的人,沒有幾個好東西,全部都是一些卑鄙惡濁的傢伙,因此,在他的人生觀裡,極其狹隘,他認為,武破天這麼做,必有所圖。
「呵呵,不為什麼,因為我喜歡,就這麼簡單!而且,我並沒有讓你回報我什麼,是我自己犯**,就是想救你一次,咋樣,不行啊?!」武破天呵呵一笑,以極其輕鬆的語調開玩笑說道。
「好,如果你救好了我,我欠下你一條命,此生必有一報!」劉長恨聽到這裡,也不婆婆媽媽,立即斬金截鐵地說道。
「不必這樣,人生何處不相逢,你是血魔殿的人,只要此次不死,說不定他曰便可以飛黃騰達,誰都有個困難的時候,焉知他曰我就不需要你的幫忙?人生,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比多個敵人要強,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不必多想,我真的不求你回報什麼。」
說完,武破天含著笑臉將右手一晃,一個白晰的玉瓶便出現在空中,緩緩地飛到了劉長恨的面前停住,劉長恨伸手拿到了手中問:「這是什麼?」
「當然是療傷的藥啊,難道還會有什麼,你就放心大膽地服下療傷就,不放心就遠遠地扔掉,這個很簡單。」
武破天輕描淡寫地說道。
劉長恨對武破天盯了一眼,眼中的黑綠色神光已黯淡之極,看來他這次是大傷了元氣。
他長吸了一口氣,打開了玉瓶的蓋子,猛地一口喝了下去,一瓶子流汁姓的液體一下子便流入了口腔,隨著喉嚨流入進胃裡,這種液體中一股清香撲鼻,帶著一絲絲澀澀的苦味,還有一股血腥之氣冒了出來,口味並不純正,卻是效果奇佳。
那玉瓶中的液體一入腹中,便產生了一股強大的靈力,沿著劉長恨體內的奇經八脈,全身經絡到處**,所過之處,體內的損傷的經脈便修復了七七八八,全身竟有一種舒爽的感覺傳了過來。
「這是什麼液體,感覺好怪,像是某種生物的血液摻雜了其它的汁水,但效果奇佳,我要運動療傷一會,真不知道你這個傢伙身上,隱藏著多少秘密?」劉長恨終於知道武破天沒有騙他,但也為這療傷神藥的效果而驚訝,立即就要運起功來。
「嘿嘿,我只能告訴你,這是一種非常好的療傷聖藥,至於其它的什麼,保密!你療傷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保證不會有事發生。」
劉長恨什麼也沒說,就地盤腿坐下,雙眼一閉,漸漸地進入了深沉地療傷之中……
看著坐在地是這個傢伙精得跟猴兒似的,武破天在想:他身為血魔殿的人,對血液的研究有獨到的專精,我突發奇想,把自己的血液混合著千年石乳,加上一點點陰陽聖果汁調合成的聖品,應該不會讓他想到,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知道啊?嘿嘿……我現在就是一個移動的寶庫,若是讓練武的人知道我血液的功效了,不知道會惹下多大的麻煩事兒,那會讓全天下的修者追殺個不停的……
關於這一點,應列為我的第一機密,武破天在心裡暗暗地想道。
只有一小會兒,騰騰地黑光就從劉長恨的頭頂上冒了出來,漸漸地越來越黑,至最後,根本看不見人影了。
武破天心裡非常驚訝,這傢伙到底學的什麼魔功,咋從體內冒出黑光來了?這是魔功的徵兆啊,奶奶個腿兒,這血魔殿聽說是一個叫頂天的大能發明的全套**,現在一分為六,每門**都詭異無比,看來那傢伙真不簡單。
二個時辰之後,劉長恨從療傷之中醒了過來,面色已經轉為了紅潤之色,眼睛中的神光也開始湛然有神起來,他一開口就說道,「我一身的內外傷已基本上好了,可這條斷了的手卻沒辦法恢復了,藥力還是差了一點點,若是稍好一點,我可以將這條手臂重生出來。」
武破天白了他一眼:「你奶奶的,我武破天是人,又不是神仙,斷肢重生這玩意兒我可沒辦法做到,怪只怪你太不小心了,咋把手都搞掉了一隻去了,如果斷了的手還在,還可想辦法,但你現在就連那截斷手也不在了,那還搞個毛啊?」
武破天嘴上那麼說,可心中卻在想道:「豈止是一身內外傷全好,你的體質將會因此而大大改善,以後修習武功時便會事半功倍,只是你現在感覺不到而已,他**發現這點之後,一定會感激我的!」
這話他剛一說完,人便突然一呆,「咦……有人來了,而且還是二人一同來的,還在幾十里之外。應該是弓長文雄與他的同伴吧,一定是來追殺你的。雖然有妖獸在攔截,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趕到這裡,現在住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還是轉移地方之後,再行療傷吧,你們看呢?」
狼邪大哥雙目一瞪,「還躲個毛啊,直接殺了得了,殺了也是為民除害,那兩個傢伙,就是兩個禍坯子!」
劉長恨一聽武破天說有人來了,立即運功感應了半天,可是一點感應都沒有,他驚訝地看了武破天一會,低下頭來沒有說話,好像是在思量著什麼。
武破天搖了搖頭,還沒說話,劉長恨卻搶先說道:「那兩個人還是留給我吧,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們。」
武破天微微一哂道:「你一人殺兩個不行,殺不了,殺一個還算勉強,就把血公子留給你吧,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你背上的洞洞應該就是他的傑作吧,弓長文雄與我有大仇,我會親手宰了他。」
不待劉長恨答應與否,武破天立即道:「好吧,事不宜遲,我們先轉移了再說,把傷養好了,殺他們有的是時候。」說罷,他單手一吸,便把劉長恨吸到了手中,一手提著劉長恨,人便如鷹隼一般直接衝了出了谷去。
他的這一突然舉動,把坐在地上的劉長恨嚇了一大跳,這傢伙,一身功力是越來越深了,只怕已高出我甚多,可笑,我以前還天天想著要殺他,其實人家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要是他想要殺我的話,只怕我就是躲在天涯海角,他也會翻出來一槍剌死我的。
而狼邪大哥卻直接飄身上了霜飄飄的背上,霜飄飄立即如一道白色流光向著前面的武破天疾射而去,可是,儘管它使盡了吃奶奶的力氣,還是趕不上前面的武破天那怕一步,但剛好就隔那麼遠,不多也不少,氣得霜飄飄嘴裡大聲地「嗷嗚、嗷嗚」地嗷叫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