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真不是男人?! 文 / 火狐戀雨 非包月作品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就這麼落下。
白鏡月摀住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打自己的人,她的親哥哥,白鏡炎!
「你也太魯莽了,居然敢派出刺客,你知不知道,要是被父皇知道,你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白鏡炎發火。
「我只想為母妃報仇,殺了那個女人!」白鏡月頂嘴。
「可你傷了皇兄!」白鏡炎一想到這件事就火冒三丈!「而且剛剛方憶雨派人傳話,那個刺客已經全都招了,鏡月,你是不想要這條命嗎?」
「不可能,這不可能!」白鏡炎請的都是專業刺客,絕對不可能招的,「這個女人果然有手段,下一次……」
「住口,我不想再發現有下一次!」白鏡炎無情地打斷白鏡月的話。「母妃那件事,即使是方憶雨有心告發,那也是母妃有錯在先!」
「皇兄,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被那個妖精迷住了!」白鏡月大吼大叫道。
「我只是就事論事,不過怎樣,以後絕對不允許這類事情發現,方憶雨已經答應不將此事告訴父皇你就消停下來,否則皇兄也保不了你!」白鏡炎冷聲道。然後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不再理睬白鏡月。
而白鏡離下了朝會來的時候,便問方憶雨,「那個刺客呢?」
「額……我放了!」方憶雨望天。
「是誰派的?」今天的白鏡離似乎有些不一樣,似乎不似之前,像不敢直視方憶雨的眼睛一般。
「……反正都沒事了,是誰派的無所謂啦!」方憶雨笑笑。
「是鏡月吧!」
「……」方憶雨驚,「你怎麼知道?」
「算了,你都不想計較,我還計較什麼,算了!」白鏡離聳聳肩,然後就準備出去。
「你去哪兒?」方憶雨沒有發現白鏡離的變化。
「去找阿清!」說完就離開了。
方憶雨有些委屈,她好像沒有惹鏡離吧……
直到晚上,白鏡離才回來,而方憶雨一直等著,白鏡離看到方憶雨愣住,「你還沒睡?」
「我等你啊!」方憶雨走到白鏡離面前,「你又怎麼了?總是對我忽冷忽熱的,我做錯了嗎?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一股苦澀之感湧上心頭,白鏡離苦笑,「你沒錯,你一直都做的很好,不需要改,是我的錯!」
「你的錯?你哪裡錯了?」方憶雨疑惑。「哎呀,算了,我那麼多缺點,你都不嫌棄我,我怎麼會嫌棄你!困死了,睡覺!」
「我去偏殿!」白鏡離轉身,又要走。
「喂,幹嘛又要走?昨天不好好的嘛,再說了,你傷還沒好,我可以照顧你啊!」方憶雨拉住白鏡離的胳膊。
「我不需要人照顧!」白鏡離撇過頭,不再看方憶雨。
「可是……可是祖母都催我好幾次了……」說到這裡,方憶雨有些羞澀。
而白鏡離也明白方憶雨的意思,可他的臉色不似方憶雨的緋紅,而是越來越蒼白,方憶雨嚇了一跳,趕緊上前,「你沒事吧,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對於方憶雨的觸碰,白鏡離如被燙了一般反射性地推開方憶雨,方憶雨則摸不著頭腦,自從她和白鏡離在一起之後,不對,應該是自從她嫁給白鏡離後,白鏡離對她就忽冷忽熱,方憶雨嚴重懷疑他有人格分裂症,她一把拉住白鏡離,「你到底怎麼了?你討厭我直說啊,用得著對我忽冷忽熱的,耍我啊!我告訴你,你不說清楚今天就別想跑!」
「憶雨,別逼我!」
白鏡離腦子裡不斷響起韓清對自己的忠告,整個人似乎有些崩潰的感覺。方憶雨皺眉,她好像沒說什麼,也沒刺激他吧,「我逼你什麼?只不過讓你告訴我原因,無論什麼我們一起承受好嗎?」然後她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就算他真的不行,她也不會嫌棄他的。
「我只是想和你多在一起一會兒,哪怕一秒也行!」白鏡離眼裡多了一抹寂寥,他本是注定孤獨一生的人,可上天讓他遇上了憶雨,或許他一生的幸運僅限於此,而他卻貪心地想多留住這份來之不易的幸運。
「沒人逼你和我分開啊!」方憶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懂……」
「我不懂,你告訴我啊!」方憶雨緊緊抓住白鏡離,生怕他下一刻就消失在自己眼前,「還是說你根本不愛我!」
「沒有,我愛你!」這是白鏡離第一次說出『愛』這個字。
「那就行了,那你還有什麼理由硬是要睡偏殿!」
「我真的有我的理由!」
「你說啊!」
「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是女人!」白鏡離怒吼一聲,眼淚也順著蒼白的臉龐流了下來,「明白了?」
第一次看到白鏡離哭,方憶雨的心立刻揪了起來,抓住白鏡離的手,「鏡離,別哭,這可不能開玩笑,雖然你欺負我的時候,我嫌棄你沒有君子風度,不像男人,可你沒必要就這麼承認啊,你要是女人,我怎麼嫁給你啊!」
「我沒有開玩笑,我一直是女兒身!」說著,白鏡離便脫下自己的上衣,原來她胸前纏繞著在一條白綾作為束胸!聽到方憶雨的
話,白鏡離真的第一次體會到痛徹心扉是什麼樣的感覺,眼淚打濕了長如蝶翼的睫毛,順著那絕艷風華的臉龐流下,滴在方憶雨的心裡。
方憶雨呆住,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現在相信了?」白鏡離苦笑……方憶雨沉默了,瞪大雙眼跟看奇景似地看著白鏡離,嘴巴張得那叫一個大,大得跟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一樣。
「怎麼?現在嫌棄我了?」……沉默。
「呵,果然,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知道了真相後怎麼可能一如既往!」方憶雨的沉默讓白鏡離害怕極了……還是沉默。
「阿清說的沒錯,陷得更深,要出來就難了,也對,我一個女人能給你什麼,呵……好,我給你自由,從現在開始你便不再是我的太子妃,如你所願,不是我休了你,是你休了我!」白鏡離苦笑,雖在笑,眼淚卻不斷地掉下來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直到最後,卻搞不清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依舊沉默。
看著這樣瞠目結舌,如同被雷劈了的方憶雨,白鏡離心如刀割,若是如此,他寧願他不曾遇到過方憶雨。強忍著滾燙的淚水,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