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狐狸迷心 文 / 雀馬魚龍
啊銘終於還是躺下了就在我身體不遠的地方,這女孩放棄了我,現在已經把啊銘的衣服掀開,手放在了上面在輕輕的揉動著。
她又是嘿嘿一笑,手舉了起來,我這時候才看清楚,她的指甲很長,黑黝黝的,根本不像是人的指甲,彷彿是貓的指甲一樣,還微微的有些捲曲。
眼看她的手就要落下去,啊銘肯定也會被開腸破肚的,我心中一片焦急,恨不得現在躺在這女孩爪子下面的是我,而不是啊銘。
「嗚嗚……」在這緊要的關頭,一陣剛林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藏族女孩楞了一下,扭臉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了過去。
聲音是從我們的帳篷方向發出來的,一個有些虛幻的身影從帳篷裡面飄了出來,對,就是飄,是那個帶我穿越到這裡的藏族女孩,她手裡面正拿著我的岡林,一邊吹著一邊向我們靠近。
「嘎兒嘎兒……」還在舉著爪子的藏族女孩忽然間驚恐的叫了起來,聲音好像是嬰兒啼哭的聲音般,她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這個吹岡林的藏族女孩不住的磕頭。
岡林的聲音停了下來,只見拿著岡林的手輕輕一揮,這個跪在地上的女孩快速的在地上一滾,接著她竟然變了個模樣,身上的藏袍沒有了,現在她的身上竟然穿著一件裘皮大衣,我正感覺奇怪,她忽然間扭過了臉來,我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狐狸臉,一張狐狸臉,不,剛才那個吃羊心的藏族女孩就是一隻巨大的狐狸,它的嘴上現在還有血跡,我也終於明白它的手上的指甲為什麼會是那樣子。
現在的它轉過身去就跑了,跑的飛快,四肢著地一轉眼就消失在了雨幕裡面。我剛要轉過身來看這個從帳篷裡面飄出來的女孩,但是她也就這麼突兀的消失了。
「我地媽呀……」阿新忽然間驚叫了一聲,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一個大男人哭的跟一個女人一樣。
「啊銘,啊銘……」我連叫了兩聲直接撲了過去,啊銘噴出了一口血水出來,掙扎著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怎麼吐血了?」我十分的緊張。如果不是啊銘剛才叫那一聲,我絕對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操……」啊銘連吐了好幾口帶血的口水,「我沒事兒,剛才咬破了舌頭……」啊銘的口齒有些不伶俐,我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剛才啊銘忽然間就恢復了自由,能動了可能就是因為咬破了舌頭。
「王哥,剛才那是個狐狸?我操,那麼大的狐狸,成精了?媽的,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就聽老人講過狐狸會迷人,沒有想到在這兒遇見了,我剛才還以為我要死了,娘的,它怎麼忽然間就跑了……也幸虧它跑了,剛才我都以為我要死了……」
我楞了一愣,剛才從帳篷裡面跑出來手拿著岡林的女孩難道啊銘沒有看見?
「不行了,王哥,我們趕緊走吧!這地方不能待,我就是被雨淋病了,也不敢在這兒呆了……」啊銘摀住了嘴,又往外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說道。
剛才的情形的確是嚇人,我們三個都差點沒有命,他說出這樣的話我十分的理解,因為我也不想在這兒再多呆上一刻。
「羊,這些羊什麼變成兔子了……」就在這時候,啊銘又驚訝的說道,我轉身一看,羊群,白花花的羊群竟然沒有了,周圍都是一隻隻的大白兔子,又兩隻就在我們身邊兒,是被狐狸開膛破肚的那兩隻。
啊銘喊出這一聲以後,這些個兔子如夢剛醒一樣,紛紛動了起來,向四周雜亂的跑著,一隻隻轉眼就消失在了雨幕裡面,只剩下兩隻露出內臟的死兔子躺在我們身邊一動不動。
我們最終決定還是走,雖然這雨下的很大,這地方透露出了一股的詭異,我們都不想在這裡多呆上一刻。
依稀分辨出了方向,我們走很是匆忙,鞋子裡面很快就都是水了,走起來匡匡作響。身上的衣服早就徹底的濕透了,我走在最前面,啊銘和阿新兩個人緊緊的就跟在我的身後。
「王哥,你說剛才的狐狸會不會和林草木又關係?」啊銘緊走了兩步到了我的側面問道。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你說那個狐狸會不會纏上我們,我在老家聽說狐狸一旦纏上某個人,就一定會把這個人纏死的……」
啊銘的話讓我心頭一驚,但是想想剛才狐狸見到拿岡林的藏族女孩害怕的樣子,我心稍稍的有些安心了。
看來那個帶著我穿越過來的女孩一直就呆在我的身邊兒,她讓我去救啊銘,她幫我們驅趕狐狸,不知道救了我們的命多少次,但是又一想,和大熊他們走在一起的時候,遇見了鬼嬰,她卻沒有出現,難道她是害怕鬼嬰?
一邊想著一邊兒走著,走了很久,雨卻一點都沒有減弱,前面的路越來越崎嶇了,比剛才不是難走的一星半點。我們走過的地方漸漸的出現了一些藏區特有的蘿蔔樹。
前面的雨幕裡面出現了一個高大的木頭架子,我們走了過去這才看清楚,前面是一道斷崖,距離對面的斷崖有幾十米的距離,在斷崖的下面是一道深溝,裡面深不見底兒,隱隱約約的能聽見下面流水的聲音。
好在在斷崖上面有一道吊橋,粗大的繩子組成的,上面胡亂的鋪了一些木板,可能是年久失修,有些地方的木板已經掉了,別說走了,看上去就很滲人。
風很大,雨也很大,吊橋上面肯定很是濕滑,而吊橋在風中也一陣的搖擺,如果一個不小心掉到下面的深淵裡面,神仙也難救。
「王哥,就是這座橋了,過去以後沒有多遠就是318了,到了公路上面就能找到人和車,我們就有
有救了……」啊銘有些欣喜,拉了拉吊橋的繩子說道。
我當然知道過了這吊橋就到318了,在那個藏民小伙兒的家裡面時候的打聽的清清楚楚的。
「我先過,沒有什麼危險我再告訴你們,讓你們過……」我扭臉對啊銘說道,我對於啊銘只有感激,他算是救過我兩次命了都。
「我來吧!王哥……」啊銘趕緊拉住了我說道。
「不用,我來,你們等著,看著我,你們記住我是怎麼走過去的,一會兒就按照我的方法走過去……」沒有等啊銘再說話,我直接就走上了吊橋。
風吹著吊橋,吊橋一個勁兒的搖擺著,搖擺著,我雙手緊緊的抓住了邊兒上的纜繩,一點都不敢放鬆,九九八十一難都經歷了,就差這最後一哆嗦就到318了,如果這個時候不小心把命丟在這兒,才是真的冤枉呢!
往前面走了沒有幾步,兩米多的距離就沒有木板了,我站在了一邊兒的繩子上面,慢慢的向前面挪動,吊橋晃動的厲害,雨又大,我根本就不敢邁太大的步子,從這木板的空洞我向下面看了一眼,很高,最少幾十層樓那麼高,下面隱約能看見翻騰的浪花兒,終於過去了,我鬆了一口氣,站在了吊橋的中央,伸手對著啊銘揮了揮手,最後握成一個拳頭模樣,再指了指木板空卻的地方。
我看見兩個人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向前走了過去,小心的經過了幾個這樣的地方,我終於到了吊橋的中央,這裡晃動的更是厲害,而且中間有一段四米多的木板空缺的地方,我緊緊的抓住了邊兒上的纜繩,根本就不敢往前面走一步,向前面看了看,前面的木板倒是沒有缺失了,但是這一段距離實在是……
「媽的拼了……」我蹲了下來,一個一個木板摸了過去,終於摸到了一塊鬆動的木板,我直接就抽了出來,拿在了手心裡面。
我是想把木板橫放在這四米空缺中間的地方,因為這裡晃動的厲害,剛才兩三米的距離我都累的快要虛脫了,現在手還一陣的酸疼,都有一種使不出力氣來的感覺。如果把木板橫在那裡,如果走到那裡真的沒有勁兒了,就休息一下,再接著走。
把木板斜插在腰帶裡面,我抓住了繩子正要向前面走,正巧一陣風吹了過來,吊橋晃動的更是厲害了,我差點沒又抓不住邊兒上的纜繩。
向風吹過來的地方看了看,絲毫沒有停的趨勢,還是吹著,一直在吹著。
我在心裡面狠狠的咒罵了一番,只能是站在原地等風停。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間看見對面的山崖邊兒上閃過了一個人影,因為風大雨大,這個身影很是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把手搭在了眉骨的上面,想遮擋住雨,好好的看看究竟是誰?
如果是當地的人的話,說不定還能給我們一些幫助。
但是當我看清楚的時候站在那頭的人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子就從吊橋上落到了下面的深淵裡面。
「林草木,竟然是林草木……」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到了我們的前面,而且已經過了吊橋,現在就在對面站著。
他已經幾次引我們進危險的地方了,這一次他不會……
我的冷汗直接就冒了出來,還沒有等我想出怎麼辦時候,林草木竟然從身上摸出了一個什麼東西,接著我就看見他把手上的事物搭在了吊橋的繩子上面,手臂來回的就開始動了起來.!
「難道他是要割繩子?」一瞬間我的頭髮就樹立起來,他這真的是要我死啊!
但是我接著就放心了,這繩子外面雖然是一層樹皮之類的東西,但是裡面可是實實在在的鋼絲繩,藏族小伙子給我說過,這還是當年修318的時候部隊給弄的吊橋。
雖然有些年頭,但是林草木想要用工具把這裡面的鋼絲繩鋸斷,沒有十幾分鐘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我也顧不上風大雨大了,抓住了繩子就向對面小心的走了過去。
剛上到繩子上,一陣風從吊橋的對面吹了過來,也帶來了一個恐怖的聲音,鋸木頭的聲音。甚至還有幾聲木頭要斷裂才有的令人牙酸的聲音……
這些繩索都是用鉚釘釘死在巨大的木頭架子上面的……
「媽的……」我承認我膽怯了,從繩子上下來以後,我轉身就向後面跑了過去,剛剛走過的地方我很熟悉,快速的越過了幾個障礙以後,我又回到了山崖這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