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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6章 天玄上人 文 / 冉月流光

    屋裡瀰漫著一股子暖昧的氣氛,月公子微微一笑,便邁步輕移過來,帶起一陣香風,有些像薔薇的氣味。()嚴霜有些無措,她還未跟一個男子單獨相處過。即使這月公子不太像她心目中的男人,嚴霜也明白,月公子在她身邊的地位,就像姨娘在父親身邊相同,日後她可能會有丈夫也可能沒有,月公子都是她的侍人,最忠於她的附屬。

    嚴霜猛的站起來,這整個院子都是她的,還計較著什麼呢。她轉過頭對月公子道:「你既已來了,我們便不浪費時間了,這屋子還算不錯,你便替我寬衣吧。」月公子應了聲,便利落地上前來,解去嚴霜衣襟上的紐扣,他的手指有些顫抖。

    先是罩衫,然後是中衣,最後只剩一件褻衣,嚴霜卻擋住了他的手:「夠了。」她逕自走到榻邊,把頭上的什麼珠花配飾,隨意地扔到了一旁的櫃子上。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藏青的道袍,手一抖便披在身上。

    「主子,你……」月公子有些驚訝。一般女修遇見男鼎爐不都是……何況他還是經過挑選的純陽之體,不是說這樣的體質,對女修的吸引力最強嗎?

    「難道雙修非得做那事不可?」嚴霜挑眉看他,自己可沒得心情,同第一次相見的人,做那不知羞的親密事,本來雙修得來的修為就十分不穩定,還在修煉時做那事兒,不是徒惹得心魔叢生嗎?嚴霜不知其他女修是個什麼想法,反正她自己是這樣認為。這並不是為將來的丈夫守身之類的,那事本就是凡人發明出來,用以提高繁衍的幾率,修士去做那事完全是本末倒置。

    「來吧,」嚴霜拖掉了鞋襪,對月公子道,「我想你應該記得雙修的口訣才是。」

    兩人都盤腿,面對面坐著,嚴霜握住他的手,提醒道:「我要運功了。」雖然這樣的接觸,對雙修的效果並沒有做那事來得好,但是根基容不得人一絲懈怠,雙修作為一種走捷徑的奇門秘法,根本不適合全部化為自身修為,它最適合的是衝擊瓶頸時,當作一個沉重的敲門磚,作突破之用。或者那些年紀過大,沒辦法使修為提升,只能通過增加法力,來增進實力的人。這也是官學容忍甚至倡導鼎爐存在的原因之一,不然這種類似魔道的秘法哪會被官學錄入。

    月公子一聲不吭,他感覺到,嚴霜的靈力漸漸通過手掌流入他的體內,簡單的循環一圈後,帶著他身體裡的什麼東西又流了出去,接著,他就感到一股虛弱感迎面而來。心中頗有些悲涼,他在那裡待了這麼久,當然知道嚴霜從他身體裡帶走的是什麼玩意兒。

    想他過去也是風光的世家公子,雖然修仙界大部分往上數有三代人修仙的家庭,都自稱修仙世家,但是他的家族卻有些不同,因為他們家是出過元嬰老祖的,他小時候,老祖還親手抱過他。他的父母也是相敬如賓,琴瑟和諧,即使後來他檢測了純陽之體這樣的鼎爐體質,也沒有放棄他,而且把消息死死瞞住,還安慰他,他擁有純度極高的單靈根,日後定是可以成材的,其實父母怎會不知,鼎爐體質靈根資質一般都極好,只是修為到達築基後便再難前進一步,非得要那珍惜的天材地寶才能進階。

    後來,家族遭了難,仇家不知怎麼知道他體質的問題,竟把他送到了官學,在那個地方,幾乎沒人把他當作是個男人來看,是的,他也明白,不知自己的主人是男是女,他或她性格如何,是否好伺候,都要看運氣。他曾經聽過,有男鼎爐逃跑卻因身份暴露,被魔道人士抓去,等官學找到人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一身的修為和精元全部化為烏有,不過幾天就死了,但那罪魁禍首卻已離開了這世界,官學也無從追尋。那時他似乎瞬間就與從前不同了,不管這個在大央仙朝統治下的崑崙大世界是多麼美好,是修仙界的「桃花源」,但對他們這些鼎爐來說都是不公平的,原來他有著父母的庇護自是遠離了這些東西,現在卻是不得不面對。

    鼎爐是修士的私有物,是不被修仙界承認的,自然也不會得到大央仙朝的份例,他滿心被仇恨淹沒,日後定要那人也嘗嘗他現在的滋味。修士最愛的人就是自己,不會有例外之事,所以修為就是他的最終目標,而修煉需要的資源卻需要主子的幫助。

    這時他卻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東西流失得更加迅速,頓時駭然起來,主子難道正好身在瓶頸嗎,她不是剛剛突破築基,哪這麼快就進階,他感到身體一陣陣虛弱,眼前發黑,已經沒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事情,再這樣下去,他的修為非得倒退不可,還談什麼復仇之事。他有些驚慌卻又不敢亂動,按官學善待鼎爐的規矩,主子是不會傷他的性命的,但是若是發怒了,就完全不同,即使他的真的死了,官學最多就把主子關幾年緊閉,和閉關無甚差別,但若他死了,誰還能為家族報仇。他強忍著內心的緊張重新閉上了眼。

    幸運的是,嚴霜不久便收了功,她復又睜開了眼,對月公子道:「這次辛苦你了,便回去好好調養一番,我會讓殷紅撥些丹藥給你。」

    「是,主子。」月公子低垂著頭,強忍著心中的喜悅道。看來第一次見面,主子對他的觀感還算不錯,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嚴霜把月公子打發出去,便就近在此次開始煉化自己第一次雙修的所得,想這種走捷徑的秘法,第一次往往是最有效果的,所以大家都喜歡用第一次雙修來突破瓶頸,成功率非常大,只是嚴霜並不打算這樣,師尊說過金丹及以上修為的突破,都能得到一次直面法則的機會,對境界的突破有相當大的作用。只是通過雙修突破的修士卻沒有這個機緣,所以像雙修還是用來積累法力,更加合適,若沒有鼎爐,這便是水磨工夫,枯燥乏味卻需要消耗頗多時間,因為這是進階的要求也是一身實力的支撐。有了鼎爐就方便多了,光是積累法力並不會傷害鼎爐的身體,也和了官學的要求,或者這原本就是官學的初衷,只是大家因為私慾或是其他原因,誤解才造成禍事。

    不久,嚴霜突然聽見細小的敲窗戶的聲音,她連忙收功,扭頭一看,卻是一隻金色的小劍,她快步過去把窗戶打開,小劍便飛了進來,卻是師尊的聲音:「速來見我。」原來是飛劍傳書,嚴霜十分好奇,只可惜她對這方面,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師尊又沒提讓她學飛劍的事,只得暫時放下這個念頭。

    既收到了傳書,嚴霜也不敢耽擱,就著身上的道袍便出去了,臨走前還記得帶上了乾坤袋,那裡面裝的都是她此行去崑崙秘境的收穫,怎麼也得讓師尊掌掌眼才是。師尊的住處,或者說清修之地很快就到了,嚴霜整了整身上的裝束,正了正表情,才走了進去,她不能給師尊留下不好的印象,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師尊的住處。

    穿過種著稀疏翠竹的庭院,便到了屋子前,嚴霜本是興高采烈的來,卻在門前停了良久,因為她聽見裡面有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頓時奇怪非常,難道師尊也用鼎爐不成,她剛剛享用了鼎爐的好處,現在看到類似的東西,不由自主就往那方面想。

    但是,裡面很快傳出了師尊的話:「傻丫頭,干站在門口做甚,還不趕緊進來?」嚴霜立刻明白,屋內二人定是早發現了自己,連忙應聲推門進去。裡面的擺設都與尋常居室無甚差別,沒有什麼奢華的佈置,也沒有眾多的僕婢侍女,或者說這裡乾脆一個僕人也沒有,一旁的桌前坐著兩個人,正是師尊和一個陌生的男子,一個童兒正在給他們斟茶,童兒身上掛了個碧色的腰牌,表示著他雖做著童子的活兒,卻是外門弟子的身份。

    師尊點頭示意,道:「快過來拜見天玄上人,嗯……他就做著此界官學的學管呢。」嚴霜一驚,她早已聽說過學管的赫赫威名,現在卻是見著了真人。這位上玄真人長得非常普通,完全沒有男修普遍的俊美,而且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痕,更使得他面目可恐怖,讓人難以直視。

    嚴霜還是上前兩步行了禮,目光卻不知不覺地粘在那人的疤痕之上。還沒見過男子那麼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瑕疵展現出來,修士不是最怕別人嘲笑嗎,就連凡間的貴族男子,若在臉上那麼顯眼的地方有了道疤,定是會想盡辦法,甚至塗脂抹粉也要把它掩蓋起來,那可是「有礙觀瞻」的大事。

    那男子卻毫不介意的笑了:「現在的後輩啊,總是這樣大驚小怪。」

    「後輩們畢竟太過年輕,哪裡見過什麼大世面,」師尊附和道,「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嚴霜從未聽過師尊這樣溫和地說過話,她是典型的高階女修,似乎一直都顯得很是強勢,容不得別人違背她的安排,現在遇見了這人,卻似變了個人似的。

    嚴霜在心裡暗暗地想道,「北玄上人」和「天玄上人」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學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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