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精明的老夫人 文 / 墨染天下(書坊)
「娘，不都說了以後墨璃就是我和大嫂的親閨女了嗎？
莫說我們的嫁妝裡不缺她這點用，再說就算現在不給她用，以後待她出嫁了，我們嫁妝裡的這些東西自然也是要給閨女的，難不成留給媳婦兒。
再說這媳婦兒自個娘家的人會準備嫁妝，哪能看上我們這點東西？」二舅母也笑著起身，看來也是準備告退。
老夫人也知道這二兒媳只是一向心直口快慣了，有時說出的話容易惹人誤會，但也心知她並沒有什麼壞心思，便一直由著她的性，不曾拘束過她。
「瞧瞧這這妮，好似我這婆婆，多虧了她似的，這是在找我叫屈呢！」
沈氏聽了婆母之話也不擔心，只是看著墨璃擔憂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沈氏也覺心中暖暖的，笑著向她解釋。
「老祖宗啊，這是知道我不會說話故意打趣我呢！」這話一部分是讓墨璃安心，同時也算是回了老夫人的話了。
看著墨璃還有些茫然，吳氏也是笑著道，「你外祖母寵你二舅母的緊，曉得她這性直來直去慣了，在家裡也不拘著她，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別看你二舅母這個性，也就是在自己家才會這般，出了門可是完全變了個樣，以後讓她多帶你出去參加一些宴會，你就知道了！」
「大嫂，你也是故意的吧！怎麼聽著你這話好像在說，我在外面慣會裝似的？」沈氏不滿的嗔怪的看了嫂一眼，就算這是事實，也不好在小輩面前揭自己的短啊！
吳氏並不理會她的不滿，反而問道，「難道不是？」
「本來就是啊！」沈氏回得一臉理所當然的樣！
墨璃一哂，沒想到這二舅母會這麼乾脆的認下來。原來二舅母的性竟是這麼有趣，也難怪大舅母說外祖母寵她了。
看著這兩個兒媳鬥趣，老夫人笑著打發兩人道，「好了，小輩面前也不知收斂一點，都下去吧！」
墨璃也起身向外祖母施禮告退，老夫人把她的手交給大兒媳，笑著目送幾人離開！
待丫頭挑了簾，送了幾位主回去，才又進了屋伺候，這老夫人也確實乏了，連榻也懶得下了，便讓丫頭把炕著撤了，便就歪在這榻上閉目養神了。
不過片刻，眾人都以為老夫人是睡著了，便由大丫頭領著敲敲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個老嬤嬤一邊伺候著。
直到眾人都退了乾淨，老嬤嬤進屋取了一條薄被過來，替老夫人蓋上，只聽老夫人雙目未睜，近乎囈語的問道，「你怎麼看那丫頭？」
「是個乖巧的，心思細膩，又有孝心，老奴看著不錯，就是比起大小姐當年也絲毫不差！」那唯一留下的老嬤嬤姓林，乃是她老人家的陪嫁丫頭之一。
也是唯一一個至今還在身邊伺候的老人，這主僕情份自是不一般，就是一般人的話她聽不進去，林嬤嬤的話她也能聽進去分。
「你也別誇她了！」話雖這麼說，但從老夫人嘴角溢出點點笑意，也知林嬤嬤的話可是說到她的心坎裡了。
「老奴是不是在誇墨璃小姐，老夫人心裡還不是最清楚的！」林嬤嬤替老夫人揶好被角，才慢條斯理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不說其它的，單單剛剛洛小姐悄悄給您探了脈的事，能瞞過老夫人您？老奴若是說的沒錯，剛剛墨璃小姐給你探了脈後，心知您是困乏了，才藉故離開的。
若是一般人恐怕會藉故討好，而墨璃小姐卻說是自己乏了，不見絲毫討好賣乖之舉，可見墨璃小姐不僅聰慧，還很體貼。」
老夫人聽完林嬤嬤的話，這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許久才道，「呵呵，多久沒聽到你如此誇過晚輩了！」
說完便帶著笑意沉入夢鄉。
話說，出了老夫人的院，沈氏便與她們分開，墨璃剛隨著大舅母便直接去了當年母親待字閨中時所住的蓮院。
原以為母親出閣二十多年，這院了就算時常有人收拾，多少也有些破敗的。
可眼前所見卻與想像中的完全不同，雖不說是嶄新的院落，但卻沒有一絲破敗之感。
「這院是你母親未出閣前住的，這些年也是空在這裡，本留著預備著大姑奶奶回府時也不用另行安排住處，府中的院落每年都會修葺一新，這院也還算能住得人！」說著吳氏一揮手，讓人打開院門親自攜著墨璃的手進了院。
「你且進去看看，若是不滿意大舅母再給你換，這鎮國公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定能讓我們璃兒挑一間滿意的院！」
「大舅母，不必費心了，這院我瞧著就挺好的！」
吳氏領著墨璃轉了一圈，不僅這院不陳舊，就連屋中的擺設、器具也是簇新的，想必整修院時必將那些舊的、壞的都淘汰了出去換上了新的。
吳氏笑著拉著墨璃道，「你滿意就好，那我便讓人來把這重新收拾一遍，晌午過後便可住進來了！趕了這些天的想必是累壞了吧，先到大舅母院裡歇歇，一會你外祖父和舅舅他們回來，少不得還要喚你過去！」
吳氏伸手將墨璃鬢角幾縷鬆散的髮絲別到耳後，眼中泛著絲絲心疼，聽說從她從師門回到京城走了近半個來月。
這一顛簸只怕也沒少受罪的，結果一回來便被拒之門外，這離王府的人也過份了。
吳氏不由的對離王府生出些許怨懟，這麼乖巧、可愛的丫頭，若是她的女兒，哪捨得讓她小小年紀吃了這麼多苦，受
了這麼多罪！
墨璃聞言便要施禮答謝，卻被吳氏一把拉住，「咱家不興這些虛禮，女兒在家時還是活泛一些的好，以後到了婆家少不得要被拘著，若是在家也不得輕省，那活著多累啊！」
「大嫂，你這話要是讓娘聽到，說不準她老人家要好好問問你她何時拘過你了！」只見不遠處，沈氏領著一行人朝著她們而來，人未至聲先達，竟然直接打趣起吳氏來。
「這麼說你要去娘那裡給我小鞋穿囉？」吳氏笑著嗔了沈氏一句，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