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送客 文 / 墨染天下(書坊)
「不必了,我看就是連離王爺自己也沒搞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不若還是先回去弄清楚再來也不遲!慕白送客!」
剛剛父倆的話鎮國公父聽在耳裡更是氣憤不已,他離王府由誰當家他們不管,反正李家的女兒還在佛堂裡,也沒想過爭那中饋之權。
但是,他們竟然寵著一個不知從哪來的野丫頭,以至於離王府上下只認這雨晴小姐,不記得有璃兒這個嫡出大小姐,更甚者竟然不讓璃兒和雲飛進門,單憑這點就不可原諒。
「離王爺,墨將軍,請!」李慕白,鎮國公世,謹遵父命請二人出府。
離老王爺本還想再說什麼,只見鎮國公一派端茶送客的架式,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走揮揮衣袖帶著兒打道回府。
想到迎接自己的必定是老妻的眼淚,離老王爺便又是一陣頭疼。
父倆出了鎮國公府,便有一輛馬車候在門外,他們本來是準備接墨璃回府的,還特意讓人趕了馬車前來,沒想到卻是白跑一趟。
離王爺臉色陰鬱的可以,他從沒想過府中究有人這麼大膽竟敢攔著大小姐回府。
他相信鎮國公不會說謊,既然他說是府中管家親口說的就一定不會有錯。
等等……
「劉管家是誰?」
離老王爺狐疑的看著兒,「管家不應該是老方嗎?什麼時候換人了?」
他記得今天出門還看到老方在門口和自己打招呼來著,好似有什麼話要說似的,只是當時自己一心在接墨璃回來上,便匆匆出了府沒有理會。
「兒也不知,兒也是不久前才從邊城回來的,府中的事也不是很清楚!」
身為將軍自然不可能常駐京城,軍營才是他們常駐之所,就連離老王爺也要經常巡查防務,何況是墨大將軍。
不過這些年邊關少有戰事,這一年之中待在京城中的時間就多了些而已。
再說男兒志在四方,後院之事自有當家主母打理,自從愛妻入了佛堂中饋之事便由母親打理,他又怎麼可能時時留意後院之事。
「不過說起來,這幾年好像王府的老人到是越來越少了,除了身邊這幾個人,其他的人大多都是生面孔!」墨大將軍眉頭緊擰,若不是父親突然提起,他根本就來還沒察覺到。
「墨生,進來!」
墨大將軍揚聲傳喚與馬伕坐在一起的長隨。
墨老王爺也沒攔著,畢竟他也想知道。
那叫墨生的長隨年紀十五六左右,一身皂色長衫,中等身材,許是長年跟在主身後,總是躬著腰,看上去脊背有點微駝。
墨生爬進車裡要給兩位主行禮,卻被墨大將軍攔了下來。
「墨生,王府的管家何是換的人?我為何不知?」
「爺,劉管家在咱們王府做大管家已經兩年了,之前還做了兩年的二管家!」
墨生老老實實的答著話,只是他卻心生疑惑,雖說主經常在府中,但是這劉管家自從做了管家,這在主面前回話的除了主身邊如他這般貼身的長隨,便是管家了,主怎麼好似不知道這事似的!
「兩年?那方伯何時請辭的,為何沒聽說過?」墨大將軍眉頭擰得更緊,這方伯可是家中的老人了,方家幾代人可都是做了墨家的管家的,為何方伯請辭他這做主的竟然完全不知道。
「沒有,方伯沒有請辭,是因為犯了錯,雨晴小姐請了王妃的意思將方伯貶到大門處守門了!」
「什麼時候的事?」這次問話的卻是離王爺,這事他怎麼沒聽老妻提起過。
再說老方與別人不同,乃是與他一起長大的玩伴,雖說主僕有別,但這份情份自是與別人不同,若真是老方做錯了事,多少也會看在自己的面上從輕處罰,斷不會直接把他貶去守門連知會也沒知會他一聲。
離王爺微瞇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揮手讓墨生出去,閉唇不再說話。
馬車晃晃悠悠在離王府門外停下,不等墨生下去敲門,只見角門邊靠坐著一個老人,看見馬車停下,忙不跌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衝了過來!
許是跑的急沒看清腳下的台階,一腳踏空直直向著馬車撲來。
墨生看見來人正是剛剛被問起的方伯,連忙一把扶住老人,剛剛主才問起,現在若自己讓老人摔在自己腳邊,萬一主還念著這方伯的情份,只怕自己落不下好。
墨生扶老人站好,才語帶關切的問,「方伯,您老沒事吧!」
老人看清扶著自己的人正是墨大將軍的長隨,立刻來了精神頭,「墨生,可是主回府了,將軍和王爺可在車裡。」
還不及墨生回答,在車裡聽到響動的父倆便先後出了馬車。
「好了,好了,主們終於回來了!」看到兩位主都在,方伯更是喜不自甚,然卻很快變了臉色,臉上笑容消失怠盡,即而變成慌亂!
推開扶著自己的墨生,著腳步上前道,「主,快,快去找大小姐,大小姐和大少爺,他們回來了!」
顧不得主僕之別,方伯又要推離王爺上馬車。
被方伯推開的墨生看著他踉踉蹌蹌的步,也不敢真的放手,隨後一步跟在他身後,若是真的要摔著也好扶上一把。
這時聽了方伯的話不禁心中感歎,
他們就是去接墨璃小姐的,可結果就面都沒見著,就被『請』了出來。
離王爺這才想起,他出府時也瞧見當時老方明明有話要說,卻因自己走的過匆忙,沒有機會說出口的話,只怕就是此事了。
示意墨生好生扶著,才開口問道,「墨璃他們何是回來的?」
「辰時!」
墨大將軍估摸了一下時間,他的一雙兒女應是卯時開城門剛開便進了城。一風塵僕僕往回趕,沒想到最後卻被攔在門外不得而入,也難怪岳父和舅兄會生氣,會處處不待見自己了。
墨大將軍,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兒和女兒,心中不免又多了幾分怨懟,雖說不言父過,但是這些年他生生被剝奪了教養自己兒女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