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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 治病 文 / 淺笑三分

    安熙寧有子畫的指點,因而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太子,他裝作一副驚喜的樣子趕上前去,對著太子道:「皇兄,你可讓我好找啊。」

    太子微訝,驅馬與他並立而行:「五弟你怎麼來了,父皇與母后他們呢。」

    「皇兄,你走後那白衣人向著城東去了,父皇怕你遇不到他,就派了我和二皇兄一同來找,至於父皇和母后,他們已經先行回宮了。」

    太子挑眉:「既然是你和二皇弟一起來找,那怎麼只見到你一人,還是在這朱雀大街上?」

    安熙寧摸摸鼻子,道:「二皇兄他貪功,想獨自找到那白衣人,就把我給支開了,我沒事幹,當然只有找你了。」

    太子沉默,一雙利眼在安熙寧身上掃視一番,肯定道:「以你的脾氣,怎會把功勞拱手讓給二皇弟,定是你已經有了主意,自己又不好動手,才來找了我吧。」

    安熙寧笑了起來:「果然是瞞不住皇兄,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也省了我費盡心思想著怎樣將你引過去。」

    他說著去看太子身後的士兵,眼裡帶著點審視,太子又豈不知他的心思,心裡不禁感慨自家的弟弟終於是懂事了,不再莽莽撞撞,也學會了防人,當即開懷道:「五弟不必擔心,今日我帶出來的皆是身邊的親信,必定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安熙寧點頭,既然是親信,那就再好不過,他可不希望子畫因此而出任何意外。

    一行人來到城東的竹園裡,太子揮退了身後的一幫親衛,帶著安熙寧向園子裡走去。這竹林不大,是京中一個富豪修的,專供一般百姓遊玩。

    兩人沒走多久,便看到了坐在石桌前的白衣人,只見他身前放了黑白兩罐棋子,棋盤上黑白兩子正廝殺的厲害,白衣人分明已知道了二人的到來,卻不起來見禮,反而捻起一粒白子,不緊不慢地將之放在棋盤之上,這一下就將原本勢均力敵的形勢打破,白子強勢割裂了黑子間的聯繫,穩穩佔了上鋒。

    「子畫,」安熙寧叫了一聲,牽起他的手將之拉到太子的面前,「這就是我一母同胞的皇兄,當今太子安熙銘。」

    子畫微笑頷首,道了聲:「幸會。」

    兩人神情自然,反而讓太子尷尬起來,視線怎麼都不能從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中離開,心中就一個念頭,原來這就是林子畫,他家弟弟敢為他與父皇叫板的林子畫!也只能這樣的林子畫,才能讓他弟弟如此地不顧一切。

    「這一切都是你兩設的計?」

    「是,也不是,」安熙寧不想讓太子誤會,解釋道:「我承認,父皇的夢魘之症我兩確實早已知情,但這並非我兩所為,而是賢妃在父皇身邊安插了眼線,讓他在父皇燃的香料裡下了藥,但子畫已護了父皇神識不被藥物所侵,只是夜裡會做些夢罷了,我不想與父皇反目,也不想與子畫分開,因而才會出此下策,請皇兄一定要見諒。」

    安熙寧說完便跪了下去,他自知有錯,也不敢隱瞞,只能祈求太子能夠原諒一二。

    這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對太子下跪,太子雖然氣怨,但也心有不忍,扶了他起來後沉默地走到石桌前坐下。

    安熙寧與子畫兩人不敢多說,站在太子身邊等著他發話,不久後就聽到太子問道:「父皇上次夢到有神仙搭救是怎麼回事?」

    安熙寧摸下鼻子,眼神閃爍道:「皇兄,這個問題我能不能不回答?」

    太子也不糾結於此,起身打量子畫:「本宮不管你是人是妖還是仙,但你若敢對本宮的親人不利,本宮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兄,子畫他不是……」

    「閉嘴,」太子一聲厲喝打斷了安熙寧的話,眼神有些陰冷,對著子畫一字一頓道:「你可明白?」

    子畫牽起安熙寧的手,眼神溫暖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此生此世,絕不相負。」

    「好,記住你今日的話。本宮的弟弟雖然單純了點,但本宮絕不允許他受他人欺凌。」

    安熙寧冷汗,這怎麼把他說的像只小白兔似的,子畫在他耳邊打趣道:「你在你家人面前到底是有多幼稚,比小狼如何?」

    安熙寧暗裡求饒,否則以子畫的性子,回去後又要被他明裡暗裡地取笑了。

    太子實在看不過這兩人在他面前秀恩愛,打斷道:「你兩做了這麼多的計劃,可有把握治好父皇的夢魘之症?」

    子畫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安熙寧忙打圓場道:「皇兄,子畫心中有數的,我們現在還是先回宮向父皇覆命吧。」

    「好。」

    三人剛出竹園,就聽馬蹄的踢踏聲傳來,抬眼看時就見二皇子鮮衣怒馬而來,眼神陰冷地要結出冰來。

    「二皇弟,你來晚了。」

    二皇子捏著馬鞭的手指緊的發白,也不下馬,盯著三人咬牙道:「大皇兄,這就是您找的白衣人?」

    「正是。」

    「呵呵,你可知他就是傳言中用妖術迷惑了五皇弟的人,如今又不知用了什麼妖法,讓父皇誤以為他是救命之人,若大皇兄執意要將他帶去給父皇,萬一有什麼閃失,大皇兄你可擔待的起?」

    太子不悅道:「流言豈可盡信?」

    「事關父皇安危,怎能不小心謹慎。」

    子畫在一邊看的熱鬧,此時看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才出聲道:「二殿下,事分曲直,人

    分好壞,萬物皆是如此,會害人的不止是妖,人也會,就比如你父皇的病,你和你母妃也是功不可沒。」

    「你胡說些什麼!」

    「不讓我胡說,現在就給我讓開。」

    二皇子拔劍出鞘,手臂一遞,劍尖指向子畫:「你敢威脅本殿下。」

    安熙寧將子畫護在身後,直視二皇子:「二皇兄,你想幹什麼,刺殺父皇救命之人的罪名你可承擔的起?」

    「你!」二皇子摔了手中的長劍,不甘地揮退了身後的親衛,眼睜睜地看著安熙寧一行人離開。

    剛進宮門就有福全在那候著,看到太子他們連忙上前見禮,偷眼看旁邊的白衣人,福全嚇了一大跳,這不就是五皇子心尖上的那個人嗎,難道皇上要找的救命人就是他?

    福全雖然心驚,但畢竟在明德帝身邊當了這麼多年的大太監,早就練出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躬身垂眉地走到一行人面前,行禮道:「奴才見過太子殿下,五皇子殿下,皇上特命奴才在此引兩位殿下及這位公子去泰德殿。」

    「有勞福公公了。」

    「太子殿下您客氣了,諸位這邊請。」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泰德殿,皇后今晚被留宿在此,因而也未離開,看到三人進來時大吃一驚,直到太子朝她眨眼才用袖掩了神色,不至於當場失儀。

    「你們父皇正在寢殿裡小憩,福全,你去將陛下請出來。」

    福全領命下去後,皇后即刻揮退了殿裡的人,壓著聲音問道:「寧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熙寧雙手纏上皇后的胳膊,安撫道:「母后稍安勿躁,我和子畫自有對策,您不必擔心。」

    「母后怎能不擔心,你們如此胡鬧,可有想過待會你父皇見到子畫時會是如何的光景?」

    「船到橋頭自然直,娘娘放寬心就是。」

    皇后能教訓安熙寧卻說不得子畫,此時見他開口也不好再辯駁,轉身到一旁坐下:「罷了,本宮也不管了,隨你們怎麼折騰吧。」

    正說話間,明德帝出了來,一見站著的子畫,當即就黑了臉。太子在一旁察言觀色,在明德帝發怒前搶先道:「父皇,這就是您讓兒臣找的白衣人。」

    明德帝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他就是朕的救命人?」

    「是。」

    「呵,」明德帝冷笑,看一眼安熙寧道,「恐怕他是朕的催命人吧。」

    安熙寧急道:「父皇,您都沒讓子畫診過脈,怎麼就能妄下定論。」

    明德帝走到上位坐下不做聲,氣氛一時冷了下來,子畫見安熙寧一臉焦急,無奈站出道:「皇上,您請我來的原因熙寧在路上已跟我說過,想必您也知道我精通醫術,當時家父遭遇泥石流,命懸一線時也是我救了他的性命,您的夢魘之症我也有自信治好,對我而言就此離開我是一點損失都沒有,而對您而言就要長久忍受夢魘的困擾,誰得誰失您應明瞭。」

    一想起夜夜噩夢難以入眠明德帝就沉了臉,皇后趁機道:「陛下,您不是說理解不了夢裡那個老神仙說的那首詩後面兩句嗎,此時你再想下,豈不是正應了現在這情況?月老的紅繩既然牽上,那就是緣,不管性別如何,這兩孩子既然有情,我們又怎能做那棒打鴛鴦之人,再則為人父母的,若連孩子的意願都不能滿足,又何談愛。你和寧兒冷戰已久,夢裡老神仙既指了子畫為你的救命人,想必也是用心良苦,您又何必拒天拒人,苦了自己。」

    明德帝心頭一跳,抬頭再看子畫時眼神就變了,難道真是姻緣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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